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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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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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盛世大宋》的孤竹大人关于造酒的方法,省得找了……
弘昼抽风了?这个消息在平安楼慢慢传开,打司马光等人离开,一连七天,弘昼就没怎么在平安楼待过,而且出去就没影,连纪昀也找不到他,晚上回来,却又把房门紧闭,谁叫也不开,酒菜都是伙计们送到门口放在地上的,过后一看,菜没怎么动过,酒可一点没剩,众人纷纷猜测,这弘昼是抽的什么风啊?快考试了着急?可他一个王爷玩票似的考试不应该啊。
七天后的清晨,平安楼的后院弥漫着浓重的酒糟味,马福一起来就觉得味道不对,这么大酒味儿,莫不是酒缸打了?寻着气味,就寻到了弘昼的房间,只见房门大开,屋子里摆着七八个瓶瓶罐罐,弘昼大马金刀的往地上一坐,嘴里叼着根草棍,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自己嘟囔什么。
“五爷,您这是干吗呢?偷酒喝?叔叔不早说过,店里的酒您随便喝,不用这么藏着掖着的,您这嘴里叼根草是干吗啊,多不讲究卫生啊,我说五爷,您到是说话啊。”马福催促道。
“嚷什么,嚷什么,有理不在声高,素质,注意你的素质,叼个草棍这叫“食知味”,这哲学的事说了你也不懂。阿福啊,知道五爷这在干吗呢吗?当然,我不说,你不知道。告诉你,五爷我这是在酿酒呢,怎么样,佩服吧,哇哈哈哈哈哈!”弘昼狂笑。
“酿酒?我说五爷啊,那天傅六爷他们来就喝的烂醉,别说留什么墨宝了,没给咱平安楼拆了就算不错,您还敢酿酒啊?再说了,这酿酒有什么新鲜的,我都会酿。”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跟你说不明白,我这忙了好几天了,来,给爷搭把手。”接着弘昼就依据后世造酒的固定比例:新料占一成半,水则要占上五成,将经过充分粉碎的新料、酒糟、辅料及水配合在一起,为糖化和发酵打基础。混合物一共是三份,分别是高梁、大麦和木薯三样主料。
傅恒等人走后,弘昼就开始琢磨这发财的大计了,酒楼酒楼,没有好酒你开什么酒楼,再说了,有银子干吗不赚,自己不着急,乾隆爷还着急呢。第一天白天,他依照后世的简易蒸馏器具画了张图,交给了一家老招牌的铁匠铺,夜里,弘昼趁着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之时,把自己混合好的三份原料,在平安楼的厨房里分别用大锅进行了蒸煮糊化,这样的目的是有利于淀粉酶的作用,同时还可以杀死杂菌。待蒸煮的混合物外观已经蒸透,并且熟而不粘,内无生心的时候弘昼就将它们起锅进行冷却。这样做的间接副作用就是导致了这天小二们晚上睡觉经常能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大多数人梦见自己下了地狱被一口大锅煮着……
接着,弘昼又仔细的回忆了有关酒类书上看到的有关边糖化边发酵的双边发酵工艺,把晾渣后的三份主料同时加入曲子和酒母,酒曲的用量为主料的一成。这叫做拌醅,同时在拌醅时还加了很多水。化学成绩一塌糊涂的弘昼并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利于酶促反应的正常进行,反正典籍的记载就是这样干的。
然后,就把这三份醅料分别装好,装好后,在醅料上盖上一层糠,用窖泥密封,再加上一层糠,最后就入窖发酵。
在接下来等待发酵和蒸馏器制成的六天里,弘昼跑遍了北京城所有出点名的酒楼,找到老板就跟人家说自己要说书换酒喝,各店老板大为惊讶,这艾五爷在平安楼竟然连口酒都喝不上?要跑出来说书换酒。当下立即安排,常来听书的一众酒客们听说是著名的曲艺表演艺术家艾五爷亲自说书,纷纷争想转告,各酒楼生意大为火暴,有几个不知平安楼和弘昼关系的老板甚至想出重金把弘昼挖过来,弘昼心道:再让你们美几天,等我这酒一酿造出来,怕你们所有酒楼都没生意了。几天下来,北京所有酒楼的酒都被弘昼尝了个遍,终于确认了这种蒸馏酒确实是他一家独创。正巧,铁匠铺的蒸馏器具也做好了,弘昼检查无误后,抱着器具兴冲冲的回了平安楼,开酒窖取出了已经完全成熟的醅料。
“阿福,加火!”看着熊熊的炉火,弘昼心想,前边三次都没问题,就看这一把了,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发财了。但凡蒸馏酒,前三遍的蒸馏都在正常的范围内,每蒸一次空气中酒的香味就重了几分,这第四遍只要不出大的意外,那么就可大功告成了。
随着炉火越烧越旺,连接蒸馏器凝露室的管子口开始有液滴慢慢落下,弘昼忙找了个碗去接,接了将近小半碗,一饮而尽,一股热流顺着口腔迅速向全身扩散。成功了,正经的高度大曲酒啊,怕不有五六十度,这一比,其他那些酒根本就是醋,是水啊。弘昼忙又接了一点,只觉得口感是越来越好,三副醅料,接了三碗酒,找了个盘子托着,便去找马德来。
“我说五爷啊,您喝了多少酒啊?身上怎么这么大酒味儿,不是叔叔舍不得这点酒,整天喝成这样,对你身体也不好啊。”马德来皱着眉头道。
“叔叔,您尝尝这酒,这是咱刚刚酿好的,您试试有什么不一样。”许林兴奋的说道。
“恩?你酿的?这酒的颜色怎么这么透明,贤侄啊,咱们平安楼可向来是本本份份的,从来不卖搀了水的假酒,生意不好咱想办法,你年纪轻轻的,又是个王爷,可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啊,何况咱们现在生意不错,千万别做这砸自己招牌的事。”随手将酒推开。
弘昼大怒,心说老子忙了七天七夜了,又是酿酒又是说书的,好容易弄出这么好的东西,让你一句兑水就给否了,这我还没地方说理去了,遂不悦道:“我这可是宫里师傅留下的祖传秘方,能和一般酒一样吗?你您没闻见这酒香味儿吗?祖传秘方,您明白这个词的概念吧?得了,别多说了,您尝一口不就知道了。”说罢又将酒递了过去,马德来这才将信将疑的喝了一小口。

当我喝下这一小口酒的时候,我完全蒙了,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好酒,绝世的好酒啊,我成仙了,乡亲们,没啥说的,我马德来是浑身发热啊。我忽然发现我这王爷侄子根本不是人,他打扮成年画中的财神爷,微笑着向我走来……二十年后,大清第一酒业王朝的创始人马德来在他的回忆录中这样写道。
马德来好不容易才从陶醉中清醒过来,看弘昼站在旁边微笑的看着他,忙问道:“上天赐给我的亲爱贤侄,你这酒还有多少?”
