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一江春水向东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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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向东流
“风寒易萧萧/看江山社稷渺/细雨纷纷映夕照/谁愿一生清风孤傲/独星结伴赏苦笑/到时底/唯余天边风雪在飘
花似残雪漫飘/瓣儿伪装成外表坚强/夏雨后的晴空/彩虹中带有梦的凄望/英雄悲情真相/眼中纯真从世间蒸发/卸下我的盔甲/期待浴火的涅磐”
一阕“无题”道尽了英雄的无奈与心伤,彷徨与绝望,更有那不屈的斗志和些许的希望。可是英雄是谁,谁又称得上是英雄?所谓英雄,是能力挽狂澜,救黎民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仁人志士。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阿瞒已去,玄德已逝,又去何处寻觅如此这般英雄人物?
这也许就是当年陆秀夫在温州时的感想吧!想当年临安沦陷,赵宋覆灭在即,他与张世杰、右丞相陈宜中等人在温州江心寺拥立益王赵昰为天下兵马都元帅,广王赵昺为副元帅,同时发布檄文,昭示各地忠臣义士紧急勤王,光复旧物。德祐二年五月初一,赵昰在福州正式登极称帝,改元景炎。同时,晋封他的弟弟赵昺为卫王,他的母亲杨淑妃为太后、垂帘听政。并组成以陈宜中、张世杰、陆秀夫为首的行朝内阁,重整旗鼓,中兴朝政。福州政权的建立对南宋王朝来说,是其复兴的希望,但希望又十分渺茫。朝廷当中,虽然有像陆秀夫这样的忠心耿耿、竭尽全力试图力挽狂澜于既倒的大臣,但更多的却是像陈宜中那样的无德无能之辈。终无回天之力,在厓山之战后负帝投海自尽。张世杰闻得此息,随焚香祷告上天说:“我为赵氏江山存亡可谓鞠躬尽瘁了,一君身亡,复立一君,如今又亡,大宋从此再无君可立了。我在厓山没有殉身,是指望元军退后再立新君,光复宋朝江山。然而,国事发展如此令人失望。难道这是天意!”张世杰说到此处,突然堕身入海,滚滚波涛又接纳了一代英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瞬间厓山之战已过十个春秋。这一日,黄昏,河南驻马店西十里沙河店小镇,正在散集的小镇镇口挤满了回家的农民,卖了粮食又置办了江南的一把伞,或买了圆正正的一把笊篱、槐木扁担一条,担粪的荆筐两只,零碎东西买完毕就随着那赶猪的,拉羊的,挑担的,骑马的,牵驴的和着那牛车、马车拥挤在一起向四面八方散去。正在这时,从东方走来一彪车马,前面三骑,带头的马上之人是一身穿黑衫,年约五旬,花白胡须飘散胸前,手握一玄色拐杖,精神抖擞,气势不凡,望之生威。后面一人,身披银衫,头戴儒巾,年约二十余岁,直生得,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一双长眉,斜飞人鬓,一双星目,闪闪有光,手中一把乌光发亮的折扇,不断开合,沙沙有声。再后,是一年轻儒生,体态修长,面目清秀,唇红齿白,目利眉扬。一身青衫,更是儒雅非常。人疑甘罗再世,公瑾重生。有诗为证:
气势非凡人格高,
男儿自当挎腰刀。
但得阵前斩敌将,
何须一格唯逍遥!
