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醉酒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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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瓷壶,泛着青光,放到了众人面前。陈王向掂起酒坛,很小心的,把半坛“郎宫清”蓄入壶中。陈王向双手兜着大酒壶,绕着桌子转了一圈。
冯元一见碗中的酒以斟满。便很潇洒地打了个响指,说道:“这第一碗酒,我先做个示范。”冯元一说着话,端起碗来,仰脖喝酒。只听得“咕咚、咕咚”几声响,一碗“郎宫清”便见了底。冯元一把碗反转来,眼光扫向众人道:“就这样,喝个干净,碗中不能存一滴酒。”
众人见冯元一一碗酒下肚,竟然脸不改色心不跳。的确不一般,无不暗暗称奇。
陈王向赶紧上前,把冯元一碗中的酒给斟满了。
冯元一见众人没有疑议。便说道:“这‘郎宫清’入口干冽,回口绵香,很是不错。我多喝了一碗,占了大家的便宜。”顿了顿,又道:“下面这一碗,我给诸位赔个不是。来!大家共同举碗,把酒干了!”
众人见冯元一如此豪爽,便喝了一声彩。站起身,相互之间谦让了一番。也很干脆地,“咕咚、咕咚”,陪着冯元一把酒喝了。这一碗酒下肚,众人各有千秋。酒量大些的,只是脸儿有些红了。酒量小些的陈王向,只感觉头重脚轻。只见他出的门来,在侍从耳边絮叨了几句。侍从进的门来,兜着酒壶,绕着桌子转了一圈。一壶酒便见了底。陈王向帮着把半坛“朗宫清”蓄入壶中。
冯元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众人道:“今个主家是陈大人,我有些喧宾夺主了。但和诸位又是第一次聚酒,很想和大家多亲近亲近。”微微一顿,看了看陈元光。
陈元光笑着道:“喝酒一道,图个高兴。只要高兴,怎么着,都不离谱。今个元一,你就代表我,招呼好大家!”
众人听陈元光这么一说。点头说道:“可以看的出,元一也是个豪爽之人。今个主家就看你的了。”
冯元一笑着道:“那咱们先喝了头三碗,在说话。诸位看如何?”
众人大笑道:“痛快!就按元一说的办!”说喝就喝,“咕咚,咕咚”每人两碗又见了底。
这古时候的酒。有“富酒”和“穷酒”之分。那今个喝的“朗宫清”就是“富酒。古时候的酒多是粮食发酵酒,没有经过过滤的叫浊酒,经过过滤的叫清酒。“郎宫清”则是清酒。在古代,没钱人喝的酒是“穷酒”浊酒。有钱人喝的则是“富酒”清酒。发酵酒虽然是粮食酿制的,但还不是现代的蒸馏酒,蒸馏酒就是现在的白酒,其酒精含量的度数要比发酵酒高很多。
关于这些,冯元一是极为清楚的。众人连喝三碗“郎宫清”,脸颊红艳如桃花。见冯元一跟没事似得,心中无不惊叹万分:这元一可不简单,非等闲之辈。如此酒量,此乃少见。
冯元一招呼着侍从到酒,一圈酒下来。又到空了一坛“郎宫清”。
冯元一道:“今个好酒配英雄。在坐的诸位,都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豪杰。”
冯元一见众人,听了这句话,脸上满是喜色。便接着说道:“今个我得敬诸位每人一碗,才能表达我此时的心境。这第一碗先从陈大人敬起。”
说着话,端起碗,向陈元光举了举“请!”
陈元光大笑,红着脸道:“元一的脾性很合我胃口。请!”
仰着脖子。冯元一和陈元光碗中酒又见了底。侍从上得前来,把酒又斟满了。
冯元一接着按次序,挨个与陈元光的姐夫林孔著、循洲司马高王定、军中司马马仁、军中裨将许天正,每人对碰一碗,喝了个干净。
该轮到与陈王向对碰时,只听的冯元一说道:“我给你说的事,你可不要忘了!”
陈王向大着舌头,红着脸道:“这……事你……放心!”
