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火相斗暗箭生 涅盘之地踏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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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夕阳的余晖笼罩着大地,橘红色的暖光打在别墅上显出无以比拟的温馨。
别墅内,薰正在千葵的陪伴下与涟漪、攸栒交谈,千葵自然是翻译。两边虽然语言不通,却也相谈甚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中文↓)
泫宿和炎修在厨房做蛋糕。泫宿刚刚完成最后一道工序。炎修看着三层精致的水果蛋糕,佩服道:“哇,泫宿啊,你当真是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不知哪家的女孩子会那么福气嫁给你,标准的贤夫良父哦。”
感叹未完,脸上被奶油糊个正着,炎修自知不是泫宿的对手,也只有抓一把纸巾抹干净脸,抱怨一句:“大丈夫何必这么小家子气。开个玩笑嘛!”
又是一脸奶油,泫宿无辜道:“我也在开玩笑啊。这可是鲜奶做的,对皮肤很好!”
炎修怒发冲冠也只有在心里不爽,两三下抹掉奶油,向客厅喊道:“千,蛋糕做好了。”
“那我就等着吃了。”泫宿解下围裙,笑道。
千葵跑进厨房,顿时惊叫道:“哇,好精致!辛苦你了,泫宿!你去客厅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这就作为我送你们的礼物了。生日快乐!”泫宿的脸上挂起招牌似温和的微笑,整整衣服出去了。
落地门窗皆被鹅黄色的帘子遮起,昏黄的颜色为客厅蒙上了一层浪漫温馨的色彩。
在祝福的“生日快乐”歌声中,炎修和千葵推着蛋糕缓缓走来。
“哇!哥你真厉害!”攸栒边拍手边崇拜似的惊叫。“这个玩意,下回我过生日时,也要哥哥做给我!我要更大的!”
“好。”泫宿笑着应道,宠溺般揉揉妹妹的头发。
“来来,两个小寿星快点许愿。”涟漪催促道。“我等不及要尝尝了!”
“别乱别乱!这就许了!”千葵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和哥哥互相点点头,两人各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好!吹蜡烛了!”炎修拍拍手,与大家一起将蜡烛吹灭。“我想说,谢谢大家特意来为我和千葵庆生(千葵为薰轻声翻译),那……切蛋糕!”
几个人一听便一拥而上,炎修一手拿刀一手持盘被挤的左摇右摆,这个漂亮的蛋糕,几下就模糊了原来的模样。
除了攸栒略感可惜外,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不过这么美味的蛋糕不吃的话更可惜。于是攸栒也加入了“蛋糕争夺战”当中。而不多时,这“蛋糕争夺战”演变成了一场“奶油大战”。只见蛋糕奶油满天飞,地板、桌椅、墙壁、天花板无一幸免。莫说攸栒炎修,就连平时看出来稳重的泫宿和安静的薰都玩得不亦乐乎。满身的奶油和比奶油更为甜美的笑容在这个黄昏的别墅中盛开着。一群飞鸟“呼啦啦”飞向渐黑的天空。
涟漪刚躲过一块蛋糕的正面袭击,抓起一把奶油正欲反击时,忽然住了手。时间瞬间静止了,泫宿沉了沉脸色,与涟漪交换了一个眼神。
“怎么……”炎修奇怪的开口,话未说完一块蛋糕便糊在脸上。只听攸栒大叫:“有情况!”
“我说——”炎修使劲把脸抹干净,怒道:“谁搞偷袭!”
“水之妖。”涟漪轻声道。
“!”炎修惊住。泫宿攸栒已冲出门去。
薰拉住千葵奇怪的问:“出了什么事?”(日语)
“说来话长,你留在屋子里会安全些。”(日语)
涟漪走到玻璃门前,看着樱花树下扬起的蓝发。千葵走上前,问道:“涟漪,不要出去吗?”
“还是留在屋里吧。出去,或许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可是——”千葵看了一眼茫然的薰,又对涟漪说:“要怎么向小薰解释呢?”
