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群蛇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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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避到山下,唐剑卓给众人分发了些防毒药粉,又取药物在众人四周撒了一圈,以防毒气浸入。水晶夫人道:“那里是金蛇谷的地方,想必便是郁孤台因为果树被毁才这样对会我们的。”岁崖子道:“这个误会太大了,那蛇群倒像剧毒的蛇群,所到之处,恐怕万物都要遭秧。”镜婆婆忽然道:“既是如此,那便不是金蛇谷所为了。此处正是金蛇谷的所在,那些毒蛇被放了出来其中受害最深的便该是金蛇谷,郁孤台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众人赞成。文沉逍道:“或许,我们真的要查明白才好。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郁谷主的话中有假,他也该有控蛇之法。二是我们之间真的存在误会,甚至有可能还有第三者存在,他想在暗中看我们蚌相争,渔翁得利!”
郁孤台在谷在布置了一番,就要来找文沉逍等人算帐。不料却被一人截住。柳扶天冷冷地问道:“你便是金蛇谷主郁孤台?”郁孤台心中也猜到是柳扶天,当下道:“不错,正是郁某。想是柳扶天柳公子。”柳扶天点头。郁孤台道:“我已知你的来意,不过尊师之死,在下并不知情,对于令师,我一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没有恩怨可言,没有理由杀他。”柳扶天却冷道:“每一个杀人者都会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来告脱自己的罪责。但是,你今天,必须死!”郁孤台的狂傲也被挑了起来,当下冷笑道:“请!”柳扶天冷哼一声,挥剑而来,正是一式天外一唳。
郁孤台低头避过,顺势拍出一掌,柳扶天长剑一送,封住他的来势,郁孤台忙跳到一旁树上,柳扶天长剑一挥,那棵粗如碗口的大树立即拦腰而断!郁孤台空中一个翻跃,到了另一棵树顶上,柳扶天足尖一点,身形如箭,直直地飞了上去!
树顶之上,阳光明媚刺眼,柳扶天追着一式青鹤逐波,郁孤台几无还手之力,腰身一挺,上半身随风一施,双手如拍花一样拍出一股檀香,柳扶天心知他用毒厉害,不料此刻风身正从郁孤台刮向柳扶天,而且那迷药无色,待闻得一股檀香味,早已中了迷药。柳扶天不禁止手喝道:“你施了什么毒?”郁孤台冷冷道:“金风!”见柳扶天无动色,郁孤台冷笑道:“这迷药唤作金风玉露,无色,但有檀香味,一般焚在香炉之中,再在水中点色无色无味的玉露,例会令四肢瘫软,大脑模糊。”柳扶天已觉左手有些麻木,当下强忍道:“区区金风,何足为惧,我照样可以在片刻间取你性命。”郁孤台冷笑道:“金风会令你四肢迅速麻痹,一旦你再中我玉露,便将不醒人事,三天无解药立死!你不要痴心妄想!”柳扶天却道:“但是能在死前拉上你做垫背,足矣。”郁孤台忽然大声狂笑道:“柳扶天,你不要再逞强了,你根本没准备杀我!你眼心天高,恐怕心里倒认为只我做垫背不划算吧。不过,我仍想告诉你一声,我没有杀令师,摩霄剑客!”柳扶天仍是不相信的样子。
一阵风吹来,二人在一望无边的绿海中荡漾了几荡,柳扶天忽然全身动了一动,郁孤台冷冷道:“怎么?这么快你的四肢就发软了?“柳扶天挥手一剑,一股罡气吹去,一大片枝丫立即被削落,落到地面上。郁孤台不再说话,心中却有些吃惊,柳扶天的功力果然深不可测,此时尚有如此大力。但柳扶天却知道,他的双足其实已经开始麻了。
柳扶天强自道:“好,我突然之间有些信你,今天,便放了你。“郁孤台道:”你本应该完全相信我。”柳扶天忽然说道:“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郁孤台得意道:“你想要我帮你解金风之毒?”柳扶天却摇头道:“此毒我自己会解。我的交易是,既然你是被冤枉,那由我来查杀这些人,你再来帮我杀几个人。”郁孤台道:“我同样可以查到,况且,这些人你一样急欲知道。”柳扶天却道:“你不觉得我比你更方便?或者,我根本可以不闻不问?”郁孤台忽然点头道:“好,你又要我杀哪几个人?”
