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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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麦当劳,张耀是死活都不愿坐交车,拦了一辆出租车,照例坐在有太阳的那一边,帮赵子静挡着太阳。他的手悄悄的按在胃上,才吃了半杯冰淇淋就已经不舒服。坐在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张耀的大脑却没有停歇的在思考着。他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从胃不好再到住院,从住院再到死亡,一种冰凉凉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不怕死,可是他怕死了就见不到赵子静了,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里,看不到他戴着七十年代知识份子厚厚的黑框眼镜的傻气书呆脸,搂不到他瘦怯怯的小身体,吻不到他温润而涩涩的嘴唇,不能再坐在他身边帮他挡太阳,甚至也不能在他寻找一个他认为重要的事情或人时,跟在他身后无怨无悔的帮他付出租车费。就算能看到他,自己也是一个鬼影子,和他面对面的狭路相逢时他看不见他,而他摸不到他,搂不到他,吻不到他,只能抬起手苍凉的划过他的脸,身体的轮廓。
这是张耀第一次感受到他和赵子静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如果哪一天赵子静先死了,他会随著去的,就是在脑中只想一想,也是剐心剐肺的疼痛,他受不了的。如果他自己先死了,会把赵子静一起带去。他不想做个鬼,也不想做张画,挂在墙上,看岁月的流水无声的流过,看所爱的人浸在滔滔的流水中白了头发,佝偻了背,在看见挂在墙上的他时孰视无睹,他却无能为力。张耀紧紧握住赵子静的手,仿佛是刚刚从一个悲哀的梦境走出来,傍晚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苍黄黄的,仿佛是用符纸剪成的一个侧面。
张耀倾过身附在赵子静的耳边道:“我爱你,赵子静。”他把头埋在赵子静的颈窝里,真怕眼泪会湿了他的颈窝。
张耀单独住的家也是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是一栋小户型的别墅。张耀说他爸爸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这是自家盖的房子。虽然小但内部却是十分精致朴素的。
赵子静知道张耀家有钱,但这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他一直把张耀那次叫来教训三中的痞子混混的几十人解读成张耀请的临时演员,他知道现在很多人因为钱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张耀这一方面也很后悔当初把自己是黑社会的背景吐露给赵子静,暗自责怪自己太过冲动。和赵子静在一起后就想平淡的过日子,一起,一起放学,一起吃饭,一起玩。他也怕赵子静知道他的背景环境后会对他有异样的感受,甚至会离开他。
赵子静和张耀刚进门赵子静就被张耀扑倒在地板上,他疯狂的吻着赵子静,吻到赵子静的脖子时想在那里种个吻痕,却被赵子静推开,道:“别,让我妈看见就坏了。”张耀哀哀的看着赵子静,双眼湿润润的,委屈的说:“老婆,我们做吧。”赵子静吓的直摇头,道:“不行,至少要等到高中。”赵子静不是不心疼张耀,做为男孩,他很理解张耀。而且他也不是不想,同是青春期的少年人,生理有时大过理智。而且他们都是男孩,即便做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只是他还想等他们再大点,再成熟一点。其实他对张耀对他的感情并不是很确定。就像那天晚上张耀说的,是不是青春期的冲动就让时间来证明,他给了这个时间定了一个期限。赵子静对着委屈无比的张耀道:“高中。等我们都考上高中。”如果等他们上了高中,在一个陌生而新鲜的环境里,张耀会遇到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事,那时他的眼界开阔了,说不定就会变了。赵子静不是一个乐观的人。
听了这话张耀很高兴,把脸埋在赵子静的颈窝里用舌头舔着他的脖子,又去咬他小樱桃一样嫩红的耳垂,引得赵子静一阵阵的颤栗。张耀在他耳边轻声道:“真想吃了,软软嫩嫩的。你说话可得算数,老婆,到了高中一定要和我做。”赵子静点点头,表示不会反悔的。
张耀却蹬鼻子上脸,不依不挠起来,把赵子静的右手拉到自己的下体处,道:“那你用手帮帮我。”赵子静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沉默了半天,张耀以为没戏了,正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想其他的办法,却感觉赵子静点点头,下巴磕到他的肩上,重重的,他没有感觉错。当下他兴奋的把赵子静抱起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脱了衣服,再把赵子静也扒的精光光的。赵子静红着脸道:“干嘛还要脱衣服?”

