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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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得知幽冥门在广西一带,自是高兴,当下收拾好东西,往广西方向去。晓雯乃金枝玉叶,此路途遥远,广西地带乃是南蛮地区,多半是山路,崎岖的紧,阿呆本想叫她在开封等待,以晓雯的性格自是不愿,只好雇了三辆马车,马夫以听,要去广西,原是极不愿,但晓雯出手阔绰,又认得她是中原首富刘天行的孙女,认定是个好差事,便连声称好。
马车圆轴子骨碌碌向城门行去,马夫鞭声响哒哒,时不时斥喝马儿一声:“死畜生,快点行,莫叫官人急了,耽搁了各位官人的大事才好......”晓雯和阿呆在马车窗聊天,正聊到酣处,后边传来阵阵马蹄声,马上全是官差,约有数十认之多。不多会,那几十余骑横栏在阿呆们的马车前,拉车的马受了惊吓,前蹄直扬,让三人吓了一跳。三人掀开车布,但见那车夫兢兢战战下车作辑道:“众位官爷,不知有甚事不.......”为首的是个大汉,长得甚是健壮,是个差头儿,大汉官差斥声道:“老子有甚么功夫与你纠缠?”马夫连连称是,大汉官差令其他官差下了马,齐齐向晓雯那车跪了下来,大汉官差道:“小姐,刘老爷有令,小姐不能出城,请小姐回去,也好让小人交差。”晓雯道:“伍保全,现下是我爷爷当开封知府,还是陆潘安?你跑我家倒比跑衙门还勤,我刘家的事,怎都由你代理了?”刘天行虽是个贾商,黑白两道却是给足了面子,一是仗着有钱,二是武功高强,自是没人敢惹他,加之平常也不少给朝中大臣送礼,大至朝中大臣,小至城里衙役,都占了他不少油水。伍保全道:“陆大人说了,刘老爷是全国第一纳税人,皇上器重得很,要我们保护好刘老爷全家,我们当差的,做事只须尽心尽力。”这话不假,刘天行乃中原首富,全国各省各地都有他的生意,一年纳的税都是平常商人的几倍,晓雯好不容易能和阿呆在一起玩,自是不愿就此出去,道:“我有事且须出去一下,你且告诉我爷爷,我过些时日再回来。”
伍保全道:“这......这就得大小姐和刘老爷说了,小的是做不了住的。”心里道:“你出去逍遥快活,倒想让我背黑锅了。”晓雯脸有怒色,道:“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我爷爷的?”“这......大小姐若是回去了,小的只听刘老爷和陆大人还有大小姐的。”伍保全为难道。阿呆寻思道:“倘若这大块头能将晓雯带回去,自己和易雲那是多么的快活,倒不至于有人碍手碍脚的,办起事来,那是利利索索的。只怕这丫头不好惹,倒叫我去搞掂那大块头,那可真不妙。”阿呆想毕,晓雯道:“本小姐决计不回去的了,我要出去玩玩。”伍保全脸上尽是疑难之色,当下若不带这野蛮丫头回去,被陆大人责怪办事不利也就罢了,就怕以后不能在刘天行那捞几把油水,这可大为不妙,倘若强行将她带回去,这野丫头,不免会在刘天行面前添油加醋地大说自己的不是。晓雯又道:“你快些让道。”伍保全作辑道:“恕属下不从。”晓雯又气又恼,当下向阿呆使了个眼神,阿呆自然会意,晓雯是让阿呆动手将这群官差制服,这群官差,阿呆自是不放在心上,只是不大乐意,但这好老婆都下令了,只有服从。旦见阿呆纵身飞向伍保全等人,动作极为迅猛,令人不及眨眼,待伍保全等人欲拔刀,阿呆已在众人中绕了已圈,众人未反应过来,阿呆已将众人点了**,见这群人挡了道路,亦懒得将他们搬开,索性飞到晓雯车上,抱起晓雯,叫上易雲,夺了伍保全等人两匹马,阿呆与晓雯同骑一马,易雲独骑一骑,三人飞奔而去,马夫担心伍保全等人**道一通,也夺了自己的马,当下转身挥车而去。
