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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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的上帝啊……折腾了半天……好容易上来了……话说……的意见交流区真是个好地方……能人一堆一堆的……又下雨了呢。
剔艇莹的水滴随风筛落在玻璃上,迤逦的勾勒出缠绵的痕迹。
窗外的景是模糊的,带着点儿朦胧的浅淡彩。
窗内,却是深浓。
季承鞅跪爬在上,微仰的脸孔透着感的红晕,遍布着暗红痕迹的光身体正随着罹昊的有力冲顶前前后后的摇晃,微启的嫩薄嘴唇不自的溢出细碎的呻吟声,“昊……”
罹昊半跪在季承鞅的身后,灼热的利刃凶悍的戳刺着他紧致的甬道,听到他的轻喊,遂俯身去问,“怎么了?”籍着他的动作,他的坚挺进入了季承鞅身体的最深处。
“唔……”艰难的喘着,季承鞅的腰因突来的刺激蓦地一软,整个上半身栽进了柔软的羽毛枕中,形成了臀部高高耸起的糜姿势,“昊……我,我不……”
伸手握住季承鞅喷张的,罹昊体贴的靠近他的耳,“承鞅,你是不是累了?”
羞窘的点点头,季承鞅紧闭着眼睛,不敢客自己紧密相连的爱人,体温却越来越高。
呵呵笑着,罹昊强忍住驰骋的冲动,温柔的揉弄起季承鞅丽的分身,心疼他的困倦,“承鞅,再坚持下好吗?”该说他体力太好吗,已经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释放的意思。
深吸口气,季承鞅费力的回眸望向罹昊,“昊……”对不起。
“傻瓜。”惩罚的在手上微微用力,在季承鞅痛的皱眉时罹昊低喃,“承鞅,你……会不会忘了我?嗯?”
罹昊的不安逼出了季承鞅隐忍许久的泪,心碎的呜咽着,他抓住罹昊的手,坚定的道出自己的执着,“不会的,昊,我不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凄怆的笑了笑,罹昊低头去吻季承鞅光华细致的后脊,狼狈的掩去自己的揪心,“承鞅,我爱你……”温软灵巧的舌尖混合着滴落的泪,在象牙的肌肤上留下一路濡湿的痕迹。
炽烈的快感伴随罹昊的爱语熊熊燃起,神智散乱的季承鞅忽略了罹昊语气中藏不住的痛楚,下意识的晃动着充满惑质感的细腰,他遵循本能,主动的挑逗心爱的人。
罹昊低吼,如他所愿的再度开始猛烈的律动,还不忘兼顾他濒临爆发边缘的敏感挺立,圆润的指腹技巧的捏弄着两颗玉丸,激起季承鞅灼烫的颤栗。
“嗯……嗯……”混乱的摇着头,季承鞅的呻吟中渗进模糊的泣音,“昊……我也爱你……只爱你……”
罹昊在季承鞅体内的律动因他的哭泣而更加激烈,带着近乎绝望的狂猛力道(承鞅,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知道,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呢?)。
许久之后……
堪称完的,两人几乎在同时达到了。
体液交融的霎那,罹昊背后的血印光华大盛,明亮的近乎刺眼的光芒溢满了整个房间,模糊了存在和不存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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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昊清楚的记得,欢爱过后,季承鞅睁开眼的那个瞬间。
迷离、困惑、震惊、戒慎和警惕——各种混乱的情绪,纷杂无序的在季承鞅清澈深邃的眼中浮起。
看到眼前的罹昊,季承鞅绷着脸迅速起身,远远的躲到角的最深处,“你是谁?”
短短的一句话,敲碎了残留在空气中的糜气息,也崩毁了罹昊最后的希望。
套着宽松的丝质长袍,罹昊眼光黯淡,“承鞅,你刚才还跟我说,你会记得我。”即使明知道那是双生咒的反噬,他还是忍不住想怨,怨承鞅真的忘记了他。
季承鞅不解的蹙眉,“我根本不认识你!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浣世阁啊。”振作精神,他第四次说出同样的答案。
“浣世阁?”季承鞅挑眉,“距离长安有多远?”
“承鞅,你……”罹昊一愣,简直要疯了,“你说什么呢?!”
长安?!难道承鞅他……
“我不叫‘承鞅’,我是吴王李恪!”恼怒的捶打着板,季承鞅气急败坏的吼,“你究竟是谁?为何救我?”
