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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出于习惯,或使命,或生存,咱大脑对待工作就像电脑对待一堆文字一样,有N个不同的处理方式,只有一种最正确最美观最能让人接受。对于突如其来的不同环境下的不同寻常的问题和困境,咱的大脑中央处理器总能迅速运转,解析,及时找到不完美但最恰如其分的解决的办法。有时也靠本能——本能就是老虎来了,你不是坐以待毙,而是撒丫子拔腿而逃,或使噌噌地爬到树上,或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等等所有脱离困境的有效法方法。与由生俱来的聪明头脑比起来,似乎后天的经验和阅历更加重要,也更有成效。与男人比较起来,女人本性中的优势更多,除了潜在性别中的细腻和胆小造成的缜密外,也更不知疲倦和更少心理障碍。
在一块空地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打对攻,成功率是99。99%,和最好黄金的成色一样。但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AK-47,对着扫射,成功率就可以对半了。但都拿着相同的高科技武器,在一座森林里玩致命游戏,不用打赌,女人拥有胜利的把握率在70%以上,信不信由你。
现在在中国庞大的高山和平地的丛林里,我持有法国最好的武器,与德国人和美国人到处开战打游击,结果自己的劣势慢慢扭转了,势力范围在慢慢扩大。最先开花结果的是天津,河北,接着便是眼皮底下的北京,等待下重手的是东北三省和黄河流经的几个省市;当然沿海为重点,有钱嘛,情愿拿山东江浙几个省换西部十来个穷地方。贫穷有什么好,谁把你当一盘子菜!
的确,咱也有累的时候,尤其是当枪把上挂着一串串猎物时,就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喝口好茶,睡一会儿,为明天的智力游戏继续养精蓄锐。
每天下班后跑到附近的快餐厅里大大吃一顿,然后悠悠荡荡到各个不太吵闹的酒吧里浪费俩钟头听听音乐,喝喝啤酒,骂骂人,调**什么的,见个帅哥不声不响地带回去,天亮再放回来,倒也逍遥快活。至于李林,对不起,常常想不起他来。但希望他不要伤心,也不要拘泥于形式,没事闲得慌时找几个沪上妞泡泡也是不错的。对等,也平衡。
平心而论,俺喜欢的男人多种多样,很俊的,像孟辉辉,看见了不去抓有对不住自己的感觉;传统直白的主流男人,象李杰,上他的车没有精神不正常的压力,他的正统乏味掩盖了咱的边缘和鼓噪。咱也喜欢天才脑瓜的男人,但命苦没碰上,如果遇到的话一定出点小钱包养了,让他安心致力于发明创造。这种男人一般在性上比较白痴,要求也不甚高,成功后估计他不会吝啬于给咱一半的功劳。比如象凡高纳什和陈景润那样的品种。想想看,流芳百世只要赶上,也是很容易的。
咱坐在吧台上贪婪地吃着冰淇淋,吃的手脚冰凉,妈妈的,这么好吃,不会胖死吧?不会放了鸦片粉末吧?敢这么害咱,一定手起脚落拳打脚踢扁死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抬头竟看见头儿雷伊那大号坏蛋端着红酒象喝毒药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北京市不小哇,咋冤家的路这么窄?那厮正和一张脸画得像鬼一样的女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故意没看到我似的。
咱也不愿意碰到他,就是受不了这样显摆装孙子。于是也要了一杯红酒,拿了只大冰块扑一声扔了进去,又扔进一块,不怕你看不见。
果然那边受不了了,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嚷,“上帝啊!红葡萄酒是不能放冰块的!不是糟蹋法国红葡萄吧?就像我在长城上扒拉砖块一样的!”
咱端起来一口气喝下一半,哇,好喝!又要来一瓶易拉罐,把雪碧掺满了。文质彬彬的老头气得捶胸顿足要坐到地上放声大哭了,“你这个搭错筋的,简直毫无品味可言!”
