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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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回过神的克林斯曼,定眸瞅着对他内心的矛盾与挣扎全无所知,满脸茫然无辜的西门擎,他算是深深地体会到泰戈尔的那句名言,忿忿的的咬了咬牙,不甘心自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而他却置身其外浑然不知。
再则事情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人都已经绑来了,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满怀着恶意的克林斯曼,也非常期待自己突然的告白,能令性情沉稳的他,发生何种精彩绝伦的表情变化。
「你问我为何痛苦,又为何无措?!」似笑非笑的斜睨着西门擎,克林斯曼脸上表情有些诡异。
「呃!那个,如果你不想说,其实也可以不必……」面前人诡异的表情,令西门擎感觉背脊有些发凉,冷汗直冒的他,有些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必要过分执着地追问答案。
「不,我想,这句话我早就应该说,一直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身体往前倾,克林斯曼凝视着神色有些忐忑不安的西门擎,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啊!怎么又来了一个?!嘴角微微抽搐,表情的确足够精彩万分的西门擎,在心里情不自禁地暗自哀嚎着。
这并不是西门擎第一次遭到男人向他告白,虽然他是在允许同性恋结婚,崇尚自由的美国长大,可自幼生长在保守的华裔家庭中,父母在对这方面管教得也非常的严格,不允许他跟那些踏入歧途的人来往。
与父母不同,西门擎的思想还算得上是比较开放的,只不过他始终站在中立的立场上,也就是既不反对也不赞同,他并不排斥与此类人结交,但前提是不要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
「呃!我记得,你的情人大多都是女人啊?难道,你是双……」随着面前人身体往前倾,西门擎身体不断地向后仰,心里暗自祈祷。
「不!」微微地摇了摇头,克林斯曼并没有停止身体,还在继续向前倾,牢牢地盯着西门擎的双眸,认真地说。「虽然我的族人们,大多都男女不忌。可我不同……我比较挑嘴,一直以来也都只喜欢女人。」
「……」无言的西门擎身体一再向后仰,最终退无可退,背脊已经彻底与柔软的枕头再度亲密接触,眉头拧成一个「十」字,嘴角漾开一抹苦笑。
「我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所以……你要负责……」整个人几乎趴在西门擎身上的克林斯曼,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他脖颈间轻轻划动。
「什么?!要我负责?」柔滑而冰凉的指尖从他动脉滑过,冰冷的触感令西门擎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如此理所当然的论调,同样令他忍无可忍,只见他「噌」地坐起身,甩开近乎趴在他身上的克林斯曼,极其愤怒地反驳道:「哈,这话多新鲜啊!明明是你一厢情愿,关我什么事呀?!我又需要负哪门子的责任?!」
「是你的一举一动,令我沉沦,令我迷醉,是你的一言一行,令我迷乱,令我疯狂,明明就是你,在无时无刻地诱惑着我!」克林斯曼顺势滚落在柔软的大床上,及腰的红色长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头,单手支撑身体侧躺在床上的他,神态慵懒地仰头瞅着西门擎,淡淡地控诉道。
「克林斯曼,难道……你就不能有点理智,讲讲道理啊?」表情哭笑不得的西门擎,忿忿不平地说。
「难道……你就不知道爱是不受理智控制,也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吗?」勾了勾唇角,仰天大笑的克林斯曼,笑得甚是肆无忌惮。
「可是……你就不能讲讲道德吗?」快要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西门擎,冲着他反吼了回去。
「我喜欢你,我爱上了你,这跟道德又有什么关系啊?!」不解地仰头瞅着面容几乎扭曲的西门擎,薄唇微张的克林斯曼,满眼尽是迷茫与困惑。
