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强收徒?收强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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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捡起文沉逍身边的丝线,有些惊奇道:“小子,想不到你一副斯文相,竟有如此蛮力,连老夫的丝线你也能挣断。”继而他又道:“这里是老夫的猎食区,进入这里的飞禽走兽没有一个可以走出去。不想今日竟捕住了未来的天下第一人!哈哈,好了,小子,你先睡一会儿吧,明天早上老夫再来传你武功!”说着,他走到一棵树下,就地而眠。文沉逍心中不禁着急,暗中运力,仍是冲不开**道。脐下丹田之力刹那间毫无用处。他屏息静气,思忖着冲**之法。老者在树下睡着,却翻来履去,半刻钟后他一骨碌爬起来,叫道:“小子,我猜你一定也睡不着,老夫我今天太高兴了,也睡不着,索性我们师徒便这样坐到天明吧。”于是他盘腿而坐,闭气养神起来。
天终于亮了,阳光如同一个羞涩的大姑娘,姗姗来迟。透过树林的叶缝洒射下来,清郁的空气中满是绿色的清新,吸入腹中便有一丝舒畅感。一声鸟鸣撕碎了宁静的空气,老者站起来,伸了几个懒腰打了几个哈欠,文沉逍抬头看看他,只见他蓬头垢面,遢蹋不堪。他向文沉逍笑了笑,走了。不久,便取来两只烧鸡,一只野兔,还有一个酒葫芦,虽然不新鲜,但那酒肉保存的却还好。
老者在文沉逍胸前天突、璇玑、华盖三**上分点了三指,然后笑道:“若以老夫以前的脾性,你不答应我便一掌毙了你!不过,现在天才骤减,又难以寻找,我也只好屈尊了。来,尝尝这只烧鸡。”“你不过利用暗算的伎俩才偷袭成功,如果在平日,你哪能抓到我。”文沉逍有些无奈,一夜了,紫莹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回去,她的心情现在怎么样?想着,他将一块鸡肉塞到嘴里,食不知味。“说真的,我现在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你一点也不比我以前的徒儿差,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你仍然能保持平静,不过,我仍会小心你,你别想耍心眼儿。”文沉逍不禁笑了笑。
“给你!”老者将酒葫芦递过来,文沉逍便欲去接,不料老者五指一松,直取文沉逍伸来手腕的阳谷**,文沉逍本能的五指迎去,中指一弹,毫无劲力,那一指自然落空。虽抓住了酒葫芦却也被老者扣住手腕。老者显然有些吃惊,道:“你的动作果然精妙,倒似不简单。你若还有内力可用,那一弹指我必受不住。”文沉逍不理,当下拔开酒塞,自顾地大饮了几口,老者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不论怎么样,我都要教你武功,我不能让摩霄门的神功在我这一代失传。你学了我们摩霄门的武功,以后自然要为摩霄门做事,这是不能后悔的。”“你千万别对我抱太多的期望,一般情况下,我不会按别人指示去做,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文沉逍这样一说,心中莫明其妙的想到紫莹,忽然心道:“我不肯承认与宫姑娘的关系,莫非也是因为这种原因?我真的不喜欢紫莹吗?可是,我并不想违备婆婆的意思。”文沉逍一时想到紫莹的倾城美丽,不禁有些发怔。
老者已经吃饱了,当下说道:“我们时间不多,现在,我便传你摩霄剑法,你看好了!”但见老者随手折了一根树枝,顺手一挥,一股强劲的力道立即打断所指一棵儿臂粗的树干。文沉逍本不想多看,见他露了这么一手却也有些惊奇,心想:“摩霄剑法果然非同一般。”当下若有若无的看去。那树枝在老者手中恍若干将莫邪,漫天幻影,或静若处子,或动如脱兔,快时若行云流水,力道连绵不断,周围的枝叶尽落,一道道好似的剑影在他身侧如影附形,直让人产生眩晕的感觉;慢时,则又稳如泰山,风吹不动,一招一式都写着沉稳内敛,却又隐含万马奔腾之势,但听风雷之声不见闪电之影。瞬间,老者封“剑”而立,恍如天兵神降,他头顶的树叶竟一一落尽,如雪一般在老者周围铺了厚厚的一层。他手中的树枝兀自轻颤,想若是剑,必听得见阵阵龙吟。
文沉逍虽不欲学,但也惊于摩霄剑法的玄奇,他本天赋极高,又兼身具百家之长,一通触百通,那套摩霄剑法便如人强塞了一般进了他脑海中,纵然无法从一演到尾,却也能记得大概不差。不想老者心细,深恐文沉逍无法知道剑法的深奥,当下又将剑法演了一遍!文沉逍便是不想学,竟也会了。
“小子,你记下了吗?”老者演罢气不喘身不颤,显然修为精湛。文沉逍点点头道:“老丈,我并没有要学,是你强教给我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师徒名份。”“这我知道,只要你能承认你是摩霄门中人便成。”“这更不成了,你传了我武功我尚且不认,何况是认下门派?我绝不会承认我是摩霄门中人!”“这就由不得你了,他日你若想保命,必要靠我摩霄神功,等你施展了摩霄门的武功,便是想不认也难了。再看这套掌法。”老者挥手扔掉树枝,双掌一切,一套神奇的掌法绵绵而出,接着,他一一指点,摩霄神功中指、爪、腿、脚的妙用一一讲到。文沉逍实不欲学,但老者的声音身影就在他眼前,他总记下个七八分。一天功夫,老者心急的将摩霄门的武功讲了个大概。
第二天早上,老者对文沉逍说道:“小子,我已经倾尽所有了,以你的资质,我想你不会什么也没有学到。之后这几天你就自己琢磨吧。现在既然我又收到了弟子,便应将本门的速成心法找来,你先等我几天,等我找回摩霄神功的速成心法,你的成名之日便指日可待了!”文沉逍奇道:“据说,摩霄神功的速成心法已经丢失,你上哪里去找?”“这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现在,你做好准备,我准备把你寄养起来!你一定要好好想我传你的武功,不能偷懒!”“什么,寄养?”“对,寄养!”
