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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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直接的反应便是一拳砸向萧傲云面门。
一拳砸下去的结果却是全身不能动弹被他抱着坐在椅子上。
萧傲云两手环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颈侧,细语:“宝儿,你知道么?那时在去洛阳的途中,在马车上,我就想这么做了。这样抱着你,这样跟你说说话……”
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拂过颈间,似蛇爬行,宝宝一阵恶寒,怒道:“你放我下来!”
萧傲云恍若未闻,继续道:“再这样亲亲你。”说完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再拿起她的手指逐根轻啄。
宝宝只觉好多虫子从指尖爬进,恶心至极,强抑住大叫的冲动,声音带点委屈道:“你先放我下来,我肚子饿了,刚才的饭不好吃。”屏息等待他的反应,硬的不行,来软的或许有用。
萧傲云果然解开她的**道,双手仍圈住她:“你想吃什么?”
“随便来些糕点好了。”宝宝拍拍他的手,软语道:“你先放开我,这样坐着等一下让人看了多不好意思。”
萧傲云盯着她颊侧的酡红,大有一口再亲下来的意思。
宝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推开他跳下地,嗔道:“我饿了,还不去叫人准备吃的。”
萧傲云再看了她一会,然后笑着走出门。这番撒娇的模样,即便是假装的,能经常看看,也知足了。
点心端上来,宝宝也当真饿了,拿起一块玫瑰糕匆匆吞咽。
萧傲云一脸兴致地看着她吃,将燕窝粥推到她面前,微笑:“宝儿,先喝些粥罢,别咽着了。”
宝宝看了他一眼,实在奇怪以他的条件,应该有大把的女人追,干嘛非得对自己用心?或许这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忽然想到书中的萧呆子好象有个自小订亲的表妹,顺口道:“你是不是有个表妹?”
萧傲云点头道:“她是我姑姑的女儿。”
宝宝搅了搅手中的粥,低头道:“听说她长得很美,你能不能带她来让我看看?”如果这个表妹像书中所说是喜欢萧傲云的,那么女人的嫉妒心应该会令她制造一些事端出来,自己说不定就有机会逃出去了。
萧傲云眼光闪了闪,在她脸上巡视半晌,忽然笑了:“她虽然美,却比不上你十分一,性格沉静,行为也中规中矩,令人生闷,不及你生动有趣。”手疾伸出去拈过她唇上的糕屑,放进自己嘴里舔了舔,盯着她再笑:“真甜!”
宝宝又羞又恼,脸腾地转红。
萧傲云的眼神逐渐热切,忽地站起。
宝宝吓一大跳,迅速跃起,动作太猛,身下的凳呯地一声拌倒于地。
萧傲云两眼一黯:“宝儿,你就这么讨厌我?”跨步向她走来。
宝宝退后几步,瞥了瞥身侧的花瓶。
门却在这时被推开,小棒头站在门口惊慌失措:“我……我在隔壁……听到声响……以为有人要将她劫走……”
萧傲云沉脸对着小棒头喝道:“出去!”
小棒头默默转身,带上房门。
萧傲云回头见到宝宝抱着花瓶一副“你过来我就不客气”的样子,轻叹一声,耳边响起萧一杰方才的话:“红颜必是祸水,别让自己沉迷下去,况且那女子还是我们对付欧阳静和卫紫衣最后的武器。”
生生抑住向她跨过去的**,涊然道:“宝儿,你早点休息。”转身开门走了。
宝宝有点发楞,而后跑过去朝门外张望,真的走了!抚着胸口庆幸,还好每次小棒头都出现得及时!再转念一想,小棒头的出现未免太过巧合了!
宝宝开心地跳起,似乎找到了逃出去的一线机会。
第二天,萧傲云并未再来,却派了个身手不弱的丫环小兰寸步不离地和小棒头跟着她。
宝宝在房里呆不住,去院内逛了一会,再走到院外走廊扔石子喂鳄鱼。小棒头和小兰一左一右守在她身边。
宝宝正思考着怎么说服小棒头帮自己逃出去,湖中一艘船驶了过来,水中鳄鱼竟远远避开。
宝宝瞪大了眼,问小棒头:“那船是不是涂了什么东西能驱赶鳄鱼?”