三骑之后是辆马车,车身并不华丽却透着一股子高贵,车帘低垂,看不出车内的情况。只知道赶车的是一垂垂老年,与这一切显得并非般配。
这一行车马径直来到本镇最大的一家客店门口,未等客人开口,眼尖的小二早已跑来躬身问到:“敢问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若是打尖,小店有上等的精致小菜,若是住店,小店有干净的房间。。。。。。”
“呵呵,小二哥,我等住店,收拾五间上房,我等还有三位女眷,不喜打扰,万望清静,此外打点水来,我等先要洗漱洗漱。”不等小二说完,黑衫老者温和的打断了店小二的话。
然后来到车前柔声说到:“有请公子和诸位小姐!”别无半句闲语。
车帘微动,随后走出三位女娇娆。
第一位,长的面色如玉,两颊透着红晕,有如朝霞一般的美丽,两眼晶亮,眉细而密弯的恰到好处,小巧玲珑的瑶鼻,镶在红润如丹的樱桃口上,真是貌若芙蓉,艳比桃花,光彩可鉴,俏丽非凡。第二位,肤若凝脂,欺霜赛雪,又黑又深的眸子,水波盈盈,就如天上闪亮的明星一样,勾人魂魄。高耸而侧堕的堕马髻,配合她亭亭玉女的身段,盈盈一握的细腰,如天鹅般的玉项,洁白无暇细腻光滑的肌肤,夕阳西照下,更显婀娜多姿,风情万种。身着白色丝衣,如广寒仙子下凡一般。第三位,容光艳丽,肤若凝脂,有若九天仙女下凡,在那莲步轻移,秋波流盼中,令人看得神为之夺,魂飞天外。她的头发未扎成任何发髻,自然的垂下,配合着她曼妙修长的身材,光滑的玉颈,纤细的蛮腰,白玉般的皮肤,更加显得妩媚多姿,光彩照人。一双大大的眸子又深又亮,漫不经心的顾盼间闪着清水般的灵动,实在是动之至。身穿紫红色百褶战袍,上身着一见白色貂皮夹袄,满口洁白晶莹的皓齿宛如颗颗珍珠,英姿飒爽的外表加上仙女般的气质,委实是重天玄女谪人间,让人飞上了九霄云外,如痴如醉。似傻实狂。恍若见貂禅再世西子重生。有诗为证:
纤手一挥春葱现,
玉容稍展惊地天。
莲步轻移埃尘静,
琼口再开羞夏莺。
此容只应天上有,
人间睹者有几人?
若问此姝所出处,
月宫姮娥思凡庭。
若是用说书艺人的话就是:那样的头,那样的脸,那样的鼻子,那样的眼儿,那样的小手擀面片,不喝不喝也得喝它个七八碗。真格是狗见不咬,驴见不踢,老母猪见了也要哼三哼!可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直看得那店小二忘记了手中的茶壶,忘记了肩上的巾帕,忘记了还要把客人往店内拉。只余下目瞪口呆,下落的口水是噼里啪啦!店内的食客,这一时也是停下了拳,投下了筷,酒已无味,肴已失色。留下的是静,还是静!
“啪,啪,啪”杯盏掉仨!得赔!银子可得多花俩。
“哎,哟,妈!”带女伴的咧了嘴,回家还要把那地铺趴。
众生表现暂且不管,回头再看那三个妙人儿却不入店,只是俏立车厢门两旁,等待那下车之人!须臾,从车内走出一翩翩美少年,面如凝脂,眉若横黛,眼如点漆,目似秋波,流转之间隐含媚态,一张脸子由白里又泛出红来。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浓密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休说男子,连女人中也少如此绝色。
有诗为证:
少年英俊若奉先,玉树临风胜潘安。
为人体貌娴丽玉,闭月羞花芙蓉面。
岩岩若孤松独立,朗朗如日月入怀。
年少才非洗马才,珠光碎后玉光埋。
又诗:
翩翩佳生,宛若幼童。年十有五,如日在东。
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
尔刑既淑,尔服亦鲜。轻车随风,飞雾流烟。
转侧猗靡,顾眄便妍。和颜善笑,美口善言。
等少年下车后,众人才如群星拱月般陪着他走入店内,上楼进入房间,接过店小二送上的清水,洗漱完毕,辞退小二,关上房门!待少年坐定,众人就要躬身下跪。少年抬手制止众人。缓声说道:
“诸位爱。。。。。。诸位伯伯,不,是陆伯伯和刘兄杨兄,经过认真的考虑,我决定从今以后,废除以前的礼数。。。。。。”摇头制止欲语的众人,再着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姓肖名日正,你们可以叫我肖公子,也可以叫我日正或小正。”
“少主,不可!常言道。。。。。。”众人齐语道。
少年打断众人话语,“呵呵,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也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你们先别急着发表自己的看法,听我把话说完。我不是妄自菲薄,当然更不敢高傲自大,所以说,我们先前的志向是高尚的,想法也是好的,可是,从这几年的四海为家,到处奔波的情形来看,那是渺茫的。我现在累了也乏了。。。。。。”
“卟嗵!”众人齐刷刷的跪下。“万岁,都怪罪臣无能,罪臣该死,请皇上收回成命,我们还有大队人马在后面。只要我等三军用命,齐心协力,定能驱除达虏,还我旧都,恢复宋室。。。。。。”众人痛哭流涕的说道。
少年赶紧站起一一搀起众人,那宜美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滴,哽咽地说道:“陆伯伯,杨兄,刘兄还有众姐妹,我,我,你们的恩情,你们的心意我日正全部晓得,也将永记心田。只是眼下事不可为呀。那样只会劳民伤财,多死无辜之人,徒增罪孽呀!所以说,我想暂时放弃先前的计划,当然,只是暂时的放弃。以后倘若时机成熟,我们定会东山再起的。。。。。。”
稍等片刻,少年接着坚定的说道:“我意一决,不必再劝。以我眼前的实力来说自保当属无臾,你们大可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各自散了吧!对了,我看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颇适合居住。陆伯伯,这几天你就抽空看看这方圆有没有可供居住的地方,也置办些许产业。等你们哪天出游累了,也可回来,算是我们的一个家吧!记住,不论何时,这个家永远是你们的家。当然如果不想出去的,也可直接在这里住下。”

喝了口茶,稳定了一下情绪,少年接着说道:“至于三位妹妹,东方妹妹和闻人妹妹你们就暂回各自的山门吧!陆妹妹过些时日倒可以和陆伯伯一起,不过,现在也回恩师那里去吧!那里与世无争。。。。。。哎,对了,如果是因为个人其他原因,也就随你们自便吧!”说着瞟了一眼几女!
