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亲人们?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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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放下她!”声音不大,却令林枫如被雷击!也挽救了黄婉婉的小命。
有些茫然的回顾,熟悉的倩影、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秀美轻蹙。
“师……师……师……师傅?”林枫傻了,眼前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不正是相处多年的师傅?可是已经回复了一丝清明的林枫,肯定的记得,师傅已经死了!自己已经确认了!而且亲手埋葬了师傅!可现在?面前的人,确实是师傅,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林枫即使闭上眼睛,也不会认错人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枫,来师傅这里,没事了,都过去了!”倩影也是泪留满面,张开双臂向林枫走去。缓慢,而坚定。不理旁边人的劝阻,因为她坚信,即使林枫真的疯了,他就算会杀尽天下人,也绝对不会伤害她。
林枫散去了围绕身边的功力,任由它们猛得退回体内,没有控制的强大气劲瞬间撞伤了本就没有完全康复的经脉,“扑”的喷出一口鲜血。能再看到师傅,一切都不重要了!不论这个师傅是真的……还是假的!能再看到师傅出现在自己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师傅是真的,就没必要报仇了,至于将来怎样,无所谓了。就是让自己去死,也毫无怨言。
就算师傅是假的,也无所谓了。如果是个圈套,反正不能为了个人恩怨与国家为敌,那么能死在这么象师傅的人手中,。此生……也无悔了!
终于,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轻抚。刚才还仿佛神魔降世般的林枫,闭着眼睛,任由泪水飞落:“师傅,能再见到你,真好!”此时的林枫,就象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嘴角挂着阳光幸福的微笑,仿佛梦呓:“师傅,你是来带我走的吗?我知道你在那边很孤单的。带我走吧!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让我留恋了!让我去陪你吧!”声音渐不可闻,心力憔悴的林枫找到了温暖依靠,竟然就这么睡着了。留下了周围的一片叹息!
“老李……我们当初,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位上将军衔的老人推开身边的护卫,不理众人的劝阻,走到了相拥的两人身边,望着熟睡的林枫,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唉,事到如今,还说那些有什么用?只是……苦了这孩子啊!”被称为老李的老人也无奈叹息。
“你说,现在想补偿他……还来得急吗?”老将军仿佛忽然苍老了许多,钢铁般的脊梁,似乎也微微有了些弯曲。看了眼林枫,又转向怀抱着他的倩影:“若雪,你说呢?”
“对不起,将军!林枫从小连父母都不能看到。这对任何人都是残酷的,我不反对一心为国效力,但也应该有作为人的基本感情。难道您就没有亲人吗?现在林枫的样子你们看到了?满意了?如果你们真想补偿!就请真正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下好吗?不论怎么说!他才18岁啊!”从来没有顶撞过老将军的她,再也忍耐不住看到林枫种种表现时的心碎感觉,说完后轻轻横抱起林枫那比她高大许多的身躯,向楼下林枫的房间走去。每个人都自动的为他们让开路来。这里的每个人对这个计划,都大概的知道点,可事到如今,却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
林枫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自从师傅出事以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每天看似睡眠的时候,其实只停下了外部体征,神经依然是紧绷着的。如今,师傅就在身边,放松一切的林枫终于能安心的睡上一觉了。
轻轻的用被单替林枫搭好肚子,将空调开到一个合适的温度。若雪小心的推门走出了卧室,如今林枫这不大的客厅里坐满了人。刚才的两个老人坐在沙发上闷着头抽着烟,黄婉婉和她的两个同事低着头站在老人的对面,神情严肃,似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几个看似保镖的人静静的围坐在餐桌边上。若雪来到客厅的轻微脚步声,此刻却显得有些大,众人瞬间将目光集中了过来。
“对不起,首长,刚才若雪没能控制好自己,顶撞了您,请你责罚。”走到老将军面前,轻声却格外坚定的说到。
“唉!算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小枫好。”老将军摆了摆手,“若雪,能请你帮个忙吗?”
惊异于老将军询问的语气,一直的习惯还是让若雪一个立正:“请首长指示。”顿了顿,有些犹豫:“不会……再伤害到林枫了吧?”
