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美丽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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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亨利终于顺利跳级,最高兴的要属爸爸妈妈凯特夫妇和姐姐罗丝了。
“卡尔,”几根细长白柔的手指插进了英俊男人浓密的发中,轻轻捏着。
“简,我亲爱的。”英俊男人看着身旁三十左右、晶莹温润的美丽女人,伸手轻轻揽着女人纤细的腰肢,目光中充满了爱意,在一起十余年了,怎么也看不够她。美丽女人感觉到腰上英俊男人的温热大手,白皙的脸庞不由热了起来。都十来年了,还是很享受他这么抱着自己。
英俊男人看着美丽女人灿若朝霞的面庞、脖颈,不由痴了。
“卡尔,我有话。”美丽女人红着脸说道。英俊男人停下了正在移动的手。
“卡尔,罗丝的十一岁生日快到了,亨利刚刚跳了级。我们是不是办一个大一点的庆祝会。”
“我们不是给小亨利买了他最喜欢的骑士玩具了吗?罗丝的生日是8月29,现在还早着呢。哈——”卡尔说着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切。
“这可不早了,要是办大的庆祝会。不过,我一直在想,庆祝会怎么办。用两人名义办,罗丝心里会不会不舒服,单给罗丝办,亨利会不会嫉妒。要是和去年一样,总觉得委屈了孩子。罗丝明年就六年级了,明年正是学习忙的时候,不好办大了。所以,要办,今年比较合适。”
“是啊,你一说,孩子都这么大了。记得当初你说过:罗丝聪明,让罗丝好好学习,上了高段学院,到帝国或神殿供职,总不比你很早嫁了我,心里总有遗憾。”
“我始终没有后悔嫁给你,这辈子我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嫁了你。要是能更早认识你,我会更早嫁给你。”简深情地说道。
“我知道,”卡尔抚慰地摸着妻子光滑圆润的肩膀,“我也是,我要是能更早认识你,我早就把你抢回家去了。”
“你真坏。”一只小小的拳头砸上了男人的胸膛。
“但是我也知道,没有上高段学院始终是你的一个遗憾。所以,你一直想让女儿完成你的心愿。”
“是的,我现在还这么想。可是,亨利这么聪明,我反倒拿不准主意了。”简略显踌躇地说。
“我本来想让亨利继承家族生意,照目前看,这孩子真要有天赋,做生意浪费了。能学就让他学,能跳级就让他跳,说不定,咱们家以后能出个司长什么的,照顾家里生意也方便。现在这帮贵族和官员愈来愈,咱们家出个官员也是好事。”
“亨利去做官,家里的生意怎么办?罗丝怎么办?”
“哈哈,大不了让女儿找个上门女婿。要不然,”卡尔坏笑道。
“要不然怎样?”
“咱们再生一个小宝宝。”
“讨厌,哎呦…”
一时,室内春色无边。
“好了好了,孩子们这个暑假我们怎么安排,你怎么想的?”满脸红晕、犹自气喘吁吁的简依然放心不下。
“我早想好了。我们出去玩儿一趟,坐船出海,让孩子们长长见识。庆祝会不用办了,你考虑的对,生日会我们按去年的规模做。这回,我漂亮的夫人,放心了吧?”
“坏死了你。”简嗔道。
神之大陆幅员极为辽阔,仅雅玛帝国国土面积就有三亿五千万平方公里,人口达上百亿。所幸神之大陆水系发达,知名河流几十条,遍及各个帝国。各帝国陆上交通工具依靠马车,水上依靠船舶。经过神之大陆史上若干战争调整,大小城市均建立在江河湖海旁边,普通人出行倒也方便了一些。不比千余年前,没有修炼过斗气的普通人,出门简直势比登天。
凯特一家出行,坐江船顺巴尔罕江而东入里海。雅玛帝国七、八月夏味正浓,风和日丽。巴尔罕江江水碧青,泛起层层白色细浪,哗哗拍打船舷,两岸江堤,杂树叶子浓翠,阳光一晒,油油发亮,绵延山脉丘陵,无不夏意正浓,满目苍绿。不时有巨树突耸眼前,大大粉白花朵重重累于枝上,江风吹来,清香扑面。此树为雅玛帝国一宝,称为神木,只生于帝国境内巴尔罕江旁,浑身是宝,枝干坚硬无比,入水不沉,普通金属均不能伤;树皮沤浆制纸,纸质洁白细腻微有木香;树根可入药材,专治刀剑红伤;树叶防虫防蛀,取得几片放入屋中柜里,蚊虫无踪;花瓣捣碎与花蜜搅拌一起,搁置数日,涂于脸上、手上,保养肌肤,远胜其它,用得长了,肌肤有暗香袭人;花蜜最为甘美,纯白无色,食后口齿留香,几日不消。
