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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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意义,在于给自己多一点上进的修行;
成功的意义,在于给自己多一点挑战的信心。
世事如此:我们不断地制造神话,然后不断地接受有人打破神话的事实。别说是科比·布莱恩特,即使是你,我,他,在自知具有挑战某种权威的实力的前提下,我们会放弃这种挑战机会吗?
给挑战者多一点鼓励,给超越者多一点掌声吧,这不止是一种风度,同时也是给自己的一种人生激励!▲
--舍予
尾声那天,他将"三十而立"
30岁上,做一个休憩,你会发现,列举历史巨星时,在得分后卫位置上,科比前方也许只有迈克尔·乔丹和杰瑞·韦斯特了。
在2008年败北波士顿的夏季之后,他却打算在而立之年,创造职业生涯的新篇。
他成为美国"梦八"队的一员,这正是他成熟的一部分:他和1992年的乔丹、魔术师们一样,接受并且融入了世界篮坛。他代表美国。
他30岁生日那天,恰好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男篮决赛之日。
对他来说,2008年夏,既是结束,又是开始。品尝过至甜(荣膺MVP)和至苦(总决赛败北)的一年后,他30岁,像一个成熟的男人一样生活和思考。只是,他依然保留着一些少年时期的性情--或者说,大多数少年性情依然存在于他身上。譬如偏执,譬如勤奋,譬如自信。
以及他对胜利永不止歇的狂热之情。
·关于科比·布莱恩特的历史地位
在2008年初谈论科比·布莱恩特的历史地位,和2004年谈论接近退役的雷吉·米勒、2000年谈论打到第16年的约翰·斯托克顿是两回事。后两者已经将不朽纪录刻下,而且失却了曾经左右天下大局的能力:那时他们只是每夜将自己不朽的数据刷新一下而已。他们的历史地位很难再有让传记作者必须改口径地大幅度跳跃。但对科比来说,夏天他将满30岁,未来渺不可知。所以,讨论科比的历史地位,所能拿出的论据只能停留在2008年1月,即,他此前已经完成的11个半赛季。
美国四大体育联盟之于别家的不同,在于其繁琐严密的数据。NBA50周年评选五十大球员时,依赖的就是他们严密的数据体系、多如牛毛的荣誉判断。问题之一在于,你不能单纯地讨论一个球员的能力:如果把丹皮尔之类货色塞进时光机送到上世纪50年代,也许他会把乔治·麦肯打到摔碎眼镜;在60年代初每晚刷50分如探囊取物的张伯伦,在70年代被纽约的威利斯·里德、雄鹿的天勾虐待时,你也不能顺便得出里德比张伯伦更伟大的结论。
所以说,一个球员的能力评价,只能以他所处的时代为参照系。
1996年评出NBA史上五十大球员时,也有人在呼吁多米尼克·威尔金斯、鲍勃·麦卡杜、沃尔特·贝拉米们的落选是毫无理由的。2005年,福克斯体育就搞了一个榜单:除了根本没有讨论意义的首名乔丹外,二至十名分别是:比尔·沙曼、萨姆·琼斯、科比·布莱恩特、哈尔·格里尔、克莱德·德雷克斯勒、埃尔·门罗、悉德尼·蒙克利夫、乔治·格文、雷吉·米勒。在其他的排名中,会补上被当作组织后卫的杰瑞·韦斯特、阿伦·艾佛森们。
2005年,科比被福克斯体育列在第四位……好的,我们可以将他的竞争对手们罗列分类一下。
第一类:
萨姆·琼斯:历史上最优秀的打板投篮手之一,凯尔特人60年代最稳定的外围选手,7次总冠军。
比尔·沙曼:库西的伟大搭档,可能是NBA历史上最好的罚球手,凯尔特人王朝初期最好的射手,4次总冠军。
以上两位姑且可以归纳如下:跟随着杰出的球队,稳定担当球队中的重要角色,在季后赛、冠军角逐的过程中累积集体荣誉。
第二类:
哈尔·格瑞尔:1966-1967赛季随张伯伦结束凯尔特人八连冠,在15年职业生涯中有连续9季场均得到20分以上,7次NBA第二阵容。
厄尔·门罗:几乎可以说是60年代末70年代初后卫单打技巧第一人,子弹队队友号称"上帝也不敢和他单挑",无数单打技巧的发明者,入联盟初期连年场均得分超过20,去到纽约后成为球队副手,1973年摘下总冠军戒指。
德雷克斯勒:也许是NBA历史上最能飞的人之一,率领开拓者两次杀入总决赛,全盛期是NBA技术最全面的选手之一(虽然他的跳投始终不怎么样),1995年转会火箭,作为大梦的副手拿下一枚戒指。
以上姑且可以归纳为:个人带队时数据卓然,作为助手摘取过总冠军戒指。
第三类:
阿伦·艾佛森:2001年常规赛MVP,带队杀入总决赛,四届得分王。其他不必介绍了。(也许他更适合列在组织后卫里?)

