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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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屋,将厨房翻了个遍,也只找到一小麻袋的糙麦粉、一罐糖、一罐盐。
卫紫衣道:“可以做个甜麦粥。”
宝宝伸手去取麻袋:“我来弄。”
卫紫衣和唐卓不约而同各执住麻袋一角,不约而同说道:“还是我来!”
不就做甜品么,有什么难?宝宝坚定不移地抓住袋子:“我来,你们先歇着。”
唐卓可怜巴巴捂着肚子道:“八宝,这可是救命粮,小心别撒了!”
宝宝不服气道:“我有那样笨手笨脚么?”
打小到大你哪次入厨做出象样的菜了?卫紫衣小心翼翼从宝宝手里取过麻袋:“宝宝,一起做吧。”
“好!”宝宝兴高采烈地分工,“八股你去捡多一些柴火,我来煮,大哥看火。”
卫紫衣苦笑,这叫一起做么?
唐卓冲卫紫衣一抱拳:“卫兄,拜托了,兄弟我还不想做个饿死鬼。”
卫紫衣郑重还礼:“放心吧,饿死鬼模样不雅,兄弟我也不想见到。”
宝宝撇了撇嘴,哼!看不起我的厨艺。再从卫紫衣那里拿回麻袋,也抱拳道:“在下却听说饿死鬼模样有趣得紧,唐兄再不去捡柴火,在下倒很想看看如何有趣法。”
唐卓拔腿往门外就奔。
宝宝指着他的背影咯咯直笑。
卫紫衣摇头莞尔,又取回麻袋放到灶台上,拎出铁锅和勺子去门外寻水。
宝宝在后嘻嘻追问:“大哥对我的厨艺也没信心么?”
“信心当然有了。”
还是大哥信任我,宝宝乐颠颠帮他揭开水缸盖,舀出一瓢雪水。
卫紫衣接过,洗干净了铁锅和勺子,抬头微笑道:“大哥有信心你会将那麦粉烧糊了。”
“大哥忒也损人!”宝宝嘴吊得老高,跟在他后头进了厨房。
卫紫衣放回铁锅,倒入水和麦粉,再绕回灶台前坐下起火。
宝宝用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忽然想起欧阳静的信,“大哥,哥哥信里都写了什么?”
卫紫衣默然半晌方道:“他叫我解散火云教,然后带你到四川隐居。”
解散火云教虽是个好办法,隐居却未必能解决问题,在古代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躲到哪个角落最后还是会被揪出来,小说中这样的情节比比皆是。除非,除非跑到外国。宝宝想到这,高兴道:“大哥,咱们可以去别的国家,在别人领土上,皇帝就不敢明目张胆派兵了,最多只能搞暗杀,你说……”
卫紫衣打岔道:“宝宝,加两匙糖。”
去哪个国家好呢?不知道这时代欧洲有哪些国家?宝宝心不在焉取过糖罐,往锅里倒了两大匙。
“大哥,你说去哪个国家好?”
回答她的只有柴火烧旺的噼啪声,卫紫衣低着头,对她的问话恍若未闻。
宝宝唤道:“大哥……”
“嗯?”卫紫衣抬头,红艳的火光遮掩不住眉间的沉重和眼中的艰涩。
宝宝走过去从后环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大哥若是舍不得火云教,那就不要解散好了,咱们带领火云教杀到京城,将皇帝老儿揪下龙椅。”
卫紫衣站起,扶住她肩头道:“宝宝,起义的路比江湖的路凶险万分,大哥不忍心将你……”
宝宝伸手捂住他的嘴:“大哥别想撇下我,不管你选什么路我都要跟在身边,到死也不分开。”
卫紫衣凝视她,如潮的心绪涌至口边只化做一句深情的轻唤:“宝宝……”
宝宝又道:“大哥别担心我武功不好不能适应打仗的生活,人家虞姬那样娇滴滴的美人不也跟着项羽长年出征……”讲到此想到虞美人跟项羽的凄惨结局,忙打自己嘴巴,“乌鸦嘴……”
卫紫衣拿住她的手,深深看她:“宝宝,大哥并不想当皇帝,只是火云教的弟兄多年来跟我出生入死,大哥不能抛下他们不理。”
宝宝点头:“我知道,所以大哥怎么决定我都支持。”
卫紫衣激动地拥她入怀,静默片刻又道:“宝宝,等回了薄扶林大哥会问问各位副教主和护法的意见,若他们也同意解散,大哥便和你去四川……”
忽然闻到一阵焦味,“哎呀,焦了!”宝宝挣开他怀抱,慌忙跑到灶前要提出铁锅,被卫紫衣一把拦住,“小心烫!”,转身自行拎出铁锅。
宝宝苦脸对着一锅黑黄的麦粥,唐卓晃过来向锅里探头:“八宝,这是八宝粥吗?”
