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扫地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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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般若轻轻的关上门,对于方丈所做的一切,他都没有丝毫的反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自己天生就能感应到他人的心灵好坏。更何况,他还从方丈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慈爱。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分离时一定要悲伤,相聚时一定要开心。一切都很自然,为何还要那多余的表达?活着不就只是活着吗?
绕过改建的富丽堂皇的大厅,般若来到了后院的住处。老远就看到在练习佛教法决的般无,还有吵吵闹闹的小彤。“还我般若哥哥,还般若哥哥。”小彤嘟着红滴滴的小嘴,拽着般无的僧袍撒娇道。“哎呦我说小彤,你能不能别影响我练功,你般若哥哥在方丈那呢,你赖上我干嘛啊?”般无也是无奈的紧,一瞥眼,见到般若回来了,眼睛刷的亮了起来。
“小彤,你说我要是把你般若哥哥变出来,你给我什么好处呢?”般无狡黠的对着小彤说。
“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不好?”小彤一听可以把般若哥哥变出来,立马绽放笑容,稚嫩但绝美的笑颜直看的般无心中一阵阿弥陀佛。
“小彤。”般若终是开口叫了一声,不想她白白被般无戏弄。
“啊,般若哥哥!”小彤转过身,飞也般的冲向般若,刚刚受了伤的般若被这一冲差点又要喷血。
般无在旁边感叹,女人啊,还真是……
好不容易挣脱了小彤的怀抱,般若赶紧调息了一下。
般无也不是愚笨之人,虽然也只不过九岁,却也算同龄人中难得的奇才,这也是方丈这般放任他的缘故之一。他看出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般若的体内气息不会如此不稳定。可是谁又会对只有五岁的般若下狠手呢,他看起来绝对是那种人畜无害的类型,况且,般若刚刚只是去了趟方丈那里啊,方丈?莫非师傅他……
“啊,般若哥哥,你受伤了吗?”知道自己过于莽撞的小彤终于发现了不对。
“般若,让我来帮你。”般无决定不再多想,聪明的人不去想那些不聪明的事情。慢慢的走到般若的背后盘膝坐下,般无开始给他疗伤。
一阵淡淡的青光从般无身上发出,正是佛教寂灭心法第二层初期的表现。寂灭心法共分七层,先后以绿、青、蓝、紫、红、橙、金黄七种颜色为代表,据说修炼到最后,单是靠发出的金光都能另人受伤,而一般的妖魔鬼怪更是直接被金光消散。此心法入门颇为容易,只是想要突破却很难,而般无小小年纪竟然达到了青级水平,除了运气,不得不说他本身的资质和极高天分。
用青光级别的内力给般若疗伤自然是很快,随着一口淤血的吐出,总算是顺利完成,只需疗养几天便可。
小彤本来是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他们疗伤,见状不禁高兴的直拍掌。“般无,你好厉害哦。”
般无并没像小彤那般开心,因为通过刚才疗伤,明显察觉到了原因,那绝对是佛家的功法造成的,也许对于拥有寂灭心法的般无来说没什么,可毫无武技的般若却根本不堪一击啊。
“般若,是方丈吗?”
“方丈没有恶意。”般若淡淡的说,随即起身。“对了,去找方丈前,道空师叔让我回来后去找大师兄。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能带我去吗?”
“我知道,我知道,般若哥哥,我带你去。”小彤兴高采烈的跑前面领路去了。
般无看着般若稚嫩的背影渐渐远去,不由升起了一种哥哥对弟弟的关爱。虽然这个弟弟有点呆板、古怪,但他却打心眼里喜欢,许是他是众人第一个发现般若的,许是他是陪伴他童年的唯一兄弟。想起自己三年锲而不舍的逗他笑,结果总是徒劳,般无稚气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微笑和坚定。“放心吧般若,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

寺院由于扩建,足足比原来大了10倍,所以屋舍和殿堂也变的颇多。七绕八拐,两人终于到了屋舍区,小彤在一个长度足有百米的屋舍前,转过身微笑道:“这里就是了,人家是女孩子,娘说不准我进去男人多的地方,般若哥哥,你自己进去可以吗?”
般若听的内心有点纳闷,自己虽然只比小彤要大一点点,但也不至于连平常的事情都要帮忙,倒弄的自己跟小彤的弟弟一样。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吧,爹娘会担心的。替我向他们问好。”说完,便直接向屋舍走去。
“臭哥哥,也不知道跟我说声再见啊,不理你了。”小彤赌气道,然后噘着小嘴跑走了。
般若的脚刚迈进了屋舍,就看到在偏房里有一个黑影,瞧摆设,那偏房到像是个厨房。只是,般若竟然闻到了一股烤鸡的味道。
“啊,你是哪里来的小东西?”一声惊叫从那黑影身上响起,带着三分粗鲁,七分惊怒。仔细瞧下,竟是个身高马大的光头大汉,嘴上还有未擦拭的油渍。双手背于身后,明显是在掩饰其中的腥物。
本来现在是所有弟子去练功的时辰,痴明被突然叫到这里来,说要帮般若安排下生活起居,并教导些寺里的一些平常的规律。本来等的无聊的痴明就偷偷的烤了个野鸡腿准备好好享受一下,却不料竟有人打断了自己的好事,而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
“我是道空师叔叫来,找痴明师兄的。”般若平淡的说。
“哦?你就是那个怪胎般若?”说完,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嘴,赶紧改口道:“哦,不不,我是说最有灵气的般若师弟?”
“灵气说不上,怪却是众人所知,小子正是般若。”对于自己身上的与众不同,般若看的很平淡,即使所有人都嘲笑他是个怪物,他也无所谓。
痴明略微惊讶的上下大量了般若几眼,转了转眼睛对般若说:“既然师叔将你安排到了我这里,就得完全听从我的指挥,名白吗?”
“明白。”
“恩,很好,那么,你去打一盆水过来给师兄我洗漱。”
……
“啊,太烫了。”
……
“又太凉了。”
……
“诶我说你会不会打水啊,不知道什么叫温度适宜啊,重新打来。”
般苦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好事被打扰又怕丑事败露,兴许是般若那无论怎样折磨依旧无悲无怒的表情,反正对这个胆敢破坏自己好事的师弟越看越不顺眼。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去为难一个五岁小孩。
而被撒气的般若只是逆来顺受的执行着命令,虽然在杨家的时候有侍女照料,但从未怎么做劳务的小般若却平淡的面对。这种态度愈发的让痴明暴躁。
“好了,你去把草房收拾收拾,晚上就住那吧。”痴明终于不能忍受他的平淡,让他去条件最差的草房休息了。
般若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了那里。他能感觉到痴明的暴躁和怒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也知道和自身的态度有关。更不明白的是,痴明竟有着一丝对般若的恐惧。
这,也许连痴明自己都没意识到吧。
晚上就寝的钟声响起,般若简单的靠在草垛上,看着窗外的星辰发呆,时致夏季,倒不用担心着凉,而吸血的蚊子竟然都没有光顾皮肤细嫩光滑的般若。
“噫?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长长的扫帚。
般若从草垛上爬起来,开口道:“我是新进来的,名叫般若。”
“哦?”老人的眼睛奇异的闪现一丝金光。“哈哈,原来是你啊。”
“您认识我?”
老人只是神秘的笑笑,并不回答。
“那您怎么会在这里呢?您是?”
“这里是我的住处啊,我啊……”老人慈祥的笑笑。“我是一个扫地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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