这几日正是神木花蜜盛产,凯特一家与船上其它乘客纷纷吃了、买了很多。巴尔罕江江鲜无数,小亨利认不得许多,只记得全家都特别爱吃一种细磷小银鱼,肉质细嫩肥美,背脊一根大刺不能食用,小刺入口即化,各种做法均可,唯有清蒸、清炖、生吃最为鲜爽。船主说了,这种鱼仅产于七八月份巴尔罕江中,各位这时乘船最有口福。
这种江船为神木所制,木质深栗,敲之似金。扯着巨帆,船速极快,十来日,到了巴江入海口。但见巴尔罕江江水滚滚汇入里海,激起无数波浪,碧绿江水与蔚蓝海水不断翻涌携裹,团团旋转,此进彼退,漩涡处不时有鱼儿跃出,密密鳞片在阳光中幻出无数炫彩,海面上起伏翻飞的鸥鸟大翅一展,长嘴叼了即起…姐姐紧紧拉着小亨利的手,两人看得大大眼睛,一眨不眨,生怕疏漏。
江船至此,再不前行。船主说要是入海,需换海轮。凯特一家下了船,乘马车到入海口旁的巴江城中旅馆住下,毕竟不是常年生活在船上的人,坐得久了,身上不免难受,尤其是小亨利,见了床铺一头栽下动也不动了。卡尔和简见了好笑,简上前给男孩脱了衣履,盖上薄毯,不再叫他。
第二天上午,大睡后的凯特一家,乘海轮入海。入海自与江水不同,江风清冽,海风咸猛;江水碧绿,海水蔚蓝。江水虽阔,犹见江堤,海水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纵目望去,只见海天一色,遥遥无踪可寻,只有层层白色浪花涌涌而去。
姐弟二人从未见过如此壮丽景色,激动得在甲板上又蹦又跳、又叫又笑,甲板上其他孩子,看到二人如此,纷纷加入,一时群童乱舞、欢笑喧天,吓得围着甲板觅食的海鸥戛戛大叫、展翅高飞、不敢靠近。
“这样,死了也值了。”卡尔看到孩子如此高兴,不由感叹。
“我也是。”
简听到卡尔这样说话,应声答道,一只小手紧紧握住了卡尔的大手。

海轮行了半日,黄昏时来到一座小岛,这正是凯特一家的目的地——赛迪群岛。众人纷纷下船,寻找旅馆接送马车。凯特一家登上马车隔窗看时,只见满天红霞,海面金光粼粼,不觉呆住。
凯特一家所住房间,面对大海,每日里散步、游泳、大吃海味,甚是惬意。一天,雇了艘小艇,驶向海中。原来卡尔听到旅馆主人说,海中不远有大片珊瑚礁,水色清澈见底,观赏各色游鱼最是不错。
到了一看,果然不错。海水淡蓝,清澈透明,透过水面,水底波光闪烁,白色珊瑚丛中,海底鱼儿自在游弋,有的身上道道彩带、有的身上点点彩斑、有的遍体通红、有的遍体通黄、有的遍体通蓝、有的遍体通绿,五彩斑斓,非常好看;各种鱼儿奇形怪状,平的、圆的、扁的、长的、短的都有,全都没有见过。还有洁白的砂石、光莹的贝类、长长摇摆的绿色海草等等,历历在目,姐弟俩觉得在上面看不过瘾,憋住气,把头探入水中去看,四口人正在入神。忽然,一缕鲜红丝丝缕缕顺着浅兰海水袅袅而来,简发现了,忙叫船夫顺着去找。
小艇划过一丛礁石,血迹越来越多,抬头寻找,只见一人赫然趴在海水中一块突起的礁石上,几人连忙来到那人身边,这人半身没入水中,黑黝黝的皮肤被海水泡得发灰,身材高大极其魁梧健壮,衣服破破烂烂,身上道道伤痕,几处伤口极深,厚厚肌肉如小孩嘴般绽开,鲜血不断涌出,旁边扔了一块碎船板。看这样子,应该是船只遇难,这人抱船板逃生,游到这里,爬上或被海水冲上礁石,劳累过度,昏了过去,身上的伤痕是珊瑚礁石割划所致。海中礁石有的被海水磨得光亮润滑,有的被海水侵蚀得宛若刀锯,锋利无比。