摸约四个时辰,三人已到广西境内,现下广西为南蛮之地,交通甚是不便,也不知道三人是否走错了路,但眼前分明是一座陡峭的山峰。三人骑的均不是良驹,只好弃马而行。这倒苦了晓雯,这千金小姐,几时受过这等苦头?一路上直叫累。
“阿呆,你背背我好吗?”晓雯喘气道。阿呆与易雲已领先好多,听到晓雯连连叫苦,心下好笑,阿呆道:“现在知道什么叫苦了吧?你自己走罢,叫你别跟着来,偏要跟,知错了罢。”晓雯哼了一声,道:“死阿呆,臭阿呆。”阿呆笑道:“既然我臭,我就吧背你啦,免得让你也占上臭味。”晓雯道:“死阿呆,就知道气我,我不理你了。”却见阿呆越走越远,还双手相叉,倒敷后脑勺,哼着小曲,甚是悠哉游哉,走得飘飘然,更是领先了晓雯更远的距离。易雲见这小两口耍花枪,只是自笑,却不搭腔,与阿呆前行不顾。晓雯见两人走得更甚,心下大为不快,大声道:“易雲,你也不帮我吗?”阿呆低声道:“别理她。”易雲欲言又止,两人继续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晓雯忙跟上,怕走丢了。一个弱女子,哪是两个武林高手的速度,只见越跟越落后,心下着急,喊道:“我不走啦!死阿呆,死脑瘫!死易雲!”说罢,坐在一大树底下的石头上,随之传来阿呆的一句话:“你不走便不走,这深山野岭的,你道好玩的吗?听说,经常有大虫出没。”“说不定还有生番呢!”易雲亦附和道。晓雯听毕,心地一慌,见四周杂草没膝,想必方圆百里是没有人家的了,加之周围静得发慌,晓雯双手抱膝,想道:“你们吓我不着的。”一看,阿呆他们哪还见身影,当下怕了起来,道:“你们别吓我啊!”晓雯不识得路,想到这深山有大虫和生番,一个不好运,让自己碰上的话,那可大可不妙,让那大虫吃得自己尸骨无存,升天见如来,那可怎么办?倘若遇上生番,照样被他们撕扯了吃,结果也是一样,说不定还会被他们押回寨子煮成晓雯萝卜汤,那才真正不妙。被轮翻下肚那还不是很惨,倘若遇上些色生番,那可不好,从小听家中王管事说,那生番中很少女的,倘若他们出来猎食,遇见女子的话,必定被押回去做老婆,爷爷死人,老子上,老子死人,乖孙上,子子孙孙,无穷溃也,直到那女的死了为止,倘若真的这样,我就自尽算了我......虽说知道这是小时候不想睡觉,王管事说的恐怖故事,但在这种地方,也吧由得害怕起来,晓雯想毕,“嗖”的一声,一只鸟从草堆中窜出,着实吓了晓雯一跳,本就被打红的眼睛,被那鸟儿一吓,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晓雯一哭,倒不打紧,却将杂草中的所有鸟儿全惊了出来,又将晓雯吓了几吓,当下哭得更甚。直骂阿呆不讲义气,丢下自己不管,待骂到祖宗十八代,身后古松却突地倒垂两个人头下来,晓雯大惊,起身欲跑,却被石头拌了一跤,定睛一看,却是阿呆与易雲,当下甚是生气。阿呆见晓雯粉腮上挂着不少泪珠,容颜经一番泪洗,却使原本就漂亮的脸蛋更变得吹弹可破,当下帮她拭干了泪水,笑道:“哗!这荒山野岭的,哪来这么美貌的女子?”两人跃身下地,阿呆又道:“不如取回家做老婆咧!”晓雯噗嗤一笑,又觉得气愤,起身在阿呆胸膛重重锤了几下,怒道:“死阿呆,臭阿呆,敢戏弄我......”说没说完,拳头雨又落在阿呆身上。“好啦,好啦,我投降,以后不敢啦!”阿呆握住晓雯双手道。“是啊,天色都快暗了,找不着路那可麻烦得紧。”易雲道。晓雯看了下西周环境,不由害怕起来,却不想就此放过阿呆,道:“我被你们吓了一跳,扭到脚了啦,疼得要紧,怕是走不了了,阿呆,你背我罢!”