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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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紧急,眼看那一排森白牙齿就向端北脖子上咬来,姜莹儿大呵一声,三步并做两步,扑进水中,还不等身子落进河里,手中宝剑青芒再盛三分,便向那鬼魅一般的女子当头砍来。
只差分毫,端北就要丢了性命。这一剑,带起凛冽狂风,夹杂着被狂风卷气的水浪,以万均神力呼啸而至!红衣女子双眼血红,怒吼着放弃了韩端北,开始全力应对这气势万均的一剑。只见她身形急转,像游鱼般在水面轻轻划过。几个旋转,轻松躲避开这致命的剑锋。姜莹儿收势不住,扑通一声跌进了水里。幸亏河水不是很深,否则根本不习水性的姜莹儿只怕就有大麻烦了。
韩端北惊恐的看着几丈开外鬼魂一般的女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姜莹儿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宝剑横在胸口。怒呵道:“何方妖孽,敢在这里害人性命?”
红衣女子一张恐怖的脸逐渐扭曲,扭了扭脖子,似乎没有听懂姜莹儿问她的话。只一顿,冷哼一声。也不回答,便又伸出那僵直干瘪的双手,身体紧贴着水面。向两人扑了过来。空气中,激荡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
姜莹儿不敢怠慢,杏眼圆睁,满脸怒气。口中法决轻动,一团紫色轻雾逐渐在左手手掌上方成形。眼看那双干瘪的如同在地狱里伸出来的双手就要抓到胸前,姜莹儿单掌平推,口中大呵一声:“喏!”。手掌上方那团紫气霍然脱手而出,瞬间在红衣女子双手间暴烈!
强大的力道瞬间波散,水面被硬生生炸出了一个旋转的大坑,旋转的水坑中似乎在凝聚一股力量,只一眨眼,一股一丈方圆的水柱冲天而起,化做漫天飞雨,哗哗啦啦落了下来。鬼魅般的女子躲闪不及,砰的一声被炸出几十丈远,人在半空,几个翻腾卸去了一部分力道,扑通一声摔在了河岸边的青草地上,砸起一地泥浆。
姜莹儿对韩端北焦急的说道:“快上岸,水里打斗太吃亏了。”说着,双脚齐齐在水中一跺,只见一条曼妙身影带起漫天飞雨,如同脱弦之箭,斜斜的向岸边疾射而去。
韩端北答应一声,也顾不得羞臊,急急忙忙向岸边爬。其实现在的韩端北好歹具备盘龙决第二层归元境界,修为也不见得就比姜莹儿差多少。只是没有临敌经验,才被打得这样狼狈。
姜莹儿也没有临敌经验,可是那先天内敛的性格,注定了她处事不惊的作风。如此紧急情况,反而激发了她十二分的斗志,将寻星道法发挥得淋漓尽致,才会在战斗中处与胜势。
且不说韩端北急急忙忙跑到岸边穿衣服。只说姜莹儿箭一般的串上岸来,还没落稳脚跟儿,就见十几丈开外的红衣女子怒吼着爬起来,不顾全身恶心的污泥,伸手召唤出一个闪烁着磷火光芒的骷髅头法宝,怪叫一声,法宝腾空而起,瞬间膨胀,越变越大,骷髅头周围的磷火上下乱串,噼里啪啦相互撞击,发出丝丝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眼见法宝扩大到几丈方圆,夹带着猛烈的狂风和恶心的血腥气味,就向姜莹儿当头砸来。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姜莹儿知道躲闪不过,也不慌乱,怒叱一声,祭起手中宝剑,手中法决不断变换,只见宝剑周身紫气瞬间膨胀成一股几丈宽长的霸道剑气,包裹着这柄宝剑,电一般的向那砸下来的庞大而恐怖的法宝撞去。同时,姜莹儿只觉得胸口遭受到强大力道的撞击,五脏六腑都似乎被震得碎裂了一般,一口鲜血狂喷出来,俏丽的小脸儿瞬间苍白,无力的瘫倒在地。两样法宝刹那之间相互撞击,轰隆之声不绝与耳。周围空气被这两股强大的力道牵引得近乎扭曲,几条小形龙卷风拔地而起,以法宝撞击处为中心,呼啸着向周围狂卷而出。青草泥浆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风掠上天空,原本尚且浑浊的龙卷风瞬间变成无数条乌黑碧绿的风柱,四散着向周围卷去。
