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陷险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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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已是黄昏时分,饭毕,洗澡。将近夜幕,此时两人亦是劳苦不堪,躺在床上不久便入梦乡。
良久,忽闻小二叩门之声,“官人,是否未眠?”连叫几声,易云才醒乃开门问道:“有何事?非要叫醒我们不可。”“官人恕罪,非小的有事,只是有人叫小的传信,务必要亲自交给阿呆官人不可。”说罢,递过一封书信。“你且说说送信者是何模样。”这时阿呆亦醒了。“恕小的不知,送信人只叫一小童送来,并未留名。”“哦?有这等事?好了,你且退下,有事再吩咐与你。”说罢给了小二一小锭碎银。“谢官人。”小二笑而退下。
“拆开看,究竟何人送此信?”易云说罢拆开信封。只见信封中写道:明日晨时,恭候两位光临罗敬山玉湘阁,勿缺。玉湘阁敬上。
“莫明奇妙,既不讲明理由,叫人如何去?”阿呆不解道。
“的确奇怪,玉湘阁以隐退江湖多年,多年未涉及江湖之事,如今却突然露脸。”
“早听爷爷说玉湘阁全乃女流,阁主人称金枝玉凤凰,虽年过四十,却如同妙龄少女,其内功深厚可想而知。”
“那咱们明晨是否去会一会这玉凤凰?”
“想必那玉凤凰是为这俩宝贝而来,若贸然前去,恐怕凶多吉少,若是不去,难不成怕了她不成?”阿呆生来就狂,岂能让女流之辈踏在头上不可?
“那此时如何?”
“如期赴约”
次日晨时,罗敬山。
此时罗敬山雾绕山林,使人置身仙境,如仙如梦。其他地形异常险峻,周围尽是百千仗悬崖,如同来到天涯海脚般。玉湘阁至秦朝时业已有,到今也有几百年,是江湖中最年老的门派,是以掌力和阵形闻名,几百年来,玉湘阁为江湖上最具权威的门派,名声胜于雷家堡,也胜于同时期的易剑山庄。。
阿呆与易云刚赶到山腰,亦有两名粉衣少女带路,大约一柱香时间,才见到玉湘阁阁楼,其楼高大豪华,有数十座楼池,门外亦有数名女子恭候,个个冷冰冰的,丝毫不近人情,一路上,阿呆问了很多问题,那两个女子从头到脚未回答到一个字。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间最大的阁楼,阿呆,易云由引路女子带进一间叫玉晶宫的阁楼大厅,里面有一貌似二十五的女子,她就是玉湘阁阁主玉凤凰,只见她一身红裙,显得十分高贵,厅内亦摆放得十分豪华,倒显得阿呆两人像乡巴佬。
“你是阿呆,你是易云?”玉凤凰缓缓道。
“是的,不知阁主叫我俩来贵阁,意欲何为?”阿呆开门见山道。“坐下再说,红英,倒茶。”玉凤凰命令道。“是,夫人”那叫红英的女子欲倒茶却被易月挡住:“阁主不是叫我门来品茶如此而已吧?”“有什么话不防直言。阿呆亦道。”“难得两位少侠如此爽快,我也不拐弯磨脚了,蔽人请两位来,亦是有事相求。”
阿呆:“初次见面,阁主就如此坦率,可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玉凤凰:“哈.....哈......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易云:“什么事都没说,就叫人答应,是否太直接了些?”
玉凤凰:“是这样的,蔽阁前阁主,亦是我师父,她生前所著的玉明神掌掌谱不甚落失,临终前交待我必须寻会,我找了好久也未有头绪.....”
阿呆:“所以想让我门帮忙寻回?”
玉凤凰:“不错。”
“为什么会是我们呢,贵阁这么多人,阁下何必非要借助他人不可?”阿呆道。
“因为,你们手中有双绝,武功够高,最主要是你们名声够响,能招引‘苍蝇’。”玉凤凰笑道。
阿呆听毕,憨笑道:“那阁下也是咯?”
玉凤凰欲怒,却有强制忍住,笑道:“阁下说笑了。”笑字稍重了些。
易云:“你确定我们会答应?”
玉凤凰:“不全信,但有一半机会。”
阿呆:“恐怕会让阁下失望。”“你拒绝?”“不错。”“答应对你有好处。”“哦?莫非阁下有礼赠送?可惜在下并不缺钱。”阿呆坚决道。“蔽阁也不是只有钱而已。”
易云:“莫非贵阁有何宝贝不成?”