柳扶天的双眸看了看远方,似乎在考虑一件什么事,良久才说道:“我要你帮我杀三个人,第一个,邓心侠。”郁孤台道:“清辽帮帮主?”柳扶天点头。郁孤台道:“好,第二个呢。”“刘征。”“黄山派泉里行舟,未来的黄山派掌门?”柳扶天点头:“不错,云羽棠的师兄。”“那么,第三个呢?”柳扶天忽然一字一顿的说道:“文—沉—逍。”
郁孤台似乎也开始考虑什么,没有立即说话,柳扶天问道:“怎么,有困难?”此时,他的双腿都已麻木,有些站不稳了,金风之药力果然厉害。他运功忍了。郁孤台道:“没有外部困难,却有内部困难。”“你是怕令嫒郁姑娘不悦吗?”郁孤台见怪不怪地看了他一眼,点头。柳扶天笑道:“区区一个文沉逍而已,郁姑娘如果愿意,我便为她挑选天下的青年才俊!只要她中意,我保管她心想事成!”
“放屁!”郁孤台忽地骂了一声。柳扶天一怔,猛地惊觉失言。当下赔笑道:“郁先生息怒,是我多嘴了。”“文沉逍那小子虽然可恶,不过他自有他的吸引人的地方,恐怕全天下再难找出第二个了。”柳扶天心中暗骂:“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不过一个其貌不扬的绿林千金,哼!”
郁孤台道:“好,我便答应你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的武功远高于我,为防你玩耍阴计,我这儿有一颗绝命绝魂绝尸丹,你服下了,事成之后我自然给你解药。”柳扶天想也不想,点头道:“好,我服便是。”郁孤台将袖在柳扶天面上一送,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扑箅而来,说不清除有是香是臭,也说不出是浓是淡,柳扶天便觉下体已经恢复知觉,方知郁孤台已经一并解了自己的金风之毒。当下二人跃下树顶,到了林中,郁孤台却心中暗道:“柳扶天的功力果真深不可测。”
刘征带了四绝神剑,独自到了一个静处,苦练黄山剑法,此次假公济私,他可以私用四绝神剑练习剑法,又有新的心得。黄山老祖昔日以一把四绝神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剑内含有黄山四绝奇松怪石温柔云海,他更将黄山剑法化为此四境。四绝剑法计有万招,虽不敢狂称古往今来最具威力的剑法,亦不是每招都妙到巅峰,但也有不少高境界的剑招。不过黄山老祖的天姿之高令后辈望尘莫及。他之后,黄山再无一个能学全这套每杂无比的四绝剑法。后来黄山又出了不世高人,精简了许多招式,并将其中四绝分开,变成了四套各自成章的剑法,便分别是抱松,天泉,裂石,流云四套剑法。饶是如此,这四套剑法也仍各有一百多招,能够练全四套的弟子实在不多,只因各剑法仍是原本剑法中的精华所在。刘征如今练得一百招,另有五十六招不会。云羽棠练得九十八招,另有五十八招不会。但二人各有名气,便是独松尊等黄山四尊也才勉强会了各自的一套剑法。武功却是当今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与显贤大师镜婆婆等人相若,由此可见,四绝剑法之绝。
不过,四套几千招的四绝剑谱却还在,被尊为黄山至宝,与四绝神剑齐收藏于黄山掌门之手。四尊地位无殊,也不挟制各弟子,能练得一套剑法的,便有机会再练其余三套。之后,更可以窥得四绝剑谱现存的全本。昔日云天无情客亦称,黄山剑法胜在剑法繁多层出不穷,让人无规律可琢磨。然而,几百年过去了,没有人可以再创黄山老祖所创的黄山派的辉煌。黄山老祖时其人被尊为武林盟主,黄山派也因而名动天下,至今响当当的一块招牌。
刘征一柄四绝神剑展开天泉剑法,刹时,寒光耸动,劲风四扫,地上的落叶被吹起,高旋于枝头,劲风缓强,不绝于缕。剑光呼啸,时快时慢,劲风长卷,时急归缓,一道剑气扫过,一片树叶从正中被劈裂,尽皆碎碎。
刘征心喜若狂,他已经又练成了五招,五招能一气呵成,且与前百招相贯通融,流畅至极。这样一种惊喜让他想立即告诉云羽棠,便听人道:“刘少侠,我们来过几招”。岁崖子已飞身含笑而来,长剑出鞘,刘征不得不迎上。
也便在这一刹那间,一片树叶斜飞而来,直刺刘征后背。不防刘征并不知背后有人暗算,身形不经意间避让,正避开那树叶,但他挡住了岁崖子的视线,二人相向而来,此时一避那树叶立即刺入岁崖子的胸上。岁崖子惨叫道:“刘少侠,有人!”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将手中长剑全力贯出,化作一道寒光隐林中。
