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剪不断,理还乱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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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真的,唉。”老妈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早对她不满意了,我知道当年我劝你对她负责最后是害了你,这事我想起来也是不痛快,所以你那次冲我发火,你爸说要教训你小子,我给拦着了,这事妈当年是对不起你。但是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也有了孙倩。而张佳丽,她现在也有些悔悟了,那你就原谅她吧。妈不是要你跟她复婚,我知道你跟她是不可能再过一起了,就是她改了,你也不能再跟她过了,我知道你的性格。我只是说,你跟她毕竟还有个婷婷,感情不在了,还有亲情。毕竟她也是女人,受过十月怀胎之苦,虽然她那时候很不像话,但毕竟把婷婷带到了这个世界上,这点,三儿你不得不承认吧?”
“嗯。”
“所以,过去的事情,你就让它过去吧。别老怀恨在心了,恨在心里,其实你自己也不痛快。”
“嗯。”
“以后,你见了她,也别老是横眉冷目的了,当个朋友处,互相照应一下。毕竟,她在北京也没亲没靠的,她妈也死了男人,也不容易。”
“这……”我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妈,我可以对张佳丽好点,但她妈,我一辈子不会原谅。当年,虽然是张佳丽追的我,但也算是我选了张佳丽,可我没选择她妈。我跟张佳丽走到这一步,她妈起了很坏的作用。张佳丽以前不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是有毛病,可是她那时也不至于坏到哪里去。但是她妈太坏了,生生是毁了我俩,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原谅她妈。”
“唉。”老妈叹了一口气,说:“三儿,我知道你心里的恨,只是,人要学会宽容,毕竟都过去了。”
结束了和老妈的通话,我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张佳丽,张佳丽,跟你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和后妻已经上床。以前**,后妻喜欢后入式,我总是顺从她的意愿。但是,女人要保鲜,男人要新鲜,那晚我突然回忆起了跟A女做的一些姿势,就想让后妻也尝试一下。
于是我在从后面努力一阵以后,就钻到了她身体下面,让她在我身上蹲马步。可后妻穿着高跟鞋,试了几次蹲着都坚持不下去,只好跪坐在我身上。
刚刚进入状态,正在意乱情迷,突然听到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在响。
“妈的,这个时候谁打手机啊,真他妈的扫兴。”我骂了一句,正准备起身起客厅接电话,谁知后妻一下用手按住我的胸,一边呻吟一边说:“啊,老公,别,别停下来,啊,别停下来。”
我一看后妻正在兴头上,也就不愿意扫她的兴致,就不再理会手机声了。那手机无趣地自己响了一阵子,停了。
后妻半闭着眼睛坐在我身上,身体像磨盘一样一圈圈地边转边往下压,压到最底时就发出“啊,啊”的剧烈呻吟,**随着身体的起伏微微荡漾着。她的**形状很像新疆的奶葡萄,粉红色,细长细长的,很饱满。
我禁不住稍微探起身,轻轻含住了后妻的**。正在吸着,后妻突然轻轻喊道:“老公,咬我。”
“干吗?”我一下没明白。
“咬我。”
“咬哪?”
“咬我**,快!”
我迟疑地咬住后妻的奶头,用牙齿轻轻地挤压着。
“啊,用劲咬啊!”后妻闭着眼睛说道。
“再用劲该疼了。”
“别废话,快咬啊!”
我又迟疑地用了些劲,自己感觉力气已经用得不小了。
“怎么还不用劲啊,快,快!啊!”后妻仍然在督促我。
靠,再用劲我都怕给她咬掉了,但经不住她再三催促,还是又加了点力气。
“对,就这样,啊,别放松,啊使劲,使劲!”后妻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这时,客厅里那该死的手机又响了。
靠,谁他妈这么无聊,早知道就该关机算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都懒得起来再接电话了。但又一想: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情?老板找我?我爸?我妈?我哥?要不怎么老是响呢,会不会有什么急事?
想到这里,我分神了,一分神,就没刚才硬实了。本来这种磨盘姿势,全靠小弟弟硬着在下面当轴,这轴一软了,后妻在上面转着转着就把小弟弟挤出来了。我一看,也放开了后妻的**。
那手机又无聊地响了一阵,不响了。
后妻显然不肯就此罢休,立刻伏在身上为我舔。都这么长时间了,她早就知道我好那一口。舔着舔着,又硬了起来。后妻一看火候到了,起身又坐在我身上,然后微闭着眼睛,继续享受刚才令她爽歪歪的磨盘转。
“老公,快,咬我……”我服从地含住了她的**。
“快,用劲,用劲!”后妻又进入状态了。
“叮呤呤呤……”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我把俩从鸳鸯戏水游戏里惊醒,靠,这次电话打到床头的座机了!