玉凤凰:“不错。”
阿呆:“敢问是和宝贝?”
玉凤凰拍了拍手,只见几个粉衣女子拿捧出了几个锦盒,“这是什么?”易雲道。“不妨打开看。”玉凤凰笑道,便一招手,粉衣女子便打开锦盒,里面竟是几样发亮的宝贝,其中有样是尊玉观音,手上还拿着一金瓶子,观音也雕刻得栩栩如生,看来价格不绯。另一盒子里是把金黄色的剑,剑鞘还镶有好多颗宝石......
“怎么样。这些东西,可以买好多座城池了。”玉凤凰笑道。
“是挺诱人的,不过,江湖人并不在呼钱的问题。”阿呆道,的确,这些东西的确贵得很,而且,罕见的很,若拿玉湘阁和刘天行来比,也差不了多少。“少侠所言严重,若少侠有这么多钱,就足够建帮成派,这对江湖人来说,不是个好事吗?”玉凤凰道。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是我们呢?”易雲不解道,天上掉馅饼的事的确未曾听过。
“因为两位最近在江湖名声响得很,何况听说阿呆武功极为厉害,再说两位手中的雙绝,就足已威慑他人。”看来这算盘,玉凤凰还是打得精得很呢!
“若我们不答应呢?”易雲道。
“为什么?条件不足已满足两位?若是如此,在下还可以再加。”玉凤凰惊道,为完师命,她却是不惜金钱的。
“不是条件问题,第一我们不想做这么麻烦的事,第二,也没兴趣。”阿呆冷冷道。“如此,阁下是不给机会咯?”玉凤凰冷道。“也并非如此。”阿呆缓缓道。
“哦?如此,少侠想怎样?”玉凤凰疑惑道。
“倘若,阁下能在武学或任何一方面能胜得了区区的话,在下只当帮忙。”阿呆听爷爷说,玉湘阁掌法极为厉害,他倒想试试。
“哦?敝阁掌法在武林中还算有些名望,阵法也略懂一些,不知阁下如何?”玉凤凰笑道。阿呆从小和爷爷研究阵法,对阵法也了解不少,他不但刀剑法厉害,拳脚上的功夫也很厉害,便道:“我倒很乐意与阁下切磋。”
“好狂的阿呆,我倒要看你本事如何的了得......”话未说完,玉凤凰单掌已劈出,掌法之快,令人咋舌,阿呆却不急不慢,避了开来,回身也一掌击出,玉凤凰回身对掌,“砰”的一声,阿呆被震退两丈,玉凤凰亦是如此,想不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力竟如此惊人,若不是玉明神掌为中原第一掌,恐怕早已支撑不了,不过阿呆如果动用武器的话,玉凤凰也是必输无疑,玉凤凰脸上不禁露出惊骇之色。
易雲也是很紧张,这高手对招向来是招招夺人命的。只见玉凤凰冷哼一声,:“阿呆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再接我一招。”说毕,业已出掌击向阿呆心坎,一道红色掌风随掌而出,其身手之快,难以述说,这就是玉明神掌中的第五成——天虹掌!天下没几中掌法可以与之抗衡,阿呆尽量避开其掌风,双方又对打起来。
易雲只是在一旁观看,绝不敢出声,生怕阿呆分心,却对玉凤凰的掌法有所疑问,好似在哪见过一般,却想不出。雙方已对打数百回合,仍不分胜负。
阿呆边打边道:“阁主身手的确非凡!令在下算是长见识了。”“你也一样。”玉凤凰冷冷道,渐渐,却不敌阿呆,内力业已透支,玉凤凰退后一步,欲集中全部内力使出玉明神掌中的第八式——玉灵神掌。
只见玉凤凰雙手击出,一股火红的掌风从体内爆发,玉凤凰纵身一跃,雙手击向阿呆,阿呆不敢怠慢,气运丹田,也击出雙手再一次与玉凤凰对掌,一上一下,一股红色掌风,一股青色掌风,剧烈的碰撞着,“砰”一声闷声,玉凤凰内力略输于阿呆,被震出三丈开来,且口溢鲜血,阿呆也被震退一大步,未受什么伤,易雲长嘘一声。玉凤凰手下红英见状,立即上前扶住玉凤凰,阿呆立即倒出一粒回魂丹,递与玉凤凰,玉凤凰服下,脸色渐渐转好,缓缓道:“我输了,少侠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实为罕见啊!”
