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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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人那,是一种矛盾的动物,自己没有为别人献出什么,却一心想要别人感激自己。别人困难的时候,不想给与帮助。在自己困难的时候,却希望别人帮助。矛盾!
干了眼泪,只剩下低沉的呜咽,客厅的座钟重重的敲响了11次。“滴”“滴”“滴”谁说时间都是无声流失的呢?
在意一件事,全心全意的做着一件事,往往会忽略了某些事,待到想起,不后悔则罢,若是后悔已是追悔莫及。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看你哭了三个小时该累了。”递过碗筷,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又在房间响起。“节哀,你爸爸肯定也希望你过得好,别这样了,恩?病了可就麻烦了,还要打针吃药,你看看那样要死多少个细胞呀?”幽默了一句,两人却笑不出。
打开父亲紧握的手,才发现是一张揉的发皱了的母亲的照片。
丧事费了两三天才办完,把父亲运回老家和母亲葬在了一起。辛苦了一辈子,终于可以和母亲在一起了,父亲会感到欣慰吧。
下了点儿雨,母亲坟头的小树,已长得有腰杆般粗细,想来也有十多年了。看了看栽在父亲坟头的树苗,霪雨纷飞的季节,想必它会长得更高更壮吧,可是到时还会不会有人说起?
滴在坟头最多的却是奶奶的泪。
终于忙完了这些事,想接奶奶去城里住,只是摇了摇头,十多年前未离开这村庄,怎么会为她一句话就走了呢?
是呀,已经在这儿扎下了根。
时间是改变一切的最好工具,它可以让习惯成为自然。
待到处理完事物离去,已是第三天。
到了家里,才想起自己刚刚找了一份工作,三天没有去上班,天那,经理岂不要骂死自己。
慌慌忙忙跑到酒吧,吧台小姐一如既往的在那里看报纸。可是经理呢?用眼睛不停的在周围扫描,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小角落里,发现了他。
“经理,我,我来晚了……”黄晓雅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是?”认真观察,才恍然这是总经理推荐那名员工,询问的声音变成愤怒的嘶吼:“三天没来上班,你这是干什么呢?还要不要这份工作了?不想要这会儿我就把你辞掉。”
“我家里,家里出了点儿事,所以……”黄晓雅嗫嚅着,可话没说完就被经理打断了,不由得低下了头。
“所以你就三天没来上班是不是?借口,家里出事你不会请假吗?还是你分明没有把这份工作当回事。”恢复平静,想到这人是总经理推荐的,不自然的降低了音调。
再看眼前的女孩,微弱灯光的照射下,脸上出现了丝晶莹,仔细一看,竟是哭了,女孩家脸皮薄不经嚷。
抬起头发现经理已经看向别处,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冷峻的面庞,那漆黑的眸子,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东西,想要走进去探查但又被一团迷雾挡住,防佛是一个隔离区如何也不能踏入半步。忧郁的眼神,无时不刻不在透露着悲伤,优雅的举止,高贵的像,用一个恰当但不适合的比喻,像是吸血贵族般,他就是黑暗中的王子。
不论在什么地方,你的注意力总是会被他所吸引。不论和什么人在一起,他永远是最耀眼的亮点。当然了,也是每一个女孩为之痴狂的对象。如果没有他,自己一定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他吧。
淡淡的微笑,迷失你的心跳;忧郁的眼神,俘虏你的灵魂。
心里默默的想着,却不料他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干吗?今天我生日,你就这样在我面前批评下属?不给面子是不。”虽然声音很轻,但清晰的传到了自己的耳中。
“哪儿有呀,没批评,我就跟她说两句话,问问她在这儿工作适应不,你说是不。”经理低眉顺眼的说道,最后又问了黄晓雅一句。
总经理有多久没有穿过这样的装束了,心里感叹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呀,经理没有骂我的。”轻轻说着,却又心想:“不骂我?哼,被你训的还不够惨!”就差没咒他全家人都掉厕所。
看是这般,汪浩维微微一笑,不再多说转身离开。沉浸在它的微笑之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刚刚那人是谁?”半晌黄晓雅问道。
“他?如果有缘,让他自己告诉你吧。”一定会有缘的,不是么?