我迟疑地看了看那个还在顽固地响着的电话,又看了看后妻。后妻也被震醒了,一脸愠色。
“谁这么有病啊。”她难得地骂了一句脏话。还没等我伸手去接,坐在我身上的她一探身拿起了电话,不耐烦地说了声:“喂?”
后妻拿着听筒听了几秒钟,脸上由愠色转为疑惑,然后转给我,撇了撇嘴,说:“听不懂。”
我接过电话一听,一阵叽叽喳喳的鸟语传来。刚开始还没会过神来,几秒钟以后才明白了,靠,这是我那个极品前丈母娘打来的!
我已经三年没见过极品前丈母娘了。自从2003年那次冲天一怒赶走她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一年半以前,她又想到北京来,我以离婚作为回答。
以前我跟前丈母娘进行语言交流就很困难,这几年没接触,她的鸟语我更加听不懂了,懵懂中只听懂了“守杰”,“婷婷妈”等几个单词。
但我知道是她,而且知道她一找我就肯定不是来送温暖的,绝对没什么好事。不过,老子现在不怕你了,在皱着眉头听了一分钟鸟语之后,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鸟语,说:“我听不懂,你身边有人吗?有人的话让身边人说。”
听筒那边静默了十几秒钟之后,女儿的声音传来,没说话先抽泣了几声,我一听,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爸爸……嗯,妈妈病了……病得厉害,嗯,嗯,昏过去了。”
我一听,心中一惊,连忙问:“啊?病了?什么病?”
“不知道,嗯,先说肚子疼,嗯嗯,躺在床上,然后就打滚,就昏过去了,爸你快来啊,嗯嗯……”
听到这里我连忙说:“你马上打120啊,别急,爸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怕女儿办事不牢靠,我也打了一个120。然后对后妻说:“我前妻病了,看样子挺厉害,我得去看看。”又怕她不高兴,赶紧补了一句:“主要是怕把婷婷给吓着了。”

后妻见是这样,没有阻拦我,反而问我说:“要不要我也去啊?”
靠,这好女人,这种情况就算了吧。
于是我跟她说:“算了,你去不方便,你还是自己先睡吧。”
后妻也没坚持,就叮嘱了一句:“开车当心点啊,别太着急。”
我穿好衣服,跑着出了门,到了地下车库,发动着了汽车,不由得心急火燎。靠,我这是干吗呀,我跟她都离婚了,她要死要活关我屁事。但又一想,毕竟是十年夫妻啊,还是婷婷的妈。
想到这更着急起来,出车库拐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跟柱子蹭了一下,车门那里顿时瘪了一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狂踩油门一路飞奔到前妻家里。
是前丈母娘给我开的门,我一进门她就开始对我进行鸟语轰炸,不过我能看出来,她现在不是抱怨了,是乞求,虽然我还是听不懂。
进了卧室,看到前妻在床上陷入了昏迷状态,女儿在床边一边哭一边摇,喊着,妈,你快醒醒……我走进了再看前妻的脸,已经变成了青色,满脑袋的汗珠。一摸脑袋,烧得烫手。
我也不懂医,但是以前听说过,好像那种要命的胰腺炎就是这么个症状。
操,该不是胰腺炎吧?
想到这里我也紧张了,见120还没来,又拨了个电话问。人家说先等等,就近医院的车现在都已经派出去了,轮不上,等有车回来了就安排。
操他妈的!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要真是胰腺炎,等他妈一会人就没命了!
我一见120指望不上,也不管那么多了,抱起前妻就往外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送到医院再说。
我抱着前妻到了楼道,等电梯时前妻似乎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又昏过去了。那电梯平时没觉得什么,但那一刻,觉得它可真他妈慢,慢得像是好几年一样。
我把前妻放在后座上,前丈母娘也想坐后面招呼,无奈她太胖,一进去前妻就得坐着。我一看,极不耐烦地嚷道:“你坐后边干吗?让婷婷坐后边!”