“去,去,一边去。”宝宝挥挥手将他打发走,小心挑出烧焦的碎沬,再分成三碗,两碗大的,一碗小的,大的卫紫衣和唐卓一人一碗,小的给自己。
屋里只有张小凳子,宝宝领头走到屋外头,往横在地上的枯木上一坐。
卫紫衣和唐卓一左一右在她身边坐下,同时往她碗里一望。卫紫衣舀了两匙粥放她碗里:“宝宝,多吃点。”唐卓也舀了两匙过来:“八宝,自己做的八宝粥还是自己多尝尝吧。”
宝宝将粥又舀了回他们碗里:“再舀过来我就不吃了。”威胁完又笑眯眯道:“快试试,好不好吃?”
卫紫衣抿了一口,含笑向宝宝道:“宝宝的厨艺果然进步了!”
唐卓试一小口,看了卫紫衣一眼,再对宝宝弯起眉眼:“八宝做的八宝粥果然地道。”
宝宝见他笑得古怪,也舀一口放入嘴里尝了尝,这一尝差点闪了舌头,咸的!还咸死人的咸!心虚地抬头望了眼卫紫衣,许是刚才顾着说话,误把盐罐当糖罐了。
卫紫衣取过她的碗,笑道:“再加点水就能吃了。”转身入了厨房。
宝宝耷着脑袋,就这么点救命粮竟被自己糟蹋了。
唐卓凑过来道:“这是你独创的八宝粥么?”宝宝抬头瞪他一眼。唐卓哈哈一笑也走入廚房。
三碗粘稠的粥端进去,出来变成了六碗清水的汤,一人赚了一碗。
宝宝饿狠了,咕噜噜喝了几大口,咂咂嘴,其实咸麦粥味道也不错!左右向卫紫衣和唐卓看了看,都脸带笑容,好像喝得也挺滋味,于是得意洋洋道:“我这独创的八宝粥不错罢?”
唐卓一本正经道:“是不错!以后要是有食店要关门大吉,叫他们研究一下这道粥,生意肯定能起死回生。”宝宝哼了声。
卫紫衣却又凑兴:“宝宝,等回薄扶林,你教教刘嫂怎么做,让大伙儿能天天喝上这样好喝的粥。”宝宝嘟起了嘴:“大哥也来取笑我?”卫紫衣哈哈大笑。
宝宝捧起碗又喝了几口,热腾腾的稀粥落到肚里,冷冽的寒风似乎也变得暖洋洋,卫紫衣朗朗的笑声在旷野回荡,荒凉的黄土覆上晃晃的白雪似也成了明媚的风景。拿碗对着卫紫衣和唐卓的碗左右一碰,宝宝畅怀喊道:“干杯!”
