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日趋日进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接连几日,我继续一边在白玉床上导引寒气,一边翻阅《奇筋》,寒气跟随我看到的**位在不同的位置上停顿、游走,从环跳、到五枢、带脉、日月、源腋、然后是肩井、风池、承灵,最后是阳白。
寒气从足窍阴开始,似乎在一点点的累计,每次虽然能一个**位一个**位的进步,但每在一处停滞,我都象是经历一次不施麻药的切割手术,寒气在体内的感觉消失后,疼痛才会稍减。每次我会感觉气息在体内的积累,但都微乎其微,这离我的期望差了很多,心里有些郁郁的。
这一日,我又开始了每天的功课,从足窍阴处开始引导寒气,慢慢的,我冲过了带脉,在京门和日月**位的时候寒气和经脉的冲击让我在床上剧烈的抖动,差点颠下床去。这样的剧烈感受还是第一次,我明显的感觉只要冲过去肯定别有一番境遇,我强忍着彻骨的寒冷与疼痛,心里狂喊着:我不停,决不停!我的意识引导着寒气冲过日月、渊腋,一路向上,我不知道白玉床过量的寒气对经脉有巨大的损伤,练《柳絮功》时切忌急功好利,此时我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到达阳白**。
原本练《柳絮功》的前提是先熟悉奇经八脉,然后循序前进,谁知我一开始就弄错了顺序,先在白玉床上吸取了几天寒气,才熟悉的《奇筋》,这就象一个贪吃的孩子,在吃了一大堆食物后才发现最最好吃的居然没吃到,我现在就是个贪吃的孩子,突然感受到《奇筋》与《柳絮》相辅相成的妙处,再加日月与京门处的冲击,就如同寻宝找到了进门的钥匙,说什么也舍不得停下来。结果一气呵成,从足窍阴一直走到阳白,你前几日,中间整整多跨越了16个**位。
这时,我突然觉得额头一阵剧痛,刹那间就如同万根寒针一齐刺进了我的头颅,我本能的伸双手按住头部双侧,谁知手刚贴近耳旁,一股大力撞将过来,我立刻晕厥过去。
昏迷中聚集在阳白的寒气继续刺痛着我的神经,这情形就象大量的泥土淤积,堵塞了管道,要改善这种现象只能是疏通管道。虽然是在昏迷,人不进则退的本能让我的意识慢慢退后,回到了距离阳白最近的**位:头临泣**,感觉好像稍稍好了一些,潜意识寒气又继续后退到目窗、承灵、风池,历经渊腋、日月、京门。。。。又回到足窍阴。
这样无意识的本能自救,我完成了足少阳胆经**31个**位的大循环,每个**位开始象个海绵宝宝,将一部分寒气吸收,等我循环到足窍阴**时,淤积的寒气被吸收的干干净净,我也幽幽的醒转,体内气息充盈,处处传递着很舒适的感觉,那仿佛就是刚洗过桑拿,蜕去体内浊气,浑身清爽干净的感觉。
**位循环的方式可以帮助我吸收寒气,修炼内功!我一阵狂喜,没想到一次莽撞居然让我领略到练此功的真谛。
我开始更勤奋的修炼,白玉床上的寒气不仅让我内气日益浓厚,同时也激发了我体能,科学家不是说过吗,人的潜能90%处于休眠状态,当今人类几乎只使用了人体10%的潜能。
而白玉床将我的休眠潜能至少激发了5%,我开始耳聪目明,过目不忘。

我是个贪婪的婴儿,我来自未来的成熟头颅和超前意识让我知道知识是我可以排除万难的有力武器。马不停蹄的,我又开始研读《奇门》。
这本最厚最难的书我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便烂熟于胸,我知道了“乙、丙、丁”三奇,知道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和“甲子、甲戊、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六甲,但要将他们置于天盘地盘之上,再结合天、地、时关系来布局探测,就过于深奥,以至于我就算能把书里的语句倒背如流也难窥其万一,在这点上我有些颓丧,无奈,只好暂且搁置。
我继续将心思倾注在白玉床和奇筋上,我发现,每天的31处**位大循环后,我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气息的充盈与富足,这样的与日俱增让我信心百倍。在《奇筋》上我也收获不小,从**位到手法我都无一不熟无一不精,只差历练了。
不知不觉,我五岁了,此刻的我已经拥有了练家子十年的内力,点**的功夫足以挤身一流好手,轻功更是鬼魅如影。就算我刻意的隐藏眼里的神光,蹒跚着走路,也藏不住我日渐晶莹的肌肤和灵秀的骨骼。
这一天,天和往日一样的蓝,云一样的倦怠舒展,因为无风,梅林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异常的静默,我照样被一个叫秀儿的丫头牵着,在咫尺的地方转悠。
秀儿和往常一样,小小声哼唱着呢哝的小曲:烟雨天,杨柳垂清泪。月隐碧竹醉似酒,梦见天涯忆相逢。夕霞醉东风。。。。。
这首《梦江南》真是百听不厌,每次听她唱起,我总也会怀念前世那个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正当我在好曲里熏熏欲睡时,突然被异常的响动惊醒。我现在的听力不知灵敏了多少倍,秀儿还在自顾自的哼唱着曲子,我已听到不少人的脚步声,大多的声音是朝岛中主楼紫竹楼去的,余下的一个脚步声直奔我们而来。
我一怔,璃隐岛上向来森严,这里终年四季都是冷然幽静的,就连笑声也是轻微隐匿的,象这样大的脚步声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正纳闷间,那脚步已走近,我抬眼看去,是个葛衣婆子,毛发虚张,一张老脸如同挂霜的茄子,又皱又焉,服饰长而拖地,宽敞袖里露出骨瘦如材的双臂,十个指甲长而内翻,这样猥琐的样貌却有双精湛无比的眼睛,拼在一起,说不出的恶丑诡异。
我看了除了不喜欢倒没什么感觉,这秀儿冷不丁的吓一跳,歌声噶然而止,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嘴唇抖擞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嘤嘤的声音:“花婆婆!”
我知道这是岛上的元老级别的花婆婆,一直追随宫主左右,哎,用脚也猜得到是宫主回岛了,真是好奇呀,那个我几个月见过的冷美女怎么想起这个临时旅馆来了?
“哼!”花婆婆从鼻子里透出一句冷哼,面无表情的看看秀儿,再看看她手里圆鼓着眼睛的我,又说了一句:“带小宫主去紫竹楼!”
这婆子,说完话很没礼貌的走了。
秀儿抖了抖身子,有些羞涩又尴尬的拉开我安慰在她脸上的小手,略带紧张的抱着我急急忙忙往紫竹楼方向跑去。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