前丈母娘听话地坐到副驾驶位置上,丫往那位置一坐,整个车身都往右边沉了一下。我发动车子时瞥了这个又肥又丑的老泼妇一眼,一阵厌恶的感觉挥之不去。妈的,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你丫要敢坐我的车试试,看老子不一脚把你踹进筒子河里去。
送到医院一挂急诊,阿弥陀佛,是急性化脓性阑尾炎,性命问题不大,但立马要准备手术住院治疗,靠身上揣着这几百块钱肯定不行。这时才想起来,刚才走得有点急了,连装钱的电脑包都没带。
于是问丈母娘带钱没,她也没带。
也是,她怎么可能会有钱呢?她研究驭男之术一辈子,有关部门却一分钱国务院特殊津贴都不肯发给丫,连诺贝尔奖也没这个奖项,真他妈委屈了这个天才。
本想自己回去取,但是又怕不交钱医院不给手术耽误时间,所以一边哀求医院赶紧准备手术,一边连忙叫后妻打车送点钱过来。
十几分钟之后后妻就到了,她的心真是细,把我的电脑包拿来不说,把她自己身上的钱也拿出来了。我跟她表示了一声感谢,又怕待久了跟丈母娘、女儿或者前妻引起尴尬,就又让她回去了。后妻也没坚持留下,叮嘱我别太着急就打车走了。
我,女儿和前丈母娘守在手术室门外,这当紧女儿也不哭了,对我说:“爸,别离开我们好不好,你看妈都成这样了,我好想你和妈妈每天陪着我。”
我听了,心里也挺难受,但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安慰她,只好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把她搂在怀里。
前丈母娘也在身边,继续喋喋不休地唧唧喳喳,也不知道她是在感谢我还是在抱怨我。反正我听着丫的话就烦,见她不肯住嘴,瞪了她一眼。丫倒也识趣,闭上了鸟嘴。
我走到楼道的窗户边上,点了一支中南海,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
唉,张佳丽啊张佳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以为我愿意你成这样吗?以前我对你好,帮你,迁就你,忍着你对我的性禁锢,甚至,跟你第一次有性关系就发现你不是处女,我那时可是个百分之百的童男子啊,我连吭都没吭一声,没对任何一个人提起过,问都没问过你一句,你以为我不知道女人初夜是要流血的吗?我知道,傻子都知道,可是怕你难过,我就自己把它担了。即便后来遇到了比你漂亮,比你家庭好,比你温柔贤惠的女孩向我示爱,我也没理会人家,就守着个你。我做这些,就是一直想等你醒悟,好好过这个家。可是,你执迷不悟啊,还有你那个宝贝妈,你们家那堆宝贝亲戚,一个个都他妈跟豺狼一样。我算是够能忍了,还是忍不了,现在木已成舟了,你就是醒悟了也晚了……
想到这里,眼睛不由得又湿润了,我连忙用手擦了擦,免得眼泪流出来。
在没离婚时,面对着前妻的横暴,我一滴眼泪都没流过;这离了婚,反倒他妈的流了好几回泪了。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贱?
阑尾炎手术不算个很大的手术,这一关前妻很快就挺过去了。
听医生说没生命危险了,需要住院静养几天的时候,我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一夜就这么耗过去了,第二天早晨我不想上班了。想请假,但又怕深更半夜的打电话骚扰到人家,于是给老板发了个短信,说前妻急症住院,没人照顾,所以第二天不来了。接着我又给后妻发了个短信,说手术完了,但晚上不回去了,我在这守守。
谁知后妻根本没睡觉,立马电话打过来,说:“守杰,反正也没啥危险了,你要守也成,但是别熬得太厉害了,该睡就睡会。”
“嗯,行,你就别操心了。”我宽慰她道。
“要是婷婷困了,问她来不来咱们家里睡,要来的话我去接她。”后妻又说道。
我问了问女儿,女儿却说,我要守着妈妈。见状我也不想勉强她了,于是挂了电话。
前妻苏醒过来,虚弱疲惫地看着我。唉,以前她这副尊容我看着就来气,但现在也不生气了,只有怜悯。
她说:“守杰,谢谢你,我以前对不起你。”
我回答说:“这时候扯这个干吗,睡你的觉。”
这时,前丈母娘又在边上唧唧喳喳起来,我恼怒地扭头看了她一眼,她又不吭气了。这时前妻说:“我妈是在说,以前很对不起你,以前都是她的不对。”
听了这话,我对前丈母娘的敌对情绪多少缓和了一点,也就跟她说了声:“你先带着婷婷找外边长凳休息会吧,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我就那么坐在前妻病床边,她到底是虚弱的不行,没一会又睡过去了。我却连丢盹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坐着熬了一夜,直到天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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