第十一节 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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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性,是何人统领的那一支军队,快快将统兵军候叫过来,想不到我军中还有如此优秀的骑军将校?”郝萌瞪着一对因酒色而虚空的水泡眼,兴奋的拍了拍手掌,脸上流露出惊喜之色。
吕布军中七大将,每个人都跟随着吕布东征西讨,战场经验相当的丰富,郝萌自然也不例外。从并州到长安再到关东,吕布军一路转战,大小阵仗郝萌也经历得不可谓不多,什么样的军队才具有强大的战力他一望即知,与正面乱纷纷四千余乌合之众相比,孤独的被隔离在一角的这支小规模骑军无疑更能引起他的注意。
“末将遵令!”听到郝萌问话,曹性应和一声,转身步下检阅台,在背过身的一瞬他的表情略有些悻悻,显露出几许的不甘心。
不过,今天的这番阵仗也容不得他保留了,眼下,要是他不将裴元绍给送上去的话,郝萌这一关是无论如何也过不了的。
仅过了一会儿,已经改头换面的裴元绍一身大汉军候黑色战甲,红缨战盔,腰挂配备刀鞘的百辟刀,在曹性的领引下,气昂昂大踏步来到检军台上。
“末将裴元绍参见将军!”裴元绍近得跟前,先不慌不忙的扫了一眼台上诸将,然后才对着正中央的郝萌躬身施礼道。刚才,他在台下已经将这边的情形瞧了个真切,知晓面前这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就是曹性的顶头上司建威将军郝萌。
“裴元绍——,原来你就是那个逼得曹阿瞒手忙脚乱的人,想不到竟然如此年轻?”郝萌哈哈一笑,同时以犀利的目光打量着裴元绍。让他惊异的是面前的这个人脸色有些苍白,身躯也不是那么的魁梧壮实,甚至于嘴唇上的胡须还带着年轻的稚气。
“将军的眼力果然非凡,属下要不是在阵前遇了这裴元绍,压根就不相信他便是令曹兵头痛不已的黄巾——!”一旁的曹性陪着笑补充道,出乎惯性的使然,最后一个‘贼’字差一点脱口而出。好在他注意到了裴元绍投射过来的不善眼神。虽然及时收住了嘴巴,但裴元绍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一个到了嘴边又生生咽回去的‘贼’字。
在对待黄巾军的态度上,吕布军中和曹性一样想法的将领不少,他们中许多人虽然自己的出身也不高贵,但在面前比自己身份更低微的黄巾军将士时,脸上总会不自觉的带上几许轻蔑的神情。
曹性与裴元绍之间眼神的碰撞被郝萌看在眼里,他就象没有看见一般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哈哈,裴军候当真是英雄出少年,统兵打仗又有真实的本领,当一个军候实在委曲了,也罢,从今天起,你就担当我部的军司马吧,除了原先归你统辖的三百骑兵外,我再拔一千士兵给你,怎么样!”
“末将多谢将军抬爱,只是末将前些日刚由曹将军提拔为军候!如今寸功未立——。”裴元绍推辞道。

听到裴元绍这么回答,在一边紧张的曹性方始长出了一口气,不过,郝萌显然没有放弃,他继续道:“此事我意已决,裴司马不必推辞,曹将军,划拔的一千士卒就由你部负责调出,你看如何?”
“末将遵令!”
“末将遵令!”
裴元绍和曹性先后应答道。不过,他们的语气却有着明显的不同。郝萌这一手提拔裴元绍分化曹性部曲的手段相当的高明,曹性因为收编了黄巾余寇而实力大涨,隐隐的已经威胁到了郝萌的主将地位,这个时候让裴元绍晋升为军司马,在示好的同时,正好可以适时防止曹性坐大,可谓一举两得。
“回禀将军,军务繁忙,请容属下先行告退!”在众将校羡慕的目光注视下,裴元绍不卑不亢的从郝萌手里接了将令,转身下了检阅台,丝毫不理会曹性在一旁足可以杀人的狠毒目光。
“将军,这裴元绍是黄巾寇,升迁过快的话万一反叛——!”曹性不甘心兵权被夺,上前一步凑近郝萌跟前提醒道。
“曹将军多虑了,有温侯在,区区一千余人,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再说了,你的这些杂兵要是裴司马能**个样子来,我等坐享其成岂不快活?”郝萌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今天籍着阅兵的由头分了曹性的人马,好歹暂时消除了来自内部的威胁,相比较之下,裴元绍今后会不会背叛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既然将军已有定数,属下依令行事便是。”曹性低语一声应道。虽然心有不甘,但郝萌势大他也只能依令而行。
对于郝萌的这一次突然提拔,裴元绍心里倒没有多大的惊喜,因为他早就看穿了,曹性之所以要召附自己是为了利用他来吸引黄巾军部众,现在郝萌晋升他的军职也是为了利用他来牵制势力日益壮大的裨将曹性——。
说白了,所有的一切原不过就是相互利用罢了。
军司马——,听起来名头够响亮,由军候到军司马,裴元绍也由一个受制于他人的基层将校变成了可以独立统兵作战的将领。
未来的一切,也许就在今天开始。
虽然,除了一路跟随着裴元绍从血火里拼杀出来的九十一骑战斗力彼强外,其他的一千余众新兵完全是老弱病残,没有什么战斗力,心有不甘的曹性虽然不敢明着违抗郝萌的命令,但在具体的兵员调拔上,他却是能够堂而皇之的做些‘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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