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歪公施妙法 金蝉愈沉疴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木忘机今天救了只稚鸦,为了鸦粮去后山捉了一天的虫子。才进家门就见麻婆端着酒菜,连忙接了过来边走边问:“师娘是不是来客人了,可是今天我说的那几个?”木忘机随麻婆进屋,把饭菜摆放桌上。
“是呀!小机跟我进来认下人吧!都快四十年没见了,看你师父在里面那热头。”麻婆拉着木忘机就往堂屋走去。
“师娘,跟你说别叫我小机。小机,小鸡多难听呀!”木忘机一边嘀咕着,一边思量师父这么个怪人,十多年了也没见过他有几个朋友,而且就那么一两个也是一个比一个还怪,这个老头看起来还正常怎么会和师父成为朋友?真是怪哉?
随着麻婆来到堂屋,只见一群人围着火盆品茶。歪公一见木忘机进来,怪叫着把木忘机拉至身边,指着言老头道:“这个是你言爷爷,这个是你言爷爷的孙女叫言妱曦,她比你大了两岁,你要叫姐姐。那个黑脸的是他的保镖张宏强,黄脸的是李彪。快叫人。”歪公也不等木忘机说话又接着对言老头道:“这个是我徒弟木忘机,你们叫他小机就行了。好了,好了,饭菜好了,我们边吃边说。”连说带拉一群人随着他的招呼入了席。
言妱曦本来见到少年进来愣了一下,听到歪公叫他小机哧的一声笑了,木忘机哼了一声只当没看到。可是言妱曦可不想这么放过他,“小鸡弟弟,你的那只乌鸦呢?”故意把鸡字拖得悠长,木忘机全身一阵鸡皮疙瘩,叫小鸡也就是了还弟弟呢!大小姐难到不知道会教人误解吗?瞪了言妱曦一眼但也无可奈何。言妱曦见他吃瘪这才解了恨。
说起乌鸦,歪公也道:“再把它拿来我看看,这大冬天乌鸦怎会产子?”木忘机随即从怀中拿出那只稚鸦,歪嘴看了一会又递与麻婆,然后说道:“你看看又什么特别?”
“现在还小看不出什么特别,但一般乌鸦在毛未出齐时,那里有这般大小?而且喙是金色的,身上还有股怪异的阴柔力量。我想可能是那雌鸦吃了什么阴性的天财地宝,才会在腊月产子且稚鸦这么怪异。”麻婆阐述自己的观点,这麻婆却是这南荒魔教分支金蝉教的长老,养蛊玩毒的祖宗,他和歪公到也算是门当户对了。歪公也点了点头,把稚鸦交还给木忘机道:“你好好养着它吧!”言老头一行人听得一知半解,也不好相问,没有答话。
酒桌中言妱曦本不愿言老头喝酒,可被歪公祝酒歌一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频频干杯了。只有言老头不急不燥,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听着歪嘴唱歌。木忘机看在眼里,终于明白这个老头为什么会和师父成为朋友了?就连言妱曦也不得不佩服爷爷的听觉神经,事后偷偷问了下言老头,谁知老头却说,自己不过是咬牙炸耳,把思想集中在耳朵根,使耳朵嗡嗡作响,同时分心别想。只要见到歪公嘴不动了就喝,谁耐烦去听歪嘴唱歌,差点没把言妱曦气死,一个劲的要老头赔偿精神损失,怪他不提前告示预防方法。
酒过三巡,看着诸人皆有点醉意。歪公方才不在唱他的歌,席间歪公问道:“言小子,说说你回去后过得怎么样?也就三十九的时间你孙女都比我徒弟还大了,小子你这可是早生呀!哈哈……”说这一阵怪笑,山里的人一般十多岁结婚的不少,并不奇怪,城里这样可就有点早婚的味道了,歪公那里放过调笑一下这老小子。
言老头道:“说来话长,我回城后就和单位上的女同事结了婚。后来忙着生活,一直道改革开放后和跑去台湾的父亲联系上了,几经周折我们全家也辗转去了台湾,就在那边靠着老爷子的家底和关系发展了起来。”说着眉宇间略有郁郁之色,虽然只是一瞬间却难逃歪嘴的法眼。
歪嘴想了想正色的问道:“小言,我们山里人最是直率。你若还把我当朋友有什么为难事只管和我说来,能办的老哥哥我一定竭力已办。”
言妱曦一直见歪嘴自称是爷爷老哥哥,可是这么看歪嘴也没爷爷老,但想爷爷也不会认错,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三十九年前他就是这个样子了。其实何止是他奇怪就是言老头也一样奇怪,记得当初在这个寨子的时候,就好像听寨子中老人说他几十年都是这样的,但想在问点什么?寨中人都闭口不谈,因此这个心思机灵的小子由此对他却异常尊重,做知青几年里都没吃过什么苦。后来才知道全凭他和罗歪嘴称兄道弟的这层关系,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个大哥可不是普通人,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但今天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哎!老哥,你不知道。我父亲去了台湾后在那边也结了婚,还生了两个儿子。但我父亲念在我们母子为他吃了不少苦头,而我又是长子且我生母本来也是官宦家女儿,去了台湾也找到几个有势力的亲戚,家中新人到也不敢肆意欺负,所以后来家父把全部家族的大股份都给了我,也就实际上让我操纵了整个家族的企业。这些年来本也相安无事,但我那个儿子实在是不争气,去了台湾后完全变成了个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没他不会的。见他无可救药我也不想把家产交给他,我那二弟我又觉得愧对他,毕竟没去台湾前家族的兴起他的功劳最大,所以我想再过几年就把这个位子交给我二弟的儿子,自己去国外养老算了。”言老头说到这里神情间说不出的落寞,言妱曦听到说起他的父亲也是一脸的厌恶,她的出生也是那个畜生父亲家中女佣造下的孽缘。

