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提杯握卷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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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作者:海中浪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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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勇的脸仰得几乎与天空面对面,盯着大门上的牌匾,好奇神色显露无遗。
老师疼着头,心里却感到宽慰:“他难得说几句,今日他想问什么就什么。”
力勇指着牌匾,问道:“老师,您不是说这里是《藏书阁》吗?”
老师当然知道这学生想问什么,但为了将对方的好奇心激发得厉害些,他故意问道:“是啊,这里就是《藏书阁》。”
力勇一头雾水的问道:“那为什么上面写的是《百胜之家》?”
“呵呵呵!”老师轻声笑笑,先举步入内,说道:“当然是要‘百胜’才行。”看到力勇没跟来,于是低声道:“待会儿再跟你解释。进来吧。你的头啊,快掉到后面去了!”
“是,老师。”力勇抱着书本,一脚跨入门槛,眼睛一直望着老师的背影,期盼着老师的解释。
一入内,自然就是大堂。
大堂中央是宽敞的空地,空地的两旁安放了一些座椅,有些人在座椅处握卷晃头;有的嘴唇蠕动,但没发出声音,只是在默读。
整个大堂,人数不少,但却是异常的宁静。
老师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力勇保持安静。
在大堂的最右侧,设立了分隔角落空间的规则形罩,形罩内亦有座椅,但比起形罩外的座椅,质量明显的较好。
大堂两旁的桌子属于木制,呈四方形,体积也比较小,配合它的,也只是没有椅背的四方木椅。
规则形罩内的桌子就不一样了,有圆有方,无论面积、厚度还是材料都胜出外头的许多。其中的圆形桌子的桌面为石制,磨得光光亮亮,厚度亦显露出气派,与之匹配的椅子也都设有椅背靠手。
形罩属于形同虚设、不设门窗的隔离框,只在顶端和两旁设立框架,进出毫无阻隔,空气亦流通,罩内罩外的一切事物一目了然,形罩内有人向老师挥挥手,老师招手示意力勇跟来,便提步走过去。
力勇走过时,匆匆一瞥,觉得框格的线条好像比其他地方见到的,似乎简单的多。
老师一进入里面,里头的人便打打招呼,而老师看到罩内的角落正烹煮着水,不禁羡慕不已,也不拱手行礼,先开口道:“唉,总是你好运!”
其中一人笑道:“呵呵,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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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山高气薄,《神天宫》对于火点的控制极为严格,全宫上下无论谁人都不准随意点火,即使是普通的煮水饮食,也得按照宫中的规矩,任何人都不可私藏木炭之类的东西,若是宫内的人员被查获,必受严惩,至于按照契约聘请的‘外人’,例如教学的老师等,则契约作废,即时下山,并得按照契约的约定作出赔偿。
越难得到的,人们越渴望,便有人言道:看看书,喝喝茶,人之常情,少了这调调儿,就像饭碗少了筷子,实在不成局。

一时间人人附和,提议的人越来越多,何况是一群自表文人雅士的教学人员,《神天宫》只好勉为其难的允许在《百胜之家》内供应一点茶水,但只限于小形罩之内的人数,不是天天都有,而且分量严格控制,否则烧一整天的木炭都不够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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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勇的老师到《百胜之家》来借书无数次,也不过与烹煮茶水的时间碰上几回,而那名受到他羡慕的老师,却时时走运,常有缘在形罩内提杯握卷。
“这泡茶的时间也没一定”老师感叹道:“我就老碰不上。”说着长叹一息道:“唉,几时再能像你这般,悠悠闲闲的,边品尝好茶,边啃书本呐?”虽然正烹煮着的茶壶很小,只够形罩内的人喝几口,但已经让老师看得差点流出口水。
对方笑道:“如果有一定的时间规律,人人都订在这时候来,你推我挤的丑陋样,岂不丢人现眼?”
老师苦笑道:“偏生你预订的时间,凑巧就有茶水。”
对方沾沾自喜道:“这倒不假。每个人预定形罩的次数有一定的限制,得到一次,就得等上一段时候才能再申请,可我就老是撞上这良辰吉日。”说着指一指桌子上的一小包茶叶。
老师又叹了一声,对方拍拍他的肩膀,捉弄道:“你也别唉声叹气的,大不了下次我把预定到的时间让一让,过一点时运给你。”
“哦?”老师异声道:“能这样么?似乎没有先例。”对方道:“诶,也没听说不行,没人先开第一关,哪来的先例?”
闲话家常一会儿,老师行礼道:“呵呵,不打扰各位的兴致了。”
从形罩出来,一直往前头,两旁的靠墙位置各设有楼梯,老师转向右边,轻声说了句:“小心走好。”
力勇看到大堂内一片死寂,不知道小孩子是否允许说话,只是‘嗯’一声,点点头。
沿着楼梯来到上层,力勇站在梯口边回头往下看了又看,若有所思。
老师问道:“还在想着《百胜之家》的疑问?”
力勇迟疑一阵,问道:“老师,这里算是二楼吗?”
“嗯?”老师啼笑皆非,心想:“这也有得问的?”反问道:“那你说应该是几楼?”
力勇呆头呆脑的站在原地好久,才问道:“老师,如果这里不叫《百胜之家》,而叫《藏书阁》,行不行呢?”
老师听得差点喷饭,好气又好笑道:“怎不行呢?名字嘛,只要好听,对准了意思,叫什么都行。”
力勇又是一阵踌躇,显然对于自己心中所想,不是很有信心。
这学生需要鼓励,老师柔声安慰道:“别怕,想问什么就大胆说出来。”
力勇支吾道:“老师说这里可以叫《藏书阁》?”老师和蔼的点点头。
力勇低头想了半晌,才开口道:“可是这里是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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