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心烦意乱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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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斋是“缥缈仙府”的藏书阁。每隔五十年,琴家便会派出一批人出去搜集一些有价值的图书,同时探查武林动静,更将其中的奇闻逸事记录在册。千百年下来,弄月斋中已有图书近十万册,其内容包罗万象,各种奇门之学、武林秘籍莫不收录在内。
月莲儿嘟着嘴道:“莲儿才不去那呢,看了几天,头都晕了。再说,莲儿以后和云哥哥在一起,只要云哥哥看过了,不就是等于莲儿也看过了吗?”她这天真之语令琴凤阳和曲霸二人大笑起来。
琴凤阳边笑边道:“你这妮子,还真会省事。”月莲儿也有点不好意思,玉颊绯红,柔情似水地瞟了琴仙云一眼。
“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琴凤阳憋住笑意,皱着眉头道,“这小妮子一打岔把我的脑子都搞混了,小云儿,叔祖刚才说到哪了?”
琴仙云微笑道:“您说‘绝情散’和‘噬魂沙’混在一起使用把治疗的难度提升了好几倍。”
琴凤阳恍然道:“哦,对,其实这次幸亏曲兄脑脉中还残留着我那几丝烈火真气。”
曲霸问道:“琴兄,这是何故?”
琴凤阳道:“发现那烈火真气的存在后,我很快便使它与我本身的真气联系起来,如此内外夹攻,才将曲兄所中的**药力一点点地从脑脉中驱除,同时更在这股真气的牵引之下,勉力压制住曲兄体内的强猛真气,这样才能施展‘迦叶轮回’功助曲兄恢复神志。”
“‘迦叶轮回’其实是以真气支撑的禅门‘迦叶修罗心法’与以精神力支持的‘轮回幻术’融合而成。‘迦叶修罗心法’输出之时罡气循环辗转,可在体外行成一道气罩,这气罩可使人一直处于极静的状态之中。而‘轮回幻术’则以精神力刺激人脑,重现召唤出潜藏在人脑中的记忆。
施术后,受术之人便如同经历了一个新的轮回,旧的记忆完全消散,而存下的却是从旧记忆中复制下来的,虽然记忆内容相同,但性质却已完全不同了。哈,曲兄的记忆可说是‘迦叶修罗心法’与‘轮回幻术’共同作用的结果,否则,曲兄就算能恢复神志,记忆也难以保存下来。”
琴凤阳虽说得轻松,三人却猜得到其中过程肯定是凶险至极。琴凤阳那时不但要分心控制曲霸体内的真气与包裹着他的迦叶气罩,更要以强烈的精神力来施展“轮回幻术”,如此一心数用而不出一点差错,当真是难能可贵了。须知大脑乃人体最为脆弱的器官,稍有损伤,其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用‘迦叶轮回’帮曲兄恢复了记忆,炼化‘绝情散’与‘噬魂沙’的药力便简单得多了。这个工作一天便完成了,只是当时曲兄在迦叶气罩的控制下,未能苏醒,所以我便又帮曲兄洗筋伐髓,将曲兄体内受烈火真气影响而萎缩的部位加以修复,这工作如果在四十年前做便比较容易,而今隔的时间太久,实施起来确实费劲。还好,虽然又整整花了一天时间,但这辛苦总算没白费,此时见曲兄相貌如昔,我这老头子也总算可以松口气喽。”
曲霸感叹道:“琴兄这番大恩德,我实在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琴凤阳笑道:“曲兄,你我朋友一场,何须如此客气。况且,你如果要谢的话,就谢小云儿吧,可是他千里迢迢把你送到这‘缥缈仙府’来的哟。”
曲霸看向琴仙云,嘴唇微动。琴仙云还没等他开口,便忙说道:“曲老前辈,您可别谢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您也是受了我的连累,才被‘绝情散’与‘噬魂沙’迷失神志的,若不看着您好起来,我实在愧对文音的在天之灵啊。”
曲霸想起自己的孙女,顿时泪水盈眶,长叹道:“若是文音现在还活着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有多高兴。”
琴仙云听着他悲恸的声音,眼眶禁不住红了起来。
受曲霸伤感话语的影响,林中气氛一时低沉了下来。
月莲儿这两天听步飞烟讲了许多琴仙云在外面发生的事,对曲文音的情况也知道个大概。她见曲霸与琴仙云两人都心伤曲文音之死,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忽然走到曲霸面前,娇声道:“爷爷,莲儿虽然没见过文音姐姐,但却十分敬重她,莲儿与文音姐姐年岁相差不大,如果您老人家不嫌弃的话,莲儿愿像文音姐姐那样侍奉您老人家。”
曲霸一怔,道:“这个……”
琴凤阳哈哈笑道:“曲兄,别这个那个了,难得这妮子一片诚心,她连‘爷爷’都叫了,你就干脆点,收下她这个干孙女吧。来,丫头,再叫一声爷爷。”
“爷爷……”月莲儿果真又甜甜地叫了一声。
曲霸心中感动,老泪纵横,怜爱地抚摸着月莲儿刀削似的秀肩,痛快地大笑道:“好!好!我年轻时造下无数杀孽,老后失去文音,也算是报应,没想到如今上天却又赐给了我一个乖巧的孙女,这老天待我毕竟不薄啊,哈哈哈……”
他这番感人之语,令人听后不禁有些心酸。
琴仙云见曲霸高兴了起来,朝月莲儿悄悄地翘了翘拇指,暗赞其伶俐乖巧。
月莲儿得爱郎赞赏,芳心甜丝丝的。
琴凤阳这时却“哎呀”怪叫一声,道:“天这么黑了,曲兄,我们赶紧回去吧,两天憋在那洞里,都快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曲霸心情好了许多,也笑道:“这段时间我就像是僵尸一般,今天可真得放开胸怀,大吃一顿了。”
林中昏暗,四人当即向外走去。
来到崖边时,曲霸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道:“仙云,有一件事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
月莲儿笑道:“爷爷,什么事我们回去吃完饭再说也不迟嘛。”
曲霸道:“不,这件事得早点让仙云知道。”
琴仙云奇怪地道:“曲爷爷,究竟是什么事啊?”