唐卓笑吟吟捧着碗细啜慢饮,不时抬头望望宝宝被热气熏红的左颊,咸的粥入了口竟是甜的味道。
卫紫衣放下碗,瞥见唐卓的笑容,暗想:即便隐居,四川也未必是个好地方,目光再触及宝宝酡红的右颊,心中怜意却起,若是不能隐居,流离颠沛的生活,宝宝可堪?或者……四川对她……是个好地方……
宝宝喝下最后一口粥,满足地叹口气,怪不得那个什么皇帝跑路时连窝窝头都觉得好吃,人饿狠了,当真吃什么都滋味。
“宝宝,再歇一下我们就赶路。”卫紫衣接过她手上的碗,淡淡看了眼唐卓碗里尚余大半的粥,转身走向厨房。
唐卓赶紧提碗一饮而尽,歇口气,愁眉苦脸指着身上灰扑扑的衣服咕哝道:“不能先弄干净身上的衣服再赶路么?”
宝宝同情道:“是啊,我也想换身干净衣服,刚才将这屋里找遍了,只有一套象样点的,可惜又太大了。”
唐卓眼一亮:“太大了?那我能穿吧?”宝宝打量他一下,点点头。
唐卓搁下碗,火速跑向屋内。卫紫衣刚好从厨房走出,见他这举动,不由奇怪。宝宝忙扯过他:“大哥,咱们快赶路吧!”
卫紫衣指指屋内:“他呢?”宝宝道:“我们先走一步。”
走没多远,唐卓苦着脸追了上来。宝宝吃吃笑道:“怎么,衣服不合身吗?”
唐卓叹道:“是很合身,可要真穿了,这一路要是招蜂引蠂的,骚包这绰号不更落实了吗?”说完比了个娇俏的动作。
宝宝大笑,卫紫衣在旁听得一头雾水,宝宝边喘气边道:“大哥,你说刚才找到的那套女装让他穿怎样?”卫紫衣很中肯的给了七字评语:天生丽质难自弃。
惹来唐卓抛了个哀怨的眼神给她。宝宝再度大笑,这一路有骚包跟着也挺有趣。
两碗清水的粥等他们走到几里外已在肚里消化干净,无奈举目四望依然是荒凉的黄土、颓败的房舍,人影还是没见半个。
这地方到底是怎么了?就算被强盗抢了、杀了,也该有尸体留下吧?宝宝越走心里越发毛,扯了扯卫紫衣的衣袖:“大哥,走了那么久,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卫紫衣还没开口,唐卓已道:“我知道为什么没人了。”宝宝退了几步到他身边:“为什么?”

“因为人都变鬼了。”说完还配上个狰狞的笑容。
“去,别以为女人都怕鬼。”话虽这样说,宝宝还是向那些颓墙败瓦逡视了一圈,没想到在不远的墙角当真窜出一团黑影,“啊!!”的一声大叫,身体很自然地向靠她最近的唐卓挨去。
唐卓也自然地伸出双手,脸上挂着自得的笑容,未料一阵风刮过鼻尖,两手抱了个空。
卫紫衣将宝宝揽在怀中,淡淡扫了眼两手僵在半空、笑容涷在脸上的唐卓,拍了拍宝宝后背:“宝宝,那是猫。”
宝宝转脸望去,一只黑猫悠闲地蹲在灰墙上,精光闪闪地瞪着他们,宝宝回瞪了过去,死猫!害我吓个半死,差点还投错怀抱。偷偷抬眼看卫紫衣,却听他沉声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五个蒙面人从墙后转了出来,走近了,一照面每人手上都一把粉末撒了过来,卫紫衣和唐卓各自一掌扫了回去。
五个蒙面人的第二波粉末攻势还未及出手,已被卫紫衣和唐卓点住**道,四肢不能动,嘴却还能作用,所以在下一刻,这五人口流黑血,竟是服毒自尽了。
将五人的容貌和衣物详细检查,也查不出所以然,宝宝郁闷道:“到底是谁派来的?老是用下毒这不入流的手段!”
唐卓瞧了眼卫紫衣,猜测:“会不会是蓝白?”
卫紫衣摇头:“这五人跟早上那三人像是一伙的。”早上那三人要的是宝宝,估计不会是蓝白派来的。
宝宝道:“难道是宇烨?”
