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藏污纳垢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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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海白色恐怖极端严重,王春立在这种情况下出生入死,默默地做了不少革命工作。
由于他的机智精干,受到领导上的重视。
由于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他在国民革命军政治部工作过,所以他有许多当时的上层社会关系。
大约在这一年深秋的一个晚上,王春立通过益友图书公司找他,王春立见面之后,就要了一辆出租汽车,开到法租界的薛华立路的一家小洋房里,把他介绍给一位五十出头一点的绅士。
他们似乎很熟脱,相互间没有什么寒暄客套。
王春立同志一上来就说:“过几天后我要出远门了,什么时候回来也难说,所以……。”
过一会儿,又用手指着他说:“今后由他和您单线联系,他姓张,是稳当可靠的。”
这位老先生和我握了握手。
王又补充了一句:“他比我大六七岁,我们是老朋友。”
他们随便地谈了一阵,讲的内容,特别是涉及到的人的名字我全不了解。
临别的时候,这位老先生把一盒雪茄烟交给了他,王收下后连谢谢这句也不说,我也猜到这不是什么临别的礼品了。
出了门,王春立才告诉他:“这是一位知名人物,秘密党员,一直是我和他单线联系的,他会告诉我们许多有用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对他怠慢。”
停了一会,又说:“这座洋房是杜月笙的,安南巡捕不敢碰,所以你在紧急危险的时候可以到这儿来避难。”
巡捕房就是租界的警察局,它同那个时代中国各地的“局子”一样,也是一个藏污纳垢的罪恶之源。
巡捕分为西捕,印捕和华捕三种。巡捕房的各级头目大都由西捕充当,但其中人数最多的还是华捕。
无论是盛气凌人的西捕还是甘当外国殖民者鹰犬的华捕,大多灵魂空虚,惟利是图,心中既无国家民族,更没有理想信仰。华捕的待遇很低,工资只有同级西捕的七分之一。因此,他们的收入更多的是靠收受贿赂和敲诈勒索而来。
而西捕尽管收入已很优厚,但仍难填。
无论是谁,只要给钱,就可以向他出卖情报,通风报信,如此种种,就为地下党获取情报,保卫中央领导和机关提供了许多方便。
旧时的大上海,可以说是帮会的天下。
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等人控制的青帮几乎渗透了社会的各个角落,即使是外国人控制的租界也不例外。
从租界警务处长,总巡,到普通的西捕和华埔,许多人都与黑社会有着不同程度的联系,华捕们更多为青红帮的各级喽罗。

他原来就是青帮的活跃份子,主持地下党工作后,便利用这些关系与各巡捕房的西捕,华捕们建立了联系。
许多巡捕都定期接受特别的津贴,充当地下党的“线人”,如果提供了特别有价值的情报,还有额外的“奖金”。
二.
龙华是当年上海人闻之色变的杀人魔窟,她很快就打听到丈夫就义的刑场。
这是一块面积不大的草地,当中有一滩鲜红的血泊,在血泊旁边丢着一根贴在竹竿上的纸标,人们通常把它叫做“斩标”。
面赫然写着“共党要犯彭雨春”,“彭雨春”三个字上还划了一个猩红的圆圈。
他看到丈夫的名字,顿时两眼发黑,双腿一软,昏倒在地。
醒过来时,她看见周围站着几个当地的百姓,便向他们打听,这个被枪毙的的尸体移到哪里去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向她作了一个手势,默默地领若她向前走了不长的一段路,在一丛灌木的前方有一个黄土孤坟,老人用手指了一指,就默默地离开了。
这是一个草草堆起的新坟,没有墓碑,周围也没有任何标志。
坟里埋的究竟是不是雨春?
是谁掩埋的,是自己的同志,还是专行善事的慈善堂用薄木棺材埋的?
她站在坟前想了好久,最后决定回去向组织汇报后再来查明。
在敌强我弱,力量悬殊的条件下,在险恶困难的环境中,在喘不过气来的白色恐怖的笼罩下,不顾个人安危,为民族的生死存亡而英勇地奋战。
他敌,我,友分明,凡是与他接触,交往过的进步人士,不仅对他信任,推心置腹,而且尊敬他。
多年与魔鬼打交道。
他置生死于度外,抱着“不入虎**,焉得虎子”的精神,同敌人开展合法与非法相结合,公开与秘密相结合的斗争,特别是能避免长期以来“左”的错误做法,使保卫工作,对敌隐蔽斗争能够长期坚持下来,使敌明我暗,敌乱我稳。
党叫他做啥,他全无二话,立刻接受任务,不顾个人安危,出生入死地完成任务。
很多年前,就有人为他编造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传说,甚至侦探小说,推理小说中可以用得上的情节,都可以加在他的身上。
有人还把他说成“放荡不羁”,“神出鬼没”的人物。
但那些和他一起工作过的老同志可以负责地说,他是一个对党无比忠诚,才华横溢,胆识超群,特别能战斗的优秀员,为党和人民的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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