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相!迷雾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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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警察局近年来最大的一次集体行动,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察集中在工地前的空地上,巡视着林枫一行14人压着垂头丧气的犯人进入一辆警车。交代了人去取回停在外面的车后,骆琴陪着林枫压犯人先一步去了警局,毕竟林枫是洞悉这次抓捕的主要人员,他必须一同去将这件事做一个交代。阎铁军一直在边上晃悠,却始终没敢过来说上点什么,现在他终于回过味来,出动这么大阵仗来抓捕这么一个犯人,怎么看都有点小题大做的味道,往小了说,是个无能而已,可要往大了说,就成了态度不正,轻易扰民,在普通民众间造成恐慌浪费国家财产等等等等。让他下课,就这一条也是足够了,不论以前多么出色。
当场人赃并获,审讯出奇的容易,犯人对一年内以相同手法谋杀6名被害人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正如林枫事前判断一样,犯人就是张凯,而动机仅仅是为了清楚公司内部的老员工,提拔自己的亲信以达到全面控制这家公司的目的。这么做的好处是,能够通过虚报业绩和平时的口碑,将良好的表现反馈到总公司的罗宏处,好达到他控制这间子公司目的,而在罗菲最无助的时候关心照顾她,显然能增加好感度。这一结果,让参与审讯的众人不由愕然,就为了这个目的,居然搭上了6条人命,实在疯狂。
而最终的审讯结果又超出了林枫的预计。张凯居然并不是主谋,或者说不是这个案件的唯一主谋。真正策划这个案件的人居然是当初差点酿成重大事故的吊车司机和那个工地上胖胖的小包公头。
吊车司机叫周平,是小包工头周建的亲侄子。当初被责令开除后,因为影响比较恶劣,一直没有人再愿意雇用他,上海的建筑圈一共也就这么大,当时在场的人也不少,虽然对外没有传播,毕竟事情的结果并不严重,大家也没太在意,偶尔传到同行耳朵里再正常不过了。
周平觉得既然没酿成什么特别恶劣的后果,这样的处理结果对他不公平就找到叔叔,想从工地上偷点东西出去算是捞个损失,也算是报复。没想到叔叔对此事极为不忿,坚持要报复就要狠点,最后策划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杀人计划。而计划中非常关键的一环——EKB1457,也是由周建提供的。最后差的,就是一个对公司内部人员极为熟悉,且有一定话事权的执行者了。作为一个小包工头的周建显然不够资格,好在张凯的对罗菲的心思路人皆知。一番简单的撺掇和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让张凯亲手断送了6条人命,如今恐怕要搭上他自己了……
局长办公室内,刚安排完对周平、周建两人实施抓捕的阎铁军终于还是要面对林枫了,为了能在关键时刻有人缓解下气氛,阎局长拉上了正想找林枫打听下他如何破案的罗菲,在阎局长看来,整个局里也就这位爱将和人家关系不一般,要不怎么把这么大个功劳送给了她呢?
“呵呵,这个,林督察。您一来,就帮我们破获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真是感激啊。您看这案子我们这么久没能破,使得被害人数不断增加,是我的失职。这个……您看……?”阎铁军满脑门子的冒汗,把林枫让到沙发上,就搓着手开始了自我批评,想探探林枫的底。
林枫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这个以清廉勤奋在上层素有耳闻的局长。其实这个事在林枫看来,没能破案确实说明了当地警方的能力问题,但严格来说,换给任何一个地方的警察都是一样。警察毕竟不是专业特工人员,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根本无法知道EKB1457所以作为毒品带来精神上的快感,实际上就是将人的思想模糊化,并放大所接受到的信号让人认为这就是真的。当初作为审讯用的时候,很多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人员都轻易的被药物控制。而不知道这个药物的特性,自然也想象不到这么多次的谋杀过程竟是如此的简单。
“哦,您看我这闹的,小骆啊,快给林督察倒杯茶。呵呵,您看着,怠慢、怠慢啊。”阎局长实在受不了林枫的目光,对这骆琴打起了哈哈,心里不由庆幸,还好拉了个人进来。
“不用了,阎局也不用客气了。”看阎铁军被自己弄得有些难受,林枫也不为己甚,刚给阎铁军一个下马威,也不过是为了今后要在上海生活4年,有他的帮助,很多事情都方便些。更何况,林枫还指望着这几年能够找出师傅出事的线索,相对缩在学校的自己,掌管一方安全的公安局长,当然更加合适。
“其实这次的案件,不是特殊人士,也很难判断出作案方法。你们没能破案也不能怪你们。”眼看着阎铁军舒了口气,话锋一转:“不过,一年内连续多次出了这种案件,居然没能引起你们的警惕,上报请求协助侦破,就是你的失职了。”
这种翻来覆去的说话方式,其实是审讯中一种常见的小技巧,很容易使人在大起大落的心情下无所适从,如今用来对一个公安局长使用居然效果也不错。
挥挥手,阻止了阎铁军的辩解:“不过,好在最终还是你们局的骆警官破了案。你也算功过相抵了,如果你能多有几个像骆警官这样的能人协助你多破些大案、要案,有效的震慑犯罪份子,保证一方的平安,相信对你还是很有帮助的。”

天知道,林枫这么说,无非就是想给阎铁军一个定心丸,让他今后能多配合自己抓些大案,更方便自己找到对师傅被杀有用的线索。听到在场的两人耳朵里就完全不同了。
“这家伙把这么大的功劳白送给了骆琴,看来果然对她不一般啊,以后只要抓住这点,相信日子就不会太难过了。”阎铁军瞟了眼骆琴,心里不由庆幸还好自己平时待她不错,相信不会不帮自己。
而骆琴也想歪了:“这家伙把功劳都推我身上做什么?哼,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感激你,这种花花公子明明和菲菲关系不一般,还想打本小姐的主意,门都没有,刚才还靠那么近和我说话,果然心怀不轨。”想到刚刚埋伏时,那喷在耳边的热气,骆琴的脸不由一红。正巧看到阎铁军暧昧的目光看了过来,心里不由更是紧张,赶忙岔开话题。
“林督察,这次感谢你帮我们破了这个案子,作案的手法犯人也招了,可你到底怎么发现的,又怎么知道今天晚上一定能抓住罪犯呢?能给我们介绍下经么?”