阿呆额眉紧蹙,道:“哪扭着了?我看看?”说毕,低下身子待要看晓雯的脚,晓雯直叫疼痛,却不见有扭着的痕迹,起身在晓雯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道:“小调皮蛋,在你阿呆老公面前也敢装病,可知我当年外号叫什么?”晓雯诡计被识破,吐了下舌头,道:“叫什么?”易雲也笑道:“还当年呢,不知你几岁了。”阿呆乐道:“叫赛扁胜陀。”两人一怔,道:“什么意思?”脸上尽是不解之色,阿呆道:“意思很简单啊,就是赛过扁鹊,胜过华佗。”不说还好些,一说,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甚是夸张,直至捧腹。阿呆正色道:“笑什么,人家说的是正经话。”阿呆从小就跟幻月习武学医,对医术也略有精通。“好,好,好人家......不......笑就是了。”晓雯道,话中却断断续续地笑个不停,阿呆道:“还笑?”晓雯忍住笑声,道:“好啦,不笑就是了,人家真的走不动了啦,你背我。”“嗯!背你是可以,不过,先叫声好听的先。”阿呆趁机大占便宜,要知道,背这小丫头,肩上压力可不轻,先捞个本先,嘻嘻……“好,好啦,叫什么呢,好大侠,好哥哥,好老......公。”晓雯一连叫了三个好,叫出老字,公字却已随之而出,当下粉腮一红,低头说不出话来。阿呆心里欢喜得紧,捞足了本,就算背你去草原也值了,道:“听得老婆一席话,胜吃十碗饭,二十碗饭,背你去草原也不喊累!”说罢,半蹲着让晓雯上背,晓雯道:“贫嘴。”心地却是开心得要命。易雲却听得鸡皮疙瘩起。
阿呆背起晓雯,大声喊道:“上路咯,属马、属猪、属羊的转身,黑白无常齐驾到......”晓雯一听,扭了一把阿呆耳朵,怒道:“尽说些不吉利的话,讨厌!”阿呆道:“好啦,好啦那改一下,取老婆咯,鼓子唢呐一齐响,新郎背着新娘见公婆......”心道:“老子和老娘早死了,就得位爷爷,那也不打紧。”又道:“拜完天地,喝了酒,送入洞房,明年生个大胖子......”
天黑之际,三人来到一小镇,三人不敢相信,这四处环山的深山野岭却有个如此美丽的小镇,走进小镇,才知这镇叫秀安镇,看似是个古镇,建筑陈旧却也有一番乡味,加之这里依山傍水,看上去与世隔绝,人口却也不乏,镇上什么也不缺,杂货店、福寿店、药铺、布店......都与其他城镇一样,三人走到两间高大建筑时,才知道甚至还有赌坊和妓院。阿呆见赌坊里传来阵阵喝幺叫六之声,像是发足了嗓门大声喊来,甚是痛快听得阿呆牙痒痒的,听得声音便知好玩得紧,当下低声问易雲怎么玩,阿呆在草原长大,那民风淳朴,自是没这等玩意,易雲虽出名门,打小自是没去过这等地方,后家门变故,更是无心玩耍。两人均没玩过,都对这等地方向往的很,两人低声大谈一番,后又谈起那间妓院,好像也很好玩的样子。两处对两个不更事的少年,极是诱惑,晓雯见两人鬼鬼祟祟,地谈论,已猜出了十之**,自是不肯两人出那种地方,最终,两人被揪着耳朵离去,心下大为不快。三人寻了一阵,才寻的一间小客栈,当下住了下来,要了三间客房,晓雯见客栈小得可怜,道:“这酒店真小。”小二道:“我们这地方很少外人来,所以就盖得小了些。”阿呆道:“就算有人,也跑到那群芳阁和财运坊去了。”阿呆所说的正是刚刚见到的妓院和赌坊,显然对于刚刚晓雯不给进去还是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易雲也道:“是极,是极。”小二一怔,心道:“那有人去赌坊住宿的?更没人带着自家姑娘往妓院住宿的。莫不是遇上疯子了罢。”晓雯怒道:“你们还对那种地方念念不忘吗?”说罢伸手欲揪两人耳朵,两人大叫不敢......