小棒头看了眼小兰,不作声。
宝宝哼了声,撇过头再看那船。
船靠岸后,几名仆人抬着一些竹篮走下船。
宝宝抬脚便要上去一看究竟,小兰伸手一拦:“小姐,该回去用膳了。”
宝宝望望她,体高力壮,不说武功,单是力气,就输她一大截,鼻子哼了哼,四肢发达,头脑必定简单,再动动脑筋,必有法子甩掉这跟屁虫。
再过一日再观察,傍晚时分,那船又驶来,这次宝宝终于看清那竹篮里装的是食物,拍了下脑袋,笨!早该想到,这里吃的全都由外头供应,所以这船每天都得来了。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隔天下午,宝宝吩咐小兰提来澡桶放到屏风后,让她和小棒头在外面等候。
小兰等了许多,听不到水声,也没看见宝宝出来,便走入察看,只见澡桶水面漂着一件衣服和一缕头发,大吃一惊。
宝宝早贴在屏风后,此时迅速窜上去拍向她的玉枕**,不料竟一拍得手,呆了一呆。
其实以她的身手,在江湖中勉强可算三流,只是平时被卫紫衣过分保护,身边又多高手,让她错以为自己的武功如何不济,再者小兰心慌之下未加防备,自然容易得手。
等她回过神,小兰已咚一声倒在地上。
小棒头闻声入内,宝宝扑过去点住她软麻**和哑**。
门外守卫听到声响,走来拍门问道:“发生何事?”
宝宝变着嗓音回道:“没事,小姐洗澡时跌了一交,衣服还没穿上,你们别进来。”
静听守卫又走回岗位,才转头看小棒头,见她平静地瞧着地上的小兰,似此事已在她意料之中。
宝宝在她身上搜了搜,搜出一些药瓶,却找不到自己的金匕首和戒指,心想应该是萧傲云拿走了。
拿起药瓶在小棒头面前晃了晃,小声道:“咱们来做个交易,你易容成我的模样呆在这里,我变成你的模样逃出去,只要你答应了,我便放了你。”
小棒头的眼一亮,一瞬后又暗了下来。
宝宝继续游说:“你想想,这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你可以呆在萧傲云身边,虽说他最初会把你当作我,但只要你们。。。。。。那个。。。。。。已成定局了,就算被发现,以萧傲云的性格也不会对你怎样,说不定还会因。。。。。。那个转为爱情,要是萧庄主要治你的罪,你便说你已怀上了萧傲云的孩子,他又能将你怎样?从此你与萧傲云郎情妾意,日子过得多美满。”
小棒头眼睛发亮,脸颊发红。
宝宝大喜,再加一剂重药:“萧傲云和他老爹妄想做皇帝,但你知道的,太子有我哥支持,他们不可能得逞,而我大哥迟早也会找到这里。只要你答应了,我可以求我哥和大哥放过萧傲云。你要是答应,眼珠就转一转。”

小棒头定了眼像在思考,片刻后眼珠转了转。
宝宝狂喜,伸手解了她软麻**,却不解哑**。
小棒头从宝宝搜出的药瓶中取出易容丹,对着镜子按宝宝的容貌先把自己易容了,再帮宝宝易容成她的样子。
对镜一照,宝宝点头赞道:“云渺教的易容术果然厉害!”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兰,道:“你们云渺教不是有一种迭迷丹可以令人忘掉一部份记忆么?”
小棒头拿起其中一瓶药,倒了一粒喂入小兰口中,宝宝捏住小兰下颚,拍了拍她脸颊,估计药效已发挥作用了,向小棒头道:“你的哑**一会儿就会自动解开,我先走了。”拍开小兰的**道,再将小棒头的药瓶搜刮一空,欢快地向门口蹦去。
折腾了这半天,天色已黑。一路顺利走到院外,时间刚好,那艘船正要解缆离开,宝宝走过去咳了声道:“小姐伤到了手,我身边的药用完了,得去再拿些过来。”
解缆的那人只看了她一眼,便让她上了船。
宝宝心里乐翻了天,可快乐的心情只维持到下船,对着眼前一条条的大道小径傻了眼。走得太高兴,忘了问小棒头出庄的路线了!
随便选了条僻静的小径,不想小径的尽头又有三条小道,往中间那条道直走,到尽头,再傻眼,面前是一间厅房。
正要走回头路,身后传来人声,没奈何入了厅,外面的人声竟向厅而来,没奈何又穿出窗户,未料外面却是一片湖水,想起水中的鳄鱼,打了个哆嗦。所幸窗户外有个窗台,缩起身子尚能容身。
“手脚快点!”
宝宝扒住窗缝向内探,一个老者指挥一批下人捧着杯盏餐具乒乒乓乓地在厅内正中的一张桌上布置着。
不一会,几人散去,只留下几个丫环侍立门边。
宝宝双手攀住窗檐正待绕过房顶爬出去,萧傲云恐怖的笑声恰在这时传了过来,宝宝心一抖,慌忙缩手,定神后向内张望,一望后大气不敢出一口。
萧傲云与一位黄衣人背对她而坐,对面坐着的两人是冰火二雄。
萧傲云举杯向冰火二雄道:“预祝二位此行能够成功说服白仲之。”
白仲之?宝宝想了一会才记起他是冰火二雄的师兄。
冰火二雄举杯一饮而尽:“定不负少庄主厚望!”