“妈的。”咬牙切齿的咒骂着,罹昊一甩手,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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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空气冰冷潮湿的简直能让人发疯。
最近的气候真是有些奇怪,明明已是深冬季节,却是不停的在下雨。
罹昊脸不佳的蹲在铺着原木地板的走廊里,黯淡的眸子愣愣的望着雨雾中的衍涵山,仿佛没有感到穿堂而过的刺骨寒风。
“昊,你又在发愣了。”半敞着雕木门,罹嗔闪身出来,无奈的蹙着清丽的眉睫。
罹昊回头,苍白的脸孔漾起忧伤的笑容,“嗔,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罹嗔俏的注视着他,“我很抱歉……”
所谓的“双生咒”,是罹族迄今为止最重要的秘术。
双生咒,顾名思义,就是用比较特殊的方式使两个灵体共生在同一个魂器里,在两个灵魂完全融合的霎那,将其中爆发出的力量转交给施术者。
双生咒有两个制约:其一,施术者必须是双生噬魂;其二,如果处理不当,魂器原本所属的那个灵体,在施咒后可能会消失——换言之,就是施行双生咒之后,季承鞅、丁烯葵、洛宁和田薰,或者会死。
罹嗔当然绝对不能够让季承鞅死,所以她冒着违反“逆行天运”这一忌的危险,以自己的血立誓,把本该死去的人硬生生的留在了魂器中。
唯一的副作用是,季承鞅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就在双生祭祀完成、灵体的力量以交欢的方式转交给罹昊的同时,季承鞅忘记了他。
现在,还有三个人在等待完成双生祭祀。
“嗔,你说什么呢?”疲惫的揉着麻软的膝盖,罹昊动作缓慢的直起身子,从头顶垂落的浓密发丝遮住了他脆弱的神情,却遮不住他痛楚的叹息,“那并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觉吗,昊?自从你十岁时记忆的封印被解除后,你似乎变了很多。”
“其实,”甩甩凌乱的长发,罹昊的眸中有冷利的寒芒一闪,“我并不在乎那件事。”
“可是,”咬咬嫩薄的嘴唇,罹嗔下定决心似的道:“你那时候的样子,真的很……”
罹昊仰天一笑,抬手止住罹嗔未竟的话,“好了,别再说了。当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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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究竟可以流多少血?如果用这个问题来问现在的罹昊,他可以告诉你精准到0。1毫升的正确答案——但如果是个只有十岁大的孩子呢?
被罹远风和罹嗔刻意隐瞒的事情真相就是,在看到罹千帆倒在血泊中的惨烈画面后,罹昊崩溃了——而且,濒临疯狂。对于一个被父母悉心呵护了十年的孩子而言,目睹自己亲生父亲以那样的方式死去,罹昊没有真的疯掉,都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罹远风追着罹独爱离开后,在罹嗔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罹昊激烈的哭喊自残时,是轩辕破敲昏了罹昊。然后,被制住的罹嗔,眼睁睁的看着轩辕破以灵力为利刃,在罹昊雪白的后脊烙刻下了那个诡异的、蚩尤图案的血印。
十岁的罹嗔,早慧成熟的惊人。从头到尾,她冷静异常的观察着轩辕破每一个动作,没有丝毫的挣扎。在轩辕破结束后为她解开制时,她却开了口,“你是轩辕氏的人,对不对?”
惊异的一挑眉,轩辕破深蓝的瞳孔中闪过一抹赞赏,“你怎么知道呢?”不愧是罹族最出的噬魂巫,这孩子果然有副巧慧的心思。
“你刚才的化身是灵?鸟。”淡淡的道出事实,罹嗔两手的中指蜷曲起来抵住拇指,食指漫不经心的对准轩辕破,“黑羽长尾,我没认错吧?”
“你不像个十岁的孩子。”怜惜的叹道,轩辕破脚步一晃,避开正对着罹嗔的方向,“尤其是跟你弟弟比起来就更不像。”
“哼!”撇撇嘴,罹嗔试着不着痕迹的再度瞄准轩辕破。
“小丫头,”轩辕破又叹了,“你就那么想让我死吗?”试了又试,倒是有韧。
见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罹嗔也不恼,“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给昊烙上那样的东西?”
“这个血印,”仔细的为罹昊穿好衣服,轩辕破抬头,“会改变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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