冯元一微笑着把碗中酒,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陈王向则慢悠悠地,一点一点,用了很久。碗中酒才见了底。
此时的冯元一,脸上也挂上了红晕。心里暗暗寻思:要是如此喝下去,我怕也抵不住要醉酒。得想个法子,把这群人给灌醉了!

突然间,脑海中一闪。便有了主意。
众人几碗酒下肚,昏昏悠悠的,思想正在跑着锚。只听的冯元一道:“今个这桌菜,可是丰盛的紧。”说着话,招呼众人吃菜。
众人心里寻思:可不是,菜还没吃几口。满肚子的“郎宫清”正烧的慌呢。说的也是,吃些菜,缓缓酒。
一双巍颤颤的竹筷,抖着手,夹着菜。众人忙呼了好一阵子,胃里总算好受些了。
众人听着冯元一笑着道:“酒这样喝法,也没多大意思。我出个游戏,大家一起玩,谁输了谁喝酒,还得表演个节目。大家看好不好?”
众人看着冯元一,满脸的迷惑。冯元一也不管这些,便接着说道:“这个游戏的名字叫《两只小蜜蜂》!”
“两只小蜜蜂?那是什么玩法?”众人坐直了身子,满脸疑问地看着冯元一。
冯元一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道:“这游戏很简单,诸位瞧好了,我给大家作个示范。”
“第一,我做为头家,先这样说: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左一飞,右一飞。”冯元一说着话,并用手比画着道:“那么客家嘴里喊着:啪!啪!并且要点头。用手掌假装去煽主家的左右脸,主家的嘴里喊着:啊!啊!并且脑袋要左右摆动。”
“哈哈!”众人大笑着道:“这游戏好玩!”
冯元一又给众人,讲解了一下游戏的要点。见众人哄笑着跃跃欲试,便说道:“第一个由我和陈大人玩这个游戏,谁输了,得给诸位表演节目。”
顿了顿,接着说道:“关于节目吗,什么都可以。唱歌跳舞,吟诗都行!”
在一片哄笑声中。冯元一和陈元光进入了角色。一场下来,陈元光输了。
陈元光大笑着道:“这玩法有趣的紧。”说着话,一碗“郎宫清”便进了肚中。
陈元光清了清嗓子道:“我给诸位念一首诗,题目为《示王向》。这是我近期作的新诗。”说着话,眼光看向陈王向。
众人只听得陈元光吟道:“恩衔枫陛渥,策向桂渊弘。载笔沿儒习,持弓缵祖风。祛灾剿猛虎,溥德翊飞龙。日阅书开士,星言驾劝农。勤劳思命重,戏谑逐时空。百粤雾纷满,诸戎泽普通。愿言加壮努,勿坐鬓霜蓬。”
“好!”众人拍手喝了一声彩。陈王向睁着醉眼,听完父亲吟的《示王向》,心里若有所思。
接下来,冯元一按着顺序。依次与林孔著、高王定、马仁、许天正、陈王向等人各玩了一场。众人皆输给冯元一。众人喝了酒,节目也是五花八门。众人哄笑着,玩的津津有味,酒来碗干。冯元一玩这《两只小蜜蜂》可是拿手好戏。把把都是赢家。很快,陈王向便喝的不见了去向。
自古以来,酒便成了,交友的一种最好方式。这场酒也不列外。众人醉意越浓,越是对冯元一佩服。只听的许天正说道:“今个……我真的是对……元一极为佩服。”
众人也大着舌头点头称是。陈元光红着脸对众人说道:“我们都表演了……,唯有元……一还没表演呢。我提议,下面由元一给我们表演……一个好不好!”
众人红着脸,结着舌道:“这样……极好!”
冯元一微笑着站起身说道:“那我就为诸位唱首歌,歌名叫《沧海一声笑》”
众人只听的冯元一唱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在寂寥,豪情仁在痴痴萧萧。啦啦啦啦啦……”
这是电影《笑傲江湖》中的插曲。是黄沾先生的一首名曲,冯元一在上大一时。便对此歌情有独钟。今个唱来,勾起太多往事,随风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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