曲霸道:“仙云,你可知道雪玉蟾和颛孙家族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拼命夺回那个‘璇玑珠’吗?”
琴仙云沉思道:“我只隐约觉得他们好像要用这个珠子进行什么阴谋,至于到底是什么阴谋,我还不是很清楚。”
曲霸点头道:“据雪玉蟾说,他们建造了一个叫‘通灵塔’的东西,同时创办了几个工厂,正日夜不停地生产各种佩戴的饰品,十多年来,这些饰品已经销售到了世界各地。他们好像图谋通过那个‘通灵塔’和那些饰品来操控别人的思想……”
琴仙云震惊道:“曲爷爷,这个消息可靠吗?”
曲霸道:“应该可靠!自那天你盗走‘璇玑珠’后雪玉蟾便对我起了疑心,悄悄地在我的饭菜中下了**药物,此后我便一直在他的控制之中,这些都是他和颛孙家族长老们商议时无意间透露的,那时他对我已没了戒心,泄露出来的消息想来不会有错。”
月莲儿道:“那些人不会是疯了吧,怎么会有这种狂妄的念头。”
曲霸叹道:“不是他们狂妄,我虽然没弄明白他们是如何利用‘通灵塔’和那些饰物来控制人的思想,但却知道他们有那个能力,如果不是仙云盗走了‘璇玑珠’,恐怕他们现在已经成功了。”
听曲霸说得如此郑重,月莲儿不禁想起他几天前那呆滞木然的模样,不由颤声道:“这样说来,如果佩戴了他们工厂生产的饰品,岂不就如行尸走肉一样,做什么事都要听从他们的安排,没有任何自主行动的能力?那也太可怕了。”
曲霸道:“谁说不是呢?”
琴仙云也了解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忽然问道:“曲爷爷,你知道他们生产的那些饰品是什么牌子的吗?”
曲霸回忆了一下,才缓缓的道:“好像是叫‘宝石牌’。”
“宝石牌?”琴仙云脸色一变。
月莲儿见状忙道:“云哥哥,你怎么啦?”