寄养,便是寄人檐下养护之意。老者果然将文沉逍就近找了家农舍寄养起来。这是一家普通农户,家中有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约有四十年纪,很和善的一个人,文沉逍的起居饮食便由她照顾。文沉逍被养在一间明亮的大草房中,一个草垛占据了屋中大半个空间。文沉逍心知这是个障眼法,这草垛在屋正中,虽然不大却正好将这屋子分成两半,从外面看来,这屋中整间都是稻草,但是里面却正是文沉逍的起居室!更令文沉逍想不到的是,老者为了督促他学习武功,竟将摩霄神功的一招一式都记在一张纸上,然后贴在文沉逍一张眼便能看见的墙上,用心十分良苦,却不知文沉逍早已将那些武功烂熟于胸。之后,老人果然离开了,临走时再次封了文沉逍的**道。
却说那一晚,紫莹下了马然后在树林中睡着了,醒来又是一片新天。紫莹打量了四周,认定一个出路便走出去。一来她记不清楚道路,二来她又有心事,对自己所走的方向并不在意,走了许久才被一阵喧哗声惊醒,抬眼一看,这里仍是树林,只是树木极密,隐隐中,许多人影在密林深处,还有许多噪杂的声音。
“滚开!”一声脆喝,从树林中传来。紫莹心中大为惊讶,不禁走过去要看看究竟。
紫莹躲在一片草丛中,放眼看去,前面的情景一目了然。这是一片突如其来的草地,但细一看,紫莹才发现这是一个人工的草地,许多刚被砍伐的树桩赫然在目。伐木的目的似乎便是为了要这一片草地。草地一角上,又有三个帐篷,一小二大,小的最为精致华美,大的左右各居其一,小的居中,由此显出了尊贵。草地另一个角落,正有许多人在追逐,细看之下,紫莹不禁大怒!那一群人正是蒙人,还穿着元军的服饰,他们追逐的,却是两名汉人女子,阵阵淫邪的笑声正是从这些人口中传出,而脆喝的则是两名汉人女子。
此时那两名女子衣衫零乱,已经被那些元军撕碎的差不多了,偶尔有雪白的肌肤露出,更助长了那些元人的淫焰。紫莹看得怒火填赝,当下一个“鹞子翻身”跃入场中,一掌拍开一个元军,将两名女子护在身后,怒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无礼!”众人一见她那一幅不畏生死的气概,先是一愣,继而看到了她绝色的美貌,不禁一个个更加蠢蠢欲动。一个强悍的壮兵猥邪地笑道:“哟,好个大美人儿!想不到中原不但出名珍古玩,还出美人儿!当真是一个美赛一个,怎么,你也想陪我们玩玩?”紫莹冷冷道:“油嘴滑舌的东西,看剑!”她脚尖一挑,一支被元兵临时扔在地上的长剑立即飞起落在紫莹手中,势如游龙刺向那人,那人一呆,长剑已经刺入了他兽皮做成的下摆,插在地上,又正在那人胯间,甚为奇异。那人心中一慌,不禁双手便去护下阴仿佛已经被刺丢了一般,一边不自主的后退,利剑嗤的一声,划破他的下衣,他重心一失,立即栽倒在地上。
其余众元兵见了,心中虽然恐惧,但紫莹毕竟是个女子,威慑作用不大。便听有人叫道:“兄弟们,我们是大草原的勇士!难道还摆不平这三个小娘子吗?我们一起上!”他这话果然管用,那群人立即饿狼扑食一般扑上来。紫莹心中无所畏惧,更似下了必死之心一般,当下纤手一摆,立即抢下一人长剑,飞起一脚将那人踢飞,手上剑随意到,不由地使出“玉女投梭式”。长剑飞闪,纤袖翩翩,一条仙子一样飘忽的人影在众人间穿梭,来去自如,惨叫声声。
玉女投梭式本是女子所用,不注重内力,是以紫莹以轻灵为战,不久便用剑割尽了蒙兵的袍衫。那群人本是杀场上的猛士,如此哪里能让他们惊退,却个个疯了一般豪不退却。紫莹虽然恨他们下流,却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英勇顽强。手上当下用力,几掌叠出,拍退几人。那身后两名女子早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当下身形也纵入战团,二人合力,竟也能迫退几名元兵!但是元兵人多,况且尽皆凶猛剽悍,紫莹三个女子不久便觉得力怯。紫莹心知不能这般缠斗,当下想着该如何带着那两名女子安危离去。一走神,一个元兵大刀一挥,削去她半幅衣袖,紫莹吃了一惊,忙慑心神。