萧傲云向黄衣人道:“无极门这几日就拜托堂哥了。”
黄衣人道:“卫紫衣这样轻易就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是否有诈?”
钟安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郡主在我们手上,他不答应也不行。”说完瞥了钟迅一眼,迅速又低下头喝酒。
黄衣人哈哈大笑:“说得也是,温柔乡英雄冢,任他卫紫衣再英雄,这回也得认栽。”笑声在转头看了萧傲云一眼后戈然而止,“呃……堂弟,那个,到时可以叫齐教主找个人易容成郡主的样貌交给卫紫衣,那样……”
萧傲云摆了摆手道:“到时再说吧。”举起酒杯,“来,今晚只喝酒不论事!”
酒过了几巡,萧傲云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钟迅:“这个月的解药。”
钟迅接过瓷瓶,与钟安互看一眼,却没说什么,倒出瓶里的药丸,每人服了一粒。
萧傲云道:“二位此行若能成功,我定叫齐教主将你们身上的冰虫除了。”
原来是用下毒的卑劣手段,怪不得有那么多的高手为他卖命!宝宝在心里嗤了一下。
萧傲云又向钟安道:“钟老,上次你念念不忘翠云阁的翡翠姑娘,今晚我让人请了她来。”拍了拍手,门打开,一个珠环翠绕的女子步入,走上去滑入钟安怀中,两手吊在他膀子上,嗲声道:“钟爷,奴家可又见到您了。”
钟安的脸色似乎变了变,瞬间又堆起了笑,搂住翡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调笑:“小翡翠,才多久沒见,珠圆玉润了不少。”
“爷,奴家敬你一杯。”
于是,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你掐一把,我摸一把。
宝宝按住胃,幸亏晚上沒吃,否则就要吐了。
向內再望,萧傲云和黃衣人的表情看不清楚,但从他们悠然举杯的动作来看,似乎挺享受眼前的视觉刺激。
钟迅皱眉:“二弟,要胡鬧回房去。”推杯站起,向萧傲云道:“时候也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恕在下先行告退!"眼却朝宝宝躲藏的窗戶瞥了一下。
萧傲云道:“是不早了,都去歇息吧!”
他们前脚刚走,门外的两名丫环后脚走入,不是进来收拾碗筷,而是坐了下来,吃起了剩菜。
听她们嚼得颇有滋味,宝宝肚子也饿了起来,巴巴瞧着她们一人一筷,干干地舔了舔唇,那桌上的千层糕要能吃上一块该多好!
总算吃完了,杯盏也收拾了,只是两人也只有两双手,每人提走了一个大篮子,桌上尚余几盘点心。
宝宝跳进厅內,抓了一块千层糕塞入口中,再抓一个炸虾球,正要往口里塞,门外脚步声起,匆忙再拿一块千层糕,弯身鉆入桌底。
脚步声停在桌边,乒乓一阵碗碟碰撞声后,脚步再远去。
宝宝嘴里含着炸虾球,鉆出桌底,刚站直身,魂却差点被吓出窍──钟迅立在她身前一动不动凝视着她!
“咕噜”一声,炸虾球沒来得及嚼一下,已滾落了肚。
宝宝张着嘴,不知是该跑,还是该叫。
目瞪口呆看着钟迅倒了杯茶,走来喂入她口中,伸手在她背脊轻抚几下,再拥她入怀,叹息:“宝宝,下次吃东西吃慢点。”
再“咕噜”一声,一大口茶也滑落肚,宝宝的嘴张得可以塞进两块千层糕。
"宝宝,大哥是不是来晚了,以致于令你如此吃惊?"卫紫衣伸手帮她合上嘴巴,见她仍有点呆,颤手拍拍她的背,心疼道:“怎么了?是不是大哥吓坏你了?”
宝宝回神,嘴一扁,眼泪夺眶而出,扑入他怀中,抱紧了,抽咽:“你是大哥!”
“是,是大哥,乖,別哭了!"卫紫衣拭去她脸上泪水。宝宝感觉他的手有点抖。
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靠在他胸膛听他呯呯的心跳声,觉得比平时快了许多许多,止住眼泪,绕过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抚:“大哥,我在这里,在你身边!”
卫紫衣沒有说话,紧拥住她,脸埋在她发间,切切实实闻到了那股淡时似夏荷、浓时似秋桂的只属於宝宝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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