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十手争指马巡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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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二人真的错了,当那掌风及体时,二人却是再也提不起半点功力,就如同在狂风中的飘萍,怒海中的一叶小舟,完全不能自已;心中不由暗叹,吾命休矣,可怜那小宝儿从此可就成了没爹没妈的苦命孩子了!正在二人自怨自艾之时,从远处传来一声清啸,刚入耳时尚距两里多地,就在众人一怔之下,可就来到了身边,那焦仇也是稍一椤神,只觉一股无可抗拒之力席卷而来,接着就感到浑身一震,五脏好象挪了位子一样,同时喉间发咸,一股腥水喷射而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魂魄早已悠悠离体而去。这一下,围观之人无不大骇,心下思量,“这还是人吗?好恐怖的速度,好可怕的力道!”
其实,那清啸一入耳,刘陆二人就知道是杨雪玉到了,只是想到远水解不了近渴,怕是等大哥到时早已是阴阳相隔,两世为人了。没想到大哥来的这么快,抢前一步,一左一右抱着了杨雪玉,只来得及叫出一声“大哥”,别的却是再也说不口了,只余下呜咽声了。这厢边三人忙着死后重生的叙说,那厢边一干武林人士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只有那巡府大人,在暴跳如雷,一个劲的催促众人赶快捉拿这三名杀人凶徒。出乎意料的是,平时只要他一声令下,众人都是争相去办,而这次却没有一个人响应他的号召。只有他一个人不明白,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就刚才人家施展出来的实力,别说自己去上去抓人了,人家就是勾勾小指头,也够自己去阎罗殿上转一圈了,至于能不能回来,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哪还敢上前自寻死路?
再说杨雪玉,你道他为何来得这么晚吗?一来,他没想到此处爱么多的高手,没有料到刘陆二人会遇到危险;二来,他是深入民间调查这马巡府的风光事迹去了。也许有人要说了,这不是扯蛋嘛,他这趟出来可是寻觅闻人碧的,还有心思管人家当官的是好是坏?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刘陆二人要除掉那马衙内是经过杨雪玉默许的,他也怕祸及平民,这就要看看他那巡府老爹的态度了。要是真的是不知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那也算上是个好官,否则,那就不好说了,所以他要先去摸一摸底。这一番查看下来,才知道这位巡府大人,可真是一位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不管你有什么事,只要上得公堂,那就必须先交上一大笔开堂费,否则,那你就甭想见得了这位父母官。再一个就是,不管你有理或者是没理,只要你有足够的黄白之物,那你就是赢家,否则,那你只能是刁民一个,轻则,杖责罚银,重者就要收入狱中了。自从这位高官来到此地,可以说是此处天就没有晴过,真正的是暗无天日。所以并无人出头,此事那马巡府当然并不能得晓,他还在那一个劲的吆五喝六的,早已惹得众人心下烦恼,恨不得赶上前去踢上两脚才能解恨。
杨雪玉此时倒是开了口,说道:“诸位江湖好汉,请听小生一言,我相信各位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因为我这两面三刀位弟妹看不惯那马公子的为人行事,那马公子却想干出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来,最后我这弟妹忍不住才失手杀了那无恶不作的衙内。而这位巡府大人却不问青红皂白,一心想要我这弟妹的性命。这是其一,其二我想马巡府的为人各位也是心知肚明,平日里只知搜刮民脂民膏,而不为老白姓做主,只知作威作福。那你们说这样的狗官,我们要他还有何用?”此语一出,一干人也明白了杨雪玉的意思,看来这马巡府今世为人也到头了。换句话也就是说此人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俗语说的墙倒众人推,不但人人会说,而且也是人人会做。这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述说马巡府的不是来。
看来此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官当到这个份上也真的是到了极至,不过是作人做到这个份上那只能称之为失败。马巡府听着众人一桩桩一件件的把自己的罪行抖露于众,开始是火冒三丈,我马巡府马大人所作所为岂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所能评论的?接下来的是羞愧,看来自己以往的做为是有点过了;再听下去可就有点义愤填膺,这个当官的也太不是东西的,竟然如此祸国殃民,那真是万死而不得辞其疚。此时的巡府大人怒发冲冠,大直播叫道:“反了,反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当官的!你们丫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快把这人抓起来!象这样的官员,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中对不起父母乡邻!人人均可得而诛之!”马巡府这一番慷慨激亢的说词让周围的一班江湖豪杰全傻了眼。杨雪玉冷冷的看着他,说道:“马大人,那还请您主持公道了;那你说我这俩兄弟还要不要抓起来呀?”那马巡府一想,对呀,我是来抓人的呀,可不是给你们这群泥腿子们主持公道的。马上高呼:“抓,抓,为什么不抓?这两人可是杀人凶手,敢杀害我的儿子,我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杨雪玉对于马巡府这样的小白也是彻底的无语,遂说道:“那既然要抓,那就麻烦大人你亲自来抓吧!不过,对于刚才所说那个狗官,咱是不是也要管上一管呢?”

