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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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李林就从上海回来了。呵呵,我没去成上海,他倒阴错阳差过去了。幸亏只申请了一年。现在也不错,小别胜新婚,每每见面都兴奋莫名。于是先大大来个拥抱,高兴的不得了。我拽着他的领带,拽过来,拽到和我一个高度,“哥们,没在上海泡妞吧?天高皇帝远了不是?”
“哪里话呀,天天想你呢。”
重新当了建筑师就是和出租车司机不一样,随意的夹克衫换成了西装革履,站在那里象杆似的。
“哪里想?”
“哪里都想。”
“没撒谎?”
“现在是我期待你的忠心,而不是反过来。”
摸摸他的内裤,湿了一大片。于是两个人各自快速地脱了衣服,一件一件的,扔了一客厅,然后争先恐后的跑到卧室的床上,碰得门哐哐作响。
“哇,还得预热!”
“20分钟了。”
“再5分钟。”被人抚摸的感觉真不赖。忽然又觉得不妥,“你是不是要去医院体检一下?”
“胡说,上海的洗澡水也有问题吗?”
“泡个把妞也没什么,出门在外嘛,总比憋的难受强。人总是要愉悦的。怕你得了梅毒什么的,主要是怕传给了我,那我可死定了!临死前也得杀了你陪葬!哇—噻—”
李林每次**时都很认真,从不象我那样还能唠叨。然后他就收拾了一下躺在一边。
“好么?”
“棒棒的。”
他心满意足地把嘴巴凑上来。
“脸吧,脸长在这儿就是为了亲吻的;对嘴对嘴有很深的成见,试也不要试!”
“一般口腔里是没有细菌病毒的。”
“拿了显微镜照照就知道了,密密麻麻的。各人养各人的吧,不要交叉传染了。”
于是他鸡啄米似的左啵一下右啵一下,还算满意。
又折腾了一会,慢慢睡着了。一般不做梦,白天费脑费神的累死累活,一到晚上就能快速进入深层睡眠状态,死人一样。但那天作了一个试验性的梦:李林怀孕了,大腹便便的从这个沙发移到那个沙发上,哼哼唧唧的讨要东西吃。我刚风尘仆仆的从门外跑进来,小包扔在一边,拿了个软垫靠在他身后,冲进厨房开火做饭,掀开一个大锅盖……
忽然“呼呼噜噜”的,连续不断地响,睁开眼睛,李林正坐在床边捧着大海碗吃方便面,那个香气撩人!
“干嘛吃那么响!没吃过面条?刚刚打开锅盖,还没看清楚里面炖得什么呢!”
“前一段时间与日本人合作了一个项目,他们吃面条都这样的动静,一表示胃口好,二表示可口。”
“日本的好东西不少,学什么不行啊,这种破烂!哼!”扭过脸去又扭过来,不由自主多看了一眼李林的肚皮,又看了一眼。三十一岁光着上身的李林身材还没发福,只有一点微微的迹象,不算薄的肚皮因坐姿堆叠在一起,谨慎地向外凸起;看着他的脸油光光的,一脸幸福。
“肚子怎么了?”李林下意识地拍了拍,“两包康师傅,三个鸡蛋。从上海坐上飞机后6个小时的第一顿饭。”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跟真的一样,你怀孕了,六七个月的样子,正坐在客厅里唧唧歪歪地叫嚷。”
一声巨响,接着手忙脚乱。李林都把面条喷出来了,跳下床瞪着我。“干什么呀珊同志,人家在吃饭呢!真是的,我怀孕?我哪有那本事啊!”然后趿着拖鞋跑进厨房,咣的一声,然后又跑回来,嘟嘟囔囔,“哪是哪呀,我是男人耶!”
“现在男人什么不能干呀?妇联主任,妇产科医生,奶爸,家庭煮夫,幼儿园棍哥等等。当然,怀孕也是可能的——宫外孕。”

李林索性掀开毛毯,亮开肚皮,巴唧巴唧地拍,“它能怀孕?这哪有宫啊同志?”
“广义上讲,在子宫以外怀孕的都叫宫外孕。你腹部上的脂肪层按道理也是可以着床的——精子和卵子的结合体在这里安家也算环境不错。在不影响体形的基础上,你喝点鸡汤补补也算尽了基因遗传的繁殖任务。男人生来体质壮体形大,是可以在生育这种大事上承担一些责任的。”
李林没有大惊小怪,却坐起来认真地研究审视自己的肚皮。“可没有通道,婴儿怎么出来呀?
“剖腹产,无痛的。男人落个刀疤也无妨的,不穿超短裙不着露脐装,也不比全身的黑毛谁更难看,对吧?”
李林呵呵笑起来,“你这叫人说话吗?不过,真的不错,如果可能的话,试试也没什么不可以,权当休假了。再怎么折腾,男人也不会有奶水吧?”
“女人也不是生来为女人的,要知道生命的起源是从两性同体开始的,要不是科学家在撒谎骗人的话,女人是被演化来的,你想想,猴子那德行的都能演化**类,男人产生**估计可能性还是挺大的,就看你朝没朝那个方向努力。”
李林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没想明白似的,突然神经质地摸了摸腹部,少见地开怀大笑,“这样说男人也可以理直气壮地休产假过三八了!”
笑过之后,沉寂,有一种隐隐失落的情绪。我不觉得玩笑开过头了,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更有效果。于是翻着手机给他念短信:“恭喜你!已经被青蛙大学野蛮系没文化班正式录取,请带身份证痴呆证到北京市傻瓜路缺心眼街250号报到。到了门口傻笑两声即可!名额有限望珍惜!别错过了啊!”
他叹口气,“本来今天挺高兴的,被你搞得很弱智,你就不会哄哄我啊!现在感觉有点讨厌你!你什么样啊?不知道‘厌恶’几个钱似的。”
我立刻没命地叫起来,把他往床下踹。
他坐在地上继续不高兴地叫:“这可是我的床啊同志!”
“是你的又怎样?还没叫你到门外站着呢!”
他站起来,赤身**到橱子里取了凉席,取了件毛毯,铺在地板上,自己躺好盖好,按着键快速地换频道,最后锁定了一个又蹦又跳的动画片,不声不响地看。让我好不痛快。
冷场了半天,觉得无聊,想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睡还是继续坚持?本想穿上衣服扬长而去的,也决意这样打算的——但得找个不后悔甚至恨他的理由。于是又顺势滑进地板上钻进他的被窝,只要他冷10秒钟的脸,1,2,3,4,5……
“看看,有我的地方还是有吸引力。”
“别臭美了。”
“还用臭美,你都跟过来了。”
“又怎样?”
“不怎样。过来亲爱的,别动不动刺狎似的说犯倔就犯倔,都快恼怒成羞了。你看我们在一起多好啊,今天都要高起来!”
于是两个精光光赤条条地激动抚摸。可能我更有进取的**,揪着他的**翻上来,主动得让人心地膨胀,凭空生出“伟大”那样的东西来。这可能刺激了他,急速而勇猛地就地反击,象打仗似的,直到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自愿分开。
“总以为自己了不起,其实发起最后进攻的是男人。是我指挥了这场战斗,并决定了何时收场。”他一脸骄傲地说。还讨好地过来亲了两下。
“真是小人得志的嘴脸,没有廉耻之心。没有我提供的战场你去哪打呀?!想清楚了再说:到底是谁指挥了战斗并决定了何时收场!?说呀你!”伸手拧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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