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永恒和神圣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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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重庆虚浮乏实,黑暗,国难当头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行政机构不负责任,抗战气氛淡薄,营私舞弊严重,总之,“绝无一项令人稍感满意”。
有人到了延安,始知那里别有天地,人民安居乐业,上下打成一片,军民同仇敌忾,处处团结抗战,令人“喜慰莫可言喻,如拨云雾见青天”。
此外,他们一路上,特别是从西安到延安来往途中,“亲见两党不洽者五次,皆由国民党构造”。
陈志昆的满腔热情,感动了贝克莱大学的沙志培教授,这位周恩来南开中学时的同学写信给周恩来,转达了陈志昆的抗日决心。
令陈志昆意想不到的是,周恩来很快就回了信,还欢迎他回国参加抗日。
一路惊险,一路曲折。
陈志昆转辗经过日本,香港,越南,昆明,桂林,重庆,终于来到了向往已久的中国抗日圣地延安。
林玉娇奉命护送随行。
在邓颖超的引见下,在一个窑洞里,他见到了自己敬仰的。
当他说要回国抗日,说欢迎啊!
此后,多次约见陈志昆,从孙中山,孙科,到国共合作,世界形势,他们无所不谈。无法抵挡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陈志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中国如此多卓越的革命家都心甘情愿地追随。
陈志昆多次向提出要到前方去打仗,但婉言谢绝,他觉得陈志昆可以发挥比在战场上更大的作用。
周恩来也多次与陈志昆谈心:“你要为抗日做出贡献,就不是上前线去杀几个日本鬼子,而是回重庆去,告诉孙科这些人你的所见所闻,促进大家共同把抗战进行到底。”
还赠予他亲笔题词:“将一切真心救国的志士团结起来,中国就有出路,这种志士就是不谋私利,牺牲自己,专为民族解放而奋斗的人。”
这里竟前所未有地成了陪都小市民的乐园,它那昔日富丽堂皇的幽深姿体飘散出仪态万千的人情味。
尤其是在北平市民联合会川渝分会,那里面五花八门的“京味”风情,令人流连忘返,其乐融融。
一口甜亮调侃的“京腔”,嘣响溜脆,把人们鲜活闲散的生活衬托得活灵活现,那一份人情,那一份积淀久远的情貌,那浓浓的丰厚的北国民俗风韵,都从这“京片子”嘴里淌了出来。
老北京人在这里动情了,望着溢彩流光画中的北京城,眼帘竟不由得潮湿起来。
平日里碰见外地人的时候,他们态度热情和蔼,对自己充满了信心,略微显得有点骄傲。
古人说:梅令人高,兰令人幽,菊令人野,莲令人淡,海棠令人艳,牡丹令人豪,竹令人韵,松令人逸,桐令人倩,柳令人感,槐令人清。
老北京人实实在在地体验到了万物给予他们的美的享受,他们所遇到的人生最大难题就是如何来面对“美”。
老北京人是很喜欢种点花的。
鲜花装点了他们的寓所,也装点了他们自己的心灵。
那些沦为贫民的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在自食其力的生活中,对过去充满了幽香袭人的怀念,对无可奈何的现实充满了忧伤迷茫,失望之余,他们仍无法淡忘对花草鸟虫二黄字画的喜好,没有了这些东西,他们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二.
其实老北京人最爱种的花莫过于菊,菊花那娇艳的丽容,那柔和却品性高洁孤傲的风姿令他们倾到。

北京菊花的品种富甲天下,到了每年的晚秋季节老北京人这回不但找回了做人的尊严,也找回了一座本该属于他们的城市。
如今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令人惊叹的戏院,精美的饭馆子,市场,灯笼街,古玩街,有每月按期的庙会,有穷人每月交会钱到年节取月饼蜜什锦的饽饽铺,有露天变戏法的,有什刹海的马戏团,有天桥的戏棚子,有街巷小贩各式各样唱歌般动听的叫卖声,还有串街串巷到家收旧货的清脆的打鼓声,卖冰镇酸奶的一双小铜盘子的敲击声,每一种声音都节奏美妙。
可以看见婚丧大典半里长的行列,以及官轿及官人跟班的随从,可以看见旗装的满洲女人和来自塞外沙漠的骆驼队,以及雍和宫的喇嘛,佛教的和尚。
变戏法儿的吞剑的,叫街的,唱数来宝的唱莲花落的乞丐,各安其业,各自遵守数百年不成文的传统规矩,叫花子与花子头儿的仁厚,窃贼与盗贼的保护者。
还有前清和民国的官员,退隐的学者,修道之士与娼妓,讲义气的青楼妓,放荡的寡妇,和尚的外家,太监的干儿子,玩儿票唱戏的京戏票友,还有诚实恳切风趣诙谐的老百姓。”
暮气沉沉的北京人不管到哪里都及时行乐,可他们的心纯朴而灵敏。
精神,是生命的灵魂取向。
而不朽的精神总是向上升腾的,带着一种对永恒和神圣的崇敬,走进山城,实地感受抗日精神,让自己置身其中,变为一次灵魂的洗礼和精神的升腾!
风轻轻吹过,空气中心香弥散。
“我从没有与烈士离得这么近,感觉有个声音总在叩问你是员吗?
这是一个严峻的命题,需要我用一生去回答。”
“革命理想是一个人的魂,没理想就等同于行尸走肉。
现在社会上崇尚享乐主义,躲避崇高理想的大有人在。
面对烈士,此等人是多么渺小可笑。
山城之行,让我掂量出肩上的使命和责任。”
林玉娇严肃地说。
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江则意溢于江。
抚今追昔,让人更加感受民族精神的无比伟力。
民族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精神支撑,而抗日革命精神正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谛听历史的回声,许多后人把思考引向深入,为历史提供着不断的话题。
历史毫不吝啬地把灿烂的事物连成一片后把这一切献给了良民文化,以至于今天他们记忆深处的老北京依然是如此地引人入胜,美不胜收,简直不能置信它居然诞生于战火纷飞的乱世。
然而,狰狞森严的帝王幽灵已不再是威慑人们心灵的暴力,在大清帝国的丧钟声中,积压了3000年之久的民间人文精神不可扼制地开始了自由上升,饱含着迷惘的痛楚,谨慎的伦理,沉稳的中庸之道,以及貌似温和的喜悦**,它急迫地冲破了权力的镣铐与政治的枷锁。
“宽阔的护城河边,芦苇挺立,垂柳婆娑,城墙和弧形瓮城突下高耸,在晴空的映衬下现出黑色的轮廓。
在雄厚的城墙和城台之上,门楼那如翼的宽大飞檐,似乎使它秀插云霄,凌空欲飞。
这些建筑在水中的侧影也像实物一样清晰。
每当清风从柔软的柳枝中梳过时,城楼的飞檐就开始颤动,垛墙就开始晃动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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