阿呆当夜彻夜难眠,心思对刚刚的两处地方极为感兴趣,进去的**挥之不去,自是烦恼,当下穿着睡衣穿上鞋子出了房门,竟往晓雯房里走去,敲了敲门。良久,晓雯才梛了梛半睡的眼睛,道:“谁啊?三更半夜的。”“我,阿呆。”晓雯开了门,两人均是穿睡衣,阿呆隐约见到晓雯半抹酥胸,一股无名欲火冲上头脑,怕是会埋没理性,不顾晓雯反对,已楼住晓雯亲得狂热,手还不守规矩,“干什么......”晓雯惊道。阿呆不管,手仍肆无忌惮,“不,不......不行啦,我们......”晓雯格格笑道。阿呆哪里听得进去,道:“哎哟!没关系,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待要过分逾越,却被晓雯推了开来,晓雯气道:“现在不行,这等事,要待我们成婚再说。”说罢,做了个鬼脸,“砰”地一声,业已关上了房门。阿呆吃了个闭门羹,自是不爽,心头欲火难消,但又无可奈何,只好悻悻而去。
待回到房门,却见易雲房门灯仍未灭,心道:“莫非易雲和我一样,睡不着?”遇到同病相怜的人,自是高兴,想毕,右手已去敲了门。易雲开门,见是阿呆,道:“怎么,睡不着?”阿呆道:“是啊,你不也一样吗?”易雲让阿呆进来,两人坐到桌子旁,易雲斟了两杯酒,递将一杯给阿呆,阿呆叹道:“欲酒消火,不来个欲火焚身才怪。”易雲道:“怎么?”阿呆苦笑道:“刚刚欲火焚身,当下去找了晓雯......”易雲笑道:“莫不是吃了闭门羹?”阿呆道:“着实吃了个硬的,见你没睡,想找你办件大事......”将声音压得极低。易雲自是知道阿呆在想什么,笑道:“你小子......”阿呆作了个嘘的动作,道:“小声点,你说,去不去。”易雲情况和阿呆没两样,见阿呆提出,做了个顺水人情,不加思考,连声答应。
两人自是挂念刚刚那两处圣地,进去的**挥之不去,良久,两人穿戴好衣物,从易雲窗口跳出,有门不出,自是大有原因,店家定会问:客官三更半夜的,去那里呀?问是不打紧,倒怕惊动了晓雯,那可大为不妙。两人轻功了得,跳得出去,不发半点闷声,人业安全落地,匆匆奔向‘财运坊’,刚刚走过,两人早将路记清。待到‘财运坊’,门外有几名大汉,胸毛显见,看似打手之类的人物,大汉见两少年而至,又是后生,当下也不多问,便放了进去,一般人见,认定是来长世面的,况且,两人均不带雙绝,普通人,那认得是江湖人物。开赌坊的,自是不会拒财于千里之外。两人进到大厅,一瘦小汉子迎了上来,将二人带上了二楼,才至半楼,喝幺叫六之声更是震耳欲聋,二人心中大爽。上到二楼,不由一惊,这赌坊竟能容下怎么多人,看上去尽是人头,看来不下三百人,况且这是个小镇,能聚上百人,那也不容易,心道全镇男人都来一半了吧。二楼开了五桌骰子,两桌子牌九,场面好生热闹,却见有的人在楼道上不停往里递钱,心下大惑,问了瘦汉,瘦汉道:“二位定是初次来这等地方,且让我给你们说规矩,楼道上的人都是银两不足五百两的,只能买外围,就是递钱进去,叫别人帮买注,赢了钱,再递出来。”两人‘哦’了一声,阿呆又道:“那怎么玩法?”瘦汉道:“有赌鄭骰子,牌九,骰子就是买大买小,牌九你们自己去看下吧,当下也不好说清楚。”阿呆听毕,感觉甚是好玩,刚想与易雲进去,却被瘦汉拦住,瘦汉道:“刚刚两人没听清楚规矩吗?身上银两超过五百两才可以进去,要不就在这买外围。”阿呆摸了摸怀中袋子,取出一大袋元宝,少说也有五千两,瘦汉大喜,连声道歉,说什么看走眼之类话,当下迎了两人进去。瘦汉环视了下四周,却不见有空位,当下将两个坐着的小伙请了出来,想必这两位小伙是坐着的人中,钱是最少的,那俩个小伙正赌得起兴,被请了起来,自是不服,一看场中的打手,却又悻悻做罢。