几个大人把这人仰过身来,这人面貌粗豪,满腮胡须,湿漉漉的黑色卷发好像钢丝散乱四下,双眼紧闭,厚厚的嘴唇惨白。卡尔用手探这人呼吸,呼吸甚是微弱。几人把他抬到一处圆滚滚的岩石上,让这人趴在岩石上控出肚中海水,没一会,这人不住呛咳,嘴中海水汩汩涌出。几人看了一会,见再无海水吐出,将这人翻了起来,靠着岩石躺下,简将带的毛巾撕了几条,紧紧缠在这人的伤口上。这人一疼,缓缓醒来,勉强睁开眼睛,问:“这是哪里?”听了回答,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众人将他抬进小艇,划回岸边,叫旅馆杂役抬这人进了旅馆。凯特夫妇在自己房间隔壁租了间房将这人安置下,请了医生为他治疗,这个岛上的医生是神殿修士,颇出凯尔意料,不禁想到,神殿的势力越来越大、渗透力越来越深,处处都能看到神殿的身影。大陆上的医院、医生全部是神殿系统这还好说,十几年前自己来到这里,岛上还有医生,现在也换成神殿修士了。
修士给落水这人看了病,问了问病因,告诉凯特夫妇,身上的伤口全是皮外伤,没有大碍,只是长时间浸泡在海水中产生脱力现象,可能会昏睡几天,这段时间,可以把药粉放进鱼汤肉汤牛奶喂他喝,醒来后,吃些耐粥、肉粥,很快就好。还说,自己就在岛中央的神殿中,有事随时来找,没有关系,我们都是神的子民。凯特夫妇表示感谢,要付给修士出诊费用。修士执意不收,只说如果有空,去神殿做做祷告、听听修士授课就成。待修士走后,凯特夫妇连连说:这里的修士可比大陆上的纯洁。
过了几天,果然如修士所说,那人醒了过来,凯特夫妇询问下,只淡淡说:自己叫格温•安德鲁,凯莉号上的水手,船沉后自己抱块船板游了几天游到这里。凯特夫妇见状,也不多问,一家依旧四处游玩,不时过来探看,嘱咐杂役多多照顾。格温•安德鲁的身体很快复原,对凯特夫妇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却是十分疼爱罗丝和亨利。起初,他刚好,便到海边发呆。两个孩子看了,拉了他玩,他便和这两个孩子在岛上疯跑,两个孩子非常喜欢他。岛上的人看到一个黑如碳条的巨汉和两个矮矮的、粉妆玉琢般可爱的小孩玩耍,不由好笑,凯特夫妇看了,只是由他。
俗话说:生活快乐了,时间就快了。转眼间,回去的时间就要到了,临走前,凯特夫妇问格温•安德鲁日后如何打算,并说如果愿意自己在诺兰城认识些人,可以帮他找个事做,那里是港口,会有很多合适他做的事情。格温•安德鲁听了,只说自己还有事情,不能和凯特一家走。凯特夫妇看他态度非常坚决,也不再劝,拿了一袋金币给他,告诉他自己在诺兰城的地址,说有事可以去找。格温•安德鲁也不多说,直到和两个孩子告别时,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祝你生日快乐,
我们的宝贝女儿,
你是爸爸的蜜糖,
你是妈妈的心肝,
蓝天在欢笑,
大地在歌唱,
今天,
神佑护的孩子,
我们的宝贝儿罗丝,
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我们的宝贝女儿,
这是美丽的一天,
这是神圣的一天,
你是我们的最爱,
你是我们的骄傲,
今天,
神佑护的孩子,
我们的宝贝儿罗丝,
生日快乐…
暖暖的夏末,凯特夫妇边唱着生日歌,边推了一辆小小的花车,罗丝站在车中,一身雪白的、缀满蕾丝花边的薄锻衣裙,纤小白嫩的赤足上穿了双精致的带袢白锻高跟鞋,一顶小小的花冠下柔软金发滑顺如水,一张小小脸上满是欢笑、满是兴奋,灿烂阳光中小小人儿鲜花般怒放。
花车绕了草坪转了一圈,邀请来的罗丝的朋友、同学拿着花瓣边向罗丝身上抛洒、边乱乱喊着:“生日快乐!”
“今天,是罗丝小姐十一岁的生日,”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司仪说,“请罗丝小姐上台说几句话。”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爱爸爸,我爱妈妈,我爱弟弟。”女孩走下花车,拉起弟弟的手走上铺满鲜花的木台,“今天,我收到了好多好多的礼物,收到了好多好多的祝福,我好高兴。”女孩举起弟弟的手,大大的眼睛看着在场的所有的人,“我希望,我所有的礼物,所有的祝福,都和弟弟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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