虽然缘分更多是天定的,但是也有很多是在于人。
庆幸没有被解雇,工作完回来已经有一会儿,睡不着,明天会是什么样呢?更好,抑或者……真的没有办法说他了,滥好人一个吧,但是对于自己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态度呢……
“打明儿起就别再骑车去学校了,多累,也省不了几个钱,还是坐公车吧。”林芳看着灯下苦读的儿子,心疼的说道。
“妈,你整天这样不觉得心烦?我是在办正事!”张晓明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
今天天气很好,也没有遇到什么晦气的事情,因而心情也蛮不错。
回头看了看黄晓雅想起件蛮重要的事情:“黄晓雅。”
黄晓雅抬起头:“恩?”
“跟你说件事。”
黄晓雅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不着急吧?等我下楼买瓶矿泉水,上来再跟我说。”
等会儿她过来再跟她说吧,反正也不在于这一会儿。
快到班门口才想起来今天下午来的时候车子上的钥匙忘了拿下,不由飞跑向停车处。
心想他还有事儿要跟自己说呢,上楼梯的脚步快了许多。
久久不见她回来,心里不免着慌,再一想,这事儿还是在外面跟她说的好,想着就走了出去。
刚刚从厕所回来,薛静和同桌有说有笑的往班里走。
是在刚刚转过楼梯的瞬间。
看到他冲过来的身影,不由得忘了躲闪,被撞的直直向后仰了过去。
感觉到自己撞住了人,急忙手臂向前伸想要扶住对方。
只是要扶住她,没有想到的是,胳膊竟没有抓住下落的身体,另一只臂膀迅速反应过来,机械的向前伸去只想避免对方摔倒,没有考虑扶住的后果。
随着身形不住下落,忽然被一个结实的手腕托住,托力大于惯性力,身体戛然而止。可是……
发现自己竟然托住了对方,张晓明有些意外。
先前伸出的胳膊来不及收回,于是制造出了一个很香艳的场面。
英雄救美的姿势不说,更令人喷血的是,英雄的一只手,无巧不巧的抚在美人的酥胸上。
感觉到胸前出现了一股强大的电流,霎时间麻痹全身再也无法动弹。
自己好像抓到了女生的胸脯,有点儿不敢相信,认为也希望是幻觉,手又在上面摁了两下,顿时傻了。大脑一片空白的后果就是:虽然出现了英雄,美人还是跌落到了地面,更不堪的镜头,英雄随即压到了美女的身上,手还是死死的抓住没有放开。
当然,黄晓雅目睹了她所认为的一切“从搂住薛静开始直至……”
“呵呵”看着地上的两人,轻轻笑了声,黄晓雅向班里走去。
如果此刻没有手中的矿泉水,一定会发现自己本来就不暖和的手此刻凉的惊心。
没有薛静的同桌,估计他们要保持这个动作到全校人都看到。
太过伤心以至于一节课都没有认真去听。
怪不得之前放学不等自己,怪不得平时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原来是喜欢上了别人。有必要这样做么?再想想之前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一时之间,黄晓雅大脑昏昏沉沉,连老师的提问都没有听到。注意力不集中导致:“你这是干什么的?站后边儿去。”老师发话了,只得规规矩矩的站墙角。
有注意到自己的脸从上课便开始红到现在,滚烫滚烫轻抚便可以感觉到散发的炙热。终于体会到了胸前是揣了个小鹿的感觉。感觉到自己重重的心跳声,手不由自主的碰到了他摁的地方,霎时间脸更红了,脑袋也耷拉下来。没有他碰触时的惊心。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想接受自己?可是他与黄晓雅那不明不白的关系。抑或者,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自己,想到这儿,薛静的脸顿时暗了起来。
爱上一个人,你的生活就会多出好多,好多不该想的事情。他有多喜欢自己?他现在有没有想自己?他这两天过的好不好?看他脸色不佳是生病了吗?这次考试不好他会不会伤心?满脑袋装得全部是他;爱一个人,你只会看到他的优点,缺点自动过滤再者就是把他的缺点当成优点。他抽烟了,嗯,有男人味儿!爱一个人,你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即使没有回报。但是一句感谢又能让你忘乎所以,真找不到北。只不过爱,可以让人失去理智。爱与理智,又会选择什么呢?
