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顽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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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五十五分,谢小楼气喘吁吁地赶到长龙医院,排队挂了号之后,便直奔门诊大楼三0六室,去看男性生殖泌尿系统专科。
这个专科隔壁就是不育不孕专科,两个科室看病的人都不少,其中竟以女的居多。
谢小楼害怕在此遇见相识的人,于是耷拉着头,像条哈巴狗似的无精打采地半蹲半坐在门口。
等了大半个小时,总算轮到自己。谢小楼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这才发现这个专科的主治医生,居然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
这女医生不等谢小楼完全说明来意,就把他带到了观察室,并且要求他脱裤子。
观察室内除了这女医生之外,还有一位女护士。
谢小楼顿时手足无措,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连声音也跟着哆嗦:“医生,我……我能不能……不脱?”
女医生摇了摇头说:“不能,你不脱我怎么看!”
“一……一定要看吗?”
“废话!看病看病,不看咋能治病?”
“我……我……”
“你还等什么?别浪费时间,后边还有人等着呢!”女医生看样子是不耐烦了。
谢小楼无计可施,只得松了腰带,解了裤子,照医生吩咐把裤头拉到膝盖,让下身在她们面前暴露无遗。
不论谁碰到这种情形,姿势和动作都难免会因为难为情而变得笨拙,甚至有点滑稽。
那位年轻的女护士就站在谢小楼的对面,此刻已是忍俊不禁,掩嘴偷笑。
谢小楼更加不好意思了,一张脸立即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根。
再瞧那个女医生,却早就洗过了双手,戴好了手套,用镊子夹了团棉花,走上前来,蹲下身去,(作者删去28个字)。摆弄了好一阵子,女医生竟讪讪地冷笑起来。
这笑声听得谢小楼心里直发毛。他低着头,擦着汗,忍不住问道:“你笑啥,医生?”
女医生道:“本来嘛,年轻人身强力壮,血气方刚,偶尔到外面玩玩也无可厚非。可你小子玩得也太过火了,居然把身体弄成这样!”
谢小楼道:“这样是咋样?“
女医生道:“小伙子,你得了啥病知道吗?你得的是淋病,还有尖锐湿疣,外生殖器和尿路系统、内分泌系统都受到了严重感染,而这些症状,通常是由于不洁**引起的。”
谢小楼浑身一震,道:“什么……不洁**?”
女医生道:“嗯,除此之外,你身上还有神经衰弱、气血两亏的毛病。根据我几十年的研究经验判断,你一定是房事过多,长期睡眠不足,从而导致虚火上升,肝肾受损,假若再不注意休息、好好调养,你的身体恐怕就要从此垮掉!”
谢小楼道:“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女医生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小伙子,听我一句劝——色字头上一把刀,男女之事,你以后还是少碰一点好。”
谢小楼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正想俯下身去提裤子,却被女医生拦着道:“哎哎哎,干嘛这么猴急,我还没跟你做手术哩。”
谢小楼愕然道:“手术……做啥手术?”
女医生道:“切割手术——割掉上面的肉瘤子,另外还要给你消毒。这手术必须尽早做,否则你这玩意会很容易就废了!”
谢小楼一听,差点没“啊”的叫出声来。这时一直站在谢小楼对面没有开口的那位女护士忍不住说道:“只不过是个小手术而已,不会很疼。先生你用不着紧张,更用不着害怕。”

女医生道:“对对对,这只是一个小手术罢了,就像切个包皮那么简单,你只需要往病床上一躺就行,别的啥事也不用理。”
谢小楼无可奈何,又只得照做。
他光着**躺在病床上,歪着脑袋,斜着眼睛,只等着看这两个女人如何处理他(作者删去5个字)。
但见那护士已打亮病床上方的聚光灯,推来一个载着各种手术器材、工具、药物和消毒用品的手推车,关了门,洗了手,戴上口罩和手套之后,就开始配合医生开刀,(作者删去16个字)。
手术果真进行得很快,不过两支烟的工夫,那些肉瘤子已全给医生切除下来;化验用的玻璃皿里,满满盛着一滩秽物,血肉模糊。
再看谢小楼(作者删去5个字),经过千刀万剐,布满累累伤痕。
谢小楼暗中叹息一声,闭上双眼不忍再看。耳边,却听见那护士正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对女医生说道:“嘿嘿,好家伙,这玩意就算医得好也是条半残废!要是我老公也像他这样到处去风流快活玩女人,我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定要将他斩草除根,看他还敢不敢成天在外鬼混!”
女医生讪笑道:“你可别随便乱说,小李,要知道未必只有成天在外鬼混的人才会得这种病;假如没有做足安全措施,运气不好的话一次就会中招。因为这种病的传染性实在太强太高了。”
那护士闻言,又忍不住说道:“这就有点奇怪了。医生你瞧,这玩意已经烂成了这个样子,这位先生居然今天早上才发现!我猜他八成是在撒谎,没有跟咱们说老实话。”
女医生道:“来这地方看这种病的人,有几个是肯实话实说的?”
那护士点点头道:“不错,天底下的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
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听得谢小楼咬牙切齿,但却不能发作,唯有忍气吞声,佯装闭目塞听、充耳不闻的份儿。
手术做到最后,只剩下包扎伤口了,女医生已离开房间,留下护士一人在那里,(作者删去12个字)。
谢小楼只觉得下身又痛又痒,心中生奇,便轻轻抬起头来,吃吃问道:“护士小姐……你……你这是干什么?”
那护士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说:“不把你这东西弄粗起来,我怎么能包扎得紧呢!”
谢小楼哑口无言,又只得任凭她摆布。
过了一会儿,他只觉得下身一热,(作者删去26个字)。那护士连忙抓紧时间拿棉纱蘸了药水(作者删去14个字)。整个过程不过十秒,一气呵成,瞧得谢小楼两眼发直,心中暗叫佩服。
伤口包扎完毕,那护士就兀自抽身离去,再也没有理会谢小楼。
谢小楼见状赶紧下了病床,穿好裤子,灰头土脸地走出观察室。这时他才发现那女医生早已在门口候着,手中捏着一张便笺和一份病历。
“把这些拿去注射室先打一针,完了再到楼下交钱拿药。”她态度似乎还很温和,望着谢小楼谆谆善诱地说,“谢先生,你将会吃很多药,在没吃完药之前,切记不可以跟任何人有任何性接触,就算戴套也不可以!”
谢小楼不由一阵错愕:“那些药得吃多久?”
“少说也得一个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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