刘征一把扶住岁崖子,失声叫道:“道长!”岁崖子却已气绝。刘征连忙叫道:“文兄弟,显贤大师,你们快来!”文沉逍等人闻声赶来,各自吃惊不已。刘征忙道:“刚才道长说与我喂招,我飞身之际,道长却中了暗算。那人是想杀我!”唐剑卓将岁崖子的衣服撕开,便见胸膛上插了一片树叶,树叶周围一片青红。

有人惊呼道:“摘叶伤人!”唐剑卓奇道:“这毒是郁孤台的,但他又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文沉逍道:“看来,一直都有人在我们身边。”待青客孟怀乡拾回岁崖子的长剑,道:“你们看,道长的剑上插下了一块玉佩。”文沉逍看看,并不认识。唐剑卓却接过道:“这不是玉,是珂,一种像玉的石头。这是郁孤台的嗜好之一,他平日最爱收集这些玉石,珂琇瑀之类的。这必是他的东西。”文沉逍道:“筠有那些野杏尚在时便伤了我们不少人,如今又来暗算,倒要问个清楚!”显贤大师道:“如今柳扶天不如所踪,我们在这儿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那群蛇又已出谷,金蛇谷如此难找,莫非便在那蛇谷中?”紫莹摇头道:“那些谷本有药物可以控制住蛇群,蛇谷内蛇**众多,金蛇谷多半是在地下,而不是在蛇谷内。”众人不语。
正在这时,外围又几声惨叫,又有五人死去,此旱,只余下十几位掌门与少部分弟子,众人不禁有些失色。
紫莹从五人身上取过树枝道:“这五人与先前那些人死法一样,岁崖子道长却是飞叶所伤,这会不会是两人所为?”唐剑卓道:“不错,树枝上所沾的是鹤顶红,这毒见血封喉。而道长中的是孔雀胆,金蛇谷中能人甚多,毒物也多是由这些动物身上提取,这样大同小异,必是一人所为。”
过了一天,相安无事,众人心中有些庆幸,所幸食物尚未断绝奇的是,这些天再没有动物出现,天上无鸟,树上无猴,地上无兽,蛇也不见踪影。
这天,紫莹正在想心事,近日的情形极为蹊跷,加上元帝一事,实在让她无法静下心来,虽然她强自欢笑,但她知道,她没有一日不是带着忧伤的。这时,一片树叶落下,她没有在意,不料,随后又有一枚落下,不偏不倚正落在她发上。她伸手接了,却见上面有痕迹,仔细一看,竟是我爱你三个字,正在诧异之际,忽又落下一叶,她接了看了,仍是那三个字。她大吃一惊,一抬头,却看见文沉逍不知何时坐到了树枝上,一片片的将树叶朝着她撒下来,又羞又喜,文沉逍已经下了树来,轻笑道:“紫莹,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紫莹不语,文沉逍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二人紧紧相偎,似乎这样两个人的力量,更加强大,以抵御环境的紧迫。
这时,刮了一阵风,树叶纷纷落下,紫莹伸手接了,却没有字了。文沉逍轻声道:“人其实如树叶一般缥小,为何却会有这么多烦恼呢?”紫莹却忽然说道:“文大哥,你看,真怪。”只见地上已铺了一层新嫩的树叶,树叶虽绿,却无光泽,干上也有些枯黄。可是此时离秋散远,文沉逍不禁奇道:“是呀,现在不该如此落叶呀。”话音刚落,一阵风过,一阵树叶雨又飘落下来,二人在雨下不射不闪,惊讶地看着顶上飘落的树叶。
二人回到众人间,唐剑卓迎上来,道:“文公子,有些不对,你来看。”他拉着文沉逍到了棵树前,树干上有一片已刮去了树皮,里面的树干露出来。那树干本应是米黄色稍白,如此却隐现一层黑色。唐剑卓道:“这种情况唐门也曾有过,那时,唐门为了练就一种奇毒,曾将一批毒蛇豢养在一片树林中,谁知道不几日那片树林便没有一棵完全健康的树了,不但叶落干枯,而且十分易折,我们一看,树下竟然已成了一只蛇**。”文沉逍凝眉道:“唐前辈的意思是,现在蛇谷中的群蛇正以树根为**?”唐剑卓点头道:“刚才树叶落的奇怪,我这才刮开树皮看看,果真有些怪异。”说着,他拍了一根树枝,在顶上沫了些药粉,然后用力插到树根下,不久,不远处果然跑出十几条大蛇。被人七手八脚地斩杀了。文沉逍变色道:“这一片森林成长不易,如今被那群毒蛇所害,当真可惜,只是,有什么办法呢?”众人摇头,一筹莫展。唐剑卓也是无能为力。