轰隆之声仍然不绝。只见红衣女子周身散发着噬血的气息,满头乱发四散飞扬,双眼如同地狱里的幽明鬼火,脸上青筋暴起,红丝密布。显然被刚才姜莹儿那团紫色真气炸得恼怒了。
姜莹儿使出浑身解术发动的这一招“寻星霹雳剑”,也已经是她现在能力范围内所能使用的最强道法。那几丈宽长的剑气早已经耗尽了她体内真气,整个身体似乎也被瞬间抽空了一般,无力的瘫坐在地。但是她仍然手掐法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宝剑抗衡那强大恐怖的法宝。
姜莹儿脸上汗珠密布,气喘吁吁。她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抗衡那强大到让她难以承受的恐怖力量,但是她不能放弃,心中只坚定着一个信念----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救韩端北脱险!宝剑上的光芒渐渐微弱,似乎了解主人的心情一般,仍然苦苦支撑着,抗衡着那足以毁灭一切生灵的强大力道。
红衣女子那遍布血丝的扭曲面容上,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直直盯着瘫倒在地的姜莹儿,嘶哑的嗓子里发出“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敢挑战我!你去死吧!”诡异法宝上的磷火光芒大盛,姜莹儿的宝剑在支持了那么短短的一刻后,剑身开始无力得颤动,嗡的一声,被那强大的力量撕裂成了几截破铜烂铁。
诡异的法宝在宝剑断裂的刹那夹杂着呼啸风声砸了下来。那似乎足已藐视世间一切生灵的强大力道,让姜莹儿那一颗难以言喻的心,彻底绝望了。
要死了么?就这样死了么?
姜莹儿脸上流露出淡淡微笑。端北应该逃出很远了吧,他从小跑得就很快的。只要他逃得掉,自己丢了性命又有什么呢?师父呢?师父是不是会伤心呢?还有啊,还有那不知道在何方的爹娘啊,你们是否还牵挂着你们离散的女儿呢?
强**宝那怪异的磷火已经近在眼前。命悬一线!
此刻,姜莹儿的背后有一股强大到让人无法匹敌的力量已经凝聚。韩端北衣着齐整,瘦小的身躯傲然挺立。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充满坚毅的神情。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人不敢正视!双手交叉高举过头顶,丝丝金黄色的刺目光芒在双手间闪烁。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似乎在这一刻同时跃动!只见他用稚嫩的嗓音高呼道:“盘龙在天,社稷江山。浩然正气,铲恶除奸!”一刹那风云变色,天空中红云涌动,在韩端北头顶上空凝结成一片火红的云层。隐约看见一条金黄色巨龙在云层里穿梭盘旋,随之一道碗口粗细的闪电破空而出,与韩端北双手间金黄色光芒连成一体。韩端北大呵一声:“破邪!”碗口粗细的闪电应手而出,向那在姜莹儿头顶当空砸下的法宝疾射而去!轰隆一声!如同在头顶炸开的晴空霹雳!震耳愈聋的巨大爆炸声凭空响起,紧接着天摇地动,似乎山川河流都要为之崩塌一般。那诡异强大的法宝应声碎裂,强大的力道仍然不绝,再次将法宝碎片震成无数碎硝。天空如同下起了石头大雨一般,噼里啪啦的石头碰撞声音连续不断,姜莹儿双手紧紧抱住头,将身体深埋在杂草之中,但是身体仍然被石头砸得剧烈疼痛,原本就带着伤的身体被这样折磨,登时昏死过去了。
鬼魅一般的女子也被这突然出现的强大力量所震惊,血红的双眼惊恐得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非常瘦小的男孩子,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韩端北双眼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一张小脸慢慢狰狞,用如同来自地狱里的声音大吼道:“妖孽,你也去死!”
