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强收徒?收强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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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觅却没有看见这些,他先上前拱手道:“镜女侠,你的伤没事吧?”他这么一问,场上众人立即知道眼前这风姿绰约的妇人便是女侠镜婆婆。却听镜婆婆笑道:“托云大侠的福,老婆子并无大碍,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己。”云无觅便摊手请道:“前辈,前厅中说话。”镜婆婆点点头。紫莹这时才上前,悲喜交加的叫道:“婆婆!”镜婆婆一把握住紫莹的手,也是满目欣喜,道:“紫莹,你也在这里。”紫莹点点头,说:“婆婆,让你担心了。这些日子,你还好吧。”镜婆婆爱抚着她粉嫩的颊,说道:“紫莹,你瘦了。噢,来,看看公子,他也没事。”紫莹当下点点头,扭头去看时,文沉逍正给那大汉疗毒到紧要关头,头没有回。紫莹心中一动,一股有些黯然的心伤涌至心头。
文沉逍见吸血鬼索流出的血,渐渐殷红,这才撤下鬼索,又取出个小瓶,撒在大汉的伤口上,这才站起来。当下对着紫莹友好的一笑,紫莹也笑了,却是满颊羞红。文沉逍将吸血鬼索细细的挽好,只到此时众人才知道原来吸血鬼索还要救人功用。文沉逍含笑着将吸血鬼索还给买血翁,买血翁冷着神情,却将鬼索一端收在手上,那鬼索此时形如鬼魅,竟然自动往他手上回放,钻入他袖中,当真犹如蛇一般。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便是文沉逍也没想到买血翁能将这鬼索玩得如此出神入化。在收进鬼索的时候,买血翁触了触袖中的解药,还在,那么这青年又从哪里得来的解药?
文沉逍微笑道:“这位兄台中的是七仙散,实是鹤顶红这等仙禽体内的毒素加上其他毒药,配制而成,前辈,可是这样?”买血翁冷哼一声,再不看文沉逍一眼。心中却愈来愈惊奇,文沉逍先是不动声色的收了他的鬼索,然后又解了他的毒,最后又明确的告诉他,他并没有偷拿他的解药!不但知他的人,更知他的心!买血翁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那个神秘杀手!不错,如果按年龄推算,当年那个少年,如今的确该是文沉逍这种年纪!想到这里,再看看场上对自己别无好感的群雄,买血翁知道今天难以占到上风,当下冷哼一声,道:“好,今日老夫暂且罢手,他日再会!”说着,转身去了,身后大汉连忙跟上。
这时,躺在地上的大汉动了动,众人吃惊地看着他站了起来,他拱手对文沉逍道:“谢谢这位公子,在下别无所报,只求日后能为公子效犬马之劳!”文沉逍浅笑道:“不用客气。兄台日后养一养,也便别无大碍了。”大汉感激不己,又拜了一揖,这才往后退去。这时,灰衣老者也像镜婆婆道谢,之后,竟未道姓名便去了。众人皆奇,却不知买血翁与这灰衣老者此趟来楚府是何贵干。
云无觅将众人让进大厅,一阵吵闹,众人不免又是一阵豪饮狂吃,见师父高兴,楚扬心中也放了心,来回周旋。倒是紫莹有心,当下与凤荷将镜婆婆二人带至自己的小院,激动时刻,倒也不在意闺房不闺房了。镜婆婆四人一阵说笑,互叙了分别之事,都是感慨万分。最后镜婆婆叹道:“这个误会真是闹得大了,幸亏没有惹出什么事来。谁会想到公子只是被那百日迷毒蛇所咬,一时晕睡不醒。我与紫莹却猜到一个‘百里’的姓上去,真是天大的误会。若不是逍儿有药物护体提前醒来,我真不知道日后会有多些什么事。”紫莹也是这般感叹。