忽然,文沉逍大叫道:“大家小心!”说明迟,那时快,一大批暗器从林中射了出来。众人连忙挥舞手中兵器避开。一阵声响,不少暗器掉在地上,泰山派范翔忽地倒地,全身一阵痉挛,竟似中毒模样,文沉逍疾点了他心脉的**道。
却听那九姝道:“唐前辈,这东西好像是唐门的。”唐剑卓接过那透骨钉一看,只见钉身尚有一道回钩,好似鱼钩,唐剑卓不禁惊疑道:“不错,正是唐门倒钩钉。”他蹲下一看,范翔小腿上正是中了一枚倒钩钉,当下道:“大家小心,这倒钩钉很普通,我有解药,不过,千万注意不要再被其他毒物所伤。”说着,他取出一个小包,包中有些药粉,他撒在范翔伤口处,用力一拨,那倒钩钉立即被拨起,带下一块肉,范翔痛呼一声,呻吟不已,又忍住了。唐剑卓又取出一粒丹丸,伸手塞到范翔口中,让他咽了。范翔忍痛道谢。
众人本已放心,不料范翔忽地大叫一声,额头上沁满了冷汗,仿佛吃了一粒毒药一般。众人一起看唐剑卓,他也惊疑无比,一看,那伤口处的肌肉竟然已经开始腐烂,转眼间范翔蹬腿死了。一名泰山弟子抽剑哭声道:“你杀了我师父!我要给他报仇!”音玉在一旁忙拉住他道:“这位施主,先别冲动,我们查清楚再说!”那弟子却大叫不已。
唐剑卓忙拾起先前的倒钩刺,一看,不禁变色道:“这是谁用的毒?好黑的心肠!”文沉逍问道:“前辈,怎么了?”唐剑卓道:“唐门倒钩钉涂的都是青毒散,此毒易解,唐门入门弟子便会。但这倒钩钉上还有悲情散,这悲情散若遇青毒散的解药,便是一种剧毒,唐门根本不允许这么用!却是谁在暗中施的毒手,我一定要找他出来!”他站起身,看着范翔的尸体实在有些难过,但转眼一看,那九姝与嵩山掌门童政等人脸上都有些怀疑之色。他心知众人怀疑自己,自己毕竟是在场的唯一的唐门中人。当下无语,只想着如何摆脱这等困境。
人影一闪,郁孤台忽然到了场中。他臂下挟了一尸体,众人不禁有些吃惊,正要喝问,却被显贤大师止住了。郁孤台将尸体放下,那人却不识。郁孤台道:“唐兄,请你来检查一下,这家奴是因何而死?”唐剑卓本来已经心中有事,当下道:“郁兄也是就中好手,何必请我来看。”郁孤台冷哼一声,将那人的裤子卷了起来,露出一片红色的小伤口。文沉逍道:“这是蛇咬过的痕迹。”郁孤台道:“不错,今日金蛇谷中有毒蛇进入,因它们不是本谷所养,不想竟伤了我这名家奴,一时救治不及竟死了。”
那九姝道:“怎么?郁谷主的家奴死了也要我们来负责吗?”郁孤台道:“不错,文沉逍用心险恶,不但射毁了本谷的异果,还将蛇群放了出来,这难道不是他的过错吗?现在,一片森林将面临消失,这也是拜蛇群所赐,文沉逍,你导致生灵涂炭,你可认?”文沉逍道:“那异果不是我射毁,蛇群也不是我放出来,郁谷主不要一口咬定。”
孟怀乡道:“不错,郁谷主,我们这次同来的人已经死伤十余人,便是武当岁崖子道长也羽化仙去,这莫非不是贵谷所为吗?”郁孤台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你们同来的人并非为我所伤,只岁崖子道长是误伤,这我承认。”那九姝高声道:“郁谷主这清者自清倒是用在别人身上比较合适。难道十几条人命被你一句话便可否决?”郁孤台怒道:“怎么?我没有杀人,又为何要推却?”那九姝道:“金蛇谷藏匿甚深,我们本来好意相助你却不识好歹,你杀了人倒冤别人破坏你谷中好事,好没道理!竟然你承认岁崖子道长之死与你有关,那我便为他报仇!”
郁孤台被那九姝驳得性起,傲性自不容她,发下道:“好,我便令教了。”当下手上一挥,一条小蛇飞身,那九姝长剑横空一划,那蛇立即被斩为两截。郁孤台冷笑一声,取出锦盒,小金蛇跃跃欲试,他挤了滴血到那小金蛇口中。
小金蛇吐了几吐红红艳艳的信子,文沉逍道:“郁谷主,你这样大力,未免有全国各地江湖义气吧。”郁孤台冷笑一声,小金蛇已飞身而去,不料却是飞射向文沉逍!文沉逍不防,正被咬到腕上。不料小金蛇飞快的飞回去,便缩在盒中,竟然有些害怕的样子。郁孤台不禁问道:“你吃过那野杏?”文沉逍道:“不错,我们那几天全仗那野杏度日。”紫莹补充道:“只是味道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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