“住手!”一声断喝,横空而出。发狂的众元兵忽然停下,紫莹讶异的回头,正看见一个六旬锦衣老者,一双锐利的眼睛猜测的看着场中。紫莹正在不解之际,忽然一名女子依到她附近,她一看,竟是音玉!却是少女装束,原来这两名少女正是峨眉弟子所扮。音玉朝紫莹感激的一笑,紫莹回以一笑,二人暗中掌心相握,一齐看向那老者。那老者目光炯炯,紫莹心知他武功必高,一时不禁有些不安。便听那老者淡淡说道:“姑娘好身手。”“前辈过奖了。”见他似乎还算和蔼,紫莹暗自松了口气,却不敢放松戒心。“姑娘所用剑法,可是由昔日公孙大娘所创的玉女投梭式?”紫莹点头。老者也点点头,随即将目光看身那群蒙人。那群蒙人一起垂下头,显然是对老者有些畏惧。
这时,林中忽又踱进来一个青年公子,那青年卓然玉立,身材颀长挺拔,魁梧俊逸。他入场中,横扫了众人一眼,眼中满是愤怒。最后却将目光落到紫莹身上,目光刹那间也变得温柔起来。众人显然也看到了青年,忽然无不惊恐的跪倒地上,连声道:“公子开恩!求公子开恩!”那老者回身侧立,道:“公子。”紫莹看向那青年,二人目光立即撞在一处。紫莹心中暗道:“这人是谁?竟似有一种王者风范一般。”青年此时身着一袭蓝色儒衫,丝绸的质地将他高贵的气质烘托的毕露无疑,腰间系一金黄玉带,上面绣着两条飞动的龙,二龙所戏的珠子处,正镶着一颗鸡蛋大小的明珠,阳光下闪闪发亮。青年优雅俊逸,玉树临风,见紫莹回眸,冲她温柔一笑。
老者走近青年,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青年说了几句话,青年的神色便渐冷,老者说完,青年不好意思的望了紫莹一眼,歉然一笑。然后回声道:“巴奈!”一个元军大汉神色慌张的走出人群。青年冷声道:“是怎么回事?”巴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支吾着不出声。青年道:“你果然是做了错事?”巴奈这次倒是认了,点点头。青年道:“这就行了,来人呀,把他拉下去!”其余元人一听,一齐求情道:“公子,不关巴奈大哥的事,错在我们,请公子责罚。”青年看也不看众人,道:“他是大哥,既未能管理好你们,理该受罚,带下去。”巴奈这时面如死灰,强自道:“巴奈谢过公子。”说着,被人押出帐篷,不久,忽然传来一阵痛苦的惨叫,继而是一阵阵痛楚的呻吟,众人神色大变,一动不敢动。
紫莹听着那呻吟痛楚,心知蒙人勇猛,若非痛苦过甚,否则万万不肯呻吟出声。心中想着巴奈受的刑罚,不禁也有些恐惧,却对青年说道:“这位公子便是他们的主人吗?”那青年点头,神色极为谦和。紫莹说道:“你既是他们的主人,你的手下做错了事,是你没有管理好,你也有错,为何不去受罚?”此话一出,不但众蒙人神色大变,便是青年与老者也同时变色!老者不悦道:“姑娘无礼了,公子千金之躯,岂可妄加刑罚?”紫莹冷冷一笑,不说话。却听青年说道:“那么姑娘希望在下接受什么刑罚?”紫莹虽然不知这青年是何等心性人,但却好感无多,本没有指望这青年自己惩罚自己,见他既然这般问,便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那个下属受了什么刑罚,你也该受什么刑罚!”紫莹的这话再次将众人的脸色唬的大变,那锦衣老者冷眼看着紫莹。青年的神色却极不自然,道:“这……。”“怎么,你怕了?”“没有!”青年猛然一喝。老者忙在一旁说道:“公子不要冲动!”他转头对紫莹说道:“姑娘,刚才我们多有冒犯,在此老朽代表公子给你道歉。而且巴奈也已经受到了处罚,我们之间过节已完,姑娘还是离开这里吧。”“你不要走!”青年又是一句,说罢脸上通红。紫莹甚奇。
老者见青年似乎正在下什么重大决定,当下有些惊恐,劝道:“公子,你不要乱来。你要想想你爹和你娘,他们该怎么办。”青年似未听见,仍看着紫莹出神。紫莹一时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愿久留,当下对音玉道:“音玉,我们走。”音玉点头,三人步出树林,那青年看着她们远去,一脸惘然。正行间,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蒙兵骑了马并带着三匹马道:“姑娘,这家公子让送你的,算是赔罪。”那人因巴奈受罚,心中仍是不平,口气大是不善,却不敢有违青年的意思,神色便奇怪至极。紫莹道:“不用了,多谢你家公子好意。”那人道:“请姑娘一定收下,否则在下万难向公子交差。”说罢,那人将缰绳一丢,径自转身走了。紫莹索性受了,三人各自上马。