一阵‘撕杀’,两人手气甚旺,买大开大,买小开小,买豹子,开豹子,一下子竟赢了不少钱,便到牌九桌去做庄,阿呆刚刚见庄家好生威风,这下待自己也过足了把瘾,不多会,两人竟赢了上万两银子,惹得众人甚是羡慕,待要离去,那瘦汉又迎了上来,将二人送了下楼,瘦汉道:“两位小哥当真厉害,买大小,赢得庄家落花流水,做庄家,别十杀别十,大牌杀大牌,赌技厉害得紧。”两人赶着时间去‘群芳阁’,哪有时间理会这瘦汉,当下赏了十两银子给他,二人出门,瘦汉高喊:“下次再来啊。”心下却骂足了两人祖宗十八代。

两人飞奔直至‘群芳阁’,两人才近‘群芳阁’就听的一阵男女嬉笑声,极是勾人心魄,两人踏进‘群芳阁’,老鸨立马迎了上来,笑道:“两位小哥,可有对上的姑娘?”两人摇头,老鸨又笑道:“若是没有,就挑一个罢,我们这的姑娘个个都......”两人见二楼传来一阵唱声,喝声比其他处传来的强,当下不自意瞧了上去,均想:“莫非楼上的女子真的如天仙般不可......”这样的客人,老鸨接得多了,当下就明了心意,笑道:“楼上是两个刚刚来的姑娘,可水(漂亮)着呢,还会弹小曲,什么十八摸,心慌慌......她们都懂。”两人点了点头,说,就是要上面的姑娘陪了。老鸨知道对上了菜,笑道:“那两个姑娘未经人事,价格......可贵了点......”那笑容甚是龌龊,这样的人,阿呆见多了,当场赏了老鸨五十两银子,道:“我们就是要楼上的两位姑娘相陪。”老鸨哪见过如此赏钱,连声称是,领了两人上楼,一般客人,老鸨准会叫其他龟公或姑娘领路,可当下来的是两条水鱼,自己不狠狠地敲下竹杠,心下大为不舒服。
上了二楼,旦见前处有一大空地,两个女子在唱小曲,旁边围了不少人。两人被安排到了前排位置,老鸨在旁侍候着,且看两人有什么吩咐,两人看了下四周,有的人站着,有的坐着,身旁还有茶几,摆放着点心,但相对于自己和易雲的,相差甚远,看来老鸨拍马功夫很是到家。老鸨对那两女的使了下眼神,那两女子见老鸨在阿呆两人旁侍候着,自知两人是有钱人家,自己需得好好侍候着,当下,又唱起小调:“妹子乡下把夫侍,谁知病夫没能耐,冷落了我两姐妹,无奈只得四处去寻乐......”两女子没唱完,周围嫖客已哄然大叫,有的大叫:“唱下去......”有人道:“直唱到老子心窝里了。”“你们老公不行,我行啊......”两女子嫣然一笑,甚是娇媚,心里却道:“你们这等臭男人。”两人又唱道:“今日有幸到贵宝地,侍侯各位大爷们,不计钱财......”至到曲终,人人纷纷丢钱到地上,那两女子低身拾钱,不时窥得半抹酥胸,丢钱最多者,莫过于阿呆与易雲,老鸨脸上尽是笑颜,二女时不时将身上群子倞过两人脸庞,传来阵阵胭脂味。顿时欲火中烧,好不快活,丢钱亦是甚快,老鸨笑得合不拢嘴,当下叫二女下来陪阿呆与易雲,二女斟好酒,坐在两人腿上,神情极为娇媚,笑道:“公子喝酒......”还不时向他人抛媚眼,惹得众人直叫羡慕。二人待要喝酒,且听见下楼一阵骚动,只听一人喊道:“黄姑,送货来啦。”声音极为熟悉,老鸨应道:“来啦。”说罢,叫二女伺候好两人,便匆匆下楼去。忽闻两人对话,老鸨道:“哟,老弟,这次收获不少嘛!”那人道:“嘿嘿,这次确实不少,而且个个都很水(漂亮)!这次全仗我这钱兄弟帮忙。”那人笑道,楼上众人听见说有水货,当下跑到楼廊去看热闹,这妓院时常会有人贩子拐些姑娘来贩卖,也你足为奇,只是那人说是水货,当下都跑去开了,只听见众人喊道:“哇!真的好水......”“倘若给我回去做老婆,那可妙的紧......”阿呆和易雲听毕,当下好奇,便打发了二女走开,走到楼廊,一看,乖乖不得了,和老鸨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遇见的云游道人,而那被称为钱老弟的,不是钱串子,又是谁?更妙的是,那群待卖的姑娘竟是玉湘阁的众侍女,而其中一个,竟是阿呆在草原所救的青群女子,莫非这青衣女子和玉湘阁有什么关系?那老鸨道:“嗯,是很水,只是,为什么她们都不动?”钱串子笑道:“黄姑你不是江湖人,你不懂,她们被点了**道了。”
