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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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嗔在剖析她眼中的罹昊了哦!
感觉把罹昊写成弱攻了……冷汗……
考虑到结局或者番外的时候让这四只反攻他好了……想看的要留言哦!
对了,两章以内(也就是最早明天,最晚后天)小薰要被吃掉咯!
想看的也要留言哦!
可不素额欺负你们哦!
是最近给微澜留言的亲真是越来越少咯!
微澜也受刺激咯!
~~皿酽赐——不,现在该说是轩辕消,他在隔日清晨按照罹嗔的要求离开了。
轩辕消走的时候,落锦山下了很重的雾,站在浣世阁的回廊里就已经看不到月洞门。
罹嗔躲在立柱后,噙着欲坠的泪珠愣愣的目送他孤独的身影隐入那片茫茫的白色,颤抖的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到底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嗔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温润的嗓音在罹嗔身后响起,罹嗔闻声回头,看到并肩向自己这边走来的季承鞅和罹昊,“他……”挥手拍去不小心冒出胸口的哽咽,罹嗔凝声道:“早该离开。”
“嗔姐……”
“承鞅!”低沉的打断季承鞅未竟的话语,罹昊摇摇头,“嗔有她的打算。”
其实,自从罹嗔发现酽赐的身份有些蹊跷之后,罹昊就一直在自责自己的粗心大意——当年,如果不是他把酽赐找来做罹嗔的影御,那么罹嗔就不会经历今天的痛苦和无助。
但是,罹嗔却从来没有怪过他,从来没有。
“可是……”困惑的的目光在罹昊与罹嗔之间来回游移着,季承鞅的眼中写着颖悟和心疼,“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了啊。”嗔姐会很难过的。
“难过什么的,那都是些小事情。”敏锐的洞悉季承鞅的意思,罹嗔垂下眼睑,技巧的遮住眸子里依稀的水光,“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抢在轩辕氏之前找出姜家的人——而在这件事之前,”倏地抬眼看向罹昊,“你必须尽快完成剩下的两个双生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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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轩辕家别墅。
轩辕灭站在二楼宽敞的观景平台上向远处眺望着,一金一蓝的妖异瞳眸倒影着毫无生命力可言的灰黄色树林,脸上的表情却是意外的柔和跟闲适。
轩辕破站在他的左手边,蹙着眉饮下高脚杯中的瑰丽液体,“残怎么还不回来?”为了这个破败不堪的世界,他们已经耽误了太久的时间,真是得不偿失。
“世界各地地震、海啸不断,联合国忙的焦头烂额,”平静的转头笑睨着难掩焦躁的轩辕破,轩辕灭挑眉,“没有残帮忙,他们根本不可能撑到现在。”语气里颇多自豪。
“是我的错觉吗,灭?我觉得你今天似乎很开心啊。为什么?”
轩辕灭没回答,只是低头用手指仔细的描摹着白玉栏杆上那些古朴精美的花纹,眼角眉梢却都带着不容错认的笑意。
轩辕破晃动着酒杯里残余的液体,透过淡红的水晶端详着偷笑的轩辕灭,许久才笃定的开口道:“消要回来了,是吧?”虽是疑问的口气,态度却异常的肯定。
“呵呵,被你猜出来啦。”孩子气的摸摸垂在肩侧的浓黑发梢,轩辕灭微窘的红了双颊,“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哦?”
轩辕破干咳几声,说出在氏族里公开的“秘密”,“这还用说吗?偌大个轩辕氏,能让你看上去像个人的,除了消和残,还能有谁呢?”
轩辕灭笑眯了眼,颔首道:“我已经五年多没见到他了。”
轩辕破不自觉的叹口气,“其实……”
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轩辕灭好心情的摆摆手,“破,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多想啰!”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拥有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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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姐,我想做双生祭祀。”
轩辕消离开的当天下午,脸色苍白的田薰走进了罹嗔的房间,开口就是这句话。
罹嗔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大理石地板上,面无表情,“为什么?”