“阁下过奖,贵阁的玉明神掌若还见的话,在下绝对不容易获胜,何况,阁下的武功在江湖上,亦是不可多得的高手。”阿呆笑道,若是如此,还不如说自己是江湖上高手中的高手了。
“阁下倒是挺狂的,接下来,蔽阁的上古八卦阵,不知你有本事过不?”玉凤凰似乎听出了阿呆的言外之意。
“在下倒想试上一试!”
说毕,玉凤凰将阿呆与易雲带到一树林外,道:“若进去还可以出来的话,就算你赢了!”只见那树林密密麻麻,里面绝对机关重重,听爷爷说,有些阵就算弄翻它所有的东西也未必出得出来。
易雲见树林阴阴深深的,不禁为阿呆捏了把冷汗,阿呆却胸有成竹的说:“没问题。”说罢,业已纵身飞入阵内。
玉凤凰冷笑了一下,可能她深信阿呆绝不能从这阵里走出来吧!易雲业已咬紧牙根。
阿呆落入阵中,才发现阵内更为阴深,深得不见天日,暗如黑夜,走了不知有多久,有数十根特别粗壮的树木围成一个八卦阵,上面还有些八卦符号,阿呆自然知道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些自小就与爷爷研究过。不过这阵的摆法却与之前所见过的大大的不同,阿呆站了良久也未想出破解之法,不禁大吃一惊,这阵竟比诸葛亮的还厉害,小时候,阿呆业已能破解诸葛亮的天之八卦,石八卦等好多种阵,而面对现在的这个八卦阵,阿呆却是素手无策,怪不得称之为上古八卦阵。此时回头是绝不可能的了,若是投降的话,以后还怎么在江湖混?看来要破解此阵,还需些时候不可,阿呆苦笑道。
此时,已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易雲不禁紧张起来,忙喊道:“阿呆,你没事吧!”良久,才隐约听见阿呆回答道:“没事,破解此阵,还需些时日,你且先下山,我出去后再找你。”易雲见朋友受难却帮不了,不禁暗骂自己没用,只好对阿呆说:“那好,我且先回客栈等你!”说罢拜别玉凤凰,便走下山去。
玉凤凰神气道:“阿呆,还是认输的好,别做垂死挣扎了!”
阿呆此时正在心烦,玉凤凰却在此时打扰自己的思路,不禁发怒,道:“臭婆娘,少幸灾乐祸,等我出去你就见死!”
玉凤凰向来也是很要面子,现在阿呆竟骂她婆娘,那玉凤凰本来就有四十多岁,是靠内力保持颜貌,现在阿呆竟叫她婆娘,真是个不小的打击,只见玉凤凰邹眉怒道:“臭小子,你敢叫我......好,你是个好小子,若你不向我磕头认错,我诀不放你出来。”
“好啦,好啦臭婆娘,我再也不叫你臭婆娘啦,快放我出去啊臭婆娘!”阿呆取笑道。
“哼!四大护法!”玉凤凰一声喝道。四个劲装女子从四处一飞而至,道:“阁主有何吩咐?”
“替我看好此阵,若那小子出来,与我杀了他!”玉凤凰说罢便气咻咻的走回阁楼。
“唉!臭婆娘和我聊聊天啊!”阿呆努嘴道。
“住嘴!小子,敢骂我们阁主?”一护法怒道,“原来是个美女啊!呵呵,真是太好了,好,你和我聊天吧!”阿呆嬉笑道,“阁主吩咐,不能和这奸诈的小子说话!”另一护法道。“是。”
“唉!好闷啊!......”阿呆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人和他说话,便独自一人在叫喧,不过,暗暗却在想办法出去。自己想想,现在已经是夜晚了吧,因为在这树林中,是不分黑夜白天的,就算是白天,也需点火什么的才行。
玉凤凰回到阁楼,一青群女子迎了上来,道:“娘,外边何人叫嚣?”没什么,有个盗贼闯入阁内偷东西,被抓住罢了。”玉凤凰道。“盗贼?玉湘阁内竟有人敢前来偷盗?”女子盈声燕语道。
“如此,你认为为娘的在撒谎咯,这没你的事你回房休息!”玉凤凰冷道。
“是,莹儿告退。”说罢,女子缓缓退回阁房。
此时,已是明月高照,青衣女子望着月亮,不禁联想一片:哎!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娘都没让自己出过外面,前几天还自己跑了出去,外面真美,有草原,有集市......不过回来时还是让娘知道了,被骂了一顿.还在外面掉了玉佩,幸好这事没被娘知道,不过却认识了那个人,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不仅帅气,还有个奇怪的名字......