这会儿,见众人茶水喝的差不多了,因遣下了所有的婢子,紫莹便自己斟茶。她先给镜婆婆与凤荷斟了,待到文沉逍面前时,忽然脸上一红!她猛然记起,自己与眼前这男子,还有一夜之缘呢。那夜也算同床共枕了,此时文沉逍可曾知道?他与镜婆婆相聚多时,镜婆婆定然已经告诉他了。想到这里,紫莹的心中不禁慌了,手一抖,茶水便撒了出来。文沉逍见状笑道:“紫莹,你怎么了?看,桌子都要叫痛了。”见他爽朗的笑脸上毫无异样,紫莹连忙掩饰道:“是啊,见了婆婆心里太高兴了。”说着,她连忙给文沉逍的茶水中满上。心中一时间却大不是滋味。
镜婆婆六十余岁的人了,心思比谁都精细,一见紫莹这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分,当下心中便盘算着该如何告诉文沉逍,让双方接受这个事实。正在这时,一阵噪声传来,似乎有一个男子的声音杂在一群女婢声中,紫莹连忙跑出去,凤荷也忙跟着。只听一个女婢恳求道:“张少爷,这里是宫小姐的住处,少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擅闯。”一个暴躁的声音道:“怎么?我张某是外人吗?我是楚兄的把弟,不论宫姑娘是他师妹还是未来的娘子,难道还不许我进去请个安吗?你快滚开,小心我让楚兄把你吊起来往死里打!”但那婢女绝不让开,紫莹听着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张少爷显然是借酒装疯,被一群女婢围着,他东倒西歪,手上占了不少便宜。紫莹当下断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如此胡闹!”张少爷一见是紫莹出面,当下嘻笑道:“噢,是宫姑娘,张某这厢有礼了。”说着,他不伦不类的行了个礼,醉步不稳,猛的栽向紫莹怀中。紫莹退了几步,冷声道:“请过安就没事了吧,没事你就请回吧,我让人带你去醒醒酒。”那张少爷当下嘻笑道:“哟,宫姑娘真香,闻了这身香我什么酒也不会醉了,宫姑娘,真……。”
“啪!”一巴掌落到张少爷脸上,紫莹冷冷的看了张少爷一眼,对楚扬说:“楚师兄,这人又是你的朋友吗?”楚扬恨铁不成钢,接连着又是几个巴掌扇到张少爷脸上,那张少爷本来就胖,此时更是成就了一张猪脸!却惊呆着看着楚扬,他实在想不到平日称兄道弟的楚扬会为了紫莹如此不给他面子。不过被楚扬抓住把柄,他也低了气焰,正要说话,不想楚扬已经喝道:“把他乱棍打出去!以后不许他再进楚府!”张少爷一听,不禁急了,刚叫了一声,已经有几个壮汉将他拖死猪一般架了出去,只留下惊恐的哀嚎。
紫莹脸上又红又紫,看着镜婆婆与文沉逍,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心中又羞又惭,脑中不断想着镜婆婆与文沉逍该如何看低她了。楚扬转身时候,正看见紫莹几欲泪下的样子,当下也慌了,忙说道:“师妹,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再叫人去教训那王八蛋!”紫莹脸上却仍是羞怒,楚扬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又看看凤荷,示意凤荷上来劝她,。镜婆婆却先上前道:“紫莹,别气了,不值得,我们回房去吧,啊。”紫莹被镜婆婆拉着,进了房,楚扬半惊半疑的看着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文沉逍。