“但不知怎么被那个逆子知道。竟然找了个江湖术士想用邪术害我,幸好被一个老家人告密,那个巫师被我派人干掉。但没过多久我就得了癌症,看来是老天要灭我,家中又出逆子,真不知道我言红兵造了什么业呀!嗨!”重重的一叹良久不语。
“老弟不用伤心,我看害你的未必就是令郎。”歪嘴拍了拍言老头的肩膀,麻婆也点了点头。
“老哥你就不用安慰我了,罪证确凿的事不容得他狡辩。”想想一个老人,辛苦一辈子最后自己的儿子还要谋害自己,这个心情歪嘴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老弟呀!你儿子有心害你,但不是没有成功还被你关了起来吗?那个巫师不也死了?所以你现在这个情况就不应该是你儿子害你的了。”歪嘴也找不到什么话说,也只有实事求是的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言老头是什么人?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精,听歪嘴这么一说马上就反应过来。“老哥,你的意思是我这个不是病?可是医生都说是癌症呀?要不是你老弟还有点钱,一直用的药也比较好,现在还吃着镇痛的药,要不那里还有精神和你坐这里说话。”
“你小子,太也看不起你哥哥我了。你道是你在我这里喝的茶是什么?那是碧荼玉露,常人喝了不说延年益寿但至少也可以百病不生,你小子在我这里百喝了多少次?不敢说叫你活个一二百岁,但至少你也不可能生什么病。我问你,这么多年来大病小病你生过没有?”被歪嘴这么一问,言老头也想起来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确实真没生过一丁点病,自己一直还以为是生活改善和平时锻炼的结果,不想是咱这老哥的功劳呀!那么说来自己还真中了什么暗算不成?不过歪嘴既然说了定能治好自己,看来自己这个大哥还真不是普通人呀!言老头虽然生在思想改造最顶峰的年代,但去了台湾后也慢慢的有所改变,特别是当初自己派去刺杀那个巫师时,十几个顶级的杀手最后回来的也就三个人,还有俩个是残疾,那个巫师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证实了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存在。
“哦,可是大哥。那么还会有谁会来害我呢?”
“这个就得问你自己,我又不是神仙。好啦这个事情以后在说,现在还是把你的病治好,免得你挂心,你孙女操心。”歪嘴大咧咧的说道。
众人又跟歪嘴围在火盆边,歪嘴也不多话了,把言老头叫到自己身边坐下,给老头吃了一颗丹药,度过一丝真气,围绕着老头的肝脏慢慢的侵蚀着似肿瘤的那团能量。不一会就见言老头面上那层黑气不见,言妱曦心中一喜,但还没教她高兴上就见言老头脸色突然大变,滴滴汗珠似雨而下,痛苦不堪的脸上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来。歪嘴一见也是惊了一下,但并未慌乱,连忙撤出真气对着虚空连连画符,只见虚空中出现一道青色真元构成的符录,歪嘴手指一点,符录瞬间隐没在言老头的身体里,说来也怪,那符录才一入去就见言老头面色平缓了起来,歪公随转头对木忘机说:“快去叫你师娘来。”
“咦!居然是血婴降,看来施法之人有点本事,不过我看恐怕还是看中了老弟身上的精血吧!老弟受这个苦你歪嘴也有份,若非你给老弟喝了那么多的碧荼玉露,让老弟身体里有着比普通人旺盛的生命原力,恐怕施法之人也不会用血婴降,来滋养还未成型的本命血婴了吧!不过看你有点良心,有好事还记得叫我。”麻婆一进来就叽里呱啦的诉说了歪公一顿,只是这话听得大家一头雾水,这个什么血婴降的听起来就很恐怖,这个麻脸婆娘莫非疯了,还说什么好事?其中也只有木忘机能够听懂,这个血婴降,本来是降头师用来滋养本命血婴的降术,而师娘的金蝉蛊本来就擅长吞噬血食鬼物,这个东西师父也未必不能破去,但一个是费事不少,一个却是白白浪费了这个快要成型的血婴,浪费可不是大遗岭的风格。
麻婆给了歪嘴一个秋波,款款行至言老头对面对歪公道:“你还是用真气把血婴围住,虽然我金蝉进去它绝对跑不掉,但是金蝉吞噬之时若是血婴拼命挣扎恐怕老弟又有一方苦吃了。”说完,等歪公向自己点头后,放出金蝉。只见一点米粒大小的金蝉从言老头鼻孔飞入后就没了升息,不一会就见一道金芒从老头鼻孔飞出,嗡嗡的绕着麻婆飞了两圈,显得无比兴奋。木忘机见那金蝉比起先时金亮了许多,也大了一点,看来那血婴真的对金蝉来说确实很补,自己是不是以后也去抓几个降头师,叫他们交出本命血婴来孝敬下师娘?
言老头这次由于歪公的保护到没受一点痛苦,无声无息就把病给治好。麻婆收了金蝉后呵呵低笑了一阵,见言来头醒来后,说道:“老弟真是大福星呀!一来就给嫂子送来如此大礼,本来嫂子还想我这个金蝉怕还有几年才会成熟,不想被老弟身体里的血婴一补到省却了嫂子我几年苦功。哈哈,只是苦了那个将头师,偷鸡不成蚀把米,虽然血婴还未练成本命血婴,不能要了那降头师的老命,但这一下也够他受的了,哈哈!”得意了一会,好像想起什么。“歪嘴,我看这个降头师不简单,老弟中了血婴将,为何我的金蝉一直没有感应出来?”望着歪公,想看看歪公有什么发现?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