树林中,众人已经到了巴奈帐中,青年与老者立在外面。老者道:“公子,你别胡思乱想了,那姑娘有口无心,并非真要你受刑。”青年忽然笑了,说道:“翁伯,我知道。”见他开朗起来,老者又道:“公子,你心动了,”青年面如春风,含笑道:“是啊,翁伯,我真没想到世间真有这等美丽的人儿。我怎么能不心动呢?那女子,就和我娘一样美呀。”老者笑笑,刹那间眸中也闪过一丝柔情,美丽的女子,绘涵啊,绘涵又何尝不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老者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美丽的人儿,他的身心也年轻起来。他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那时,他每一天都和绘涵在一起,史绘涵呵,那个女子。
青年不知老者心事,当下道:“翁伯,我们去看看巴奈。”老者回过神,二人一起走进帐篷,一群人一见二人,连忙让开。巴奈躺在床上,便要起来行礼,青年说道:“你躺着吧,不用多礼。你怎么样?”巴奈道:“小王爷,我没事。”青年面无表情,看着巴奈的裆部,那儿仍有血在渗出,他忽然有些后悔。老者在一旁看得真切,当下道:“公子不必多想,这便是刑罚的残酷。也都是老祖宗的东西,与你无关。”巴奈听了老者的话,忙道:“小王爷,你千万不要自责,巴奈授受不起。巴奈已经子女成群,去了也好,少了些欲念。你不是常说中原有个叫司马迁的,受了宫刑还写了一本流传千古的《史记》吗?公子,一切都是我的错。”青年叹了口气,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你安心养伤吧。”巴奈忙点头。
紫莹三人骑马出了树林,到了官道上,紫莹才问道:“音玉,你们不是应该已经回峨眉了,怎么还在这里呢?”音玉脸色忽然变了变,心有余悸道:“我们又碰到御龙神尼了。”“什么,御龙神尼?”紫莹也有些吃惊,音玉与御龙神尼的事情柳扶天倒曾给她说过。音玉道:“是啊,那一天我和青玉师姐在回峨眉山的路上,结果便碰到了御龙神尼。她不说要收我为徒,却一路跟着我们。我心里慌死了,结果却和心玉师妹一起与青玉师姐走散了,神尼一直追踪我们。我和师妹一路上换了装束,用尽心机躲开她,谁知道今天却会碰到那群人。”“噢,是这样子,”紫莹调笑道:“那真够危险的,也许,你们还会碰上御龙神尼。”音玉胆怯的笑笑,说:“我想,……,也是。”紫莹笑笑。眼睛看着前方,却什么也看不见。她的心还在哭泣,脸上却有笑容,她不得不将笑容挂在面上露出给音玉两人看,音玉已经心有恐悸,她如何能再给她添乱。可是,她无法真的笑出来。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音玉问道:“宫姐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你要去哪里?”紫莹心中有痛,勉强笑道:“我路过这里,真巧。”“你要上哪儿去呢?”“上哪儿?这……。”紫莹一呆,上哪儿去?她准备去哪儿?音玉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宫姐姐,你和柳大哥闹翻了吗?”“柳大哥?”紫莹想起了柳扶天,把他换成文沉逍,会是什么样子?“对了,柳大哥上次在李老前辈家,好吓人啊。他们有仇吗?”紫莹无语。音玉又道:“柳大哥那天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音玉的小师妹心玉也插话道:“是啊,那人的样子好凶,和他的外表一点也不一样。”心玉还不到十八岁,一张圆圆的娃娃脸,说话也同样纯真,紫莹看着二人,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宫姐姐,前面有个酒坊,我们去吃些点心吧。”音玉一大早没吃饭,早已经饿极,三人都是一样饥饿,只是紫莹此时不知饥而己。坊中酒饭飘香,让人垂诞,紫莹点头。酒坊不大,一根斜杆上挑着一个“酒”字,几根树木似茂似枯的立在两侧,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三人刚欲进去,不料里面也正有一个人走出来,三人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那人不是御龙神尼又是谁!