见紫莹仍是闷闷不乐,文沉逍便笑唤了一声:“紫莹。”紫莹听见,微应了一声,文沉逍说道:“别哭了,看,天都要被你哭的阴了,要下雨喽。”紫莹听他这般说,脸上果然缓了缓,当下强撑了精神,说:“文大哥,你是不是饿了,这才暗示吧。”文沉逍笑着抚了抚肚了,说:“是啊,你一提我还真有些饿。刚才在大厅上有那么些美食,你却把我和婆婆带到这儿,只让我们喝些茶水。哦。”紫莹见他说的好笑,当下站起来说:“是我不好了,文大哥你稍微等等,我这就去让人送来。”文沉逍笑笑说:“那好啊,你要快去快回哦。”紫莹脸上又红了红,凤荷却说:“紫莹,你在这儿陪婆婆和文公子,我去叫人吧。”紫莹执意要去,便与凤荷争执不下。
一个婢子从外面进来,报道:“宫姑娘,凤荷姑娘,云老爷要你去一下。”紫莹听了,这才让凤荷去叫饭菜,自己到了云无觅那里。镜婆婆心中一直在想着该如何让文沉逍知道先前的事情,见二人去了,心想这正是个好机会,当下便将紫莹如何已经成为他的妻子的事情,一一告诉给文沉逍。
云无觅叫紫莹并无大事,只是看她的心情有没有好些,又嘱她好好照顾镜婆婆,还特意为二人熬了燕窝。紫莹一一应了,将燕窝端着,刚出来走的不远,就看见楚扬在半路上等着。见紫莹出来,楚扬忙迎上来,惶恐道:“师妹,你还好吧。”紫莹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外面这么忙,你怎么有空到这儿来。”楚扬不好意思的说:“我怕你心里不高兴,又不敢去你那儿,就在这儿等你了。紫莹,你千万别生气,我一定好好教训那个畜生!”紫莹摇头道:“师兄,不是我说你,只是你应该注意些嘛。师父一向高洁,你却尽交这些狐朋狗友,你若再这样下去,我就不理你了。”楚扬忙举手誓道:“听,听,紫莹,我一定听你的!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了。”紫莹朝他无奈的笑笑,转身走了。楚扬这才松了口气,不曾想楚扬以后果然做到了,与许多纨绔子弟绝交。不过,这些紫莹却不知道。
文沉逍听了镜婆婆的话,一改素日的平静,茫然说道:“婆婆,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万一我是真的中毒死了,那紫莹怎么办!”镜婆婆无奈道:“唉,当时我被痛苦冲昏了头,只知道为你报仇,倒少了这个心。现在想想的确有些后怕,紫莹太善良了,竟然就答应了。现在想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真是害了紫莹了。”镜婆婆心有余悸,吐了口气,却听文沉逍说道:“可是,婆婆,现在我该怎么跟她说呢?”镜婆婆奇道:“你要对她说什么?”文沉逍无奈道:“婆婆,这件事,是关于我的,可是你却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况且,紫莹之所以答应你,只是为了要报我解了她的血花散之毒,我们之间,并没有一丝关系啊。那些天,我一直把紫莹当作亲生妹妹,我为她去采药,也下正是这种心理啊。”镜婆婆不禁愣住了,这是她这个老江湖万万不曾想过的!
莺莺与张生,牛郎与织女,不是所有的才子佳人都可以在一起的吗?或者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美丽的女子吗?为什么眼前却不是这样?镜婆婆无比疑惑,她一生都未曾踏入过情路,委实不明白这之间是什么样的情况。郎才女貌,并不总是代表幸福啊!