易云下罗敬山已是晨时,这山实在够大的,若不是上山时有人带上去,恐怕要找到玉湘阁也是不容易的。易云走了一阵,眼前是一处森林,这是前往开封城的必经之路,再经过这森林就到开封了,到了客栈就在那等阿呆就好了,若阿呆破不了阵,玉凤凰若以此要挟我,我就硬闯玉湘阁,救阿呆,虽然自己武功不及玉凤凰,但为了朋友,死又何妨,易云这样想着。
易云边走边想,良久,一把阔剑从天而降,直插易云头顶上方,易云忙向右滚了一圈,回身,站定,只见一把阔剑直插地上,只露出剑柄罢了,那剑有三寸长,一身寒光,直逼人眼睛,易云见状,道:“阁下何方高人,为何要偷袭在下!”
良久,才从上空传来阵阵“哈哈哈”声,不多时,一青袍人从天而降,人头下脚上,手刚触剑柄,业已拔出那阔剑,动作极为敏捷。
“未请教阁下是谁!”易云没好气道,换做是谁,无缘无故被别人偷袭,谁都不会有好态度,不过,这就是江湖,今天你杀了他,明天别人又来杀你,如此循环不断。
那青袍人冷道:“哼!去阎王爷那打听吧!”说罢,一剑就直砍易云七坎命**,出剑速度还是比较快,按理来说,这种阔剑伤害的确很高,但在速度上相对其它剑来的迟钝些,但这青袍人出剑速度竟不受这剑的阔大而速度变得慢多少!
易云自是不敢怠慢,业拿出朱雀剑香挡。两剑相挡,碰撞声不断,两种罡风不断随着招式的变动而变幻,一时间,两人陷入罡风的流动圈。两人不知战了多少回合,青袍人渐渐倍感吃力,而易云亦不容乐观,不知是两人内力耗尽,还是什么,突地,两人同时退出流动圈。
易云就地打了个滚,后退了一大丈,起身怒道:“阁下未免也太狂妄了吧!不问青红皂白,便要置我于死地。”
青袍人托剑,冷哼几声,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死人知道,我是不在乎的!在下便是幽冥门青长老严子邢!此次目的便是来夺你性命,顺便拿走朱雀剑。”
易云一听,怒火立即燃起,咬牙道:“又是你们,看来今天我要为易剑山庄报个小仇了!”
“报仇?你有何能耐?我倒奇怪,你武功进步不少,看来你那位兄弟——阿呆确实很厉害,不过凡是有双绝的人,或本门看不顺眼的,都没什么好下场。说到报仇,我倒想到了本门几位兄弟,不也死在你们手里了吗?”严子邢笑道。
易云道:“幽门邪徒人人得而诛之,少跟我废话,受死吧,灭门之仇,今日拿你开刀!”说罢,易云仗剑欺身向严子邢,严子邢早料到易云有此一举,便不慌不忙躲了开来,沉喝一声:“幻影一剑!”一道紫青色剑风随声而出,这一剑甚是厉害,不时将地上树叶狂飘,剑风直逼易云娇嫩的身躯,易云刚刚还镇定的神情顿时慌了起来,低喝了声:可恶。易云功力也并非躲不了这一击,慌慌张张,还是躲过了这一击。
一击刚完,另一击随之暴出,刚刚躲过一击的易云那料到严子邢挥着那沉重的阔剑,身手依旧可以怎么灵活,实实地挨了严子邢沉重的一击,正中害区,顿时衣服裂了道三寸口子,鲜血猛出,易云身子亦被击出几丈开来,“适才没出尽全力,你小子还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我看你是自不量力。”严子邢冷笑一声,迈开了脚步走向易云,脱着沉重的阔剑,“叮叮铛铛”的声音不断,易云吃力的用手撑地,缓慢地向后挪动着。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去死吧!”严子邢扬起阔剑向易云首级砍去,“铛”一声闷响,易云双手托起朱雀剑向挡,两人用剑较量着,但毕竟受了重伤,易云不由倍感吃力,额上青筋毕显,冷汗暴出,“嘿嘿”严子邢奸笑两声,道:“看你还能接我一招不?”说罢,突抬起一右脚踢向易云心坎,易云见状,欲用朱雀剑推开严子邢,但为时已晚,全力一击的一脚将易云踢起一丈来高,严子邢不待易云做声,有一掌打在易云胸前,又将易云击出了三丈,实实地落了地。
易云使劲托起沉重的身躯,向后一看,竟是是数十丈高崖,不禁心跳加速,又看了看慢步走近的严子邢,心想:与其被仇人杀死,倒不如自己跳了下去,或许还有生还希望,也不至于朱雀剑被他所夺。“有本事跳下去吧!”严子邢似乎明白易云在做选择,便讽笑道。

易云怒火中烧,狠道:“不能手刃你,死也不瞑目,跳就跳,就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易云话没说完,人亦直坠高崖!严子邢见状,忙上前,却为时已晚,狠道:“可恶,朱雀剑还在那小子手上。”
严子邢看了看高崖,不禁寒意突起,如此高的悬崖,若非武功绝世者必死无疑,何况易云还是个负伤者。
“糟!朱雀剑还在那厮手中,若门主怪罪下来,我又要吃拳头了......”严子邢苦笑,又望了望崖下,又是一阵心寒,看来这拳头是吃定了,严子邢苦笑摇头。
回身欲走,眉毛一展,大笑:天助我也,差点忘记有一条翘路,可通崖底小路,路还可以通至开封,怎么重要之事,怎可忘记,差点害惨老子我,严子邢自骂不已,寻起下崖之路......