或许是误会,不小心撞到的,毕竟拐角那里很容易“车祸”,这个自己是知道的。整理好冲昏头的怒火,黄晓雅如是想到“可是如果是误会,他为什么不来跟自己解释呢……”我又不是你的谁,用得着对我解释?想到这儿脸顿时阴了下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又往薛静那边看了一眼,熟透了的脸蛋让自己更加烦心。当然知道薛静对自己的情感,只是一直都没有说破,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该怎么办?向她解释吗?可是无意的事情,去解释好像是自己心虚,但是这样无动于衷也说不过去。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应该是看到了刚的场景,她会怎么想呢?可能会生气一味责怪自己吧,或者能够好好考虑一下事情的起因。真的好闷,这两边儿都不好说呀,明明没有的事。算了,不想了,拍了拍自己肿大了的脑袋感觉气闷。
忘了这是第几瓶,也没有数的必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成了这个样子?遇到她的事就用酒精麻痹自己,可以减轻心上的痛,真的。如果不是这样,自己能够有这么久的时日么?能够把诺大的酒吧管理的井井有条?有时候,真的想就这样去了,什么都不用理会,没有了思想,那是真的解脱。
本来今天不想去她学校,但是压抑不了对她的想念。想念?仅仅是一天不见而已。
明明知道和他在一起她会感到幸福,明明自己想要让她幸福。可是看到的那一刹,可以感觉到定格的笑脸变了形。还是笑吗?心好像被人一刀一刀刮着,薄薄的片不偏不倚拼成了两个大字……
爱别人的人,有时会觉得爱一个人很痛苦。被别人爱的人,有时会觉得被一个人爱是一种痛苦。自己给的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得到了自己的付出她会快乐吗?
“哎,别跑那么快,等等我。”不顾身边人关注的目光,张晓明大声喊着。听到是他的声音,赌气的头也不回,默默加快了脚步。
“先听我说呀,听我说完你再走。”边挥着手边大声喊着完全不理会附近人惊异的目光。
“下午的事情,是误会,误会呀,听我说……”
手下一软没有抚稳车子,斜斜的砸在薛静的身上。误会么?呵呵,误会。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僵硬起来,以至于感觉不到单车的重力。刺骨的风钻着孔子,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扎。似乎风中的,只是一尊石像,没有思想,没有感情。我已经忘了怎么哭,怎么哭……
到现在自己还是一厢情愿,怎么可以这么傻?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黄晓雅,自己和他根本不可能。为什么仍然心存幻想,不能放下……

听到这儿,黄晓雅强忍住眼眶里闪烁的泪光,微微转身想要听他解释,可是未到一般,看到了僵直在一旁的薛静。心里很清楚,她是个好女孩,她喜欢他,很深很深那种。自己这样做对得起她吗?他说的话一定伤透了她的心了,如果自己再过去,指不定他还会说出什么更令人发指的话语来……
谁对得起谁?
抹了一把眼泪,推出车子跑开了。
怔住了,隐约间好像看到了她转身撒下的眼泪。
火速赶到酒吧,避免再次迟到。
当然,不仅换上了工作服,还换上了一张伪善的脸。
小心翼翼地做着一切,因为知道自己的工作来之不易,且犯了那么多的错误,如果再有,自己百分之百被炒鱿鱼。毕竟,一个大的酒吧,并不缺自己一个服务生。
放下盘子,整理好酒杯。
伸了个懒腰,累了半天,工作真不是自己想象般简单。
仅仅只是端几杯酒就劳累如斯。
呆呆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桌子不争气的红了眼眶。想起了父亲。
“嘿,你这小丫头,工作时间居然偷懒。”并不威严的一句话点醒了自己。
连忙用衣袖擦干眼泪,端起收拾好的盘子,赶紧往总站运输。
没有料到的是,那人距自己这么近。
自己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案发当场。
刚一转身,就发现自己撞到了不明飞行物。可不是!酒水洒人家一身。
“对不起呀。”不敢抬头看人,只是不停的道歉。
听到了她娇弱的声音,微微一笑没有说些什么。
鞠躬太多也不是好事,加大了案情的严重性。
原本只是酒水洒出,可一鞠躬,麻烦大了。
“啪啪”两下,是玻璃与地面碰触的声音。
傻眼了,黄晓雅吓得花容失色,不由自主的两手往回伸,喔,不好意思,忘记了,手里还有一个盘子。
结果就是,酒水洒身上,我忍了。两个不杂值钱的杯子摔脚上,“阿门”我佛慈悲,不跟你斤斤计较。