易雲低声道:“原来是玉湘阁侍女,我们救不救?”阿呆小声道:“先看看先。”那老鸨道:“她们不懂,怎么接客?”云游笑道:“这些女人,都会些武功,倘若不点她们**道,难管得紧。”老鸨皱眉道:“那始终不是个办法?”云游笑道:“那也不打紧。”说罢,从怀里取出一瓶药粉,道:“这叫‘散功粉’,将它混入酒中,武功再高的人喝了也会武功尽失,全身酥软,任人摆布,今晚叫她们接客也无妨。”老鸨连声叫好,当下马上叫龟公拿来两坛酒,将那散功粉混了进去,倒在了数个酒杯中,云游拿起酒,欲强行灌进玉湘阁众女嘴里,玉湘阁众女脸带怒色,极是不愿,又无可奈何.就在这时,阿呆和易云跃身下楼,阿呆一脚将云游踢了开来,突如奇来的一脚,让云游猝不及防,哄然倒地,众人一惊,群芳阁和财运坊那秀安镇三不管地区,均有当地地头蛇护场,可眼下分明是两个少年在搅局,这可是秀安镇第一次,众人不禁为两人担心起来,只怕这两个少年是活腻了,老鸨见这两个出手阔绰的少年竟是来搅局的,亦是一惊,众女见来了救星,甚是高兴.
云游吃痛起身,见是阿呆和易云,大吃一惊,但有见两人身上不带双绝,心下大喜,欲出九剑,却又被易云点了**道,钱串子深知云游的武功如何,但见被易云制住,当下慌了神,凭着自身本长轻功夺门而出,易云则随之追出,阿呆则恢复众女的**道.这时,老鸨叫来了二十多携刀大汉,将两人包围住,喝道:“你这小子,我起初还道你是个来玩乐的小子,没想到竟是来捣乱的缪种。”一挥手,携刀大汉纷纷向阿呆砍来,阿呆身形闪动,以极快的速度使了招落花流水,大汉纷纷倒下呻吟,老鸨见状,只得连忙下跪:“老奴,有眼不识得泰山,该死该死......”阿呆走到玉湘阁众女跟前,众女作辑道:“亏得阿呆少侠相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受辱倒不打紧,只是害了郡主......”说罢,将眼光投向青裙女子。阿呆道:“原来你是玉湘阁郡主,这么说,玉凤凰是你......”“是我娘。”青群女子微微一笑,美貌和晓雯能比个不相上下,玉湘阁中的四大护法之一的紫欣道:“郡主认得阿呆少侠?”青群女子点了点头,道:“上次,我跑去草原玩,碰到恶人,幸得这位阿......呆少侠相救。”“对了,这是你的东西吧?”阿呆从怀里取出那日拾得的玉佩,青裙女子高兴接过,道:“这怎么会在你哪?你捡到的么?”阿呆点头。“这么说来,阿呆少侠救了郡主两次了。我们感谢少侠救命之恩。”说罢,众侍女齐齐跪下作辑.阿呆忙道:“不必多礼,小小事情,怎可行此大礼?”说罢,将众女请了起来,又道:“你们老是叫我什么少侠的,好不自在,就叫我阿呆好了。”
“进去。”门外,易云推将着钱串子进来.易云脸上布满泪珠,看来为了捉住这钱串子,着实费了不少气力,玉湘阁的红英道:“就是这恶贼,与那云游老道联合作恶。”:阿呆道:“钱串子,别来无恙。”“是......是。”钱串字颤声道。“这样的买卖,做了不少吧,赚了不少钱罢?”易云道。“没......我这才是第一次,都是那老道士不好。”钱串子道。
阿呆走到云游跟前,将他**道解开,推到钱串子那,两人才互骂对方没义气。红英抽出剑,道:“这两个贼人,留着何用?将他两杀了,倒是痛快。”众女亦附和道。云游和钱串子忙跪下大叫姑奶奶饶命,易云拦下红英,道:“这两人虽死不足惜,但这钱串子号称天下的事都懂,在下有点事得问他,暂时留他活命。”红英很是气愤,但见阿呆这么说,也只好忍下,瞪了一眼钱串子和云游。阿呆道:“钱串子,你可听见拉,倘若一下我们问你点事,你若回答得不实,这些姑娘想干什么,我们就可不管拉。”钱串子连声称是,红英道:“倘若你回答不实,云游也得死。”云游大惊,道:“钱老弟,你可得好好回答才是啊。”
易雲又道:“那幽冥门在广西什么地方?”