且说,易雲跳下悬崖,正好掉到一树叉上,“大命不死......必有后福。”易雲苦笑道。硬着头皮,缓缓下地,捂着伤口前行。
严子邢找着路,下到谷底,却不见易雲人影,正是着急,但见地上血迹,追去。
不多时,见易雲阑珊前行,大喝一声,“易雲,休要逃跑,纳命来。”说罢,单掌击出,易雲见掌力极快,此时躲已是无任何意义,便负伤接掌,“啊!”一声,易雲倒地三丈,严子邢亦倒退一步,且受微弱轻伤,易雲负伤接掌,仍然能使严子邢受伤,看来易雲武功进步之多,让严子邢大为震惊,“可恶,这次定要取你首级。”说罢,仗剑刺去,易雲此时已无缚鸡之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割下首级,家仇未报,恩人被困于险境,自己却将丧命于此,剑离任亦只有数尺之多,易雲已有必死之心,闭眼,只等死的到来,剑越来越近。只在这时,只听“铛”的一声,严子邢剑被弹出一尺之多,严子邢又扑了个空,怒道:“何方高人。”
只见一老乞丐在树上拿着酒葫芦在喝酒,还一边乐道:“好酒,好酒。”“老乞儿,可是你阻我办事?”易雲见老乞儿,喜道:“洪伯伯,我是雲儿。”
老乞儿定睛一看,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我易老弟的儿子,易雲啊。”
严子邢见势不妙,忙道:“老乞儿,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休要多管闲事。”“哈哈......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你叫老叫花不管,我就不管,老叫花今后在江湖还怎么混下去?何况,这还是我小侄子的事,今日老叫花我是管定了。有我在此,决不会让我的小侄子吃亏。”原来,这老叫花就是易天行的结拜兄弟,也就是丐帮帮主洪文,“既然如此,连你一块杀了吧,”说罢,举剑刺向洪文,剑近洪文,却又突地转向易雲,洪文见状,用葫芦绳子套住严子邢的手,将其拉向自己,笑道:“你的对手好像是我吧。”说吧,拉严子邢近身,一掌,严子邢倒退一大步,又被洪文拉了过来,绳子仍套在手上,严子邢将剑一反,将绳子割断,倒跳几步,“你小子,敢将老叫花的葫芦绳割断,他日老叫花携酒不便,你说如何是好啊!”洪文怒道。
“老叫花,不方便就不要喝了,业没命喝了。”说罢,向洪文发起进攻,看来得将这老叫花干掉才可以,“有骨气,看打狗棒,说罢,拾起地上一竹棒,严子邢一剑刺向洪文心房,洪文用竹棒挑起,以竹对剑,却不显吃亏,仍占上风,可见打狗棒可非泛泛,“老叫花,若你不速速离去,他日,幽冥门必将踏平丐帮,严子邢边战边吃力道。
二十余回合过去,双方斗得不可分开,一剑,一棒,你来我往,双方功力相差不多大。“哦,原来最近武林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幽冥门就是你门。看来今日,你更别想离开了。”洪文狠道。此时,打狗棒业已使到第八式,当年洪七公以十段打狗棒和降龙十八掌,威震武林,可见这第八断打狗棒有多厉害,一根普通的棍棒在洪文手中,如神兵利器般,不可以世,严子邢被这可怕的棍法惊得慌了神,自知不是洪文对手,想逃却不是那么简单,只好边退边战.