你道这些人都是何人?书中暗表,这少年原姓赵名昰,是赵宋末代皇帝景炎帝,那陆姓老者真名秀夫。当日厓山之战后负幼帝投海自尽。合着命不该绝,被巨浪卷到一无人小岛,被一出世修练的江湖异人所救,机缘巧合之下又授以景炎一身武功绝学。这才重归中原,原本打算匡复宋室。可看到眼里的却是,山川依旧,人却非昨。好多当日誓死相从的贤臣良将均已投靠元庭。心灰意冷之下,才有了刚才的决定。
当然,另外两名汉子也非常人,均为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那中年儒生是前朝金刀令公杨无敌之后,江湖人称“儒侠”的杨贇杨雪玉;手把乌扇的那位来头也不小,为大宋顺昌元帅刘琦之孙,江湖人称一扇定阴阳的“阴阳扇”刘奎刘正东,也有人称其为奎爷。
陆姓姑娘自是陆秀夫之女,闺名英莲。自小在峨眉山师从出尘师太,也学了一身非凡本领,当年闻父投海,悲痛之余,下山历练,不料却又巧遇生还的陆秀夫众人,惊喜之余,才决定随父到处流浪。堕马髻之女就是四大武林世家东方家现今家主东方雄之孙女东方清。另外一女就是那异人之徒名叫闻人碧,得异人平生所学,一身武功,却也没人知道究达到何等境界。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弱不禁风,足不出阁的大家闺秀。
众人见事已至此,均不再言语,默默跪下,叩了九个响头。也算是了了君臣一场的缘份。随后众人来到一间包房,点了一堆丰盛的地方特色菜。
不大功夫,菜肴齐全,摆了满满一桌,有:
闷蒸土鸡,小煎牛柳,老汤卤肉,烙馍卷菜,风干兔肉,清蒸山荃菜,爆炒野鸡自是必不可少,罗锅酱肉也不可或缺,还有那满满一大盆的花生红枣苹果羹。这些菜说不上精致,比起南方的菜还可以说是粗犷,但是味道却没得说,浓厚香醇,余味绵绵。再有一个特点就是量大份足。不夸张的说,一盘菜,足抵得上南方那小碟四五碟。
另外又要了一坛土白干,众人这一放下心情,顿感轻松无比,吃起来倍觉香甜。就连那景炎也是吃得满脸粉红。众姑娘更是莺声燕语娇笑不停,哪里还有刚才的凄婉景象。陆秀夫也是暗自点头,看来少主的决定是正确的,该放手时须放手,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再看那杨雪玉和刘正东,本就是江湖豪杰,这一放手,也是心情大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两人还划上了拳头,哥俩好,四季财,七星照,八大仙的叫个不停。
酒足饭饱,各自回房。景炎自是一间,闻人碧和东方清合住一间,杨雪玉和刘正东本来一个房间,奈何两人均已酩酊大醉,犹其杨雪玉更是醉得一塌糊涂。只好让陆秀夫和杨雪玉同处一屋,好有个相互照应。而刘正东一个人独处一间,让三个少女听着动静,一有情况,马上过去照拂。
且说那景炎本就不善饮酒,加上心情郁闷却不得不装出的表面欢欣,这一席下来也是颇有酒意。眼下独处一室,想起以前的生活,不由悲从心生。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华丽的宫殿,满朝的良臣猛将。不自主间喜上心头。恍忽间,这一切又烟消云散,又觉身处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在在雨打风吹中,沮丧无边,黯然神伤。就在这悲喜相煎中,不由人呤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楼玉砌今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恰似。。。。。。”
反复吟唱,仔细咀嚼,此时的景元怕是和当年的李后主具有相同的心境。在这吟唱声中,有着同情,有着不甘,更多的是隐含着无奈与失落。也有着丝丝的解脱。他的决定,对别人是一种释然,对自己有何尝不是?正如词中所说,“一江春水向东流”,一切都象那东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逝去的就让他去吧。非人力所能及的。
就在这种患得患失之中,景元,不,从现在开始应该叫日正了,慢慢的进入了梦乡。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是的,这么多年来,从没有睡得这么塌实。