卫紫衣再摇头:“照理宇烨此时自身难保,不大可能有精力做这些事,况且他现在应该正北上到北兴国筹备他的夺位大计。”
这时一个名字在唐卓脑中一闪而过,可心中却不愿、也不敢相信那样憨厚的人会做出此事。
接下来的路上又遇到几起类似的袭击,以致天黑时三人仍在山野中打转,所幸一只野猪听到了他们饥肠辘辘的号召声,从一个山坳后横冲直撞而来,晚餐总算有了着落。
宝宝美滋滋提着树枝叉在火上烤肉,看到唐卓拿着个白玉瓶子在烤肉上洒着,好奇问:“八股,那是盐巴吗?”唐卓摇头。
“是糖?”唐卓又摇头。
“是辣椒粉?”还是摇头。
卫紫衣道:“是盐巴加糖。”唐卓愕然看着他,似在说你怎么知道的?卫紫衣慢悠悠道:“盐巴遇上火和油会发出噼啪声,糖则自然有甜的味道。”抬眼望唐卓一下,似在说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宝宝扑嗤一笑,看大哥和骚包这样你来我往斗法似的,挺有趣!
唐卓讪讪将瓶子递给卫紫衣:“加一点味道会好些。”卫紫衣接过,道了声多谢。
唐卓将手上烤好的肉串往宝宝手里一塞:“试试!”再接过她手上未烤熟的肉继续烤。
宝宝高兴地撕下一块,嚼了嚼,“嗯,好吃!”又撕下一片,递到卫紫衣嘴边:“大哥,你试试!”卫紫衣张嘴吃了。
宝宝回身坐下,无意中瞥见了唐卓微挑的眉眼,心中隐觉不妥,嘿嘿笑着再撕下一片递给唐卓:“八股你也试试。”唐卓伸了嘴过来,卫紫衣眼光跟了过来。
宝宝的手进退两难,背脊发凉,刚才觉得有趣的念头一下子变得无趣了。把肉片迅速往唐卓手里一塞,低头继续吃肉,不知不觉一大串烤肉已吃了精光。
吃完收拾完,再寻个避风的半圆山洞烧了堆火,权当睡觉的地方。宝宝望着黄秃秃的地面为难:可怎么睡?
卫紫衣和唐卓都解下披风递给她。宝宝更为难了,该把谁的铺地上,谁的盖身上?偏偏两人的眼都盯着她,似乎对这问题很感兴趣。宝宝头皮发麻,揪了揪领口,想起了自个身上也有件披风,便把自己的披风铺地下,躺下后盖上其余两件披风,心中暗暗得意这个做法妙极,谁也不会得罪。
哪知卫紫衣和唐卓一左一右在她身边坐下,宝宝暗暗叫苦,这要是半夜做起梦来分不清左右又把骚包误当大哥搂住来啃,可怎么了得?万分无奈下想出了个万全之策,把右手塞到**底下牢牢压着。
唐卓瞟了眼她的右手,悠然道:“八宝,这天寒地涷的,地下没虫子抓,放心把手放上来罢。”
卫紫衣道:“宝宝,手怎么了?”
宝宝讪讪将手拿出:“没什么,我睡觉右手会打人,所以……”
“你这习惯倒也奇怪,右手会打人,左手却不会,”唐卓掸掸衣袖,侧头作回忆状,“不过据我所知,你两手都会打人,在霁雱山那些天我哪天醒来不是遍体鳞伤的?”