音玉早已经吃惊至极,不由自主的就往紫莹身后躲。御龙神尼却笑道:“怎么?小徒弟,我有这么可怕?”音玉不答,紫莹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御龙前辈,晚辈有礼了。”御龙神尼笑道:“不用多礼,你们这是准备往哪里去?”紫莹心中一动,当下道:“哦,晚辈听音玉师傅说,峨眉山的风光不错,晚辈心动,正欲去饱鉴一下,也希望路上可以找到师父和师伯。”御龙神尼笑道:“怎么,秦云两位大侠都还没有音讯吗?”紫莹点点头。“噢,那么老尼不打扰你们了。还请宫姑娘照顾好小徒,她纯真的紧,总是迷路。有空我会去峨眉山找她,多谢宫姑娘了。”音玉不由说道:“我不是你徒弟。”御龙神尼笑笑,很有深意的看了音玉一眼,转身去了。
音玉松了口气,紫莹心中虽然奇怪,却也不愿多想。到了屋中,要了几碗米饭和青菜,因为早已经饿极,音玉二人便要大口吞食,不料“嗖”的一声,音玉手中的碗已经被一粒小石子打烂掉到地上。三人一齐惊谔,外面却传来一阵厮杀之声。三人连忙去看,却见御龙神尼正和一个蒙古军官争斗。那军官武功大是不弱不禁风,十几招内并未落败,见三人跑出来,那军官叫道:“姑娘,你们快走,这贼尼想要害你们。”那蒙古军官紫莹略有印象,正是那青年的下属,只是不知为何却出现在这里。这二人对音玉都有过伤害,三人一时间也不知该相信谁。
蒙古军官的功夫虽然不弱,却仍差御龙神尼一筹,但见御龙神尼拂尘一收,一股大力便将军官吸了过来,军官大恐,手上顺势拍出一记“力推泰山”,那浑厚的劲力竟让御龙神尼一顿,险些不及回挡。她略一转身,抢出一掌,反推而去,军官立即身不由己的一转,劲力被卸去大半,御龙神尼拂尘再放,倏地变长尺许,卷住军官的脖子,她一掀袍袖,军官立即摔在地上,“啊”的一声半天起不来。
一见得手,御龙神尼飞身而起,如大鹰一般长扑向音玉,音玉猛地花容失色,紫莹将她一推,顺手抽出她的长剑,迎向御龙神尼。此时她刚学过“玉女投梭式”,是以一出手便以此剑法迎敌,一式“飞天飞舞一剑飞”正刺向御龙神尼左肩。御龙神尼尚未还招,已经变了色,问道:“你会玉女投梭式?”紫莹不解,点点头。御龙神尼长叹一声,再看紫莹和音玉一眼,一个转身,竟真的飞走了。
场上众人都有些吃惊,却不知为何。军官见御龙神尼远去,方道:“姑娘,这酒坊主人被那贼尼收买了,你们还是离开的好。我奉我家公子之命,便护送姑娘等到此,后会有期了。”说罢,自己也走了。音玉三人好奇,互视一眼。心玉拍胸道:“吓死我了,真凶险啊。”紫莹心中有事,说道:“我们还是走吧。”音玉两人并不知玉女投梭式是什么武功,只是见紫莹一出手便震退了御龙神尼,只觉紫莹武功高强。音玉说道:“宫姐姐,你要找师父吗?那就跟我们一起回峨眉山吧,也许路上会碰到他,我还可以求师父,让她下令帮你找。我和心玉两个人回峨眉,真有些害怕,有你在我们就不这么害怕了。好不好,宫姐姐?”