再说那“阴扇”刘正东,睡到夜半,口渴难挡,头疼欲裂。摸索下床,欲找茶水解渴,却不料,酒劲未过,脚下虚浮,“卟嗵”一声摔在地上,再也站立不起。住在隔壁的陆英莲听到声响,披衣下床来到隔壁,晃动火折,点上灯盏。看到刘正东躺在地上,赶紧走上前去,欲搀起正东,却不料自己也是酒意微熏,脚下一浮,就此倒在了正东的身上。也合该有事发生,这一倒下,那披在身上的衣服却散落一边,露出了那艳红的抹胸,刘正东受这刺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坐起,一把抱起英莲,来到床上,不顾英莲的反抗,撕掉外衣,只余下絷衣絷裤,英莲必竟是习武之人,内力也是不弱,死死抵着正东的胸膛,可是在酒精的驱使下,最后还是不得不宣告阵地失守。。。。。。
狂风暴暴雨过后,一切又归于风平浪静,只余下了床上那点点落红。。。。。。
经过刚才的**,正东也渐渐清醒过来,看着旁边裹着锦被,泪流满面的英莲,“阴扇”悔恨不已,虽说自己对英莲早有情意,可不知英莲对自己如何,这下子,可怎生是好,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对英莲说道:“莲妹,对不起,愚兄就是一禽兽。毁了你的清白,愚兄愿以死谢罪。。。。。。”
其实,英莲也早对正东是情愫暗生,只是姑娘家脸薄面嫩,又是在这种意外的情况下和正东结合在一起的,一时有点受不了。这时一听正东说要以死谢罪,也顾不得光身怕羞,一把掀开被子,抱着这阴扇刘奎刘正东,说道:“东哥,你,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可不能就这样饶了你。。。。。。”
刘正东茫然不解的问道:“哪你说怎么办吧?反正是我错了,你让我怎么办都行。”
“我既然毁在你的手中,那么你就得陪我,陪我。。。。。。”英莲娇羞的说。
“赔你?赔你什么?”
“死人,我要你赔我什么?我要你陪我一辈子,一辈子得对我负责!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英莲娇嗔道。
原来此陪非彼赔。刘奎本来就对英莲暗羡不已,这下正中下怀,慌不迭的答应了下来。二人又在床上温存一番,又商量了怎么和陆秀夫提亲之事后,重整衣衫,英莲回到自己房中。暗暗期待以后的幸福生活,这话暂且不表。
但说第二日,旭日东生,众人各自起床,吃过店家准备精致早餐。日正又把众人叫入房间,说道:“大伙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那么,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伙,是因为,当初汴京城破,被迫南下之时,先皇,不,是先祖经过此地驿城,就是驻马店时,由于运行不便,就在此处埋下了一批珠宝,本来是打算是复国时做为军饷之用,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那我们不妨暗中把这批珠宝取出,做为以后的生计。。。。。。”
众人听后大喜,他们必竟是流浪之人,身上钱财本就不多,又怕委屈了日正,所以现在身边的黄白之物的确所余不多。这样一来,就解决了一个大大的问题。
“这就是藏宝图,大家都来看看吧!”日正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一绢,上面注着埋宝之处。路线和取宝注意事项等。
大家相互传看后,决定白天先去察探一番,到晚上再去取宝。
经过白天的察看,晚上众人收拾一番,带上工具,来到藏宝处,挖开遮挡物,破掉各种消息禁制,来到密室,宝物果真不少,足足八大箱子。日正来到第一个箱子前,取出钥匙,打开锁头,一揭箱盖,只觉耀眼生花,一大箱满满的都是宝玉、珍珠,又开一箱,却是玛瑙、翡翠之属,没一件不是价值巨万的珍物。众人低声惊呼,不由得脸上变色,又惊又喜。抄到底下,却见下半箱叠满了金砖,八箱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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