又一道气势万均的闪电脱手而出。红衣女子那鬼魂一般地丑脸绝望的扭曲。歇斯底里的大叫道:“就算死也要让你陪葬!”眼看闪电就要临头,红衣女子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空气中,转眼就出现在昏死过去的姜莹儿面前。森白的牙齿向姜莹儿身上咬去。。。。。。
韩端北面露悲伤神色,他现在只能眼看着闪电在那红衣女子上空当头落下。而自己的脚步被那强大的力量压迫得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分毫。
那强大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闪电呈现诡异的弧型劈下。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后,那恐怖的女子身体瞬间被炸得粉碎。
这,难道就是云中子留下来的上古道法多蕴涵的恐怖力量吗?仅仅盘龙决第二层就有这样恐怖的强大力量啊!韩端北一脸茫然。
他那里知道,大雁端北就是当年云中子飞升得道的大荒山。这强大到非人力量的道法,根本不是他能够发出的。他,只不过是那蕴藏在大荒山颠,凝聚了千万年的灵气得已宣泄的媒介。
韩端北当时眼看姜莹儿就要丢了性命,情急之下,使用了从来没有使用过的盘龙决第二层归元境界中记载的法术。只求能给姜莹儿拖延一丝时间,让她有逃生的机会。不曾想那使用出来的法术,正因为是当年在大荒山得道飞升的云中子所创,从而激发了大荒山中万年灵气,借助他发动盘龙卷法术时悲愤的情绪,得以宣泄出来。端北那里想得到这力量强大到他根本不能控制的地步。从前跟姜莹儿比试过道法好多次,因为不曾悲愤到眼看亲人命丧九泉而无从帮助的程度,那万年灵气想宣泄也找不到出口。

姜莹儿仍旧昏死在一片污泥浊水的草丛中,身上全是被炸得飞灰烟灭的红衣女子那恶心的破碎肢体。韩端北想上前查看姜莹儿的受伤情况,却发现自己一步都动不得了。他的双脚深陷在湿软的泥土中,身上连从泥土中拔出双腿的力量都没有了。韩端北眼看着姜莹儿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一时间不知所措,双眼一红,竟然哭了。
十二岁的孩子,你还能要求他多么坚强呢?
远处天空一道流星般的耀目光华向这里疾射而来。玄铁驾御飞剑,急急的赶到了。
玄铁道长本来在茅屋里静修,忽然之间就听到远处天空一声青天霹雳。紧接着就感觉脚下土地剧烈摇晃。玄铁大惊,连忙出了草屋查看。只见菩陀山谷方向天空中一朵巨大的红色云雾翻滚着发出耀目华光。紧接着又是一声轰天剧响从出现红云的地方传来。“什么人能有这样惊世的神通?”玄铁一颗心七上八下。“莫非真得有人能够将道法修行到这样的程度?”玄铁急忙驾御法宝下山查看。远远的就看见河边一处地方满地乌黑。(因为在高空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乌黑的一片泥浆。)玄铁看到这样场景,就知道是修道之人在此打斗过。一个俯冲,箭一样向下面飞去。
小端北眼见玄铁道长来了,原本还是轻微哭泣,现在变成了号啕大哭。玄铁来到近前,收起飞剑,紧张的问端北:“端儿,怎么回事?受伤了没有?”端北轻轻摇头,止不住哭泣。“爷爷快去救莹儿姐姐吧,刚才有个女鬼把莹儿姐姐打死啦!呜。。。。”
选铁道长转头看向端北手指着的地方,可不是姜莹儿满身污祟,手抱着头脸朝下死在那里了么。玄铁听端北这样一说还真就以为姜莹儿死了,不禁老泪纵横,也顾不得道家防范,踉跄着就奔姜莹儿冲了过去。“孩子啊,师父来晚了啊!”玄铁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将姜莹儿从污泥中抱起,抱在怀中就号啕大哭。只这么一摇晃,姜莹儿竟然醒转过来了。
姜莹儿一脸迷茫的躺在玄铁道长怀里,见玄铁如此失态的痛苦流涕,还以为端北出了什么事情。“师父,你哭什么?难道端北出了什么事情吗?”一边问玄铁,眼圈儿也随之红了。
玄铁听见姜莹儿说出话来,才知道她是昏过去了。悲痛的心情瞬间被喜悦替代。“孩子啊,为师还以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马上发现自己当时的失态,连忙调整了一下心情,正容道:“端北没事,就在旁边呢。”
姜莹儿疲惫的转了转头,正看见端北坐在地上冲着他傻笑。
姜莹儿看端北平安无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欣慰的微微一笑,又昏死过去了。
玄铁将端北从污泥里拔出来,也来不及问事情经过,怀里抱着姜莹儿匆匆向山上坍坍敏儿的住处赶去。
事情不必细说,玄铁和端北回避,坍坍敏儿细心的给姜莹儿这个她心目中的未来儿媳妇擦拭了一下身体,换了一身原本就是为姜莹儿准备的新衣服。姜莹儿身上皮外伤并不重,只是肩头一排牙齿的痕迹破了皮肉,有些红肿,估计是那个疯女人被打死之前咬到的。姜莹儿本来想自己清洗的,坍坍敏儿看她身体虚弱,没有依从。