紫莹此时的心中早被文沉逍搅得忧虑满怀,只觉得这件事越是想来越是头疼,她本以为自己认真的想想清楚就没事了,可是想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已经陷了进去。现在又被玉女投梭式吊得好奇心起,自是满心烦恼,又觉得有必要送音玉回峨眉山,当下心一横,毅然点头。于是三个花季少女结伴而行。一路平安上了峨眉山,之后音玉陪紫莹在峨眉山上玩耍自不在话下,便是见莫师太也很喜欢她。
这天,文沉逍坐在床上,虽然一动不能动,但墙上纸上所写的摩霄神功却在眼前,文沉逍张眼便看见。此时他对摩霄神功的造诣早已经不在秦无极与云无觅之下,无聊之时,也只此可消遣了。张婶刚刚喂他吃过饭,到中午还有一个半时辰,可怎么办呢?他当下闭眼,欲养养神,墙外突地传来一阵人语声。文沉逍心中吃奇,这间房虽然有里外两个门,但平常很少有人进来,这一男一女到这里来,莫非有什么事情?
文沉逍心中好奇,他的床在墙边,这里草料比较稀少,他一侧头,便可以看见另一边部分情景。来者是一对极为漂亮的男女,那男子玉树临风,女子宛若出水芙蓉,俱是风流人物。只见那男子此时紧紧搂着女子,竟有求欢之意。那男子眼中却有两道精光,这让文沉逍心中一动。那种眸光,只有绝顶高手才有,但江湖之上绝顶高手又有几人?而这青年年纪轻轻,又怎会有如此造化?那两条人影一闪即逝,到了草垛边上,文沉逍再看不见了,却听得到声音。他若在海天岛上出现过,便能知道,那青年,正是柳扶天。那时一切活动皆由镜婆婆完成,是以他并不认识。而那女子,却是黄山明珠,在江湖上以冷艳著称的侠女,流云吹烟云羽棠。
云羽棠自在李乙龙那里再度见到柳扶天,便被他深深吸引。虽然柳扶天阴毒手辣,但他五官俊美,身材潇洒,更兼此时神功在手,浑身上下透出的一抹自信与冷傲毕露无疑。云羽棠此时尚是少女情怀,竟对柳扶天的魅惑无法自持。那一抹情怀在柳扶天身上不可抑制的流连。这也正如许许多多的女人,明明看见某一个男人对其他女人三心两意,却仍不顾一切的去扑火。因为她们总是认为,自己会是最后一个,花心男子爱的终结者。可是她们永远也只是过程,而不进结局。云羽棠又何尝不是认为,自己会使心爱的男人改变?
云羽棠虽然极度爱慕柳扶天,但自小成就的冷傲不容她放下身段去表白,因此她虽然跟随过柳扶天,却仍只是装作漠不相识。那一种若有若无的情意当真搅得她芳心大乱。柳扶天心思缜密,就是情场老手,从一开始他便发现了云羽棠的这种微妙心理。他本是花花心肠,直到见了紫莹才惊为天人,发誓一生去爱,不料他第一次付出真爱,却遭了紫莹拒绝。再度与云羽棠狭路相逢的时候,他心思情变,略施手段,便将未经男女情爱之场的云羽棠挑逗得无法自拔。云羽棠因为出身名门,一直努力克制,最后一抹尊严却让柳扶天得心不得人。今天他终于将云羽棠带到这里。没有俗话来说,但这是个常识:两个心中互有情意的男女单处一室,是最危险的事情。
云羽棠努力拒绝柳扶天的挑逗,羞红了脸在一边。柳扶天便假装无奈道:“棠儿,你还在想你那师兄吗?”这突如其来没有理由的话让云羽棠大为不解,当下说道:“没有。”柳扶天笑笑:“那我就放心了。”他又装作担忧道:“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得不到你的心吗?”“怎么会呢?”云羽棠心中生出些歉意,开始怀疑自己拒绝柳扶天到底有没有让他伤心。“棠儿,我们成亲吧。”柳扶天温柔无比,他紧盯着云羽棠。果然,一听此话,云羽棠蓦地脸颊更红,眼中辉光流转,心动之至,柳扶天趁机搂她入怀,继续轻柔道:“棠儿,我快受不了了。我无法忍受你师兄在你心中对我的威胁。棠儿,答应我吧,我们成亲吧,我们要生一群孩子,男孩像我,女孩像你,你说好不好?”温柔动听的声音,俊美硬朗的容光,侵人心脾的男子体息,像一**汹涌的浪,侵袭着云羽棠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她的手心开始出汗,全身发热,她垂着头,不敢去看柳扶天深如一汪看不见底的幽泉的双眸。不错,那的确是一汪看不见底的幽泉,不但温柔无边,而且还将自己真正的心思掩藏!
