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走向轩辕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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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雕改名了,根据它的叫声我叫它捷姬,它已经接受并习惯了这个好听的名字,合体后的灵鸟果真聪慧异常,仅几天时间它对我心里的指令都能在第一时间领悟,按照老师的叮嘱我隐瞒了小雕魔鸟的身份,九天后他如期回到了部落。
这天黄昏,兽蹄声踏碎了山林的寂静,部落哨丁慌急的禀报声中十余骑人马来到了部落。
这些马属矮种,高大的骑士们在上面脚都快到地面了,头上独角,通体白如雪,尾小,整个体型及四肢粗壮有力,师兄牧犺告诉我这是駮马,不善奔跑,负重爬山涉水耐力却极佳,目前只有伏羲大帝和轩辕大首领的直系部落训化有,这些人是轩辕大首领战无不胜的青铜战士。
大部落的骑士果真气势非凡,清一色的青铜头盔,制作精致薄细的青铜披肩,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把近两米长的青铜戈,弓悬木制马鞍,我惊异的看到他们的弓中间有弯弧,是属于有预应力的弓。
这些高傲的人并不立即下马,漠然面对部落人们羡慕的目光,他们有值得骄傲的本钱,部落唯一的青铜类物品就是玄灵祭司的青铜刀,这一行人的青铜价值超已超过我们整个部落的财富。
直到族长和老祭司玄灵带着部落长老出现才慢慢的抬腿下马,部落的高层们满脸堆笑将他们迎接到了族长的山洞,武丁立刻戒严了部落中心。
我的祭司身份部落的武丁是不能阻止的,好奇中我一路跟着来到了里面,那个正要宣告来自轩辕丘大首领令的青铜队长厉声喝斥让我这个他眼中的孩童出去,我正要回敬他的冒失被玄灵制止了,族长忙着向他解释我是本族的祭司。
得知我身份后,所有的青铜战士都万分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族长亲口所言,他们是不会相信孩童会成为一个部落的掌权祭司!
这群来自轩辕丘的使者带来了伏羲大帝授命大首领为轩辕黄帝的公告,轩辕黄帝将在第二个春日兴兵征讨南蛮作乱的蚩尤,现在要组建一支秘密先行精兵,各部落要派遣善武者到轩辕丘接受挑选,每被选中一个,该部落将获得轩辕丘冶炼师打造的十斤青铜物品奖励。
这个奖励很让人心动,我看到族长握着轩辕黄帝使者代赠的青铜戈在发抖,就连老师玄灵的注意力也马上离开了获赠的玉璋上面,一分钟之前他还在为部落拥有更精美的祭祀圣物而激动不已。
族长向领头的青铜队长询问要接受怎样的挑选,他摇摇头说这是他也不知道的秘密,他只透露能以一当十十分出众的善武者才有希望。
“你看我行不行?”我十分不满青铜队长对我刚才的小瞧轻慢。
一直想和我较劲但又碍于我祭司身份的青铜队长终于找到借口了,他狂笑过后走到洞外,拿过挂在駮马上的宽大木弓,挽弓满弦,青铜箭头应声没人百步之外的树身,然后轻蔑的看着我。
我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不远处我和娘亲的小木屋拿来了我的千年乌木弓,在他惊异的目光中我的箭也稳稳的插在那棵树上晃晃悠悠,就连高度也是一致。
“你怎会拥有弯弓?此类弓是神明聪慧的轩辕黄帝三个月前才悟得,还未曾昭示天下!”
“我能入选了么?”我没有回答他,盯着他依旧正色重复刚才的问题。
“对不起祭司大人,请宽恕青铜战士罡星的冒犯!”
这个崇尚武力的时代,高傲的青铜队长罡星还真是个直爽人,把他的弓举过头顶鞠躬向我致歉。
“弓是我们祭司大人制作的,尊敬的使者请不要如此客气。”族长上前打圆场。
“看来祭司大人果真是有过人之处,就凭这弓已是很了不起的了。”
“过奖了!队长大人的箭术可是一流的。”我不能为了个人喜恶不负责任给部落树敌,再说罡星的不虚伪让我对他不再那么反感,我和他客气起来给他下台阶。
罡星放声大笑,这一次不再含有丝毫轻侮。
贵客临门的夜晚是热闹的,部落里拿出了最好的肉招待他们,原始的狂欢无须音乐,性情所致便是乐感,欢笑和应粗狂的叫声,罡星找到机会靠近我坐下来:
“祭司大人,你的年岁有十二了吗?”