可这最后就不应该了吧,把盘子往我身上扔。唉,脾气好是错吗?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黄晓雅不住的道歉。
想到经理方脸一板,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模样,乞求佛祖保佑。
“你不是故意的!”被撞得少年拉长了声音。
“嗯嗯嗯”这会儿黄晓雅除了点头什么都不会做了。
“你是有意的。”面前那人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
傻愣,完蛋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大江大河过去了,今儿个咱真小阴沟里翻船。”
“还不快帮忙把我身上收拾收拾,呆头鹅呀你。”受害者十分不爽的说着。
“还不过来?还不过来我去让你经理给我擦擦。”几乎是用吼的了。还好酒吧比较大,这会儿又在角落里,不然经理同志又要找自己聊天。
“这就来,这就来。”刚抬起头,彗星撞地球的惊讶。这不前些天看到的帅哥吗?再仔细一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哥现今这样儿真有点佛祖保佑了。浓密的头发上被撒了一道乳白,再往下看,白皙的面庞上红一道,黄一道的。
整个人完全被自己整变样。
摸了摸随身带的小镜子,递给他。
“天,我杀了你。”酒店里忽的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叫喊。
看着眼前嬉闹的两人,经理同志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总经理这么疯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我还要去干活。”黄晓雅轻轻摁住胸脯笑着说道。
“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收回踏出的脚步。
“汪浩维。”没好气的回答了句。
“汪汪旺旺,汪浩……维?”黄晓雅结结巴巴的重复着。
“学狗叫呢你,是汪浩维,有什么问题吗。”
大概是重名吧,黄晓雅心里安慰着自己。
“没什么,就是听两个同事说,我们总经理也叫汪浩维,所以有点儿惊讶,现在想来大概是你俩名字相同。”回到了正常状态。
这下换汪浩维呵呵傻笑了。
“没错,他就是总经理。”随着空气的振动旁边又传来了一股气流。
这下就该掉下巴了,他可以骗自己,但是办事一向沉稳的经理不会。
看着面前佳人惊愕的表情,脸上不由得浮起满意的笑。
不是吧,总经理哎,好像和自己一样大!只剩下了感慨,没再注意被自己泼的满身液体汪浩维同学的气愤表情。
“经理!”
“到”经理重重的应了一声。
“这个小丫头,让她到那边陪客人。”
经理眼中散出讶然,不过出于下属的本分,应了一句“是。”
很是有戏剧性的一幕,却葬送了好多好多。
自然,黄晓雅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还是被拉去陪客劝酒。
“黑三儿。”
包间里一壮汉连忙应到。
“你那药到底管用不?”先前那人询问着。
“赵老大放心,保管那女的比荡妇还荡妇。”边说黑三儿边往酒瓶里加着药。
“哼,我看她今次还怎么装圣女。”赵老大捻灭烟头,显然先前在那女跟前没讨好。
话音刚落,经理便将黄晓雅送了进来。
“嗯?怎么不是……”黑三儿一脸责怪。
“不好意思,她今天请假没来。所以我才拉这女孩来的。”经理想了想,低声说道。这几人,是总裁的贵客,自然是不能怠慢。
“女孩?”赵老大走到跟前,捏住黄晓雅下巴,将头抬了起来。
怯懦的看了男人一眼,赶紧又把头低下,不敢再看。“嗯,不错,你走吧。”说完这句,便将黄晓雅拉到座位上。
自己不是来倒酒的么?黄晓雅心里有些怪异。怎么会是黑三儿给自己倒酒,也不能不喝。一杯下肚,辣的眼泪流了出来。
微张小口不住的闪着,那股可爱劲把赵老大一帮人都给逗乐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只是脑袋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了。刚开始仅仅是脸发热,后来竟漫至全身。
“黄晓雅呢?”汪浩维在酒吧确是感到郁闷,想找人聊聊天,自然,黄晓雅是最佳对象了。
“你刚不是让我把她送去陪客?我把她带到赵老大那儿了。”经理回答着。
“赵老大?你怎么把她送他那儿?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看你是,不想干了!”汪浩维气得嘴唇发抖,他这不是在破坏自己的计划吗?原本是想……
经理惶恐的看着汪浩维,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算了,他们是在哪个包间?”
