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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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着的栀砚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任由大夫把脉。
另一边,太医也已经赶到诚王府,给玉鸾看诊。齐胄站在床榻边,等待着御医的诊断。“公主由于落水之时受到惊吓,又有孕在身,动了胎气,才会一直昏迷不醒。但依老夫看,公主似乎求生意识不强,身体本能的抵抗,导致脉象悬浮、微弱,不知公主在府中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御医疑惑道。
“玉鸾在我面前并无难色,听丫鬟说饮食也算正常。”齐胄闪烁其词。他知道,他今日所说的话,御医会如时的禀告皇上,所以他只能避重就轻。
“哦,那也许是老夫多虑了。公主先天本就羸弱,再加上怀孕所致,以后还望诚亲王多加关照。那老夫这就开一些滋补、安胎的药方,先调理着,过段日子老夫再来请脉。”
“我会多加注意的,那就有劳御医了。管家,和御医去药房抓药。”齐胄吩咐道。
简单的吩咐了下人们的要做的事,齐胄走出了屋子,他在想:如何向栀砚交代,还是一直隐瞒下去,等孩子生出来后再说。
“老爷.....老爷.....”翠儿迎面跑来。
“怎么了?翠儿!慌慌张张的.........难道是栀砚........”齐胄猜到。
“怎么办啊!老爷,小姐她一直昏迷不醒,大夫也没辙,孩子怕是要生了,已经见红了,可是小姐就是醒不来,大夫担心会对孩子不利........”翠儿急得哭着说道。
“怎么会昏了呢?晌午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
“刚才管家来找你,你不在,小姐就问怎么回事........后来,小姐一听到二夫人怀孕的消息后,没多久,就昏了过去........老爷,咱们该怎么办啊!”
“你快去大门口,看看御医走了没有。要是走了,就骑马去追,走官道。一定要把御医给我追回来。我先去看看栀砚。”
“恩。我这就去。”说着,翠儿就向门口跑去。
卧云室内,栀砚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生气。大夫也焦急的在床边走来走去,想法子。
“大夫,娘子她情况如何?”
“王爷,老夫现在想到一个法子,可是不敢冒然使用,老夫说与你听,你看看使得使不得?”
“你快说。”
“药现在是喂不进去了,夫人下身已见红,估计是快生了,可是夫人又昏迷不醒,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针灸刺激夫人的几个大**,即可马上醒来。可是,问题就在这儿,针灸刺激的**位会使全身紧绷起来,加快内府运动,老夫现在担心的是,夫人就要生产了,这样一刺激,会使下体收缩,到时候,会把孩子憋在里头啊!如果及时喝上催产汤,也许会使下体放松,继续生产,但是这有一个过程,就怕孩子等不到那个时候啊。而且这药是及毁身子的凉药,就算孩子顺利生下来了,也会对夫人身子不利........”大夫如实禀报情况。
“不利是什么意思?”齐胄也急了。
“就是.......就是........见大红啊!那样,就是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啊!”
“那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栀砚啊!你这是在惩罚我吗?你醒醒啊!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要一起打理这个家啊!栀砚......你听见了吗?你醒醒啊!”齐胄跪在床榻边,紧紧地握着栀砚的手。
御医及时赶到,齐胄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可是,两位大夫诊断的结果是一样的。
“无论如何,要保住大人。孩子.......不行就舍了吧!”齐胄艰难的抉择。

“诚亲王,你先出去吧!这里我们尽力而为。”御医也不敢保证。
带着不舍,带着担忧,齐胄走出了房门。
屋内,药刚刚煎好,还冒着热气。御医拿出银针,在栀砚的几个**位上下针。很快,栀砚痛苦地睁开双眼,还没有看清事物,就被下体的剧烈疼痛而叫喊出声。
“夫人,把这碗药喝了,孩子快生了,可是你的.......”御医告诉栀砚现在的情况。
“大夫,一定要保住孩子,我.......听天由命吧!回想起玉鸾、回想起齐胄。栀砚觉得,一切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让孩子活下来,属于他俩的孩子。
“夫人,用力,用力啊!”大夫急道。
用力,对用力,孩子,你就要出来了,你只属于娘。栀砚心里想着,可是剧烈的疼痛,再加上疲惫的身体,使她的意识又模糊起来。
“怎么会这样,孩子怎么会没气儿了。御医,你看这可怎么办。”大夫看见毫无生气,通体黑紫的婴儿,慌了!
御医即刻拿出银针,在孩子的百汇**下针,可是几次试来,也丝毫不见啼哭声。
“快,快去叫诚亲王进来。”
齐胄看着已经死了的孩子,震惊之下,跪在地下。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不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情景。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出大红了,御医,你快来看看啊!”这个时候,资历不深的大夫,慌了手脚,向宫廷御医求救。
“没发子了,老夫只能用针,减缓出红的速度,诚亲王,有什么话,你们快说吧!”看了眼已经站不起来的王爷,御医和大夫无奈地走出了屋门。一旁的孩子,在桌岸上永远的沉睡了。
齐胄看着床上还剩一丝生气的栀砚,用力的爬了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栀砚,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可是你没有了,你叫我怎么活下去。我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话,去找玉鸾。这根本是错的。但是,我最错的就是不该把她娶回来,我不该听皇上的旨意,如果没有她,我们不会像现在这样。”此时的齐胄,早已哑着嗓子艰难的出声。
“我......并......不怪.......你,也许......这.......就是......命。”栀砚艰难的说着。闭上眼睛,流下一行泪来.
“不,这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你要过来,如果没有遇见我,也许,你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栀砚,是我让你落入凡尘,是我让你变得如此不堪。栀砚,你快好起来,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如果你要离开我,我也会答应你。如果你想回到他身边,我也不会阻止。栀砚,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栀砚........不要留下我一个人走了!”
“我.....不......后悔.....跟......了......你......”带着对世间的眷恋,带着对世间的悔恨,带着儿时的梦想,带着没有兑现的承诺,栀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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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
白梅懒赋赋红梅,
逞艳先迎醉眼开。
冻脸有痕皆是血,
酸心无恨亦成灰。
误吞丹药移真骨,
偷下瑶池脱旧胎。
江北江南春灿烂,
寄言蜂蝶漫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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