紫莹端着两碗汤,小心地往回走,心中想着凤荷应该已经到了,又想着以后该如何对待文沉逍,可是为什么婆婆没有告诉过他呢?紫莹满心疑惑。屋中镜婆婆说道:“逍儿,事到如今,婆婆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会暂对紫莹说,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毕竟这种事情,对女孩的影响更大些,我真担心她会受不了。以后慢慢的接触中,或许你会发现,她真是一个你值得用一生去爱的好女孩,那时我再告诉紫莹,好么?”文沉逍摇头道:“可是,婆婆,如果我一生一世,对紫莹都无法产生爱恋,那怎么办?我们要误她一辈子吗?”镜婆婆强自说道:“不会这样,紫莹是一个好女孩,你一定会爱上她的!”文沉逍苦笑道:“婆婆,我总希望我的妻子是我一见钟情的那一个,可是紫莹不是,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想把她当作亲妹妹,婆婆,你明白吗?”镜婆婆不禁叹了口气。
“当”的一声,外面一阵碎碗响。文沉逍迅疾打开门,不禁也呆住了。外面的紫莹,此时泪流满面。
紫莹知道自己不该听到这一段话,可是她听见了。泪眼中,她看向文沉逍,满脸无奈与凄然,然后此时文沉逍眼中却有一抹惊奇,惊奇之余,还有些担心,担心之外,还有一些让彼此知情也好的快意!这让紫莹更加心痛,不错,文沉逍没有说谎,他的确不曾对她动过情,自己也应该知道,可是自己却将自己的幸福葬送!紫莹强笑道:“对不起,我再去让人送两碗汤来。”说着,她蹲下身,飞快的收拾好瓷碗碎片,不等文沉逍开口,转身跑开了。

“紫莹!”文沉逍心中莫名奇妙的一动,叫了一声,紫莹头也不回。“逍儿,快跟上去,紫莹的自尊心太强了,我怕……。”“好,我这就去!”文沉逍也跑了出去。
看着楚府中的层层院落与郁郁的花草树木,文沉逍一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追。远远地看见一条飞跑的人影,他连忙跟去。追的近了,他看出那人正是紫莹,放力追去,任他轻功绝顶,却总有些距离。楚府是楚扬请了大批建筑高手而建的,就中不少曲径通幽处,文沉逍看见紫莹的身影在前边,中间却有无数道房屋门庭水亭相阻,一时间也追不上。
此时,明月初上,树枝的婆娑乱影投在地上,也仿佛树枝一般。等文沉逍七缠八绕的走出花草丛中早已经没了紫莹的身影。他心中有些着急,四处一看,这才发现已经出了楚府到了一个荒郊。紫莹也已经跑出了楚府!文沉逍心中有些担心起来,想不到紫莹自尊心这般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紫莹原本也只是想找个偏僻的地方大哭一场,谁知她无意中发现文沉逍就跟在身后,一心要摆脱他,如此才一路出了楚府,到了最后索性一去头也不回。
却说紫莹拼了命的跑了一阵,终于没有再看见文沉逍,只当文沉逍已经转头回去,当下站在原场,失声痛哭。她不是没有想到与文沉逍的事情有些仓促鲁莽,当时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加上担心镜婆婆,她这才答应,没想到文沉逍此时并不领情,不过,这种事情当然并不是领情不领情的问题。心中什么都明白,但是就是一时受不过那种屈辱,如此便被一个男子拒绝?紫莹放声痛哭!
文沉逍正在着急之时,忽然听到风中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正是紫莹。此时紫莹距他足有一里多远,但是却站在上风口,文沉逍的武功又将臻化境,一凝神,立即听个真切,当下运力叫了一声:“紫莹!”声音遥遥传去,紫莹在前面听见,心中不禁一惊,想不到文沉逍还在,她索性放步再跑!一心要避开文沉逍。她不恨文沉逍,但是现在她还没有要怎么样去面对。她只能躲。
猛觉哭泣声没有了,文沉逍恍然大悟,心怪自己冲动,当下朝着刚才紫莹哭泣之声传来的方向追去。不一会儿果然又看见紫莹的身影。