“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吧。”
“噢,原来是上回逃跑的家伙啊,怎么又回来了?”炎修挑衅道。
洛寒冷冷瞥他一眼,并不多言。但见梦舞妖娆上前,轻启朱唇道:“我们这次来首先要确认一件事情。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们。”
“少来!你这女人脸皮真厚!手下败将还敢口出狂言。”攸栒不屑道。“怎么不换两个人来啊。就你们这点本事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大言不惭要抓我们。我说这位大姐(梦舞怒目而视),啊,不,大妈……老奶奶……咳,那个,你们还是回吧!”攸栒在梦舞抓狂之前适时住了嘴,跳到泫宿身后,冲二人吐舌头。
“你们想证实什么?”泫宿正色问道。
“谁是金之妖。”一个娟秀的身影自树阴后走来。这女子一身紧身战斗式劲装,腰间缠了几道飘逸的淡黄色绸带。她生得一张素净清秀的脸,黑色短发利落飘逸,棕色的瞳仁中透着干练还有些许隐忍的沉稳。
“我们还想知道呢。”攸栒回顶道。
“或许,就在你们身边。”女子漠然道。
泫宿、炎修、攸栒问言均是一愣,竟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向玻璃门后一脸茫然加惊奇的薰。
“……会有……这种巧合吗?”炎修喃喃道。
“进入深度睡眠,意识脱离主体的单独行动。”泫宿凝神思索,“那天,樱庭薰确实在场,并被小栒的花粉安眠,而金之妖的影子确实是在这之后出现的……难道说——”
“涟漪不是说感受不到她的实体吗?还说金之妖在我们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外啊。”炎修忙说。
“或许我们忽略了什么,而忘了眼前的人。”泫宿依然锁眉深思。“可是为什么……”
“如果想通了,就把她交出来。你们也一定想知道金之妖的下落。”女子依然用不带感情的语气说。
“跟他们一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换句话说我们是敌人。凭什么把小薰交给你。”攸栒不服气道。
“我乃邪神浥娜陛下座下的第二护法亭柯。邪神大人在听洛寒回禀以后,便推测金之妖的所在,并派我等前来证实。所以,请你们配合,以免不必要的伤害。”
“换点新台词啦!总这样说我们都听腻了!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本事。”攸栒不耐烦道。
亭柯漠然的表情不易觉察的变了变,抬手间,攸栒的身体似被某种力量吸住,瞬间到亭柯的面前,被卡住了脖子。
“小栒!”泫宿大惊。
“你这目中无人的性子该收敛收敛,不要认为是五行之妖,便不知天高地厚。”
攸栒的脸很快憋得通红,呼吸艰难。一时间泫宿手足无措,正欲上前,亭柯却松了手,攸栒重重摔在地上。泫宿忙奔过去扶起她,担心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攸栒大口大口喘息着,目不转睛的瞪着亭柯。而亭柯却饶有兴趣地把目光落在攸栒颈间的木制雕刻吊饰上。
在攸栒的呼吸趋向平稳时,亭柯收回目光,依次看过炎修及站在别墅门后的三个女孩,最后将目光停在薰身上。依然平静的开口:“言归正传,今天的目标仅限于——金之妖。”说话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向薰,炎修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疾风般掠过自己的发梢。此时,玻璃门大开,薰毫无抗争之力便被那股力量吸住,千葵与涟漪想要拉住她,最终双双摔倒在地。
“薰!”炎修大叫,欲阻拦却也只是徒劳。
亭柯将薰甩到洛寒面前,头也不回的命令道:“证实她的身份!梦舞,护法!”
涟漪与千葵已飞奔出别墅,而泫宿紧紧拉住欲冲上前的炎修,攸栒已无大碍,仍一脸怒容地瞪着亭柯。
洛寒施力将薰升至半空。薰痛苦的叫着,周身被淡蓝色冷光包裹,墨绿色长发四下飘扬,如撕裂的锦缎一般。
“薰……”炎修眉头紧皱,双手无力的垂着。
“只是证实一下。”泫宿安慰道。
“可是……她……”炎修终于忍不住叫道。“可是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怎么可以放任他们这样对她!”
