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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起因全是因为一个梦,在一个冬日的中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了正熟睡着的我的脸上,那种温暖而又刺眼的感觉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我没有做过梦了,开始是因为工作的劳累,每天回家后一躺到床上就会很快的睡去,直到早上醒来又匆匆忙忙的去上班,当工作让我感到厌倦和疲备时,我辞了工作回到了家,过了一段平平淡淡的日子后我才发现,自已还是不会做梦,生命中三分之一的时间仿佛一下子成了空白,我也说不清楚这对自已是好还是坏,总是觉的自已像是失去了什么,平淡的日子也有了缺憾。(千载中文网差不多过了一年以后,我一直没有去工作,半夜上网让我的睡眠时间全乱了套,就在这个冬日的中午,一切又回到了正常,我又开始做梦了,恍忽中我像是又回到了自已的童年,那记忆中的山、记忆中的水、还有那记忆中的人!很多小时候的生活细节一下子出现在我的梦中,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让人留恋,我立即兴奋的想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一切又会从我的生活中远去,我又会变成一个没有梦的人。有时候,能抓住过去生活的脚步也算是一件莫大的幸福之事了。所以便有了我下面的一段文章。
严格的说来,我的家乡应该是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六师一零九团,我就是出生在那里,那是一个水土丰饶的好地方。就在现在的新疆奇台县与老奇台县之间,离木垒哈撒克自治区也就五十公里左右,那是一片平原,向南六十华里外就是平均海拔三千多米的天山山脉,一座山连着一座山,中间根本就看不到缝隙,便像一面高大的墙一般竖在了那里,从我家住的地方望去,那山是青蓝色的,和湛蓝的天的颜色有些接近,若不是因为天山上面总是有终年不化的积雪的话,要想将天色和山色明显的区分开来倒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有的时候,天边的云彩会正好将山上有积雪的那一部分挡住,那个时候山色和天色便混然成了一体,再也分不出那里是山那里是天了,小时候曾听大人们讲过,那山中也是有一条小路的,穿过眼前的大山要用三天三夜的时间,穿过了山就是南疆富饶的吐鲁番盆地,因为高大的天山挡住了从西伯利亚南下的寒流,那里的气候要比我们这热的多,炎热的气候加上充足的光照,让那里葡萄和哈密瓜异常的香甜,这常常让年幼的我口水流个不停,幻想着自已长大后一定要从这高大的山脉中穿行过去。
关于家乡的天山我并不想说太多,一直到我十八岁时全家都回了内地,我也仅仅只是去了一次天池和风景如画的白杨沟,即便是这样,那里的风景还是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子里,虽然天山应该算是我国境内长度最长、平均海拔最高的山脉,可知道她的美色的人并不多,回到内地后,我也曾去过内地一些很著名的山,即便算是五岳之首的泰山,如果去和天山相比那也只能算是了个小小的土丘而以。(网友手打文字更新杜甫游泰山曾经有“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名句,可天山的山顶就不是一般的人可以上去的,更不要去说那些身体柔弱的文人骚客了,就算你能爬上了一座山,你的眼前一定会有更高的山,你永远也不会有“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感概,即便是这样,天山一样有着“明月出天山,沧茫云海间。”的诗句,在这里,天山已经不能去和其它的山相提并论了,她的高度便只能去和沧茫的天相比了,我也曾听过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说法,我想说这话的人,一定是没有去过天山的,这完全是两个境界的问题,天山的美、天山的高就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她是在和天比高,她是在和天比美。将那些凡尘间高度才及得上她的大腿高的山去和她相提并论,这对她来说应算是大大的不敬了,所以我并不愿意去较这个真,天山在我的心中已经成了梦中的仙子一般,每当我想念家乡的时候,我总会在心中唱起那首在我的梦中萦绕的多年的歌。

天山高,天山险,天山横在我面前。
天山路,弯又弯,你把我的心事牵。
从我们的团场往东,骑自行车也就两个小时便能到一个不算太大的沙漠地区,为了防沙,人们在沙漠的边缘种了很多底矮的灌木,这里便成了鸟的天堂,因为人烟稀少的缘故没有了人类的打扰,这里的鸟非常的多,鸟巢的密度已经到了一个让人吃惊的地步,到了夏季鸟类繁殖的季节,很轻意就会拾到一大箩筐的鸟蛋,大型的鸟类虽然不多,可一但受惊飞起来也是遮天敝日的,上了中学以后,和同学去过一次,当火辣辣的阳光将身上的皮肤都晒成了红色以后,我们才算到达了那个地方,拾了不少的鸟蛋,之后就用自已的尿和出许多泥巴,将这些鸟蛋用泥包住再放火里一烧,一些鸟蛋会炸开,将里面的蛋黄喷的到处都是,但烤的慢一些离火远了一些后就会好了许多,用鸟蛋填饱了肚子后,我们才会又匆匆忙忙的赶着回去。因为没有水,在这个地方又没有水源,再待下去中暑了就会很危险的。
农场的北面不远是一个居住着维吾尔族人的红旗农场,他们和我们之间本来是隔着一个很大的湖泊的,随着土地的不断被开发利用,灌溉用水截断了湖泊的水源,让整个湖泊干涸了,变成了一片生机盎然的箕箕草地,箕箕草繁胜生长起来,充满了整个地区,巨大的根和那如竹条一般的颈变成了当地人做扫帚的最佳先择,入秋后,只要将一根完整的箕箕草挖出来,再在它的根部**一根木棍,一个很好用的扫雪的大扫把就算做成了,枝条很细密,比竹子做的扫帚还要好用一些,当然我对如何做扫帚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这里的野兔,灰色的野兔太多,夏天要想抓住它们并不容易,可一到冬天,大雪将整个大地都盖住后,兔子的行踪就无法躲藏了,雪上总会留下它们走过的痕迹,兔子这种动物的行踪一般都是固定的,只要你用细细的铁丝做好活套,放在它们来去的足迹上,然后再将铁丝固定到箕箕草的根部,第二天早上你便会有许多的收获,最多的一次,我们甚至要用麻袋去装,全部是被铁丝勒死的兔子尸体,好在冬天我们都会自已制做雪橇,将抓到的兔子运回去还算不了什么大事,这便成了我们童年时少有的快乐,只是家中的大人不让我们这样做,童年的记忆当中,那时的天太冷,来一次寒流冻死人是常有的事,所以家中的大人也会很紧张,难得会找到空隙去抓一次野兔。一直到我最后离开新疆,那样的日子也不过三四次而以。
再就是我们的西面、二十公里处便是奇台县城的所在地,上了中学后,家中开始养鸡,不时的会将鸡送到奇台去卖,那时候还觉的二十公里是一个非常遥远的距离,手扶拖拉机总是要跑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奇台给我的印象并不是太好,倒不是因为其它,就是因为那里的水,自来水总是有太多漂白粉的味道、温度还很高,让人喝不惯,怎么也没办法和家中的甜水相比,我们那时喝的水是取自深井的地下水,便是天山上的积雪融化后渗入地底的雪水,不论是多热的天,在那打水的机井口连喝上几口也会冰的你受不了的,儿时的我对周围的繁华并不在意,就和这水较上劲了,一并的认为这个地方不好,后来是不管多受累我也会带上水才去哪里的。现在那个地方已经很出名了,那著名的魔鬼城正好在奇台县内,只是,那是我回到内地后才知道的,并没有真正去看过那里的风景。这也让现在的我感到很遗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再回到那个地方。怎么说那也是自已真正的家乡,没有连自已的家乡都说不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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