却说紫莹正行间,忽见前面有一人一马驰了过来,紫莹心中一动,当下飞身而起,轻轻将那人踹下马,自己转手控制住缰绳,纵马而去!文沉逍在后面看得又惊又奇,想不到紫莹一向温柔如水,竟也会这般冲动。心知她已经伤心至极,当下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抛给那人,道:“你的马我买了。”说着,转身追去。
紫莹喘下的这人,却是个盗贼,当时正是他纵马潜逃的时候,不想被紫莹一脚踹下马接着又有人给了一锭银子,心喜道:“今日真不错,不但盗窃得手,半路上还有人送我银子。”但一想到前途尚远,他又萎了。
文沉逍的轻功绝顶,转眼已经追近,在这十里之内,他的速度绝对要快比骏马,但是十里之后呢?所以他只能在这十里之内追上紫莹,她心情不好,骑马也大有危险。紫莹见他追近,眼下是荒郊,没有什么遮住视线,文沉逍方向明确,追起来自然不费力,心中一动,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树林,当下纵马进去,待到了林中,她忽然一踩马蹬,又在马**上抽了一鞭,自己却飞身再起,便降在一根树枝上,那匹马却依然疾弛。刚落定,眼前便人影一闪,惊鸿一瞥,飞身远去了。
紫莹见文沉逍走远,当下从树上下来,一时间,精神恍惚,眼泪如约而至,想到自己的真情付出却了无结果,她不禁又伤心的哭起来,哭着,哭着,她睡着了。四周,明月高悬,树木参天,还有一股花香弥漫在空中。
马上因为没有人跑起来轻便许多,又跑出几里,因为没有人驾驭,便慢下来,马儿终于百无聊赖的停在一片空草地上,眼前正在大片肥美的绿草,马儿张口嚼起来。文沉逍一路随着马蹄声追至,及至到眼前,才猛地发现,马上竟然没人!文沉逍不禁大吃一惊,看看四周,也没有人,莫非紫莹竟然在途中下了马?文沉逍静静的回想,终于想到,只有在树林的那一会儿,紫莹才脱出过自己的视线,那么紫莹也一定还在那儿了!文沉逍当下准备牵马转身,不料却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是谁半夜三更还在纵马?打扰了老夫的美梦啊!”接着,一条人影在一棵树下站了起来。
文沉逍当下歉意道:“对不起,老丈,在下实是因为有位朋友不见了,这才追来,请老丈恕罪。不知老丈可曾看见马上的那位姑娘?”“哼,你半夜三更了还在追逐一个姑娘,倒是个风流快活啊。你是什么人?”文沉逍哭笑不得,道:“不,那位姑娘是我妹妹,因为和我赌气,这才跑开,老丈别误会。”“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人慢慢站起走了过来,借着月光,他的面目看得清楚了些,是一个鸠衣百结披头散发的老翁,一股酒气天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似乎是个老酒鬼,一副衰败模样。
老者走到文沉逍面前,不经意的看了几眼,然后说:“你会轻功?”文沉逍点点头。“那你是何门何派,师承何人?”文沉逍道:“在下无师无门,只不过曾向村里几个拳师学过几手防身之技,并无师尊。”“你的姿质和骨骼不错。”文沉逍笑道:“多谢老丈夸奖。”“你若得名师指点,不久必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那又如何?”“你可愿拜我为师?我保你在江湖上出人头地!”文沉逍微笑道:“可是在下并无意在江湖上走动,过惯了散漫的日子,也不喜被约束,有拂老丈美意了。”“哼,你可知老夫何人?让你拜师可是你的荣耀,你可知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在下只喜欢种种花草看看风景,无意涉足江湖。”“哼,自古以来,男子汉大丈夫便以光宗耀祖为己任,你竟不想成名!告诉你,老夫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摩霄门的唯一传人,只要你学了我的摩霄神功,荣华富贵保你亨用不尽!”
