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第一次 真正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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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湘独自走着,左边是山林,右面是平坦的旷野,看到露出头顶的太阳,给尚有点阴暗的大地山林,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淡黄色衣裳。在早晨的阳光照射下,眼前的景物才稍微清晰,小湘的心才没跳得那么厉害。虽然如此,毕竟年纪尚幼,还是会害怕的。
他呆站一阵,看看四周的环境,漫山遍野不见人烟,就只他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湘难过的走着,忽然听到一声虎啸,不由自主地回头,那声音又传了一下,却已在那遥远的地方。小湘恍惚半晌,心想:“大老虎,你要我去哪里?”
终究还是得上路,但他举目无亲,何来方向?唯有依照大老虎的意思,沿着山林边走。
他走着时,偶尔听到山林内有骚动,似有野狼的叫声,总被吓得停住脚步,盯着里面良久,直到没半点声响,才继续走。一连几次的惊吓,他灵机一动,把挂着的弓弦拉出,再取出一支箭,套在弦上拿着走,万一有什么动静的话,可以及时防身。
“要勇敢。记住,一定要勇敢。”小湘一直叨念着神秘影子对他说的话,念着念着,心里踏实了不少,当他再度听到草丛骚动的声响时,立刻停下双足,仔细观察,等到那声响又起,立刻提起弓箭,瞄准方向,将飞箭射入草丛中。
这可是小湘第一次真正射箭。
“哎呀!”里头传出一把惨叫声。
小湘登时惊异莫名,藏在里面的,竟然是个人!
“什么事?咦……?”“这什么东西?”“这什么东西?这是一支箭!你眼睛瞎啦?”
“在外头!”有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出来,看到是个小童,手中提着一把弓,不由得愣怔。
“瞧见了什么没?”没听得外头的人回话,里面的人喊叫道:“喂!你死啦!”
唦唦唦,一人扶持着伤者走出草丛,还没站定,先张开大口‘啊’一声,难以置信道:“怎是个小娃娃?”
第一个走出来的人,已经看得清楚,他回头检查一下伤者腿上的箭,再看看前方小湘的弓,惊异道:“还真是他射的!”指着小湘的弓道:“瞧,他的弓这么小,看来是特地为他打造的。”然后回头道:“看你中的箭,同样的小,跟他的弓是一般。”

“我呸!”伤者破口大骂道:“奶奶的,哪户人家杀千刀的,给小孩弓箭当玩艺?”喝道:“小鬼,你家哪儿?”
小湘看到自己误伤了大人,心里吓得什么似的,一时不懂得回话。
扶着伤者的家伙端详小湘的模样,摇头道:“看他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破破烂烂,能有什么好出身?”伤者急急摆手道:“扶我过去!”
来到了小湘面前,伤者二话不说,‘啪’一把掌打落,小湘被打得向旁跌几步,一手按着脸庞,泪眼朦胧。身旁那人一把抓住伤者的手,叫道:“干吗打小孩子?”伤者道:“你可怜他个屁,中箭的是老子!”那人被他这么一说,只得讪讪然将手放开。
小湘想起今天一早就被大老虎拍打驱逐,丢下他一个人,现在又被掌脸,不禁委屈万分,掉下了一颗眼泪。
“哭什么?老子都没哭呢!哎呀!哎呀!”虽然有人扶助,伤者还是站立不住,说道:“老曾,放我坐一会儿。”老曾托着对方的腋下,慢慢将对方放坐地上,戏谑道:“你整日骂老天,有种用雷劈死你,一把小小的箭,就哭爹叫娘,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坚牙利嘴的。”
“这什么情况了,你还挖苦我!哎哟,痛死了!”
老曾暗暗好笑,对小湘道:“小娃娃……”看到小湘的委屈模样,说道:“你也别那么可怜,谁叫你自己胡乱放箭的?”
小湘是因为老曾对伤者说的那句‘哭爹叫娘’,想起了遇难的父母,才悲哀中增添伤情,但他们几个怎能知道?老曾问道:“说,为什么放箭?”
小湘吸一吸鼻,回答道:“我以为有野狼……”没答完,伤者截入骂道:“你老头老妈才是野狼,生你这野孩子!”小湘被他高声叱骂,畏缩的不敢说话。
“老狗……”另外一人道:“……现下你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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