钱串子道:“幽冥门并不在广西,而是在开封郊外的丽山。”
阿呆道:“那江湖上又说是在广西?”
钱串子道:“那只是以讹传讹。”
阿呆道:“你没说谎罢。”
钱串子道:“没、没。”
易云问道:“钱串子,你可知道当年易剑山庄被灭之事?当年凶手可是一个会玉明神掌的锦袍蒙面人?”
钱串子道:“是,是,那蒙面人使的是玉明神掌的第九式。”
易云“嗯”了声,又道:“那蒙面人是不是当年盗取玉湘阁玉明神掌的人?”
众女见易云正查自己门派的事,当下很是感激。
钱串子道:“是,那蒙面人就是幽冥门门主。”
易云暗道:“果真和我想的一样,接下来,就主要的是这幽冥门门主是谁?”又问道:“那这幽冥门门主,是何人?”
钱串子当下一怔,迟迟不语,手抖得厉害,云游见他不说话,当下担心起自己的命,用手肘蹭了下易云,道:“钱老弟,你倒是快说啊。”
钱串子仍是一语不发,被云游蹭了蹭,当下扑地而亡,众人一惊,阿呆一看,钱串子口溢鲜血,显然,已咬舌自尽,易云道:“可恶,这厮宁死也不告诉我答案。”云游道:“这,钱串子自杀,可不干我事啊!”
红英道:“留你何用。”
阿呆道:“他虽该死,却也不能让他这么舒服的死。”众人不解,云游以为他想到什么狠招对付自己,当下忙磕头认错。只见阿呆拿起那坛混了‘散功粉’的酒,递将云游,道:“喝了他饶你不死。”云游犹豫了下,又看了看众女拔剑,自是害怕,便咕噜咕噜地喝起那坛‘美酒’。喝罢酒,云游登时武功尽失,如同凡夫俗子一般,阿呆喝道:“那还不快滚?”云游连滚带爬得跑出门外。
阿呆通过聊天,知道那青衣女子叫玉盈。
阿呆连救玉盈两次,玉盈很是感激,当下不是说话的地方,阿呆带众女领到客栈,天刚刚亮,秀安镇街上行人,见阿呆带众女从‘群芳阁’出来,场面甚是浩大,所谓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羡煞旁人,不知者还道阿呆花人不少钱财,将众女从‘群芳阁’赎身出来,暗骂陈世美。
回到客栈,掌柜和小二无不目瞪口呆,这官爷怎得带回真么多女子?莫非这两官爷与窑子有生意上的来往不成?这大清早的,可不曾见这两人出去,怪、怪、怪,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小二当挥着手帕上肩,迎了众人坐下,便问了下众人要吃什么,便下厨房命厨子备菜,这客栈本就狭小,如此多人咋到,更显得小极了,这秀安镇莫非是节日,这能坐满三桌亦是很少见,现下,竟将所有的桌子坐满,这一顿下来,能顶原来全月的收入了,掌柜很是高兴......
“对了,两位少侠昨晚怎么会出现在那......地方?”红英道。
易雲和阿呆一怔,这问题实在不好回答,总不能说自己闲得无事,夜幕召妓去了罢,玉盈脸色甚是难看,昨晚,自己已经想问阿呆了,碍于生性害羞,不便出口,当下红英开口,在好不过,自己也不愿相信阿呆与易雲这两个大大的英雄会跑去那种地方。
“这......是这样的,昨晚,我两睡不着,当下道屋顶闲聊,一个不自意,见两个甚恶的贼人领着一大群美貌女子陆过,乖乖,那可不得了,定睛一看,那两贼人竟是钱串子与云游,当下就跟踪去了。”易雲被阿呆的吹牛不脸红的神功佩服得五体投地,暗竖大拇指。
“少侠真是轻功了得,跟踪都跑到前边去了......”玉湘阁四大护法之一的青霞笑道。
众女听毕,自是格格笑了起来。
“这......当然要先前去埋伏起来啦,这等无聊的事,说它干什么?来喝茶。”说罢,阿呆把话题引了开来。
易雲也道:“对了,不知各位,来广西干什么?”