咱又给他要了杯,按1:1掺兑好了,给他,“是苏格兰红葡萄酒,味道好极了。”

谁说法国人是葡萄酒和优雅格调的守护者呢,只能说是法兰西趣味和爱好的忠贞者,不能忍受波尔加红葡萄酒加雪碧,而津津有味地品尝了加雪碧的苏格兰红葡萄酒。没有纯粹的世界主义,只有爱国者。
“看看你女朋友的头发,染得一片金黄,成熟的麦田似的,像个白人妞——也像掺了雪碧的红葡萄酒。其实我更喜欢她染成蓝色、红色、绿色、白色,什么色都行,但就是不能像白人那样的黄色。这不是真正的独行特立和标榜自由,而是没有尊严的自我否定。我就是看不上她们对你这些有莫名其妙心理优越感的西方人的追捧!”放眼四周,有不少女人穿着所谓露大腿和乳沟的性感衣服的女孩子在围着几个年轻白人男性转。觉得打击一下雷伊真痛快。“我向那些黑头发和染成绿色蓝色真正世俗的挑战者深表敬意!也为你一片拥护法兰西红葡萄纯洁的赤诚深表敬意!雷伊老爷子,您多大岁数了?对不起,你好象告诉过我,我给忘了。忘记别人的年龄是可以原谅的。你可以告诉我属什么的。”
“上个世纪的一只羊。”这个中国通还亮出了脖子上挂的玉质羊挂件。
“山羊还是绵羊?”
“你是公兔还是母兔?”
“哈,老兄你智商挺一流的嘛!”
“珊,喝多了吧?几瓶啤酒?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中国男人和外国男人一样,老到一定岁数就看不到老了。相较于老,雷伊老爷子更显得优雅和成熟。这是个情商和魅力都到了家的男人,只是害怕脱掉笔挺的衣服后,那松弛衰老和下垂的皮肤让人倒胃口。年龄真他妈的能捉弄人啊,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智慧、才干和魅力总是和年龄、美貌与年轻成反比发展着,在哪里寻找到那稍纵即逝的交叉点啊!
当我年少貌美如花时,我就像个白痴,等待有人行骗;等我聪明世故的像泥鳅似的,最好的年华已离我而去,计划着去行骗别人。雷伊应该比我更悲哀,他太老了,老得不能让我再看他一眼。
“我可以送你。”
“送我到哪儿?”
“哪里都可以,也可以到我那儿。”
天才知道他那儿是哪儿,也许是干净富丽的星级宾馆的宽大的双人床上,也许是自家私密的居室。如果他再年轻二十岁,不,十岁就够了,我会带他到我那儿,无论哪儿,一定要为自己的快乐买单,外加一顿早餐。
“不,雷伊,我有其他人了。”
我摇摇晃晃走向另一个在窗前一直看我的男人。他在后面说:“你不是有男朋友了么?”
“你也有老婆!”
“我老了?”
“不,是我太年轻!”
等我的哥们是一星期前在酒吧认识的,看在他年轻跃跃欲试的份上,让他去医院体检一下,重点是淋病和AID。就目前医院效率,起码得一周。因此一周后他按时出现了。
“姐姐,我开车来的。”
“那就让你的车。”
“去我家好不好?”
“你家里有其他人么?如果有,不去,讨厌被人打断,对你的性健康也是有害的。”
“没有,我家只我自己。”
在大街上,伸手讨要。他忙把医疗清单递上来。咱在路灯下一页页地翻着,只看结果。一切正常后,扔给他。“检查后没与其他人上床?”
“绝对没有,我保证!”
“你凭什么保证?”
“不凭什么,这一周太兴奋了,只等着姐姐这一天,哪还顾得上!……天打五雷轰行了么?”
咱这才放心地坐上他的车。“你叫什么来着?”
“周松树。”
“我说周松树,小周,你家楼板不太薄吧?”
“放心吧,别人听不到我们。”
“我是不想听到别人,楼上和楼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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