“呵呵,你们也别叫我林督察了,我这次来上海是来上学的。你们叫我林枫就好了,阎局长您年龄比我父亲还大些,您要不嫌弃叫我声小林、小枫的都行,我就叫您声阎伯伯了。以后我在这学习的4年可还要您多多关照啊。”下马威给过了,该给点甜头了,大棒加甜枣的政策可是屡试不爽的。看着阎铁军笑开了花的脸色,林枫开始解答骆琴的疑惑:
“昨天白天,你们在现场勘察的时候,我就站在外面看了下。从被害人的脚印分析,被害人在到达门口后,直接的冲着窗户奔了过去,速度很快,应该是什么急事,或者就像常理分析,他是准备跳楼。但是,我闻到了一种很淡的EKB1457的味道,这种药的味道散的很快,案件发生到我们到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理说,这种味道应该已经没有了,因此只有一个解释,释放这种味道的源头还存在于那个地方,而那个大厅内一目了然,除了吊灯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判断,应该是被害人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这种药正在强力散发,加上被害人因为女儿的事情近期一直喝酒,所以很容易被药物控制住,对某些对他具有刺激作用的信号,比如声音、图像或者东西产生反应而对着冲了过去。虽然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从罗菲的介绍中,我了解到被害人的尸体边除了那个巨大的白布外没有任何可疑物品,而之前的被害人身边也发现了同样的布,再配合那里阴暗的光线,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投影放映。”喝了口茶水,看两人似乎已经理清了线索的头绪,林枫接着往下说:
“如果是投影,正对那个方向的,除了灯还是没有别的地方。而直到警察到大厅外都一直有几个工人在施工,要想出入那个房间,必然无法避开外面工人的目光,犯人不可能有时间收回灯里的东西。而一年里多次的成功避免了警方的侦查,犯人一定会放心的回到现场看看情况,防止灯里的东西被发现,所以,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于是,我就对罗菲建议换掉那个灯,让犯人不得不抓紧处理掉灯里的东西。白天肯定不会有人这么大胆,而今天一早就会有人拆灯,那么唯一的机会就是晚上了。剩下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张凯会这么恶毒,为了达到杀人的目的,居然让人绑架了死者的女儿,并且将**那个女孩的录像作为刺激死者的工具,难怪他一进房间就向着窗户冲了过去啊。”
从灯里搜出的微型投影机里,找到的录像记录了一个10来岁小女孩被人**的画面,女孩的身份经比对,确认了就是被害人失踪的女儿,而**她的犯人,就是周平。设备上装了电话遥控装置,只要拨打捆绑的电话,设备就会启动。同时启动的还有一组电热装置,装置上放着还没用完的EKB药物。
警方以绑架、唆使**、使用毒品、蓄意谋杀的罪名起诉了张凯,而周平已经逃逸,下发了通缉令。
前去捉拿周建的警察带回了他的尸体,是被人割断咽喉致死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犯人初步怀疑是周平。
但林枫不这么认为,一个急于逃命的人,会有心情去杀一个对他根本没有威胁的人?根据张凯的供词,真正策划的人,就是周建,就算因为这件事使周平成为通缉犯,不说他**那小女孩的时候就该有这觉悟,单说一旦周建落网,主谋被抓多少对他的量刑会有所区别,现在杀了这个人,对周平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再说了,一个急于逃命的人能够做出一个完全没有线索的现场?这件事情似乎复杂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林枫也暂时没了办法。林枫也去现场看了下,依然毫无头绪。但现场完美的无痕迹和周围居民的毫无察觉,让林枫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和师傅的死有些关联。虽然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完全不同身份的人,完全不同的手法的杀人,但林枫就是觉得两者有些关系。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正在疑惑重重的林枫,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因为这个看似简单的案子和一个巨大的阴谋擦肩而过,而藏在暗处的某个组织,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年轻的破案奇才,只因为,林枫的出现,让一个计划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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