“她……”泫宿皱了皱眉。
恰在这时,洛寒猛然收手,接住了已处在昏迷中的女孩。
“如何?”亭柯问道。
众人将目光聚集的洛寒身上。
“不是!”洛寒简单回答。
“确定吗?”亭柯回过头,探究的看着洛寒的脸。
“确定。”
“放了她。”亭柯吩咐,转身便走。洛寒横抱着薰向炎修等人走去。
“等等,二护法!难道不把这几个五行带回吗?”梦舞急忙拦住亭柯,一面恶狠狠的瞪着攸栒等人。“邪神大人既然派您来了,这次决不会失手的。”
“来日方长。”亭柯漠然道。
“我不甘心!”梦舞趾高气扬道。
这边,洛寒将薰交到炎修手里,转身欲走。攸栒从旁甩出藤鞭,洛寒不易觉察的移身躲开,藤鞭挥在地上,砸出一道深痕。
“小栒住手!”泫宿忙上前阻止,而攸栒招招紧逼,出手极快,泫宿不好插手,也深知到自己的妹妹此时正在气头上,即使搬出父亲来压她也是无济于事。
而洛寒只是一味的躲闪却并不还手,冰冷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但这无疑更激怒了攸栒。
泫宿一时间束手无策。千葵和涟漪已围上前来。薰双目紧闭,偎在炎修怀里。炎修连声呼唤着,涟漪正在为她把脉。
梦舞一脸残酷的笑容,欲跃试试。而亭柯微微皱起了眉,脸上依然是漠然之色。
众人心情复杂的看着洛寒攸栒在半空中你追我挡,你来我往的打斗。攸栒终是不及洛寒的。十几个回合下来,攸栒已无优势。洛寒并无大动作,一个漂亮的转身,躲过攸栒的藤鞭,在攸栒撤回手之前,出手击中她的胸口。一口鲜血自胸腔喷出,攸栒便如断线的风筝,自半空跌落。泫宿立刻飞身上前接住,旋转落地。

“小栒,小栒……”泫宿急急唤着,涟漪赶上前来。
攸栒又吐了口血,艰难道:“哥,我……没打过他……”
“哥知道,知道了。”泫宿心疼地应着,又问在旁把脉的涟漪:“伤势如何?”
“未伤及心脉,别担心!”涟漪应着。“最好能让她静休。”
泫宿苦笑了一下,抬头对站在前方不远处的三位来客说:“多有得罪。只是,三位请回吧。已经确定了樱庭薰并不是金之妖,而又打伤了攸栒,今天是不是可以到此为止了。”
“哪有这等便宜之事?”梦舞笑得妩媚。“早把五行带回,也了了大人的心愿呢。”
“小姐何必苦苦相逼?”泫宿耐着性子说。“这位亭柯小姐早在开始就说过,此行不过是为了证实金之妖的身份。现在你们已得到结果,没必要如此出尔反尔吧。”
一直皱着眉头的炎修此时忽然上前,拍拍泫宿的肩膀,对三位来者说:“我不和女人动手,所以你——”指了指洛寒,接着说:“——同我打。如果我输了,任你们处置。而如果我赢了,你们立刻从这里消失。”
“炎修——”
“哥!”