柳扶天的心在笑,眼前的云羽棠这会儿的确让他心动,她美丽至极,甚至不比紫莹逊色,况且此时的她宛转娇羞,柔若无骨的被搂在怀中,柳扶天的**已经被挑起。见云羽棠不出声,他出奇不意的吻向云羽棠雪白的颈项。云羽棠全身一抖,芳心如小兔一般跳动。柳扶天伸手向她腰间,轻轻解开她的腰带。云羽棠忽然挣开,一个转身避开柳扶天的热情。柳扶天略微一怔,忽然笑了笑,眨眼间,和衣倒在草垛上,有些落败的问道:“棠儿,你考虑好了吗?我们成亲吧!”此时,他的声音无比伤感,这让云羽棠心中歉意无比,转过身,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脸上却无比羞涩。
柳扶天忽地惊叫一声,立即用手捂住肩头,哎哟一声叫出来!云羽棠心中大惊,忙问:“柳大哥,你怎么了?”柳扶天痛苦难当,道:“这草中有蝎子!”云羽棠连忙蹲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当即脱去柳扶天的衣服,欲查看他的伤势,但见他肌肤光洁,哪里有蝎子螯过的伤口?“柳大哥,你哪里被螯了?”云羽棠仍不疑有他,却不防柳扶天一声调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柔声道:“我带你去找。”说着,不等云羽棠反抗便用嘴封住云羽棠的樱唇,手上不容分说的探进云羽棠衣中。云羽棠头脑轰地一声,半惊半羞,瘫软在情郎怀中。此时她的芳心乱如麻,全身动弹不得,任由柳扶天施为。
文沉逍在草垛另一边,虽然没有看见画面,只听见那声音,却也觉得血脉涌动,一个阳刚男子的意念早已浮动,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道:“这男子真聪明,他以退为进,竟要定了那姑娘。只是那男子不该如何对待自己心爱的人儿。”想到这里,文沉逍蓦觉心中一动!心中恃道:“好了,这下我有救了。既然冲****冲不开我被点的**道,那么我便用反冲**法!。”冲****乃是前辈一异人所创,运展时,可暂将**位转移,而后攻解。这次文沉逍膻中**被点,不重不轻,致死不能,却动弹不得半分。冲****无能为力,那就以退为进。
此刻,文沉逍仿佛一座火山,平静的外表之下,罩着至高的内功修为,他一运功,功力立即被吸出一般涌向膻中**。此时内息完全不是由丹田发出,却是在丹田之外。冲****乃是云集丹田附近内息,冲开**道,反冲**,却是纠集膻中**与丹田以外的内息,反向丹田方向逆进。文沉逍曾在一部奇书上看到过一种逆转**,此法法门皆于武林寻常练功之法相悖,因为一直没有试过,今日姑且斗胆!或许有用。血脉在逆转,运气方式也大异平常,但顾不得这些了。内力如洪峰一般涌至,膻中**一动,内力立即横冲而过,成功了!但随即而来的却是因为倒转经脉的剧痛,文沉逍不敢大意,忙继续运功。
稻草垛这边的柳扶天二人欲仙欲死,呻吟声与喘息声在诉说着永恒不变的欢愉。花儿与蝶儿有着永久的春天。文沉逍此时正是生死关头,皆充耳不闻。自小的定力修为帮了他一次忙,避免了走火入魔的危险,这实在是一丝生死存亡的关头。随着喘息声落,文沉逍运功完毕,他吸了口气。打通一个**道之后,所有的**道都应力而接。现在身上再没有痛苦,有的只是舒畅。文沉逍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不禁心中叫道:“糟了,是张婶……。”外间的柳扶天也同样听到了声音,看着娇羞如霞的云羽棠,他又柔声道:“棠儿,有人来了。”云羽棠猛然从醉迷中醒转,惊声道:“在哪儿?”柳扶天笑道:“就来了,我们离开这里。”说着,二人迅速穿好衣服,飘然而去。只留下一股异香在空气中。远远地,文沉逍又听到柳扶天的调笑。
张婶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妇人慈善笑道:“公子,我要出去一下,所以就把午饭早些送来,你现在吃吧。”文沉逍含笑点头道:“多谢大婶。”张婶笑笑,将篮子提到床上,文沉逍伸手接了过来。张婶猛然吃了一惊,道:“公子,你可以动!”文沉逍笑着点头,揭开篮盖,取出其中的一碗大米,一罐豆腐,一罐鸡汤,吃了起来。张婶的儿子今年也正与文沉逍年纪相若,当即含笑怜爱地看他吃饭,却问道:“孩子,你要走了吗?”文沉逍点头。张婶不语,文沉逍抬头看时,张婶眼中正有一丝不舍。他心中也有些感动,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已经建立了良好的亲情关系。这妇人善良慈爱,文沉逍儒雅淡漠,二人远离武林纷扰,竟如桃花源中的亲人一般。