宝宝真想一拳向他抡过去,臭骚包,你这不等于说那几天我都跟你睡一起么?实在没胆子去看卫紫衣,拉高披风盖住了脸。
卫紫衣却拉下她脸上的披风,再将她向自己身边挪近些,淡然看了眼唐卓:“这样应该打不到了。”再对宝宝道:“宝宝睡罢,明早还要赶路。”说完闭起了眼。
宝宝也闭上眼,心中却气闷,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骚包害死,得找个机会单独跟他谈谈。
这一夜,宝宝又做梦了,一个恐怖的梦,很多的蛇缠到身上,动弹不得,吓得大叫一声,醒了。
醒了,却傻了。
大哥抱住自己的头枕在他腿上。骚包抱住自己的脚当枕头。
卫紫衣和唐卓也醒了,见了这情形也一愣。
三人你看我,我看她,三面相觑中,宝宝动了动,唐卓两手一松,卫紫衣扶宝宝坐起。
唐卓戏谑道:“八宝,你睡觉的功夫可越来越高明了,要是一个人睡,还不得跌下床?”惹来宝宝的一记白眼和卫紫衣冷冷的一瞥,唐卓自讨没趣地闭了嘴。
卫紫衣往洞外探头一看,天已大亮,头也没回,丢下一句“这就赶路罢”便走了出洞,宝宝忙跟上,唐卓拍拍**,再捡起地上的披风,才施然出洞。
走了半天,终于见到路人,却是成群结队,拖儿带女,像是逃难。一问之下,才知深秋开始这一地带遭遇霜灾,农作物颗粒不收,农民无以为生,只得收拾家当向南而迁。宝宝愤愤暗忖:这狗皇帝不去理这国家大事,反倒有闲功夫来对付大哥,当真老糊涂了!
天黑前,来到一个大镇,三人直奔客栈,洗漱换衣再一顿好饭后,宝宝和唐卓回房倒头大睡,卫紫衣则去联络附近的火云教众。
宝宝睡醒时已是四更,想起这时大哥也该睡下了,跟骚包好好谈谈的机会来了,蹑手蹑脚向唐卓房间摸去,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闪身入了唐卓房间,宝宝呆了一呆,那人竟是卫紫衣。
大哥找骚包是要叫他别再跟着吗?很想过去偷听却不敢,一则怕被发现,大家尴尬,二则心底隐隐有股怪怪的感觉,又说不上怪在哪?宝宝闷闷回房再闷头大睡。
接下来的路程,唐卓依然跟着,只是正经了许多,卫紫衣也依然让唐卓跟着,只是对唐卓和气了许多,却对宝宝疏离了些许,不再在唐卓面前对宝宝太着痕迹的亲热。
到底怎么回事?宝宝想问又不敢问,憋了一肚子的闷气。
十几天后,三人躲在薄扶林山脚的某簇树丛后。
只见旌旗朔朔飘扬,铠甲闪闪发亮,薄扶林山脚数不清有几万兵马驻扎着。
卫紫衣观察眼前阵势整齐有序,兵与马都精神振振,心想素闻这领军的练玉冲治军严谨,倒也名不虚传。
退到一条小道上,宝宝才开口道:“大哥,咱们不如想办法把那练玉冲杀了,群龙无首,他们不就暂时会退兵了?”
唐卓笑嘻嘻道:“八宝,敢情兵法中你对擒贼先擒王这一策略猜有独钟,一有机会总不忘要用上一用。”
宝宝反唇相讥:“唐大掌门精通兵法,难道另有妙计?”
卫紫衣挠起双手,微笑聆听他二人一来一往,甚有兴致的样子。
唐卓晃着脑袋道:“妙计不敢,只能说是拙见,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练玉冲乃是少林的俗家弟子,一手金刚掌还算象样,况且他是主帅,身边必有高手保护,要杀他非一招两式能成事,到时杀他不成,反倒将自己陷入重围,岂非不妙?”
宝宝嗤了一声:“说了这半天,你的妙计在哪?”
唐卓抚了抚下巴:“这个嘛,兵法有云:虚则实之……”
“实则虚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莫测所以。这个道理谁不懂?”宝宝又嗤一声。卫紫衣笑着刮了下她鼻子:“宝宝兵法背得不错嘛。”
唐卓斜倚上山石,学宝宝嗤了一声:“练玉冲身经百战,岂会不懂‘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道理?要对付他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卫紫衣接口道:“实则实之,虚则虚之。”唐卓道:“正是这话。”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你们倒挺有默契,宝宝嘟起了嘴,再看了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默契二字在脑中颤了颤,怪怪的感觉又在心底涌现。
卫紫衣看她一脸困惑,笑着揉了揉她头顶:“宝宝,咱们今晚去探探练玉冲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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