良久,但见洪文攻击出现空隙,倒翻退三丈,扬剑大喝:"惊虹之剑."一道剑罡之气随之而出,地上灰尘树叶随之飘动.看样子已出全力,洪文不知严子邢意欲何谓,便闪了开来,地上未完全恢复平静,洪文定睛一看,那还有严子邢身影?早逃之夭夭.
"可恶,让那小人逃了!"洪文喘气道.
"洪伯伯,您没事吧!"易云捂伤上前道.
"嘿嘿,这点小角色岂能伤得了老叫花?"洪文喝了口酒,缓缓道:"倒是世侄,这些年可受了不少苦头吧!都怪当年那场变故,只怨老叫花当时不在场,让世弟遭难了."
这话倒是触动了易云的伤心之处,眼泪由此而生,易云拭了拭眼泪,哽咽道:"这怎能怪世伯?"
"哎!这些年你倒是去了哪?"洪文同感身受道.
"那天,娘将我藏在地窖中,一场骚动过后,我爬了出来,只见.....只见地上满是死人......一个身穿锦袍的蒙面人正和我父亲打斗,对方实在太厉害了,父亲不是对手......。”言下之话,易云却是说不出,泪亦泛滥成灾,洪文那里晓得怎么得安慰,只是摇头惋惜。良久,待易云情绪有所稳定,道:“你可记得凶手武功招数,若是记得,对于寻找元凶,是极为有利。”“凶手武功招数?......”易云努力回想,突地猛道:“凶手掌法极为厉害,好似玉湘阁的玉明神掌,却又比其厉害得多......”
“莫不是玉明神掌后两式!”洪文惊道,看他脸色,好像极为害怕,难道这玉明神掌后两式当真这么厉害?但见洪文脸色如此,恐怕也是这样了!洪文顿了顿,道:“果真如此的话,恐怕就棘手了!”
易云道:“难到这玉明神掌就没什么克星吗?”
洪文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就算有,也是世间少有,玉凤凰只凭玉明神掌第八式,就在武林中称得上八大高手之一了!”言下之意是,这后两式更不用说了!
易云道:“八大高手?那八大?”
洪文道:“第一高手,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锦袍蒙面人,也就是那幽冥门门主,第二就是中原首富,刘天行,不过刘天行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了,这第三就是人称诗书双绝的幻月......”
“这人我知道,是我朋友的爷爷!”易云道,阿呆曾与易云讲过。想不到这阿呆的爷爷竟是第三高手,怪不得这阿呆怎么厉害,不知道他和他爷爷比较之下,谁更胜一筹呢?
“哦?这第四就是玉凤凰,若她炼到后二式,这第一可以说绝对是她的了,可惜,这练武讲究天分,玉凤凰多年来都没解读这后二式的奥妙.这第五就是伯父我了,第六是孤一侯,第七是云游道人,第八是少林的三指和尚。”洪文道。易云轻声‘哦’了声,脸上尽是悲伤,可能是听说那锦袍蒙面人是八大高手之首,报仇机会渺茫,洪文见其面色不佳,道:“你不用悲伤,这仇定能报的了的。”易云苦笑道:“或许吧,但我武功平平,可能八大高手之末,也不是半分对手,更别说......”洪文厉声道:“你怎能没半点志气?”易云道:“可是......”洪文道:“别可是什么的,武功不是问题,伯伯我武功虽不是很好,内力也还在江湖中立得了足,你若你不嫌弃,我将其传授与你。”易云惊道:“那怎么可以。”易云知道,倘若洪文将内力传授给自己,他必将内力大损,洪文道:“你我还分什么彼此?当年你爹有难,愚伯未能相助,这点小事,又算的了什么呢?”易云待要反对,已被洪文抓住肩膀,强行按坐与地,后坐在其背,运气,双掌贴于易云后背。易云只感一股强大的热量从后背传至全身,知洪文将毕生内力传与自己,不禁眼中泛泪,对洪文极是感激,一想到能报仇,竟倍感激动。