“102牡丹亭。”经理连忙说。
不再搭理他,急忙赶到黄晓雅所在的房间。
“咚咚咚”一连串的敲门声坏了张老大众人的兴致,正想着看是哪不长眼的出去废了他丫的。
黑三儿刚打开门不料汪浩维已经冲了进来。张口欲骂待看到来人才悻悻闭口。“辉煌”里不能惹的也剩下汪总裁的儿子了。
“哟,这不浩维吗?怎么有空来找我?什么事情呀?”张老大打着哈哈,笑着问汪浩维。
“张叔,原来是你在这儿,这就好办多了”对于陪人打太极,汪浩维倒是擅长的紧。顺手指了指黄晓雅:“这个是我朋友,在这里当服务员,没想到孙经理把她送你这儿,真不好意思。”
一听汪浩维是来索人,张老大不由皱紧了眉头。
不料却是黄晓雅开口了:“总经理,赵叔没有为难我,还给我倒酒呢。”
狠狠瞪了她一眼:“这儿没你说话的权利。”
黄晓雅撅着嘴不再搭腔。
听到黄晓雅对汪浩维疏远的称呼,赵老大的脸色更是暗了几分。这后辈在小弟面前给自己难看,以后还怎么在这群人中树立威信?
不等赵老大开口,汪浩维紧接着道:“你们看,不行到白玉阁那边玩玩?几个姑娘倒是挺想念你们的。”
一听汪浩维这样说,赵老大笑了笑:“既然小侄子你这样做了,当叔的不给你这个面子也说不过去。”大手一挥,向两个心腹小弟道:“咱们走。”要知道,这白玉阁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张老大也就有幸去过那么几次,里面的女人可都是极品中的极品,随便挑一个都是名媛。
赵老大走了,把责任留给了汪浩维。
“唉,我真是没办法说,今天的事情竟这么糟糕。”说完,便伸手去拉黄晓雅。手上灼人的温度令自己心惊“你这么了?手烫这么厉害?”
黄晓雅羞涩的笑了笑:“刚刚我喝了点酒。”
“噢。”闷闷的应了一声,汪浩维就将她往外拉。
没走出两步,黄晓雅瘫软在汪浩维的怀里。
第一次这样接触女孩的身体,炙热的体温瞬间让自己勃起。无意间发现她的身体更红了几分,呼吸也渐渐紧促起来……
感觉自己骨头快要散架了般,倒在汪浩维怀里起不了身。这是怎么了?不就喝了点酒么?黄晓雅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
双眼无神,看着眼前的红迹斑斑。防佛没有了思想,自然是知道上一刻发生了什么。看了看身旁酣睡的他,没有责怪的理由,没有。起码,在走出房门之前的一幕幕还是可以清晰呈现在自己脑际。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把矛头指向那杯酒,纵然知道又如何,自己又能怎样!今后该怎么办了?离开吗?显然不明智,都已经给了他。
挪动着身体,丝毫感觉不到下身阵阵刺痛。
想得最多的还是他,漫天的繁星似是他浩瀚无垠的眼眸。
眨呀眨,诉说着对她绵绵的情意。
不可以了,真的不可以了。忍不住眼眶里闪烁着的泪光。轻轻摇头,柔弱的身躯无力躺了下来。
轻声问讯着自己:“和他在一起的一切,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吧。”却是伤他最深的过去。
母亲生自己时候难产,父亲因为不舍得花钱,想多为自己留点儿,如今都已去世。自己不可以再自私的让他……
第一次为了自己从山上摔了下来,第二次为了自己被人捅伤了肩膀,第三次……那过往的种种,都是自己欠下无法偿还的债,只能尽力让他开心,看他幸福,只要和她在一起,他一定可以的,她是那么的温柔。而自己,摸了摸心房,不完整的自己,又怎么配得上他?
心呀,你不要再那么痛了,好么?明明知道没有了他自己不会幸福,明明知道没有了他自己就失去了一切,明明知道的。可是,自己,呵,还有爱的权利么?太多太多的杂乱,让自己不知该如何整理?
侧着身子偷偷看着身边的黄晓雅,其实自己是和她一同醒来,只不过在这一刻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满脸迷惘的她,让汪浩维好生心疼,曾经自己不也是这样?挺直身子坐了起来,右手轻轻的搂住她,感觉到很剧烈的挣脱,但没有让它得逞,片刻之后归于平静。
两人就这样相拥,直至时光穿越晨昏线。
谁又对不起谁。
看着窗外的明月,此时此刻她是否也会不知所措的看着它,是否也会似想她这般想着自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拉上窗帘,阻住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千思万绪,微微闭上双眼。唯有弯弯的睫毛还在抖动。
很痛苦的一个决定,像是一把刀残忍的在自己身上刮下血淋淋的一块,操刀者却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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