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轮流做,还是老朱家(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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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胜门外,刘钧当着军整装待发的将士,望阙叩首:“太后替臣分忧解难,臣只有奋力抗战,打败胡人,报答皇恩!”
旌旗林立,帅旗上大书一‘刘’字。大旗下,刘钧跨在马上,披甲执刃威风凛凛!号角响了,大军浩荡北上,最起码现在大明的统帅刘钧下了决心:此战必胜!此战必胜!
于谦南征,刘将军西上,大明朝廷却未得平静。那明景帝虽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但却难得群臣支持,朝中文臣有周伍带头,武将有石亨居首,幕后有徐有贞主持,事事找皇帝的麻烦,直把个景帝骚扰的诸事烦死,内火疾攻,很快就身染重病。
景泰七年时,景帝竟然连到南郊行郊祀之礼也不能亲去,只得委派九门提督石亨代天子去行祭礼。群臣见皇帝病成这个样子,不少人又劝景帝立英宗儿子为太子,景帝闻言,连忧带气,竟不能起床,眼看离鬼门关又近了数步。
这时,主掌京营诸军军权的石亨见景帝已至弥留状态,心内断定:拥明英宗复辟的时刻到了,博得富贵此一举!于是,他找到掌管营兵的都督张軏、内监首领曹吉祥商议举事,当然,更少不了周伍与左副都御史徐有贞。
景泰八年春正月十六日,众人集于徐有贞家。徐左副御史爬上屋顶,去观星象,很快就急急么下房,对众人宣布:“天象所示,事在今夕可成,机不可失也!
此时边关正在激战,徐有贞建议石亨:“正好借边境战事,对外宣布受皇帝诏命,提兵入大内以备非常,无人敢挡。”
四鼓时分,周伍负责召集群臣,说是今日大朝,在京文武不得缺席;石亨率兵千人,开长安门直入大内。宿卫见是九门提督,京营首长,皆惊愕不知所为,却无人出来喝问阻挡。
徐有贞随军入内,入门后便把大门紧锁,把钥匙也扔入水中,说:“万一内外夹攻,大事去矣。”
众人赶到英宗被软禁的南宫,宫门紧闭,扣门无应。徐有贞却有些胆识,派兵士取一巨木,数十人持之,一齐猛撞宫门,同时,又派身体敏捷的兵士爬墙而上,入南宫收缴里面侍卫的兵械。
门坏墙塌,诸人终于进入南宫。英宗大惊:莫不是弟弟派人来杀自己?颤抖相问:“尔等来此欲何为?”
众人俯伏跪言:“请陛下登位。”
英宗如在梦中,被众人拥抬着直入奉天殿。
入大内之时,门卒喝问,明英宗这位“太上皇”此刻已经心安神定,出言回答:“我乃太上皇也!”
诸兵惊惧,见来人还真是“太上皇”,没人敢出来阻拦。于是,英宗升座,大鸣钟鼓,开启诸门。

诸大臣得周伍传信,说今日大朝,本想拜见景帝。入大内后,听见南宫方向人声喧沸,奉天殿上也人来人往。正惊疑间,徐有贞来到,大喝“太上皇复辟矣!”
只听得周伍仰天长呼:“呜呼——礼之用!先王之道斯为美。这就对了!”
百官震骇之余,不得不随着周伍,下意识地挪步入贺。正值黎明时分,天色尚朦胧。金殿前紫阳钟响,众大臣依次排列走上御阶。
大臣们进殿,红烛透过灯笼罩,昏暗的灯光下,英宗皇帝已经坐在了龙椅上。
众臣拜舞、山呼万岁:“臣等叩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坐上坐的是正统皇帝朱祁镇,得意开金口:“众卿平身!”
众臣按惯例:“谢万岁!”,后面的臣子没听到徐有贞在殿外的宣布,现在听得似乎声音有异,抬头细看不觉惊呼:“太上皇?!”
前面的大臣一齐回头怒视,出声的朝臣不由怔住!只听得是景帝亲信曹吉祥大喝:“这是大明朝的正统皇帝!什么叫正统?正宗!原装!先皇的嫡亲!景帝原本就是代理摄政,现在奄奄一息,已经不能再临朝。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后旨意,正统皇帝归位,重新执掌天下!”
曹吉祥带头对朱祁镇跪下:“万岁,我等诸臣工,为吾皇恭贺!”转身叩拜。
众大臣重新下跪,随曹吉祥山呼九叩:“恭贺正统皇帝重登大宝!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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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中,景帝正值昏迷,也被钟鼓惊醒,迷糊中忘了于谦离京未返,还在呼唤:“于谦何在?”
近侍小太监匆匆进屋禀告卧榻上的景帝:“复……复辟……”
景帝有点急眼:“复什么辟?说清楚点儿!”
小太监喘了口气:“复辟了!太上皇又做了皇帝!”
景帝好似病体突然痊愈:“啊?快、快招大学士王直进宫!”
小太监吓得扑通跪下:“没用的,王学士和那些大臣们都向正统皇帝拜舞朝贺了。”
景帝晕了:“哦?”左右看看,龙颜大怒:“曹吉祥呢?首领太监呢?快叫他!”
小太监哭出声来:“万岁呀!这都是曹吉祥一手安排的。”
景帝突然想起于谦在率军离京时曾经暗示:“圣上,微臣南去,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陛下左右!”――这当然是在暗示什么,可是当时还嫌他干涉后宫――不由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于谦……于卿家……于……”就此昏死过去。
小太监边哭边喊:“万岁、万岁!皇上您……来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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