「问题是,我是男人,而你也是,我们两个性别相同,又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那种你所谓的情感呢?!」
「难不成你是道德家?抑或者你歧视同性相恋?」
「那倒不至于,我这个人,还没那么迂腐,只不过……」
「哼!问题是,就算你是道德家,可我还不是同性恋呢!我仅仅是喜欢你,爱上你,可还没有达到面对其他同性也会发情的地步。」双眸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克林斯曼沁在嘴角的笑容异常冰冷。
「……」他越是这样说,这件事情就越麻烦!深感头疼的西门擎,无力的抬手揉了揉额角,心里暗暗的哀叹着。「问题是克林斯曼,你不能将你的感情,强加在对你完全没有感觉的人身上啊!」
「西门,你是说……」克林斯曼微眯的湛蓝色双眸,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对我没有感觉,以后也没有可能会产生感情,是吗?」
「我本来就……」情绪激动的西门擎挥舞着手臂,本想加强一下语气,让他认清现实,可手腕上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清脆撞击声的金属镣铐,提醒了他此时所处的环境,很明显此时身为阶下囚的他,应该多考虑一下他自身的安危。
以面前人的任性,他会不会做出某种不理智的行为?!例如暴怒发飙,或是强行XX……
感到贞操危机的西门擎,迅速将拔高的声音降了下来,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深谙此种道理的西门擎,连忙放软了声音,随意找了几个理由搪塞他道:「呃!其实……这也不能怨我啊?!我一直视你为兄弟,没有其他别的想法,而你却突然这么说,我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管怎么样,也得容我考虑一下,对不对?」
「考虑?!」似笑非笑的克林斯曼,颇为玩味的瞅着西门擎,通过这两年的观察与了解,对他了解颇深的克林斯曼压根就不相信他这番推脱搪塞之词,照理说他应该是暴跳如雷,怎么突然改口了呢?对此充满兴趣的克林斯曼,若有所思的问。「不知道,你打算考虑多久呢?」
「我突然失踪,外面定是乱作一团,你还是先送我回去,这事儿……我们还是以后再谈吧?」眉头紧蹙,丢出「拖」字诀的西门擎,打算先摆脱如今这种受制于人的无力感。
「以后?!不不,没有以后,我早就说过了,你已经被我绑架了,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而身为肉票的你,是没有资格向我提出任何的要求。」慵懒地坐了起来,雪白修长的手轻抚着下巴,此刻克林斯曼嘴角那抹淡淡的微笑,看起来是如此的邪恶。
「……」狠狠地瞪着满脸无赖之相的克林斯曼,西门擎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奈感,苦笑地叹了口气,没抱什么希望地开口问道。「被绑架的肉票,是不是可以为自己赎身啊?」
「难道你不知道,肉票认出绑架犯的身份,大多都会被撕票的吗?」微微一笑,克林斯曼神色悠然地答道。
「撕票?!」嘿!这家伙,可真入戏啊?!他难不成真把自己当成绑架犯看啊?!丢给他一个白眼,气极的西门擎,冷哼了一句。「哼!成啊!你打算什么时候撕啊?」
「你不知道绑架犯跟肉票之间,除了撕票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吗?」嘴角微勾,克林斯曼似海湛蓝的双眸,闪过一抹诡异之光。
「是哪种可能性?!」警觉的斜睨了他一眼,西门擎觉得此时似笑非笑的克林斯曼,完美得如雕像的俊脸上,透着一丝言语难以形容的危险与邪恶感,不知为何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日久生情,据说肉票大多会爱上绑架犯。」乐不可支的克林斯曼如此答道。
「呸!纯属胡说八道。」怒不可遏的西门擎,愤然呵斥道。
「呵!这可是有例在先的事实,并非我胡编乱造。」微勾嘴角,双眸眯成一条线,貌似无辜的克林斯曼笑得好生奸诈。
「哼!我神经很正常,你不用指望我会爱上你。」冷冷的哼了一声,斜睨着克林斯曼一眼,西门擎撇了撇嘴讽道。
「呵呵!你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时间会改变一切,而我们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时间。」笑声朗朗的克林斯曼,若有所指的说道。
「哈!你还是慢慢等吧!」并没有听出他话中意的西门擎,不以为然的冷笑道。