“只要有配料,要多少有多少?”
“你这祖传秘方能跟叔叔说吗?”
“这样吧,我出秘方,叔叔出材料,赚来的钱算咱俩的,五五分帐,可好?当然,我这五成有一半是皇上的。”
“行,定了,这酒一次能酿多少?”
“器材现在只有一部,你请几个铁匠来,多做几套酿酒器,再去买好原料,酿多少都可以。”
马德来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抬头向天望去,双目含泪道:“发财了,我们发财拉,父亲大人啊,您那间小酒馆,儿字子今天终于可以将它发扬光大了。”一回头看弘昼还在那站着,起身问道:“贤侄,这酒取名字了吗?”
“取了,我的字,就叫王爷美酒,回头叫人打广告就行了。”
“打什么?广告?广告是什么?”马德来疑惑道。
“广告嘛,就是一种宣传方式,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可以联系各大青楼妓馆的老鸨子,让她把那唱曲子好的姑娘都**来,我写点宣传词,让她们在大街上每天唱上几十遍,我就不信,北京城还能有谁不知道咱们平安楼的王爷美酒。”说罢得意洋洋的站在那等着马德来夸他。
谁知道等了半天没动静,再看时,发现马德来两眼瞪着他,忙问道:“叔叔,小侄此计莫非不妥?我想过好几遍了,没有比这再好的办法了。”
马德来道:“知道了你还不赶快去办?一秒钟几十万上下,你耽搁的起吗?别以为你是个王爷我就不敢踹你!”转身向大厅扯着脖子喊道:“阿福,最快速度,马上把周围所有铁匠铺的师傅都叫来,半个时辰后,我要看见他们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内!”
弘昼一阵恶寒,心说这人一但有了发大财的机会就是不一样,平时那么稳健的一个老骗子,你看现在急吃白咧那样。当下也不耽搁,赶忙去联系个大妓院。
“我要喝王爷美酒!啪!”城南的李员外愤怒的摔碎了一个茶碗,指着管家大骂道:“废物!蠢猪!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还不快给我去买!”
“老爷,冤枉啊,小的今天天还没亮就去排队了,谁知道前面已经站了百十号人了,我的仔细一看,都是各府的管家下人,也巧,最后一坛子酒正好卖给排在我前头的赵府管家。平安楼的人说了,要买晚上再来,我的只得回来了。”
“那你回来干吗?一直在那排着不就完了?”
“不行啊老爷,平安楼的艾五爷放话了,为了维护酒楼生意正常运转,不到卖酒时间不许排队。还请了顺天府的差人来维持秩序。一人每天给一小坛子逍遥美酒,我本来是想赖在那不走的,可顺天府那几位大爷拿着铁链子呢,谁不走就锁谁,小的只能先回来报告,您也知道这平安楼有和亲王爷的份子,要不怎么叫王爷美酒呢,咱不敢得罪啊。”
李员外无奈,只得说道:“晚上你早点去排队,买不到今天就不用回来了。这事没商量,再喝不上逍遥美酒,我也就离死不远了。”
打过宣传广告后,酒客们纷纷上门试酒,谁知这一喝之下,就都跟着了魔似的,这两天平安楼的酒客人数以疯狂的态势急速上涨,而且酒客一来就一天,不喝爬下不走人,直接导致酒楼人满为患。马来福一看不是办法,就在酒楼旁边买下了一个小铺子,专做外卖之用。又请了十几个酿酒的师傅加班加点,日夜赶工。谁知这样还是供不应求,买酒的人都排出街口了。没办法,只得暂时限制买酒的时间和数量,这才出现了上面那一幕。
平安楼的生意日趋火暴,弘昼反而安静了下来,每日只是在后院与纪昀一起研究学问,准备考试,这事他跟乾隆打过招呼了,乾隆爷的态度很明显,只要把朕的酒楼经营好了,想考就考吧,到时候真得了状元再说,不过不许知会其他参与阅卷的官员,就用艾五的名字。
“贤弟啊,你看为兄这篇写的如何?”
“大哥莫急。”纪昀看了看墙头道,“看时辰傅六爷该到了,一会叫他帮你看看吧。”
傅恒自那日结识纪昀,便阁三岔五的跑来找他论文,后来有了王爷美酒,更是每日吃过午饭必到,正门人多眼杂,就走后面,后院围墙内外各有一架梯子,便是给傅恒翻墙用的。
初春四月,朝廷终于开始大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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