“当然不会了,毕竟……唉算了,这个等下再说了。”自嘲的一笑,老将军看了眼身边的老李,发现他也和自己一个表情。“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们了,但他现在的样子,怕是很难心平气和的听我们说了,就麻烦你转告他吧。而且,这事本来也和你有关。”
吩咐几个保镖似的人到房子周围戒严,客厅就只剩下两位老人、黄婉婉三人和若雪了。招呼几人坐下,老人从新点燃了一根烟,缓缓的讲出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老将军叫林正南Z**委副主席,兼任着北京军区总司令的职务,在Z国的军政两界都极有人脉,是Z国有数的几位实权人物之一。也是林枫的亲生爷爷。老人早年丧偶,本来有2个儿子和1个女儿。大儿子林少龙从小投身军旅,年仅20就在一次任务中为国捐躯了,林少龙一直未婚,更不要说什么后代了。老二是个姑娘林娟,比林少龙小1岁,当时还是个学生。可就在林少龙牺牲的同一年,她在陪当时刚提升北京军区副总司令的父亲参加一个酒会的途中遇到有人刺杀,为保护父亲挡下了所有射来的子弹,当救援人员赶来的时候,已经不治身亡。
一年之中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打击,即使这位钢铁般意志的老军人,也无法承受。一度心灰意冷想要辞职退隐,终于被当时的老上级,如今的国家主席古军和总理闻海及时劝住。当年作为京戍部队司令和政委的两人,眼看着老战友终日伤心,却依然傲骨铮铮不愿徇私派人保护他最后一个孩子——比林娟小3个月的小儿子林少华。两人心痛之下,几次劝说无果,终于想出了个方法,以培养接班人为理由,将林少龙的后代纳入了两人负责的“潜龙计划”。所谓潜龙计划,其实就是将有绝对忠诚信念的现任高层领导的后代隐藏起来,并加以培训,长大合格后为国家工作的计划。深知林正南脾气的两人,明知道说派人保护他儿子,他肯定不会接受,干脆告诉他要他奉献出儿子来为国家潜龙计划服务。果然,老人虽然不舍,却二话没说照做了。
而在征求林正南的意见后,林少龙则以为国家执行秘密计划为理由,被秘密安排与当时担任中南海保镖女队队长的许玉卿结婚,修改一切档案后安排到湖北从新开始了普通人的生活。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总是要安全许多,毕竟老人肯定经不起再一个打击了。军人家庭出身的林少龙和本身就是军人的许玉卿虽然有些奇怪这种命令,但军人的忠诚,让他们终于还是服从了安排,老老实实的做起了生意,幸好两人日久生情总算生活还算美满。而两位老领导为林家保留住一线血脉的心愿,总算达成了。本来两位老领导就没准备安排林少龙参加什么潜龙计划,只是找个理由给保护起来,所以也只是单独留下档案以方便今后合适时候再告诉林正南。准备就这么让他们安心的生活下去就好了。可没想到一个意外发生了……

世事变迁,转眼7年。当小林枫刚满六岁的时候,当年的潜龙计划因为种种原因被秘密取消了,所有计划人员档案都销毁了,再也没有人过问,唯独留下单独存放的林少龙的档案。而当时负责的两位老领导也被调任上海任职去了,因为走的匆忙,交接任务都是由不了解情况的副手代办的。
于是,接手了老领导全部工作的林正南也理所当然的开始对唯一一个依然保存着档案的林枫开始执行“潜龙计划”。一心为国的老人当时还有些自豪,自己的孙子成了唯一一个计划执行者,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和孙子的优秀。全没考虑找老领导核实为什么计划最后只剩下一个人了。
就这样,按照以前的计划资料。林正南首先将已经生意越做越大的林少龙夫妻赶出了国外,并严令没有命令,不得回国。以防他们的竞争对手调查他们家人的时候破坏了计划。接着,就命令由国家收养、自己负责的从小培养的众多孤儿中,最出色的双胞胎姐妹若雨和若雪担任了林枫的教官,从各个方面对林枫进行教导。而选择这对姐妹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老人唯一的一点私心了,他希望两姐妹今后能称为林枫工作中的有力助力。选别人,一旦开始培养林枫就没了时间让自己更进一步,但选这对姐妹,因为两人不论相貌、举止、声音、习惯等都出奇的完全一模一样,所以看似一直陪着林枫教导林枫的都是一个人,不会因为经常换人而引起怀疑,实际上却是两姐妹轮流进行的。每人教导林枫3个月后,就会悄悄的换回北京继续自己的学习,如此反复。