琴仙云沉重道:“‘宝石牌’是如今市面上十分有名的一个品牌。‘宝石牌’的手表、项链等东西在全世界都十分畅销,就菊影市来说,佩戴这些东西的人随处可见,我想其他地方的情况也应该和菊影市差不多。”在琴仙云身边的那些人中,凌羽裳的项链和媛媛的耳环就是这个牌子的,难怪刚才他听曲霸道出这牌子时会面色大变。
曲霸没想到“宝石牌”的东西已经这么普遍,愣了一下才道:“还好仙云已经及时盗走了‘璇玑珠’。‘璇玑珠’是他们实施这个计划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要以‘璇玑珠’为媒介才能将‘通灵塔’和这些饰品联系起来。现在他们没了‘璇玑珠’,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琴仙云摇头道:“我离开菊影市的时候把‘璇玑珠’存在小弥勒寺灵觉禅师处,若让雪玉蟾等人发现,那麻烦可就大了。哎,要是早知道他们有这个阴谋,我早该将‘璇玑珠’给毁了。曲爷爷,我看我还是明天就动身返回菊影市,不把这件事解决我实在放心不下。”
曲霸道:“仙云,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我听说过灵觉禅师这个人,‘璇玑珠’放在他那里,你还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琴仙云叹道:“雪玉蟾那伙人无孔不入,虽然他们离开了菊影市,但难保他们不暗自派人留下探查‘璇玑珠’的下落。”
曲霸想了想,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我明天和你一起上路吧,我这身武功虽然不怎么样,或许也能帮上点忙。”

琴仙云微笑道:“曲爷爷,您身体还没恢复,还是留在‘缥缈仙府’休息一段时间吧,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
“云哥哥,我也要去。”月莲儿见琴仙云额头蹙起,又忙加了一句,“这可是老祖宗同意的哦。”
曲霸不忍见月莲儿失望,也道:“仙云,你带这丫头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否则,她如果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去,惹下什么麻烦可就不好了。”
月莲儿蹭在曲霸身旁,笑眯眯地道:“爷爷,您真是太了解莲儿了。”
见曲霸如此宠着这丫头,琴仙云也只好苦笑着耸了耸肩,算是答应了下来。
“喂,你们还待在这干吗,开饭啦!”琴凤阳那张娃娃脸从崖边露了出来,他第一个爬下悬崖,许久不见琴仙云等人跟下,又忍不住上来瞧瞧。
“琴兄,我们这就来。”三人顺次抓着藤草一溜烟地向下滑去。
琴仙云从曲霸口中得知雪玉蟾等人的阴谋后,心急如焚,想尽早动身返回菊影市。然而,翌日他却并没有如愿离开“缥缈仙府”,那是因为他父母与燕紫瑶硬是要他多留一天。别人的话琴仙云可以不听,但这三人的话他却不能违背,只好耐着性子待了下来。
上午,他和曲霸谈了一会儿便走进了“缥缈仙府”的藏书阁弄月斋。据曲霸猜测,“通灵塔”很可能是建造在颛孙家族居住之处,所以琴仙云想查查弄月斋中是否有关于颛孙家族的详细记载。只是他翻阅了两三个小时,也只找到了一点点相关的信息。
颛孙家族原本是千多年前的中原望族,后因躲避战乱才举族北迁至一个名叫“暗墟”的地方。但这“暗墟”的确切方位在世人眼中,与“缥缈仙府”一样神秘。颛孙家族严禁族人涉入尘世,若非有特别事故,族人很少离开隐居之处。可如今竟然有十多人同时出现在菊影市,其中更有颛孙家族的族长,是他们终于耐不住寂寞了,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离开弄月斋后,琴凤阳又把他拉了去,将“紫清心经”中有关精神力的运用之法告诉了琴仙云,只因时间紧迫,琴仙云只得将琴凤阳所讲全数硬记了下来,留待以后慢慢消化。不过即便如此,他稍微将其中一些见解与自己所修炼的“迷神引”互相印证了一下,也已获益良多了。
整整听琴凤阳讲了一下午,直到黄昏时分,琴仙云才算舒了口气。
由于明天早上琴仙云便要离开“缥缈仙府”了,郁红裳等人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把老祖宗燕紫瑶、他爷爷琴凤歌两人请了过来,算是为他送行。只是琴仙云却觉得这顿晚饭的气氛特别古怪,众人虽然笑声不断,但那笑声却颇显得有些暧昧。更奇怪的是吃饭时并没有见到步飞烟的踪影,琴仙云也为此问过几次,但他们却只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很快你便知道了”,琴仙云只好把这些疑问闷在肚子里。
晚餐后不久,老祖宗燕紫瑶单独把琴仙云叫到一个石室里。
“云儿,你可知道要如何才能修炼成‘寒影三叠’的‘雪映情心’吗?”
琴仙云本以为燕紫瑶叫自己是要交代明天出行之事,却没想到她会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怔了一下后,回答道:“老祖宗,云儿觉得‘寒影三叠’表面上虽要求修炼之人断绝**,可实际上却须反其道而行之。情心,是有情,而非无情。”
燕紫瑶笑吟吟地道:“不错,这也证明了飞烟这孩子确已对你动了情,可这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如果情心受锉,将万劫不复。而雪山派的门规你也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受师门干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老祖宗便替你们做了主,让你们今晚就成亲。嗯,飞烟那丫头已同意,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
话说到这里,琴仙云还能有什么话说?只有乖乖地做新郎官去了……
菊影市北郊一别墅内。
“老爷子,您为什么突然要把‘天禽堂’解散呢?这可您几十年的心血啊。”宋希诚有些焦急地道。
媛媛瞥了一眼旁边怡然自得地抽着雪茄的箫炎,努着小嘴低声对宋希诚道:“宋叔叔,我爷爷估计是老糊涂啦,嘻嘻。”
她那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刚好被箫炎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箫炎直起腰来,瞪着媛媛道:“小丫头,又在咒我了?咳,咳……”这老头说话太急,被烟狠狠地呛了一下,直咳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最后猛吞了几口水才算缓过气来。
“呛死我了!”箫炎呼了口气,狠狠地看了看那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媛媛,又对宋希诚道,“希诚,你知道我十几年前为什么要成立‘明达房地产公司’吗?”