“不可鲁莽,炎修。”泫宿阻拦道。
“有机会的。”炎修对泫宿眨眨眼睛。“照顾她们,你比我强。”
“——笨蛋。”泫宿的唇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
“好啦,放马过来吧,冰块小子!”炎修转身走向洛寒。
“也罢,就挫挫你的锐气。”洛寒一脸轻蔑之色。
“最好,不要太嚣张啊。”炎修一脸玩世不恭。
洛寒与炎修同时冲向对方,红光蓝影在半空交错,一时间风起,樱花瓣在风中翻滚,纷纷扬扬。
千葵呆呆看着渐黑的空中,一红一蓝两个身影正在激战,完全没有注意到怀里醒来的女孩。
薰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看四周,忽然看见炎修与洛寒火与冰的交锋,顿时大骇。
(日语↓)
“薰,你……别怕,很快就会结束的。”千葵忙安慰道。
“到底……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薰惊慌失措。
“我,我该怎么解释……”千葵心烦意乱道。
(中文↓)
攸栒已站在哥哥的身边,似乎伤无大碍。涟漪见薰已醒,便走上前去,与千葵一同扶起她,轻声说:“不要让炎修分心。”
薰的脸上虽然写满恐惧与疑惑,但看向炎修的目光中不乏担心之色。
“实力悬殊明显。哥,阿修的赌注太大了。”攸栒看着刚刚勉强躲过洛寒一剑的炎修说。“也许,下回我也该整把剑来使使。”看着炎修反身刺向洛寒,她又补充了一句。
“的确,从一开始炎修就处于劣势。”泫宿低声说。“现在看来,不出二十回合必败。而很明显,水之妖并未使出全力。你仔细看,虽有几剑来势汹汹,他却能很好的控制住并擦要害而过。”
“他当然不能伤害五行之妖,那个什么破大人的命令。”攸栒不以为然道。
“把炎修打伤的话,不是更容易结束战斗并把他带回吗?水之妖之前说过他并不喜欢纠缠的。”
“那为什么?故意这样做,只是为了戏弄,还是其他目的?”攸栒不解。
“大概和炎修想得一样吧。”泫宿应着。
“嗯?”
“就像……等待什么,比如……金之妖……”泫宿的目光悠远而深沉,攸栒张张嘴想继续问些什么,终是没说出口。
炎修与洛寒的剑交叉相峙在半空,又一阵风起,花瓣如雪花般纷扬。忽听炎修一声惨叫,力道劲松,自半空跌落,洛寒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剑却已顺力道而出。洛寒毫不掩饰的旋力收剑,剑尖依然划破了炎修胸前的衣服。洛寒落地后退了好几步才站住脚,微喘着。
千葵小薰等人立刻冲上前去扶起炎修。炎修怒视着洛寒等人,从牙缝里恨恨挤出两个字:“卑鄙!”
“啊!”薰惊叫着捂上嘴。千葵呆呆地说不出话来。炎修的右臂已呈青紫色,并迅速蔓延。一只银针晃晃插在那里。
泫宿忙为炎修除下银针并封住了右臂的经脉。涟漪取出一枚丹药塞进炎修嘴里,令他服下。
“好啊!敢在本姑娘面前玩儿阴招,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攸栒压着火气瞪向梦舞。
梦舞有一瞬间的惊愕,但她很快阴阴笑道:“火之妖说过的话该兑现了。他输了!”
“是你陷害的!”
“什么陷害我不知道。事实就是火之妖输给了洛寒。他必须要随我们回去。”梦舞得意地笑着。
“见鬼去吧!”攸栒大怒,甩手出去,藤鞭紧紧缠上了梦舞,接着回扯,藤鞭将梦舞**抛在半空并脱离其身,梦舞便重重撞在树干上,摔落在地。一系列动作快的不可思议。梦舞艰难的支起身子,抬头见攸栒阴着脸站在她的面前。
洛寒欲上前,却被亭柯伸手拦阻了。
这边,泫宿正为炎修逼出毒素,黑血顺着炎修右手指尖滴滴渗出。千葵和薰互抓着双手紧张的看着。涟漪的身上已现出紫纱衣,一面为炎修把着脉,一面警惕地看着对面的敌人。
攸栒已经和梦舞缠斗起来。
亭柯抱起手臂,无关痛痒的说:“梦舞压抑了许久,活动下筋骨也不错。你又何必趟这浑水。”
“现在带走五行之妖轻而易举。”洛寒淡淡道。
“的确。不过你当真这样想吗?许多角色还没有出场就结束游戏是很无趣的。”亭柯一副淡漠的表情。
洛寒侧眼,看着亭柯。
“我们需要他们找寻剩下的五行之妖。因为,还有我们无法抵达的地方,比如……涅槃之地。”
“……那是,什么地方?”洛寒斟酌地问道。
亭柯耸耸肩,她说:“那枚银针,很奇怪。”
洛寒蹙眉。
“越来越有趣了。”亭柯的表情并未显出“有趣”的样子,目光落在樱庭薰的身上。“你可听说过洪都拉斯氏?”