「不,我从来都不喜欢被动的等候,我比较喜欢主动去争取想要的一切。」笑吟吟的克林斯曼,意味深长地凝视着西门擎,轻声说道。
「……」眉头紧锁,瞅着眸色越发深幽的克林斯曼,面露戒备的西门擎,不知为何有种越发不详的预感。

「擎,我喜欢你,哦不!更准确地说,我爱上了你,而你呢?」半支起身正色凝视着面前人,克林斯曼面上的表情忽然变得认真了起来。
「我?!我对你没感觉,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当朋友,这是兄弟情朋友谊,与情爱无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西门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与情爱无关?!」反复念着这句话,克林斯曼眼底闪过一抹哀伤,虽然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可见他的态度这般断然与毫不犹豫,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克林斯曼,你是不是混淆了感情,把友情当**情?」见其神色有些失魂落魄,于心不忍的西门擎,轻声劝慰道。
「……不!我没有那么愚笨,是友情,还是爱情,我还是能够分得清。」凝眸瞅着面前人,克林斯曼从失落的消极情绪中迅速挣脱出来,语气坚定地摇头否认道。
「可是……」
「不用可是!」翻身坐起来的克林斯曼,打断西门擎的话语,双手抓着他的衣襟,蓝瞳直勾勾盯着他的双眸,将头缓缓凑近他的脸。
「呃!你,你想要干嘛?」西门擎头一再向后仰,眉头早已纠集在一起,双眸瞪得溜圆,面前正不断朝他逼近的俊美五官,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你不爱我,而我又放不开你,那我只能另想他法,令你爱上我。」随着西门擎向后倒,克林斯曼身体也一直向前倾。
「什、什么办法?」终于再也支持不住,西门擎彻底地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克林斯曼的身体,也随即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要你的身体,先爱上我。」趴在西门擎的胸前,克林斯曼抬头瞅着神色有几分慌乱的他悠然而笑。
「???」满眼问号的西门擎,似懂非懂的瞅着面前笑得越发诡异的克林斯曼。
「女人大多是因情生欲,而我们男人却截然相反。」克林斯曼捏着西门擎的下颔,与他四目相对,冰凉没有温度的指腹滑过他温润干涩的唇。
「我当然知道男人大多是因欲而情,你不会是告诉我,你想……」甩开克林斯曼的钳制向后一靠,西门擎微眯双眸细细打量着面前人。
的确,他外在条件极其出众,纤细而又修长的四肢,光滑而又略显苍白的肌肤,精雕细刻完美的五官,由内而外散发的优雅贵族气质,在人群中他定然是瞩目的焦点,爱上他的人也从来不分男女,只不过相信自己定不会是其中之一。
就算这家伙容貌再出色,自认性向正常的他,还是无意与其发生逾越友情界限的暧昧关系。
「擎,我可以抱你吗?」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克林斯曼声音沙哑地询问道。
「……」啥?!啥?!他刚才说啥?张嘴结舌的西门擎,脑中顿时呈现一片空白,老半天说不出话。
先是困惑地瞅了瞅克林斯曼看起来似乎有几分偏瘦的身材,再加上缺乏阳光照射而苍白不见血色的肌肤,再低头瞅瞅自己长期暴晒在阳光下,健康的麦色肌肤。
或许一米八六的身高不如高挑的克林斯曼,可肌肉结识,而且喜欢运动的人啊,本身并没有丝毫女人气息,为什么会令面前这个家伙,产生某种龌龊的念头?!
「擎……」温柔的轻吻似飘落花瓣落在他敏感的脖颈上,喃喃低语似梦呓。
「你、你给我滚开……」冰凉的吻就仿佛蜿蜒爬行的蛇,令西门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呵!不要害羞嘛!」慵懒地淡淡一笑,克林斯曼单手扣住他的下颔,强迫他抬起头,低头就要覆上去。
「别不要脸,谁害羞了啊?!」手掌推抵着他的嘴,西门擎愤怒的说。「你有神经病不要紧,也不要随便拖着正常人下水啊?」
「……」出其不意地亲吻西门擎挡在他嘴前的手掌心,看他像触电般迅速收了回去,展露无比灿烂笑容的克林斯曼,悠悠地说道。「从我爱上你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你未来的命运,你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选择的余地?!哈!可还真够霸道的啊!