玉湘阁四大护法的蓝梅道:“那日,我们郡主跑出来玩,阁主叫我们出来寻,我们一路打听,才知道郡主跑到广西了......后来,郡主是找着了,却遇上了钱串子和那老道人,后来的事,两位不说,亦是知道了。”
玉盈甚是惭愧,低声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了诸位。”
众女道:“我等武功不济,保护不好郡主,真正连累人的,是我们才是。”
玉盈摇头笑道:“你们已经尽力了。”
阿呆寻思道:“这玉湘阁内没有男子,这玉凤凰怎么会有个女儿?若不是亲生的?那没理由长得怎么像,若不是玉凤凰也跑下山来寻甁头不成......嘻嘻。”
当下想着想着,不自意地笑了出来,众女都觉莫名其妙,易雲忙干咳几声,阿呆才觉失态。
良久,小二便上菜,众人一齐就饭。
晓雯才睡醒,只觉楼下热闹非凡,当下洗漱完毕,妆扮好了,便出了房门,才走到楼道口,便见阿呆和众女用饭,还时不时给玉盈夹菜,当下大怒道:“阿呆。”
众人一惊,朝晓雯看来,玉盈见是一美貌女子,心里很是不舒服,暗道:“原来他早有女朋友了。”
晓雯雙手叉腰,脸一斜,哼道:“过来。”
阿呆暗叫不好,昨晚疯了一晚,竟把晓雯忘了这凶老婆,另一头却想:“哼,谁叫你昨晚不给我?”当下有了底,便坦然走近晓雯。
阿呆才走近晓雯,脸上却吃了一个活辣辣的一掌,阿呆脸上多了个五指大印,当这众多人跟前,阿呆自是委屈,却无可奈何,掌柜和小二捂嘴笑起来,暗笑:“看你个陈世美以后还敢和这般多女子吃饭不?”
玉盈当下见阿呆被掴了一掌,自是咽不下这口气,起身道:“这位姑娘,未免太过了罢。”
晓雯几时被人这般骂过??道:“你是那根葱?敢这般的指责与我?”
众侍女见郡主被骂,当下拍桌而起,抽剑道:“大胆,敢跟郡主这般无礼。”
“有人要杀你老婆,你管不管?”晓雯跺了跺脚。
玉盈一听,心里真不是个滋味,那掌柜见众女抽剑,想必定有场战斗,当下躲了起来。
“诸位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可别动了粗,坏了和气。”阿呆苦笑道。
易雲也极力劝说众女,众女向来只听玉盈和玉凤凰的话,易雲哪里劝得着?眼看这场女子大战在前,这时,玉盈却道:“大家坐下罢。”
众女忍怒坐下,阿呆心道:“倘若这晓雯能像玉盈一样,那该多好啊。当下极力劝说晓雯和玉盈同桌而食。
一席饭,众人一言不发,甚是尴尬,掌柜和阿呆、易雲为不发生激烈的情况,大舒了口气。
吃罢饭,阿呆带着二女上街逛,并不是阿呆想带,只是玉盈从没到过这些市集上玩过,对一切都是十分好奇。而晓雯则是担心玉盈趁自己不在,把阿呆抢走,心道:“客栈明明还有个易雲,却老来粘着阿呆,真不害臊。”
阿呆夹在中间,很不好做人,一会要陪玉盈到那边买冰糖葫芦,一会要跟晓雯跑到那边去买泥人儿,一圈下来,比杀几十个人还要来的累。当下坐在人家外的石阶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大气。
幸而两人见有人在耍猴,便一道去看了,阿呆见两人关系好了不少,便放下心来。
响午,众人便要离开秀安镇,阿呆三人千辛万苦翻了几许大山,方到秀安镇,却又得知幽冥门却在开封郊外的丽山,好不扫兴,当下又得翻山越岭。
玉盈道:“阿呆,你们要回开封吗?”
阿呆点头不语,玉盈又道“那我们还可以一齐走一阵。”
玉湘阁的罗敬山与开封相距不是很远,想到能和阿呆相伴而行,自是高兴。
易雲道:“你们要回玉湘阁吗?”
玉盈道:“嗯,这次离家甚久,母亲定担心了。”
说罢,阿呆与易雲拿了雙绝便与众女一齐离开秀安镇,此时离开秀安镇,阿呆方知道什么叫鬼打墙,自己昨天明明没见有什么官道,而今日,红英等人带路,却发现有一条甚宽的官道,想想,着实走了不少冤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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