本来一切也很顺利。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历练中完成一个又一个国家下达的各种任务,林枫飞速的成长了起来,加上连林少龙都搞不清楚从哪弄来的一本破书上记载的内功居然被林枫学会。林枫在17岁时的成就已经远远超出了计划的预期,不但熟练掌握了十余种世界语言,在数学、生物、化工、电子、物理、计算机、经济、医学、军事等众多领域,借助“空间模拟成像”的自身能力,不但过目不忘,还能在脑海里自由组合各种立体模拟影像,并计算结果,简直可以媲美高级计算机的能力,取得了令人瞠目的成绩。不久前进行的最后一项科技综合能力考核中,林枫提出的《逆反磁动力能源计划》,一经递交到中科院,引起了轩然大波。计划如果能够顺利实施,人类将进入永不再缺乏能源的新时代。经专家的验证分析,计划数据理论充足,绝对可以实现。而林枫的存在成为了国家的最高机密,被直接上报到了国务院最高领导处。而刚刚升任国家一二把手的两位老搭档古军和闻海在看完上报的关于林枫的材料后,惊讶的发现,这居然就是他们老战友的孙子,他们当年忘记销毁档案的林少龙的儿子。两人当下找到林正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解释了清楚。而林正南感激老上司对自己的关心之余,也很为这误打误撞而造就的孙子感到自豪。想到现在一切已经结束,终于能够与儿子、儿媳、孙子一家团聚,这位孤苦了大半生的老人再也忍不住,一个电话通知林少龙夫妇尽快回国之后,马上安排最擅长揣摩心理的干孙女黄婉婉由器械专家林伟和安保专家黄飞保护,先一步去和林枫接触。毕竟不论什么原因,让林枫孤苦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这个做爷爷的也觉得愧疚。先让人打个预防针,总是不错的。
可是,当林正南兴高采烈的通知了林枫的姥爷,也就是许玉卿的父亲许宏。这位一手缔造了全国第一的“玉龙集团”在短短10年间迅速崛起并成功进入世界企业500强神话的商业巨子,并约他一同团聚的时候,却传来了若雨失去联系,林枫不知所踪的报告。几番辛苦下,又从守桥部队传来的消息中分析出,林枫抱着已经死去的若雨跳下大桥,坠入长江的消息。
戎马一生的老人差点后悔的拔枪自杀,好好的个孙子,自己没能保护好他,如今除了照片,连一面都没见过,要是就这么去了。老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自己。而同样只有许玉卿一个女儿的许宏夫妇更是想这外孙想得不得了,以前总是被林正南以国家大义压着,拒绝探望,甚至连女儿都远走他乡,想见一面还要远渡重洋。如今听说林枫可能身遭不测的消息,愤怒之下把林正南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差动手杀人了,而林枫的外婆张婉,突遭打击,直接昏迷了过去。
要不是深知林枫能力的若雪坚信林枫没事,搞不好这3位老人还真得交代在那里。苦寻林枫无果之下,若雪提出林枫考取了上海的复旦大学的事情,猜想他可能先一步到了上海,这才派出3人小组前来寻找林枫,只是处于谨慎,将林枫的真正身份秘而不宣。猜想林枫不久前曾跳下大桥,无论如何也应该有伤,小组将寻找目标放在了医院。有当地国安部门的配合,很快就发现了因在工地上救人入院的林枫。
年轻好玩的黄婉婉完成任务心里放松下,觉得能被上面夸得神乎其神的,抱着人跳桥都没死的林枫居然会为简单的工地上救个人而进医院,肯定名不副实,加上这段时间为寻找林枫东奔西跑的,一肚子不高兴,就设计了一个能全面探查林枫警惕性、反应能力、判断能力和行动能力的计划,想给他个下马威。而当时已经赶到的林正南、许宏等人,也想看看自己的孙子优秀到何种程度,反正子弹都是打不死人的演戏弹,也就默许了黄婉婉的做法。于是就出现了楼顶的那一幕。而林枫的误会和黄婉婉耍脾气的一句话,险些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事情全部讲解完,林正南不禁松了口气。多年骨肉分离得痛苦,与明明知道孙子在哪不能相见的压抑,一次次险些失去孙子的惊吓,如今一口气都说出来,心里放松了很多。至于以后,只要孙子能原谅自己,还认自己这个爷爷,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吃尽了苦头的孙子。
许宏听完亲家的叙述,满腔怒火也消散了,毕竟,老林比自己还痛苦许多不是吗?一切都是为了国家,自己虽然不是军人,但大家都是一个时代的人,这份对祖国的爱,是一样的。要怪……就怪这孩子生在了一个爱国的军人之家吧!唉……
若雪已经轻声的抽泣起来,为了老人的痛苦、为了林枫的艰辛、还有孪生姐妹去世的确切消息……
最难过的,恐怕就是三人组了。老首长一生为国,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和唯一的孙子林枫见面了,就因为几人的原因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叫他们如何面对一直栽培爱护自己的老首长。再想想当时三人居然曾经象林枫开枪射击,虽然是演戏的橡胶弹,打不死人。但那种近距离击中,恐怕也不好受。
黄婉婉想到林枫的伤心往事,自己却因为任性而刺激了他心底最深的痛处。回想着当时那张痛苦而扭曲的脸,内疚和惶恐不断撕扯着心扉,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巨大煎熬,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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