良久,易云感觉内心有一股强大的内力,欲要爆发,不易控制,登时精神百倍,先前受的伤业已不觉,知道功力大增。洪文将内力输与易云,自身损失了大半内力,只道不能再输了,忽地收气,竟被弹开一丈之多,还不住咳嗽,极是难受,易云见状,起身去搀扶洪文,道:“洪伯伯,你没事吧......”洪文笑道:“没......没事,一点小事......”然后又你一阵咳嗽,笑得极是勉强,易云跪下道:“洪伯伯救我一命,已是我再生父母,现又传我武功,大恩大德,小侄永生难忘。”说罢,叩拜三下。洪文连忙将其扶起,道:“贤侄,次话严重,令父在世时,与我情同手足,贤侄又何必如此拘束?况且我亦不过传你大半功力,对我本身并不造成什么伤害。”顿了顿,又道:“贤侄,你接下来,大算怎么办?”易云道:“我打算上玉湘阁救我朋友,我朋友和玉凤凰闹别扭了......”“玉凤凰?你朋友也真大胆,敢去惹玉凤凰。”洪文道。易云笑了笑,道:“就是我说的那幻月的孙子。”当下,把阿呆打败玉凤凰,闯玉湘阁阵法的事说了一番,洪文笑道:“哟,幻月的孙子怎么这么厉害?玉湘阁的阵法极是玄妙,怕是再生诸葛,也畏惧三分,你这朋友,伯父倒想见识下。”易云道:“那好啊,我和你一起去接他。”洪文道:“不了,不了,丐帮有点事,我得回去拉,改日有什么事,大可去丐帮找我。”“是”洪文又道:“那好吧,今日就此一别,他日在叙......”说罢,与易云依依不舍地道别......易云望着远去的洪文,不禁为父亲得此兄弟感到庆幸。此时,自己已得洪文真传,已将阿呆所传的神剑一指贯通,此时功力大增,若邢子严去而复来,那也不怕,不由自喜,当下跃身上玉湘阁。
阿呆已经在玉湘阁里呆上一天一夜了,易雲已是万分着急,若阿呆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势必不会放过玉凤凰,哪怕她武功高出自己多少,为了阿呆,也要拼了小命,与她同归于尽。
阁楼外,站着几个侍女,都佩着剑,见一青衫少年向阁楼奔来,定睛一看,却是易雲。待易雲走近,一侍女笑道:“是易少侠啊,你那朋友昨晚骂了我们阁主,现在还呆在阵中。看来阁主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起码关上几年。”易雲心道:“现在只是怀疑那幽冥门门主所用的武功是玉明神掌,昨天没好好看玉凤凰的掌法,得想办法让玉凤凰出招......”当下怒道:“你们这些贱女人,快些放了我朋友,要不然我可要烧了玉湘阁。”那侍女本只是和易雲说笑,易雲却说出了这等话,当下好不生气,厉声道:“易雲,你胆敢这样和玉湘阁说话?”易雲心下得意,道:“玉湘阁算个什么东西?就算你们阁主玉凤凰出来,我也叫她占不得便宜。”众侍女齐道:“你这小子,敢如此说阁主,简直是寿星公前说活腻了。”易雲道:“有何不敢的?就怕那玉凤凰当乌龟,还不敢出来呢......”众侍女甚是大怒,拔剑直指易雲道:“我看你真的活腻了。”说罢,朝易雲几个方位刺去,易雲纵身跃起,拔出朱雀剑,绕圈挥晃,旦见众侍女手中剑纷纷断去。众女吃惊之际,又一个空中扫横腿将众侍女击倒,并无意伤害她们,易雲落地,转身向众女一笑,众女纷纷后退,手中仍握着断剑,直守阁楼大门,有几个却冲回阁楼里面去,易雲道:“怎么,去报告玉凤凰了嘛?”一侍女道:“是又怎么样,待阁主到,你就知道什么叫死亡的恐惧。”易雲道:“好啊,我在这等着她。”说罢,坐到阁楼门三仗外的一个圆石上,众侍女不知他想干什么,自知不是对手,也不上前惹他,只待玉凤凰出来收拾他。
良久,阁楼门处出现了个人,自是玉凤凰,玉凤凰道:“易雲何故在此伤人?”“哈哈,我的目的你应该很是了解。”玉凤凰只道他是来单救阿呆的,道:“你朋友阿呆好是放肆,胆敢骂我,又不愿投降,只得让他多关久一点,这可是我们事先说好的,认输才放人。”易雲当然知道,单日的还是有一个的,当下道:“我管你什么规矩,我只道我要教你放人,你就得放。”玉凤凰笑道:“哈哈......你道你是谁,不过是个黄毛小子。”易雲道:“阁下也未免太小看人了吧,江湖人,向来只在功夫上见真章。”玉凤凰道:“哦?你小子也想和我比试?不知道你和阿呆谁武功更高些?”易雲自知阿呆武功高些,道:“当然是阿呆。”玉凤凰道:“嗯!我也一直有个疑惑,玉湘阁和易剑山庄还有雨若素本是同门,祖师爷将三宝传给了三人,本门得了玉明神掌秘笈,易剑山庄和雨若素得雙绝,今日,我倒要看看那个更厉害。”