待端北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因为端北说起事情经过含含糊糊,玄铁也没有觉得那被打死的红衣女子有多么厉害,听端北形容的法宝形状,怎么听着那么像血娘子手里的法宝磷火骷髅?“怎么可能,如果真的碰到了血娘子那样的人物,这两个孩子还那里会有命在?估计还没等他们动手下就被血娘子收了性命了吧!”玄铁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红衣女人。玄铁反倒是对那凭空出现的巨大力量百思不得其解。玄铁当然最清楚端北现在有多大的本事,至于为何能使用出那么强大的道法,就不是玄铁能够想得明白的了。虽然感觉事情异常古怪,也只能以后慢慢调查了。不是因为他现在不想去调查这样一件古怪的事情,而是因为姜莹儿开始发烧了。肩头的咬痕逐渐变成黑紫色,身体滚烫滚烫的。玄铁几乎将身上携带的丹药给姜莹儿吃了个遍,但是全都无济于事。只一天时间,姜莹儿烧得更厉害了。而且还经常昏厥,甚至有时候还说胡话。
姜莹儿修习寻星道已有小成,虽不能脱胎换骨,但是身体早已经到了百病不侵的地步。现在出现这样的病症,只能是肩头那伤势所至。
玄铁万般无奈之下,决定带姜莹儿回寻星山,请各堂首座诊治。玄铁不过是寻星二代弟子,虽然道法已经相当精纯,但是和各堂首座比起来,差距还是很大。跟掌门普云上人更是不在一个层面上的人物。
情况很不乐观,玄铁和坍坍敏儿商议后,决定马上起程。
坍坍敏儿轻轻抚摩着姜莹儿苍白的脸,眼角几滴不听话的泪珠滚落下来。对姜莹儿说道:“可怜的孩子,这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伯母就不能照顾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姜莹儿也有些动情,颤抖着薄薄的嘴唇,无力的点了点头:“伯母请放心,莹儿不会有事的。伯母也多注意身体。”说着看了一眼在一旁偷偷抹眼泪的端北,接着对坍坍敏儿道:“端北平时的修行功课还要伯母多多督促,他这个人没人管就不知道努力用功的。等莹儿回来了再孝敬伯母。”
坍坍敏儿微微点头。对姜莹儿说道:“你只需把自己的身子调养好就是对伯母最大的安慰了。端北这个孩子我会督促他的。”边说边上下打量起姜莹儿来。“端北还小,不懂的事情还很多,你应该清楚伯母的一片心思,等你养好了伤,回来了伯母再对你说。”
姜莹儿已经十五岁了,在那个年代已经是出嫁的年纪。虽然坍坍敏儿和玄铁都没有对她表明态度,但是心思细密的姜莹儿早已经把事情猜了个透彻。见坍坍敏儿如此说,苍白的双腮不禁泛起了红晕。一张俏丽的脸上虽然略显憔悴,但仍然美艳动人不可芳物!坍坍敏儿轻轻的笑了。“好个聪明的孩子。”边说边替姜莹儿梳理了一下略显蓬乱的头发。
姜莹儿把眼睛瞧向端北,说道:“端北,莹儿姐姐走了你会我么?”
端北抹了一下眼泪,伸手拉住姜莹儿柔若无骨的手,说道:“莹儿姐姐你几时才能回来?”
姜莹儿细细的打量着端北说道:“姐姐等伤好了些就回来陪你。”
端北道:“要不是爷爷不准我离开,真想陪你一起去的。你走了我肯定不习惯的。”
姜莹儿假装嗔怒道:“你也应该懂事些了,我们都走了谁来陪伯母呢?你应该像个男子汉一样为伯母分忧啊。”
坍坍敏儿看着这么善解人意的姜莹儿能说出这样懂事的话,心里十分欣慰。
端北抹了抹眼泪,神情坚定的说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也应该长大了。等你下次回来,肯定能看见一个不一样的端北!”
姜莹儿微微一笑,满意的说:“恩,你的脾气我最了解了,只要你肯做,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呢?”
三个人正在话离别之情,玄铁不合时宜地从外边走进来:“该起程了,你身上的伤耽误不得。”
姜莹儿点头,被坍坍敏儿和端北两个人搀扶着走出茅屋。玄铁祭出法宝飞剑,口中法决轻念,法宝飞剑转瞬扩大了十数倍。抱起姜莹儿,跟坍坍敏儿母子二人点了点头算是道别。也不多说什么,法宝灵气通神,剑随意动,腾的一声,破空而去。一道流星般的光影逐渐模糊。
端北站在门前狠命的挥手:“姜莹儿你快些回来,韩端北等你!“
姜莹儿微微转头看着端北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不禁悲从心生,几滴眼泪就滴了下来。心里暗暗想道:“我这样的伤势,还真的能回得来吗?”
一道耀眼的光束,承载着师徒二人,渐渐消逝在无尽的长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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