不屑地微撇嘴角,似乎对他所言并不以为意的西门擎,只是冷冷地瞪着他,想来是也懒得与他继续那些毫无意义的争辩。
「你知道吗?擎,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眼神,冷静矜持,高傲而又倔强,决不肯轻易妥协……」单手抓住西门擎腕间的锁链,将过长的锁链缠在手上并慢慢收紧。
「……」并没有理会他的喃喃低语,此时西门擎双手用力正在忙着跟他较劲。
「每次我都好想知道,当我撕碎了你的冷静,剥落了你的骄傲以后,你那双似黑夜般迷人的眼眸中又会流露出怎样的光芒?!是脆弱?抑或是无助?真是好让人期待啊!」单手与西门擎双手较劲的克林斯曼,另外一只手则捏着他的下颔,面带戏谑地瞅着此时面容已经有几分扭曲的他。
「去,去你妈的无助与脆弱!」又急又怒的西门擎简直就不敢相信,明明看来苍白的克林斯曼,居然力大无穷,自己双手竟还敌不过他单手。
「擎!」扣着西门擎的下颔,克林斯曼低头靠近他邪佞地笑了笑,伸出舌尖轻舔他的唇瓣。
「……」嘴唇突遭袭击,本来将所有精神都放在跟克林斯曼较劲的西门擎,身体顿时僵硬,脸色先是忽地涨得通红,然后又像迅速退去的潮水失去了红润变得苍白如纸,他的表情也从愕然不解过渡到怒不可遏的羞愤。「克林斯曼,你怎么敢唔呜……」并没给他继续抗议的机会,克林斯曼顺势覆上他的唇,肆意地吮吸与啃咬。
「……痛!」克林斯曼猛然抬起头,抬手用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迹,舔了舔唇瓣深深的齿痕,瞅着眼眶欲裂,咬牙切齿的西门擎,一脸邪佞地笑道:「你最好不要喝我的血,它不是如今的你所能够承受的。」
「喝你的血,又能怎么样?」胸口剧烈起伏,怒目圆睁的西门擎,早已失去了应有的冷静,甚至还孩子气地挑衅似的舔去唇边与齿间残留的鲜红血液。
「擎,你为何如此不听劝呢!我本来还想享受一下征服的乐趣,可现在看来唉……恐怕要延后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克林斯曼一脸惋惜的道。
「你,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不明所以的西门擎,一脸迷茫地瞅着他。
「呵!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些发软吗?」轻而易举地将西门擎双手压在他的头顶,与他额相抵,鼻相贴,四目相对。
「你……我……」西门擎惊讶的发现双手软得像面条,双腿也酸软得无法抬起,惊怒交加的他,厉声质问道。「克林斯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血对你而言,效果堪比迷幻剂。」漫不经心地克林斯曼缓缓抽出腰间的皮带,勾着西门擎手腕间锁链将他的双手紧紧绑在床头上。
「你,你这……又是要做什么?」浑身软绵绵的西门擎用尽剩余的力气使劲挣了挣,却依然无法摆脱钳制着他双手束缚着自由的锁链与皮带,头皮发麻的他也不得不正视现实,也许,弄不好今天晚上他真会被吃了个干净也说不定。
「排除一切可能发生的阻碍,尽情地与你欢度今宵啊!」神色自若的解开衬衫的纽扣,袒露出白皙而又结实的胸膛,神色慵懒的克林斯曼,边优雅地褪去身上多余的衣物,边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你不是说唔呜……」微凉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与脖颈,一阵**感令他浑身战栗不已,不自然的扭了扭身体,困惑的西门擎在心里暗忖,他这是怎么了?!也并没有太过分的接触,他反应怎么会如此强烈?!
「是不是有感觉了?!」修长的手指灵巧的解开他身上衬衫纽扣,伏在他胸前**着西门擎耳垂的克林斯曼,在他耳边笑问道。
「你、你还动了什么手脚?」感觉身体敏感得浑身直发颤,西门擎抖着声音质问道。
「我不是说过吗!你不应该喝我的血……」冰凉的指尖顺着缓缓敞开衣襟抚摸着西门擎渐渐赤露的胸膛,克林斯曼嘴角邪邪的上扬,笑得越发诡异。
「喝都已经喝了,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身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深吸了口气,西门擎强忍着心里泛起阵阵的骚动,怒吼道。
「我的血,还有另外一种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除了有迷幻剂的成分以外,好像还有催情的功效。」
「什么?!催情剂?!」
「没错!」
「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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