易雲见玉凤凰也有心比试,当下态度好了许多,作辑道:“前辈要赐招,晚辈自要全力以赴。”玉凤凰道:“不过,据我所知,你的功力只是阿呆的三成,你也是知道我和阿呆交手的情况的。”说的极是惋惜。易雲道:“前辈试试再说。”话刚落音,人已到玉凤凰跟前,这完全出乎了玉凤凰的意料,如此身手,恐怕自己也未必胜得过,当下不禁怀疑江湖的传言是否正确。易雲抽剑斜刺玉凤凰命门,易雲亦被自己的功力增得如此迅猛,自己亦是一惊,料想这一剑绝对得手,但玉凤凰是老江湖,在这突然的一击,仍从容躲开,反向易雲七坎处击出玉明神掌中的‘明月更惊’,易雲大惊,收剑,左掌化解,与之对掌。
玉明神掌乃玉湘阁之不传绝学,只传历代掌门人,其掌法为江湖武学之顶峰,对于掌法而言,易雲却不是强项,对掌不久,易雲已是青筋暴出,背上冷汗不止,而玉凤凰却若无其事,幸而玉明神掌秘笈被盗,玉凤凰未学得其后二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渐渐,易雲耐力和内力不敌玉凤凰,玉凤凰道:“易雲,不错,能和我对掌这么久。”易雲暗叫吃力,显然,要出动朱雀剑不可了。只见易雲收掌向左闪退了三仗,玉凤凰的掌力当下没东西抵挡,其掌法在易雲原先位置打出了个坑,易雲暗叫庆幸。
“小子,胜负好像很明显了。”玉凤凰笑道。
易雲道:“没呢。”说罢,扬剑欺身向玉凤凰,大喝声:“神剑一指。”剑刺向玉凤凰,一道赤红火焰剑风射向玉凤凰,这是阿呆自创的剑术,加上洪文所传内力,想不到竟有如此威力。玉凤凰一惊,不料到易雲有如此威力,此时躲已是来不及,当下双手一扬,一道罡风之气将自己保护起来,剑风被玉凤凰罡风散去,剑直逼玉凤凰,朱雀剑乃神兵玄铁所造,剑风虽被消去,剑仍击向玉凤凰,玉凤凰左闪,右掌封住易雲手腕,左手一掌击在了易雲腹部,易雲被击出了好几许仗,玉凤凰只觉雙掌甚痛,一看,雙掌皆是伤痕,显然是与朱雀剑的剑风相击造成,心下不由有些佩服易雲,易雲被击出了几仗,待要落地,却被一雙手接住,回头一看,不是阿呆是谁?众人皆是一惊,玉湘阁的上古绝阵,只有掌门能破,从未有人能从里面走出来过,可眼前的的确确是阿呆,“你......你是......怎么出来的?”玉凤凰极是不愿相信,易雲亦是不太相信。阿呆将易雲放下,道:“我说过,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又是一笑。
玉凤凰却让这一笑吓惊了,这一笑,是多么的可怕,至开派祖师造阵以来,从没有人能破过次阵,自己若非掌门,恐怕再学上几十年也不可以破得了。这十多岁的小毛孩竟能破解,不亏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阿呆道:“阁主,我既能打败你,又破了你的阵,这找秘笈的事,恐怕你要另寻高人了。”玉凤凰叹道:“阁下果真是个奇才,罢了罢了,随缘罢。”却见易雲道:“阁主,我想,我已经知道贵阁的秘笈下落了。”玉凤凰登时来了精神,道:“说......”“有可能是幽冥门的门主所盗,因为在下曾见过他出招,和阁下玉明神掌差不多,不过,更为厉害些......”“莫不是他学成了后二式?”玉凤凰极是惊恐,显然和洪文所说的一样,易雲道:“嗯,刚刚在下之所以冒犯阁下,就是想让阁下出招核对一下,自不量力......”“哪里哪里,倘若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秘笈所在......”这时,玉湘阁四大护法之一的红英跑到玉凤凰跟前,颤声道:“阁主,不好啦,郡主她......”“她怎么啦”玉凤凰紧张道。“她又跑出山去......了”
阿呆和易雲见是家事,便道:“我们还有些事,且先告退了。”
玉凤凰点了头,不待阿呆和易雲说话,便和红英跑回阁楼。
两人便寻路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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