宋希诚笑道:“当然知道了,老爷子是想用明达公司来作掩护,以便‘天禽堂’的工作能够进行得更加顺利。”
箫炎摇头道:“你如果这样想就错了。我之所以斥资成立明达公司虽然也有你说的那个用意,不过最主要的目的却是为我们‘天禽堂’留条后路。‘天禽堂’的弟子们干惯了杀手这一行,如果解散‘天禽堂’,他们也不会安下心来,多半还是会走回以前的老路,所以我打算把他们都安插到明达公司去,也好让他们都收收心,做一些正正经经的生意。”
宋希诚惊讶地道:“老爷子,难道您在十几年前就想到了要解散‘天禽堂’吗?”
箫炎叹道:“我建立‘天禽堂’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我自己厌恶打打杀杀的日子,也不想‘天禽堂’的弟子们总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所以一直想将他们带上正道。如今明达公司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也算是比较有名的一家公司了,正好可以实现我的这个心愿啦。”
媛媛忍不住道:“爷爷,解散‘天禽堂’后,那您做什么呢?”
箫炎温和地笑了笑,道:“我拼了这么多年,早就累了,现在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啦。明达公司我在几年前就交给希诚来打理了,以后公司也由希诚主持,能不能赚钱倒无所谓,最要紧的是不要让兄弟们再走回老路。希诚啊,你明天可要好好告诫他们,进了明达公司以后,万事要以忍为上,不能再由着他们的性子了,杀手可是条不归路呀。”
宋希诚默然许久,才道:“老爷子,您放心吧,希诚一定不会辜负您的这番苦心,我相信‘天禽堂’的所有兄弟们也都会明白的。”
箫炎嗯了一声,眼睛又移到媛媛的身上,感慨地道:“丫头,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媛媛不解道:“爷爷,我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箫炎笑眯眯地道:“那小伙子身边有好几个漂亮的女娃子,如果你还是这副小姐脾气,可很难把他的心抓住哦。”
媛媛俏脸一红,嗔道:“爷爷,您又胡说了。”
顿了顿,媛媛忽然又声如蚊蚋地道:“爷爷,您知道要怎样才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吗?”
箫炎哈哈一笑,道:“这个嘛,其他的男人爷爷不知道,不过就琴仙云那个小伙子而言,温柔型的女孩子最容易打动他的心了,你一观察就知道了,与那小伙子关系最密切的那两个女孩都是这个类型的吧。”
媛媛马上想到凌羽裳和姬如绵,深觉爷爷说得有道理,立即问道:“爷爷,那我该怎么做呢?”
箫炎把手伸进大衣里面,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冲着媛媛扬了扬,嘻嘻笑道:“至于具体该怎么做,看这个就明白了。”
媛媛马上抓过来一看,诧异地道:“《降龙秘籍》?”
“不错!”箫炎得意地笑道,“这里面记载的可都是爷爷几十年的宝贵经验啊。”
媛媛迷糊地道:“爷爷,我问的是要怎么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您把这武功心得给我干吗?”
箫炎为之结舌,道:“你这丫头,翻开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媛媛嘟囔着翻开第一页,便见里面写着:
“降龙秘籍者,俘心妙术也!余据数十年之经验而作斯书,剖析男士心理,意使世间痴情女子,以此为本,施展降龙伏虎妙计,赢得美男归。所谓杜郎虽老,花心犹在;秋娘迟暮,柔情依存,任其年少孺子,亦或残年老叟,但要一卷在手,何愁其不入掌握之中?
——情圣箫炎”
媛媛将这一小段话念完,目瞪口呆地道:“爷爷,这是您写的?”
箫炎手舞足蹈,得意扬扬地道:“那当然,除了你爷爷我之外还有谁有这么好的文采?”
媛媛却是捧腹大笑,道:“爷爷,您这写的是什么狗屁东西啊,还文采呢?真是笑死我了,咯咯,什么‘赢得美男归’,什么‘秋娘迟暮,柔情依存’,你这写的是降伏男人的法子,干吗把这个女的写上去?署名还写什么情圣,爷爷,你要是情圣的话,干吗现在这么大年纪了,连个老伴都没有呢,咯咯……”
这段古白夹杂的小段文章是箫炎绞尽脑汁才写出来的,虽然也觉得其中某些地方有点文理不通,但每次读来,却也得意非常,此刻竟被这丫头贬得一文不值,难免有些恼羞成怒,气呼呼地道:“小丫头,说话这么难听,你爷爷我当年可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你宋叔叔。”
媛媛不信地看向宋希诚,道:“宋叔叔,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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