文沉逍闻言,不禁有些奇怪,心中忖道:“云大侠与紫莹三师徒皆是摩霄门中人,而这人为何却称自己是摩霄门的唯一传人?”“小子,你若是男人的话,就果断些!老夫可不喜欢弟子婆婆妈妈的让人厌烦!”“那当真好极了,看来我不是老丈理想的人选了,老丈还是另觅高徒吧,多有打扰了。”
文沉逍说着一下子就到了马上,老者上前道:“慢着!”文沉逍道:“老丈还有事?”“哼,好个狂妄的小子!你真不要做我的徒弟?”“是啊,我又并非老丈心中的上上人选,还是请老丈另觅良人吧,晚辈先告辞了。”说着,他便要走,老者一见这情形,当下疾出一掌,文沉逍正要躲开,却不料那一掌却劈在马首上,咯登一声,那马头一垂,倒在地上死去了。
“老丈,你这是做什么?”“小子,你可看见了老夫的功力,老夫是否所言非虚?”“那又怎么样?可能,你比我那李师父还要差些。”“李师父?他又有什么绝学?”文沉逍笑了笑,心知这老者神智有些不清,当下有心要点播点播他,便说道:“我那李师父是个经天彻地的大人物!他胸罗万象,医卜星相,奇门八卦无所不知,若是战场杀敌,我想,你可以一手震毙一匹马,但若换成李师父,他只要动一动小手指头,便能将敌军一擒而获。况且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时时教人以仁爱,不会如你这样与人势均力敌的。”
他这一席话说罢,那人倒也立即猜到那位李师父不过是个屡试不弟的穷秀才,当下怒道:“那酸秀才是个什么东西,敢与我摩霄门弟子并论!”文沉逍一笑。老人心思一转,忽然悟道:“小子,你敢耍我!”文沉逍笑道:“没有,我只是想告诉老丈,有时只有一股蛮力是不行的,人生一世,并不只是为了与人争一口气,争一寸颜面,而是在贡献上与人一争高下。倘若战时,你势如猛虎却又怎如别人谈笑间伏敌兵的潇洒?平日,你纵有武无德亦同样不行,你以为如何?老丈?”老者怒哼一声,没有回答。
良久,老者又道:“小子,你到底是不愿意拜我为师了?”文沉逍点点头。老者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好,既然这样,你就走吧,以后别让老夫再看见你,否则,哼哼。”文沉逍笑笑,踏步而去。老者忽然叫道:“你不想找那位姑娘了吗?”文沉逍一喜,道:“老丈看见过她?”老者的手向左稍稍一指,却不出声。文沉逍喜道:“多谢老丈!”说着,便向左行去。这里仍是个树林,树木却并不稠密,依稀可以看见四周是大片的田地。文沉逍忽然有些怀疑,紫莹会往这儿走吗?这时,一声凄凄的鸟鸣,文沉逍心思再动,紫莹有这么大胆子往这种阴森的地方来?心中对那老者的话越发半信半疑起来。
正想着,文沉逍忽觉脚上一紧,他吃了一惊,连忙运气飞身而起,却不料空中一根飞线无声而来,正缠在他左腕上,倏觉右腕一紧,竟也被一根丝线缠上!文沉逍连忙运力与双手,用力一扯,那两根丝线的另一端并不紧固,被文沉逍一扯便松动起来,文沉逍正要收线,不料丝线忽然倏的一声,文沉逍但觉腰上一麻,全身上下再也动不了!原来那丝线的尽头却是两只小球,文沉逍一拉,小球便随着丝线被拉过来,文沉逍不防,那小球正好点在他的**道上!这机关不但别出心裁,而且劲力拿捏奇巧!
“小子,服气了吧。”老人突现,到了文沉逍跟前。文沉逍一言不发,连忙暗中运力,突觉自己的冲**功夫竟不灵了,一股真气竟始终冲不开被点的**道。文沉逍心中有些吃惊,武林中竟然还有冲****也冲不开的点**功夫?文沉逍心中不断思索突围之法,嘴上却问道:“老丈,你莫非还要逼我为徒不成?”“嗯!”老丈毫不避讳。“恐怕要让老丈失望了。我虽然在你的手中,但你若想要强逼我,却是不成,不信试试看。”老人笑道:“这我知道,不过,我另有打算。我这独门点**术足以控制住你。待到天明,我将摩霄剑法一一演示给你看,以你的天赋,不出几天便能学会。等我得到我门的速决心法,哈哈,你很快就能成为摩霄门第二个云天无情客了!哈哈!”“但我若不为你做事,你的心思岂不是白费?”“哈哈,不出两个月,江湖上便将传颂你的大名!以你的一身货真价实的摩霄神功,展现给人看时,谁人会不知道你是摩霄门中人呢?你不叫我师父可以,可欺师灭祖的罪名,你可背得起,仔细想想吧。”文沉逍心中不禁一叹道:“糟糕,今天栽了。”心中不禁暗怪自己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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