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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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圣玄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问下去,这金陵内最大的官莫过于总督了,总督大人他都不怕更何况一个年轻小辈,见机行事吧,他这样一想心里舒服了许多,也就随着二人上了楼去。
二楼由楼道中分,左右两边皆是大大小小的包间,中间有一尺高台,粉色纱帐作壁,隔成一个单间,也不知道作什么用的,里面没人,也没有任何器具。
西门圣玄跟着二人行到了左侧较中的一大包间里,里面早有**人围坐于一起,有说有笑,甚是欢愉。
里面的人见柳姐姐与沈瑞一同进来,顿时闹腾起来,纷纷拱手作揖迎了上来,为首的是一十七八岁模样的华服公子,明眸秀眉,玉面朱唇,白肌似雪,气质更是如那雪压青松,翘首挺拔,一副王者姿态让人好生敬畏。
西门圣玄看得清楚,这可能就是那李公子了,必定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然也不会有人附和他。
柳姐姐松开了沈瑞的手,柔声道,“诸位公子等的人这便来了,姐姐即刻去吩咐上菜,诸位公子请稍等。”说着那柳姐姐便摇身出去了,那身子扭得,跟蛇似的,看得西门圣玄都忍不住想上去摸几把,自然那里面的小青年们也都瞪大了眼睛,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柳姐姐的丰满翘臀,生生咽着口水。
那李公子倒是没注意这些,只上下打量着西门圣玄,那审视的目光看得西门圣玄很不自在,仿佛自己就是个被扒了衣服的罪犯,正等待着法官的宣判。良久那李公子似乎意识到这样无故地打量来人有些不妥,也就收回了目光,笑着退到了一边。
沈瑞这才笑着将西门圣玄拉了进来,对众人道,“这便是我与大家说的西门圣玄,西门公子了。”说着沈瑞又将屋里的众人一一给西门圣玄介绍了一番,这才落了座。
西门圣玄也不知道在座的都是些什么人,方才沈瑞介绍时也只是报了名号,却不曾说身份,他也不敢造次,本想隐隐地坐在沈瑞一旁,却奈何被那李公子给拉到了正位上,被沈李两人夹坐于中间,在座之人无不惊讶万分,他们皆是金陵城中大大小小官员的公子,自然知道这沈李二人的地位,怎地要对这西门公子如此谦让!?这举动沈李两人虽是无意,却让看的人心里有了些底,就是这西门公子不简单啊。
西门圣玄见自己被推于主座上,也有些受宠若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毕竟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坐便坐了,况且自己也非什么等闲之辈,单是这高速公路上坠车未死就已经是惊天奇事了,试问谁人能比,所以坐坐也无妨,其实他并不知道这李公子便是当今皇帝的小儿子,如若知道,他定会谦让一番,毕竟皇帝的儿子这身份可不一般啊。
众人落座闲聊片刻菜也就上来了,同来的还有柳姐姐,与几位手执乐器的年轻女子。
在柳姐姐与众女子进门那一刻西门圣玄的目光便已快速地在她们身上扫过,除去风情万种的柳姐姐外也没见着什么出彩的人,而那柳姐姐早已心许沈瑞,且不说沈瑞的相貌,单是他们兄弟的情分他也是不能去挖这墙脚的,索性就收回了目光,全神贯注地研究起桌上的菜品来。
我靠,不错啊,整得挺丰盛的,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各式各样的菜品被整得色彩斑斓,光是看着也叫人口水直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道烤乳猪了,别的菜他可能不认识,不过这烤乳猪他是认得的,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么?
也不知道那乳猪是怎么做成的,只见那乳猪色泽红润,光滑如镜,皮脆肉嫩,香而不腻。西门圣玄也顾不得形象,狠狠吃了起来,他是太久没吃过如此丰盛的菜宴了,更何况中午他也就只吃了碗面,此时此刻早就饿得呱呱叫了,谁让他起来的时候已过了饭点呢。
“烤乳猪”是广州最著名的特色菜,被列为“八珍”之一,西门圣玄从前也听说过,一直想去尝尝,可惜始终没能寻着机会,没想到今天居然跟这儿吃到了,他心里那个美啊,早已化作了无数的唾液,无声地消化着口中的食物。
“知道这烤乳猪的来历么?”西门圣玄一口干了一杯酒后,腆着个肚子幽幽地说着。
再看众人,皆是风雅地夹着一小片红肉摇头。他们对于西门圣玄已经是彻底地无语了,先前还以为是什么高人隐士,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介草莽,山野莽汉罢了。
西门圣玄倒不在意这些,此刻他是欢快极了,心情犹如雁回长空,龙归大海,无拘无束,久久不愿从这种感觉中挣脱出来。他来这世界就是为了享受来着,他要做一个随心所欲的人,没有顾忌,没有束缚,他是一个真正自由的人。想着他又抄起一只鸡腿,暗自叹道,好一条风姿绰月美艳动人的鸡腿呀。
西门圣玄几口解决掉鸡腿后,随意编了起来,“这就得从上古说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一户人家院子里突然起了火,火势凶猛,必必剥剥,很快就烈焰冲天,把院子里的东西都烧光了。这时宅院的主人匆匆赶了回来,只见一片废墟,他是惊得目瞪口呆了。而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主人便循着香味找去,发现原来是从一只烧焦的小猪身上发出来的,只见那小猪皮烤得红朴朴的,异常地香。于是他鼓起勇气,是尝了又尝,味道简直是好极了。院子虽是烧掉了,他很伤心,却为发明了这吃猪肉的新方法而感到欣慰,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这桌上的烤乳猪啊,来,大家一同敬敬这烤乳猪发明者吧。”