“未曾听说。”
“洪都拉斯氏辰捻,不可小觑的家伙。他身边还有一个很厉害的药师。不过……”亭柯低低地说。“金之妖啊,该现身了。”
攸栒这次果然用了剑。梦舞的武器是两把小太刀,利用灵活轻便的身体使攸栒无法近得其身,却也勉强招架得住。攸栒显然有些不耐,翻身跃起,借树干助力,飞身将剑刺向梦舞。梦舞忙交叉小太刀架住长剑。却见攸栒松了剑柄,念道:“竹精之刃,幻——”长剑立刻化作翻飞的花瓣,数片如利刃般划破梦舞的衣服脸颊。攸栒在空中翻身,换左手接了花瓣,道:“竹精之刃,合——”花瓣瞬间凝成长剑,在交叉的小太刀下方刺进了梦舞心脏的位置。一切事情的发生迅速而干脆,在梦舞惊恐的目光下,攸栒抽回了竹精刃,这把翠色如嫩竹的长剑又化作花瓣消失在风里。
梦舞慢慢倒下,吃力地唤道:“洛寒——”
洛寒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却听攸栒挑衅道:“看见自己的同伴倒下还能如此镇静,这说明你们强大呢,还是根本就是无情无义。虽然同是妖怪,我觉得我的心还有我们族人的心都是热的。你们,还真是冷的可悲呢。”
洛寒危险的眯起眼睛,蓝若深海的眼睛透出冰刃般凌厉的光芒。
“哎呀呀,这就生气了,还真经不起激呢。我还当你多么冷静嘞。”攸栒继续不屑地说。
洛寒的手中出现了枫丹白露剑。攸栒也毫不示弱的招出竹精刃。
涟漪终于决定起身阻止。这时夜风送来阵阵清香,似曾相识的味道,不同于充满空气的樱花香气。涟漪仿佛意识到接下来要出现的。果然,那笛声恍若来自天籁,虚无缥缈又温润入耳。
洛寒攸栒皆住了手。一时间,夜静得安详,落地的只有笛声。众人四处寻找着笛声的来源。
如上次一样,笛声止了,夜空中渐渐幻化出一个颀长的身影。借着别墅前的白炽灯隐隐可见风中扬起的金发,裙带飘飘恍似天外飞仙。
众人呆呆看着。涟漪恍惚迈步上前,轻轻开口:“金之妖,五行金之妖,是你吗?”
“五行之妖寻五行,涅槃之地隐行踪。且问凤凰归何处,峡涧谷深河奔腾。”如笛声一样悦耳的声音也仿佛来自天外,那种纯美与恬淡静静涤荡在空气里,与那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香气一起游离到各个角落。“佛之净土白玛岗,殊胜之中最殊胜。而今圣地莲花绽,若肯相通行自通。”
“这是什么意思?”攸栒大声问道。“你到底是不是金之妖?”
那身影似在微笑,她的瞳眸异常明亮,仿佛亿万星辰坠落其中。
风大了,长发衣摆更加放肆的招摇着,一如来时,那身影又模糊在夜空中。
亭柯漠然转身,道:“走了!”
洛寒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毫无生气地妖媚女子。
“带她回去。”亭柯头也没回。“火之妖所中之毒,涅槃之地可根除。”
洛寒于是俯身抱起梦舞,与亭柯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攸栒像是忽然放松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然后转身走向泫宿等人。
“哥,怎样?”攸栒小声问道。
“不容乐观。”泫宿担心地看着炎修那青紫的右臂。“先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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