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战后余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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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北京,已经是酷暑难当了,朝堂之上帝党和权臣鳌拜一党也还在暗中较着劲,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身为大清政治经济中心的北京此时也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在天桥和八大胡同里面依然是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擦踵好一派盛世景象,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不时拦住行人乞讨的乞丐令得这一切大大失色。今儿一大清早,一顶黄呢小轿就拐进了索额图的府上,魏东亭带两三个人远远跟着,见轿子进了索额图府才把那几个人支开,要他们到四周戒备着,自己则到附近茶楼里去打听消息去了。只见轿上下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索额图的引领之下径自就朝后花园走去,后花园一间屋子中几人正在那里高谈阔论,指点江山。那少年来到门前,也不停留,自个把门帘一掀,进屋朝一人作揖行礼道:“伍先生,今儿龙儿又来讨教来了,还望先生教我!”原来这三人正是纳兰若、明珠和伍次友三人,他三人颇为投缘,经常聚在一起谈古论今,倒也十分相得。就像正史一样康熙还是经常来听伍次友讲论古今,从他这里学到不少治世之学,因为鳌拜一党无时不想铲除伍次友,所以康熙想尽办法才保住伍次友,并把他送到索额图府上躲藏,康熙也好不时前来请教。
“龙儿小友三日没来了吧,我倒着实想念呢!”那伍次友只是笑着打个招呼,但纳兰若和明珠都是人精,那康熙不过来了几次,这哥俩就认出他来了,只是碍于康熙的命令,在伍次友面前不敢透露出分毫来,于是他两人一见康熙进来哪还敢坐在那里,立即就站了起来:“参见龙公子。”康熙只是一摆手,但对伍次友却执礼甚恭,直到伍次友的对面坐下,才行礼道:“学生何尝不想来,只是天气炎热,太祖母怕热着了,说是功课宁可少些,不让身子亏着了。这几天虽没来上课,倒读了几部杂书。即以春秋而论,着实使人莫名其妙,为何周室乱七八糟地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呢?正要请教先生。”
伍次友爽朗地笑道:“噢,龙儿小友不学时文,却倒尽追求帝王之道,难道不进仕途,就能出将入相么?”说得康熙开心大笑。那跟来的苏麻喇姑用手帕子掩着嘴,也是笑不可遏。纳兰若大皱眉头,觉得伍次友此话大大不妥,但碍于康熙的旨意,只是在那里暗暗焦急,不停的向伍次友打眼色,可伍次友对此却毫无所觉,明珠只是扯了扯自家兄弟,要他不要急躁,想必皇帝必定有自己的主意,万不可坏了康熙的谈兴。那伍次友不知厉害,依然在那里侃侃而谈:“方才小友问及春秋致乱之由?历来人们见仁见智各持一端。据我看来政令不出天子,诸将不尊周室,乃是祸乱之本!”
康熙也是大表同意,对这‘政不出于天子’他可是有大大的体会,没来由的对伍次友的好感加深了不少,“在朝中,哪有人敢和先生一样的说法啊,特别是那些老师更是只会颂圣歌功,教不了多少东西,看来以这位伍次友为师倒是做对了。”想罢这些他试探着问道:“先生,现下大清也是政令不出于天子,可是我看这天下也还算安宁,这又何解呢?”

“呵呵”伍次友听罢只是一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现在徒具太平之形,实隐忧患之气。国疑主少,危机四伏,内有权奸把持朝政,外存藩镇拥兵自重,哪里谈得上甚么‘安宁’?小友难道不知这鳌拜上则把持朝政,下则大肆圈地,并把圈来的地分给手下将官及各级督抚,自己分毫不取,拿国家的东西收买人心这是一方面;另外鳌拜行恶事,罪名却要朝廷来背,此时的朝廷已经是大失民心,难保有枭雄之辈趁势而起,那时大清就前途堪忧了。”
康熙却是一笑:“先生过虑了,那些宵小不过是疥癣之疾,料想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伍次友却只是一笑:“龙儿小友,你这就不对了。”他这话一出口,苏麻喇姑和明珠兄弟及索额图都是面上变色,不过显然神经粗大的伍次友却没发现这些,依然说了下去:“其实,纳兰若贤弟曾经都和我们提过一个人,这个人就带走了数万民众,到了海外,我听说前段日子朝鲜派人来大清哭告求助,八成和此人有莫大关联,这人我看就有枭雄之资,大清不可不防啊!”纳兰若很是意外,出声道:“我看此人绝没反心,要不当初他也不用大老远跑到海外去啊,只要在当地登高一呼,必定有不少人会跟从他的啊!”伍次友哈哈一笑:“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想那辽东之地,乃是大清龙兴之地,那里朝廷必然驻有重兵把守,他在那里发展充其量就是一山贼而已,对大清危害不大,不过他却带数万难民出走,这问题就大了,我想现在经过近一年的时间,恐怕这些难民眼中只有李峪这个人而没有大清了。”纳兰若还是不相信:“他们一没钱财,二没粮食,又如何能在海外站稳脚跟呢?”伍次友微微一笑:“这就是最大的可疑之处,在他们没去以前,朝鲜又如何会有如此多的盗匪抢掠,纵然被抢也还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来,可自从李峪一伙人去了之后,连朝鲜都不得不来大清求助,可想而知,对方的抢掠到底有多疯狂了,大家请想,除了急需钱粮的李峪他们外,还有谁有理由这样做呢?”
听到这里,连康熙都开始动容了,纳兰若还弱弱的说了一句:“难道不可能是其他海盗吗?”伍次友耐心的说道:“我知道,李峪给纳兰弟的印象极佳,你不愿意相信他会变为一个反贼,这可以理解。想朝鲜水师也是经营多年,不可能在当地海盗那里没有探子内应,要是海盗的话,他们早就给朝鲜水师灭了,哪还需要不远千里来我大清求助。”康熙咬了咬牙决定把李峪打败荷兰水军的消息说出来,听听伍次友的分析,遂道:“我在家无聊,听家父和老祖宗提起过,好像有一班荷兰人,又一次到大清来交涉,要大清给他们个说法,好像提到这个李峪打败了荷兰在什么巴达维雅的守军,把那里给抢了个底朝天。”屋中众人一听却是大惊,那伍次友更是跳了起来:“不好了,他只怕是要扯旗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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