见文沉逍抬头,张婶强笑道:“这样也好。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天下和作为,你跟着那人会误了终生。”文沉逍感激道:“多谢大婶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这时有些银子,你收下吧。”说着,文沉逍吃过饭,将一锭银子递给张婶。“不,不,我不能收这银子,你留着用吧,留着用吧。”这锭银子足有十多两,张婶从来不曾见过这么多银子,却毫无留意,手摆着摇着头。文沉逍心叹她的朴素,拉住她的手塞给她道:“不,我还有。张婶,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要心有不安了。”张婶无奈,当下收好银子,又收起碗筷。
正巧,这时外面有人叫道:“张婶。”张婶忙说:“公子,那我先走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文沉逍点点头,张婶带上门走了。文沉逍看见墙上贴着的摩霄神功,他轻轻揭下,而后放在床下的铺盖里。先前柳扶天的到来让他不得不预防其他武林中人的到来,放在这里,只盼那老者能找到。然后,他出了草屋。
走在乡间小路上,文沉逍只觉心胸开朗,这里真美。一座不高的山将村落围成一个盆地,屏障一样夏遮雨冬挡寒。两条小路向两个方向伸开,小路上又分出更多的小路。路的尽头便是一户户人家。几间草房,几个篱笆,几棵树,便是一处风景。这里的风景太多了,那山那树,还有潺潺的流水声,更有淳朴的人呵。
放眼望去,前面走来一头牛,牛背上两个精灵的小孩子竹笛斜拖,穿着半长的衣衫在牛背上欢乐。笛声悠净,但又欢快,仿佛宁静的森林中鸟鸣一样。听者如同水中的石头,被一**温柔旖旎的水冲洗抚摸着,变得温和圆润起来,更甚者,那流水中似乎还有小鱼儿,擦痒一般在石头上摸索。身子痒了,心也痒了。文沉逍听得津津有味。牧童吹得并不娴熟,但每个音符都是稚子的天真无邪,干净的像水,快乐的似云。牛儿走到文沉逍身旁,两上牧童中的一个小女孩忽然将手一洒,一把牵牛花从天而降,正好落在文沉逍的头上肩上,花一阵花瓣雨过后,两个小牧童哈哈大笑,冲着文沉逍扮了鬼脸,缓缓走去。文沉逍不禁一笑。
走到村口,一条玉带一样的小河现出了芳容,明静的河面上有鸭鹅,河边芦苇在飘荡,芦苇中几头驴子偶尔抬起头来,看了文沉逍一眼,又垂下头去。文沉逍心中平静如水,回首望了村子一眼,那树那藤,那房舍那人家,那山那水,那风景呵!而武林,又是一个什么地方?正在这时,文沉逍看见一对情侣,先前他们在他身后,此时一回头便看见了。两人坐在岸边,却脱了鞋子,将脚伸到河里,男子在岸上摘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轻轻插在女子头上发间,女子俯首承受。那一刹,小花变得比牡丹还娇艳!可是文沉逍脑中蓦然出现的却是紫莹的容颜。
文沉逍心中猜测,镜婆婆或许还在楚府,当下走上官道。官道上马蹄声起,一个背插长剑的英挺青年从后面疾驰而来。此人比文沉逍还要高大健硕,气宇轩昂,英伟不凡。见了文沉逍他将马勒住,下马抱拳问道:“这位兄台,不知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子从这里走过?他穿着白衣,手中有剑,长的极美。”文沉逍摇摇头,道:“没有看见。”男子哦了一声又道谢,颇失望的样子,又纵马走了。
这一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太阳西去,文沉逍颀长的身影也在地上投下一道瘦长的黑影,他才看见一个小镇。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些饭菜,独自坐下。四周明灯绽放,街市仍有少量商贩在苦守最后的顾客光顾。他忽然又看见下午找他问路的那个男子。他在喝酒,桌上的酒坛已经摆了两个,依然喝的很凶。这时,两个翩翩少年走进客栈,因已经没有了桌子,二人就坐在文沉逍对面,在他们走过文沉逍的那一刹那,文沉逍突然闻到一股异香。
两个俊秀青年要了饭菜坐下,其中一个看了文沉逍一眼,忽然眼睛一亮,忙又垂下头。这二人似是世家子弟,一身锦衣足以显示他们的身份。而且吃相也极雅致,本来文沉逍的吃相,在男人当中已算极有修养,但和这二人一比,就比下去了。这二人吃法斯文至极,几近大家闺秀!文沉逍却是心中明了,这二人分明是女扮男装嘛。
那英伟的男子已经醉了,仍在喝,他倒有一样好处,醉后不吵不闹,若是别人,恐怕早已经要惹事生非了。这时,一个瘦削的人走到男子身旁,轻声道:“大爷,我送你回房去吧?”说着,便去扶那男子。“咦。”文沉逍面前的一个公子哥轻呼一声,另一人看了他一眼,那人惊觉失态,忙垂下头吃饭,原来他一直在看那英伟男子,眼见瘦削人扶着男子,手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他怀中,竟是个扒手!这才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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