马大人接口说:“这一码是一码,对于你说的那种官,要是真的存在,那本官定是要过问的,这俩凶顽嘛,肯定是要先收拾的!”又回头高声叫道:“来人呀,把他二人给我收押,先打入大牢!”可惜的是连叫了好几声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或者说是不屑于听令,明眼人都知道,这巡府的命怕是到头了。刘正东面带笑容的走到马巡府面前,说道:“不劳大人动手,我这就和你一道去到你的府衙,你看如何?”说着话,一把揪定他的胳膊,只听“咔”的一声,估计着是骨头断了。江湖人士本来就是大多的还是不认同元庭,也不大关心宋赵,只是一直以中原人自居,所以对这些元庭的官员,也不是太过于在意,要不然他们还真不敢直接对一个巡府大人施以这样的手段。那马姓巡府就是再过白痴也看出事情不对,高呼“好汉饶命!”众人还有哪个理他,自古一来就是落井下石者有之,此时谁还会自动往枪口上撞。
刘正东扯着马巡府,后跟一众人士直接向府衙走去。来到衙门,击鼓升堂,杨雪玉当仁不让地坐上正堂,刘陆二人立于一旁,把那巡府往堂下一丢,那马巡府哪里还能立得着,早已是烂泥一堆,瘫在当地。平时总是自己高高在上,习惯于上位者,猛然间落在了人下,自己的小命还在别人的手中掌握,个中的滋味还真的不还受。再一个就是这都是什么人呀,一言不合就可能人头落地,魂归地府,能不害怕吗?
正在思量时,就听得堂上一声大喝:“下跪何人?报上姓名来!”我们的巡府大人一听此言,忙回道:“回,回好汉大人老爷的话,下官姓马名廉昌,忝为本地巡府。”杨雪玉一听此言,差一点笑出声来,“马脸长?你还真是马不知脸长呀!我问你,你在此处为官,喝了多少白姓的血,吃了多少白姓的肉?”马脸长一听雪玉此言,浑身筛糠,“回大人的话,我,我,我没有,那些全是我那该死的婆娘和几个儿子背着我干的。我也早就想拿他们开刀,可是一直以来总是顾虑伦常,下不得手。请您看在圣人之道的份上,饶下官一条狗命。对于他们犯下的错误我会让他们自己去承担的。”杨雪玉冷冷一笑:“那你现在就不顾虑伦常了?就忍心拿他们开刀了?那我再问你,你那十三姨太太和十五姨太太是怎么来的?她们的家人又去了哪里?你不要告诉我她们都是孤儿。”“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都怪小的一时色迷心窍,请大人饶过我这一次吧!”“饶你?当日你强抢民女,诛人全家时怎么不放过人家?为一己兽欲,滥杀无辜,伤天害理,罪该万死!纵子行凶,欺男霸女,强占良田,以至民不聊生。鬻儿卖女,饿殍满地,哀鸿遍野!你在干吗?夜夜笙歌,酒肉掩身,你还是一个当官之人吗?”杨雪玉强压怒火,继续说道,“你再看看,在你的衙门内,有多少你的子弟,又有多少你的走狗,寻常之人能上得你这府堂?在你辖下,盗贼出没,小偷乱走,你难道就看不见?不,是你拿着他们的钱财,你当然要为他们消灾,这都有真凭实据,我不会屈了你的。你自己说说你还有脸活下去吗?就是死了,你有脸去见那圣人吗?我也不想多费口舌,你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你自己看,能给自己定个啥罪?”
马脸长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了,只是一个劲的叩头。下面围观之人却是一个二个的交头接耳,议论不绝。杨雪玉接下说道:“我要是把你的所作所为,秘报于元庭,你说他们又会如何处置你这个汉族官员?”那马脸长登时色变,叫道:“望老爷开恩,放过家小,我,我愿一死以谢苍生!”杨雪玉冷冷地说:“那好,对于你的双亲,我不会过多责难。可是对于你的长子,那是逃脱不了的。不过,你的二子却是难得的人才,也并未与你们同流合污,罪不及他;你看如何?”
杨雪玉随即吩咐捕快衙役,把这马脸长拉出去开刀问斩,此话自是不提;又吩咐一干师爷,贴出告示,凡有冤屈者,速来伸冤;凡有争讼者,快来求断!此示一出,时间不久就来了一大批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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