众人都是读书识字的文人,不说读书万卷,看书千本还是有的,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然而西门圣玄说得有条有理,他们虽有些不信,但一来西门圣玄就提到了上古时期,那也就不好查证了,毕竟自己没有读过那时的历史,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忍着。
此时的众人早已是怨声载道,个个面面相觑,随后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西门圣玄身旁的沈瑞身上,仿佛在说,沈兄如何带得如此不要颜面之人出来,简直是有辱斯文嘛。
那沈瑞是一脸的尴尬,却也没法子,这可是老爹带回来的圣人,他可吃罪不起,只得暗自用胳膊蹭了蹭西门圣玄,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瞟了瞟众人,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便是提醒他注意点儿吃相。
西门圣玄看着沈瑞羞红的小脸,再看看众人,知道他的为难,于是嘿嘿一笑,收敛了些。
场中李公子见气氛有些尴尬,提议道,“如此良辰美景,厅中所坐又皆是饱学之士,多才之人,何不各自吟诗一首助助兴。”
众人见李公子说话皆是随声附和,豪爽地应承了下来,看来都对自己的文采有着莫大的信心嘛。这个西门圣玄是不反对的,在李公子跟他客气的时候他就一副无所谓的态势,说,“随便。”
既然此提议为李公子提出,自然而然众人都盯着他看,等着他的诗,只见这李公子轻起了身子,离开桌子,围着众人渡步一周,又闪到了窗边,容色一沉,缓缓吟起诗来,“沉月楼上楼月沉,他乡不变容色深。临别夜里听鸣琴,相思何极断肠人。”
西门圣玄并不知道李公子就是李浩,是当今皇帝的第九子,幼年被封为王,却并无实权,赐宅子于金陵城中,与总督俯相临,所以他并不能理解李浩这种思念母亲的心境。当年李浩的母亲吴氏见皇族兄弟死伤过半,诸位皇子对这太子之位虎视眈眈,怕自己的儿子也卷入此中无辜丧命,于是苦求皇上将年幼的小皇子送出宫去,安顿于金陵城中,每年春初同两苏总督一同进京,与父母请安。每次走时,吴氏总是扶琴相送,久久不忍离去。
在座人中也就沈瑞知道个中详情,体会颇深。他神色黯然,望着李浩,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很快这种情绪便感染了在座的各位,先前还笑夸李浩诗词优美的人此刻已经沉寂了下来,不再说话,满是忧伤地望着李浩。
西门圣玄也不知道李浩的身世,倒是觉得这诗真的不错,将无尽的相思之情表达的至善至美,这让他又想起了晓雪,以及四周一味的拍马,不禁感叹起来,“巢居知风寒,**处识阴雨。若不远离别,安知慕俦侣?”
李浩听罢先是一愣,随后噗嗤一笑,道,“巢居知风寒,**处识阴雨。若不远离别,安知慕俦侣?好,好得很啊,看来西门兄是深有所感啊。”
李浩本是思念远在京城的母亲,却被西门圣玄误以为思念情人,不过从此诗中李浩倒是读出了西门圣玄的心思,看来他才是真的思情人了。
西门圣玄收拾起忧伤的神色,嘿嘿一笑,道,“什么深有所感啊,是李兄的诗意境太高,太好,让人情不自禁就溶入其中,正所谓诗如其人啊,人美诗美,小弟是佩服不已啊。”
其实他本不想如此谦虚的,但这李公子的诗确实不错,而且这人给他的感觉也很好,很是和气,而且就先前那帮官宦子弟的附庸之势就不难发现这小子的老爷子也是个狠角色,至少不比沈崴那老头子差多少,所以他还是斟酌过几秒钟方才开口说话的。
李浩也笑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西门圣玄夸自己,而是经他这么一说心里舒坦了许多,遂道,“哪里,哪里,小弟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倒是西门兄随口而出便是佳句,实在难得,叫小弟好生佩服啊。”
西门圣玄谦虚道,“李兄过谦了,几步成诗不难,然而几步成一好诗却是需要些功底的,小弟还当向李兄多多学习啊。”
“惭愧——惭愧——”
靠,只怕是这么谦虚下去还就没个完了,还让不让人吃东西了,西门圣玄正欲说话,却被一旁的沈瑞抢了先,只听他道,“两位哥哥如此厉害,只怕这游戏是进行不下去了。”
李浩嘻嘻一笑,道,“西门兄谦虚完,瑞兄又开始谦虚起来了,你们总督俯的人都要如此谦虚么?想必瑞兄已有佳句,还是快些吟来我们听听,可别弱了玉姐姐的名头哦。”
玉姐姐?玉姐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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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与收藏,小弟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等字数到了5W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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