“你猜得真准。”
“恕我不恭,仅仅十二年岁你何以有如此大臂力,那一箭的力道和准头就是轩辕丘一流射手也不敢小瞧啊!莫不是天生神力?”

我打着哈哈,对罡星的问话不置可否的敷衍而过,罡星并不甘心继续道:
“祭司大人,能作为掌权祭司你的巫术肯定更了不起,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惭愧,我是取回了部落遗失多年的火宝,沾光祖师遗训获授权,至于巫术我不懂。”罡星的话问道这个份上我不能再装聋作哑,尽量表现得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取回了传说中的天坑火宝?你打败了百年山魈!”罡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火光映照下的英武面孔满是震惊之色。
“是的,这件事花了我们祭司大人近二月个时间。”师兄牧犺接过话头。
“你果真不会巫术和奇门遁甲?”
“队长大人如果疑虑重重就当我随口说说而已。”
“对不起,罡星不是小瞧你,你不会巫术能打败百年山魈,真是难以置信啊!你的武道已经出神入化,可惜你的祭司身份不能前往轩辕丘参加选拔……”
“我倒是愿意,可是老祭司、族长和长老们不会答应。”我打断罡星的话,他终于提到我的心事了。
“你真愿意?”
“是的,谁不愿意去轩辕丘走一遭呢!”
罡星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祭司大人,到了轩辕丘请我吃肉就行了。”
切!堂堂一个使者吃肉就是最愉快的事,看来连轩辕丘那样的大地方娱乐有限啊!
轩辕黄帝的使者一行一大早离开到下一个部落去了,部落高层开始商讨派遣武丁前往轩辕丘的事,在我提出自己也要去轩辕丘参选时,这似乎早已在族长和老师玄灵预料之中,他们只是象征性的对我进行了劝阻,我想罡星昨晚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很成功的说客。
部落长老们却提出了他们的担忧:我的女祭司身份是违反伏羲大帝以来的祭祀,一旦暴露灾难不是个人的,部落也将受连累,我是魔鸟拥有者的身份是仅限于族长知道,老师玄灵抬出我子虚乌有的龙使者身份才让长老们内心感到安稳。
我对族长和长老们尽遣本族精英的想法表达了不同的观点,我认为本族精英参与选拔成为轩辕黄帝战卒,在战斗中死伤难免,损失的是部落实力,青铜奖励固然诱人,但是如果因战斗实力大幅下滑,与本族一直小摩擦不断的其他部落一旦贼心陡起,情况就很是糟糕了。
我的担忧让他们从近乎狂热的青铜奖励中冷静下来,最后大家群策群力商讨出一个都较为认同的方案:在不对部落战斗力伤筋动骨的前提下,由我带队挑选八人前往轩辕丘,争取至少有两、三人被选中,不让部落丢脸就行。
被选中的部落勇士们开始做行前准备,他们包括族长的儿子皓驹和我的叽骑哥哥,临出发前我又利用祭司的身份带走了师兄牧犺,以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是个不错的顾问。
这将是一次漫长的旅行,快则两月、慢则需要三个月才能到达轩辕丘,那个春光明媚的早晨,一行十人告别部落熟悉的山山水水木屋山洞,开始了征程。
春日的天时少有恶劣气候,没有,只需应付地上的走兽,对于一个部落的团体精英来说并不困难,两个月零几天后我们终于全员到达了轩辕丘。
心中的圣地就在眼前,大家静静的站着,体会初见城郭的视觉冲击,对于从树上和山洞中走来的人来说延伸在视野尽头的城郭气势是惊人的,轩辕丘——多谦虚的地名啊!我估算着这好几平方公里的地方居住的人不会低于两万。
渐渐的走近了,远处看到的开阔处并不是城门,城墙断开便是城里城外的区别,数十米宽的大路直通城中心,上百名轩辕黄帝一族的武丁驻守在此,其中还有一头被驯化的远古大象,传说中赫赫有名的战象就在眼前,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木座宽大搁满整个象背,三个武丁威风凛凛在上面,两人执长戈,一人挎弓拿箭。看到我们靠近,先前在部落见过的一骑駮马迅速迎过来,马背上执青铜长矛的武丁朗声问话:
“敢问尔等一行来自那个兄弟部落,是奉轩辕黄帝之诏来参加武士甑选的吗?”
这进步一些的大族果然非小部落能比,一个小兵彬彬有礼对他族以兄弟相称令远道而来的我们感到亲切,前途未卜的惶惶然心情一扫而光。
得到我们的回答后,他向身后一招手,一个徒步配短戈铜盾的武丁过来招呼着我们跟着他往轩辕丘城中心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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