“我跟昊哥告白了。”紧紧的攥着双拳,田薰浑身颤抖的难以自制,“可是他不要我。”

“‘他不要你’?”喃喃的重复着田薰的话,罹嗔半阖着双眼,“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咬牙从齿缝中挤出答案,田薰阴郁的抿着嫩薄的嘴唇,“所以,我想尽快完成祭祀,然后离开。”既然连昊哥四分之一的爱情都得不到,那他干脆放手。
“小薰,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可怜吗?”
“……什么?”错愕的瞠大眼儿,田薰直愣愣的瞪着罹嗔,“你……”可怜?
罹嗔懒懒的睁开眼,环顾着一室的冰冷凄清,唇边有个绝美的弧度,“倘若在几天前,有人敢说我‘可怜’,我会笑到抽筋——可是今天,不用谁说,我也能感觉出自己的可怜和可笑。”因为她的身边,少了那个能够带给她温暖的、最重要的人。
“嗔姐,昊哥的身边已经有很多爱他的人了。”聪明如田薰,很快便反应过来罹嗔话里的意思,苦涩的蜷起嘴角,少年的嗓音是黯淡而低嘎的,“我不认为自己有那么重要。”
实际上,田薰甚至认为自己不在了,罹昊反而会得到解脱。
“你错了,昊不是那样的人。”平静的反驳田薰的说法,罹嗔的双手用力撑住地面,动作迟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小薰,不是我为昊说什么好话——他确实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嗔姐,他拒绝了我,却‘收下’了洛宁!说句不好听的,洛宁其实经历过跟我一样的事情,凭什么昊哥要了他却不要我?我……我哪点儿不如他?”说到最后,倔强的田薰已经哭出声来,“我……我就那么让人讨厌吗?”
从小到大,田薰因自己独特的外貌遭遇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小时候他无力反抗,长大了他却只能冷漠以对——哪怕舆论界拿他的发色和相貌大做文章的程度超过了对他作品的纯粹关注!因为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他只能向他们妥协。
久而久之,田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了。
说到底,田薰不过是个陷入爱又不知道该怎么去爱的傻孩子。
“你以为昊这么对待你,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吗?”罹嗔失笑的瞥了他一眼,“错了,他这么对你们,是因为他没有自信。”
“没有……自信?”
“是啊,‘没有自信’。”不太优雅的爬上铺着雪白兔毛的贵妃椅,罹嗔往僵冷的掌心呵呵热气,“我那个白痴弟弟,从小就很没有自信。也是我们的错吧,为了能让他平安无虞的顺利长大,总是不让他做这个、不让他做那个,凭空给他增添了许多的‘限制’,也片面的否定了他的存在价值——其实从这个方面来说,昊跟你一样呢,小薰。”
田薰和罹昊很像,既渴望被爱,又不停的质疑他人对自己的爱,矛盾的无可救药。
再者说,罹昊的顾虑实在太多,怕对“谁”不公平,又怕对“谁”有愧疚,却从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
“可是嗔姐……”
“小薰,你爱他吗?”
“当然!”坚定的点点头,田薰的眼底闪烁着灼灼的璀璨光华。
“那就不要轻言放弃。”从贵妃椅旁边的茶几上取下冷透的茶杯,罹嗔扯开一个寥落的笑,“你知道昊为什么要了小洛儿吗?你知道为什么他无法放弃承鞅和葵吗?因为他们三个人都像你这样的深爱着他,但却比你更固执更强势,逼得他无法不接受他们。”
洛宁外表看上去纤细无害,其实骨子里自有一分过人的坚韧和执拗,单论固执,他可能还要远甚于季承鞅和丁烯葵——而面对优柔寡断又心软易感的要命的罹昊,他们也必须选择强势。否则,等罹昊自己琢磨明白,一切就都晚了。
田薰深深的凝视着罹嗔,许久,才慢吞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嗔姐,你是个好姐姐。”
“肉麻的话你还是少说吧。”着迷的抚摸着锐薄的杯口,罹嗔垂眸望着杯子里一圈又一圈浅浅漾开的波痕,“小薰,这些话我从来都没跟任何人说过,今天却全都对你说了,你……”
“我明白。”田薰用力的点头,“以后……我不会再说‘傻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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