乔治·格文:四届得分王,两次常规赛MVP选票次席,NBA生涯除了在公牛混日子的最后一季,没有任何一年场均低于21分。单节33分的纪录保持者。
雷吉·米勒:史上投中三分球最多的人……其他的交给纽约城球迷介绍就可以了……
以上可以归纳为:孤胆英雄类。
无法归纳的是湖人教父、NBA的LOGO原型,杰瑞·韦斯特。首先,他职业生涯场均27分,NBA史上前五;其次,1965年埃尔金·贝勒膝盖爆掉后,他就是湖人的王牌,带领湖人连年进总决赛,却不断被凯尔特人扫飞,包括1969年,他成为唯一一个作为失败者还领取总决赛MVP的人,1972年,他与张伯伦携手带领湖人夺取总冠军,NBA历史上季后赛除了乔丹外最可怕的得分手。
我们该把科比放在哪里?
如果他2002年就退役,那么他一定是第一类中最夺目的那位--作为鲨鱼的副手三次总冠军,以及卓越的个人成绩。但是,当2002年之后,他的得分与鲨鱼并驾齐驱、他每年稳定地站在联盟第一阵容、第一防守阵容中,在攻防两端成为NBA最好的得分后卫时,你又得开始考虑,他可不单单是作为附庸……最后,2006年1月22日的81分和2007年的连续50分浪潮,让他列身格文、艾佛森那一级别的得分怪物。即便他就此退役,即便他只有两个得分王,他依然足以和张伯伦、乔丹、格文、贝勒、韦斯特、丹特利这些家伙一起,成为史上得分机器的代名词。
而且,你也必须承认,他是21世纪以来,保持在顶级得分后卫丛林中,最稳定、最长久的家伙。
于是,对他的排列就是你的价值取向了。
如果你注重第一类的集体荣誉,那么你可以和福克斯体育似的,把他放在琼斯、沙曼这两位戒指收藏者的身后;如果你注重第三类的个人成就,那么艾佛森的一个MVP、四届得分王、带队杀入总决赛的经历,以及乔治·格文的单节33分、四次得分王,都还能够压科比一头。
这就是科比最尴尬的地方:在30岁的年纪,他的集体荣誉和个人成绩都算卓越,但他的集体荣誉是作为副手取得,这使他的角色类似于皮彭;他的个人成绩则伴随着湖人连续首轮出局,这又让他显得有些像魔术时期的麦蒂。即便他是作为副手的伟大后卫中数据最壮丽的,是作为主将的伟大后卫中冠军最多的。毫无疑问,他已经是史上前五乃至前三的得分后卫,但是,这种地位不像大鸟、魔术师这些作为冠军灵魂的天王们,有着不容争辩的优势。
NBA之势利,在于篮球这种运动毕竟是按照计分多少来决定胜负,而且一如广告所言,"Ittakesfive。"之所以说能力高下许多时候没有意义,是因为你的职业成就很可能是受命运摆布的。"枪手"皮特·马拉维奇毫无疑问是70年代个人能力最杰出的选手之一,但在讨论历史地位时,他的队友、他惨淡的成绩会拖他的后腿。
同样,曾经以单季场均30。8分12。5篮板11。4助攻下,平均三双纪录的"大0"奥斯卡·罗伯逊,也会因为不佳的季后赛成绩,致使他在历史地位上逊于魔术师。NBA以成败论英雄,当个人能力、口碑和声誉无从考量时,只好单纯地堆积荣誉。所以,勤勉如约翰·哈夫利切克,即便在能力上很难超越里克·巴里、贝勒等小前锋的巨子,但依靠其凯尔特人的冠军背景和16年如一日的努力,依然可以在历史地位上居高不下。
我们来思考一下得分后卫讨论中唯一毫无争辩价值的那个人好了。迈克尔·乔丹,10次第一阵容,10次得分王,9次第一防守阵容,5个常规赛MVP,6次总决赛MVP……请删掉那些零碎的记录,只需要记下这最主要的一些。个人荣誉和集体荣誉对任何时代的任何人都拥有压倒性的优势,无论从任何角度出发,他都是第一。同样,魔术师的3次常规赛MVP、3个总决赛MVP、过万的助攻次数,以及大鸟的3次常规赛MVP、2个总决赛MVP,都能保证他们对同位置其他球员的居高临下。而史上的伟大中锋们,还在争执于拉塞尔的11枚戒指,张伯伦的7个得分王、11个篮板王,天勾的38387分以及6个常规赛MVP,哪个更伟大。
科比·布莱恩特,相比于"冠军成员,个人带队时统计卓越"这一类的其他人,即滑翔机德雷克斯勒、哈尔·格里尔和黑珍珠厄尔·门罗,已经有了优势。如果你综合考虑他在三个总冠军旅程中的贡献、他个人的恐怖数据,那么你可以说,他是历史前四、前三,甚至和韦斯特这位划时代的伟大后卫拥有同等的历史地位,仅仅次于不朽的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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