张耀已经摸到了赵子静的弱点,这会又哀哀的看着赵子静道:“我就是想。”赵子静没办法,只好任他折腾。张耀把赵子静的手覆在自己的下体上,刚触到上面赵子静就想缩回手,一种异样的炽热感,陌生感,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样。张耀紧紧的逮住他的手,坏笑道:“快一点,老婆。服待老公是做老婆的本份。”赵子静没法,只好闭着眼睛做起来。
渐渐的张耀的下体在赵子静的手中涨大了,张耀的双手也从在赵子静身上的乱摸到停在赵子静的两瓣,渐渐拢紧了双手。意乱情迷中,张耀往上顶了一下,把柱子一样的下体顶在赵子静的肛口处,刚顶到肛口又受了刺激,一下就释放了出来,这把赵子静吓了一跳,整个人软软的趴在张耀的身上。释放后的张耀靠在沙发上,头向后仰着,不住的粗重喘息,可嘴还不老实:“老婆,你不要太诱惑人,我会受不了的。你看刚才多危险了。”
赵子静一听,呃,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明明是自己图谋不轨,却还能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这脸皮是怎么历练出来的?
张耀抱着赵子静洗了一个鸳鸯浴,浴缸里张耀一边吃豆腐一边要赵子静再帮他做一次,他要帮忙赵子静时赵子静却窘的厉害,觉得不适应,不答应。等平静下来后,张耀靠在浴缸边赵子静靠在他的怀里,两人交叠着,像海里探出水面透气的一对鲛人鱼。赵子静微微动了动,伸出右手握住张耀环在他胸前的胳膊,撩起一阵阵的水声。他道:“看不出来周奕好像很会打架。”张耀笑道:“那是。他小时候长的像女孩子,我和赵桐都不带他玩,他后来为了表现男子气概就学狠了,打起架来贼狠。”赵子静点点头道:“我看他打女孩子也是挺狠的。”张耀道:“他是只打该打的人,那两个小丫头是自找的。”赵子静忽然想起来什么,忙道:“上次操场上你叫来的那些人是不是你请的临时演员?”
张耀的手正对赵子静上下其手的欢乐。自从那一夜他知道自己所缺乏的是什麽样的知识后,回来就忙着寻找关于男男之间怎麽亲热的资料。网下的资料不丰富,他无从下手,就从网络上查起。那时候电脑和手机一样还不是很普遍,张耀却已经有了IBM的笔记本。在得知就是那个地方时,后悔的恨不得抹脖子。那天晚上那样好的机会,那样好的气氛,他竟没有把握住。刚才也是,都算计好了要进去时却提前释放了。
有着肥腻腻的胸脯肉的小鸡是想不到皮毛油光光的狼崽子正在寻思怎么快点越过那堵围墙,快点进去逮到他吃个干干净净的不吐骨头。只傻乎乎想证实自己的所想。张耀听到赵子静的问话后,才知道人的呼吸也是可以噎死人的。他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心想还是顺水推舟,便道:“老婆真聪明,我就是让赵桐请的群众演员来吓吓他们的。他们都是学生,不经吓的,你看后来他们再也没来找过我的麻烦吧?”赵子静来了兴趣,道:“那他们的工资是什麽算的?”张耀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道:“工资按天算,一天五十。还包三顿饭。”
赵子静猛然回过身来,往张耀的身上一坐,却恰好坐在张耀的重要部位上。浴缸里的满水在他一起一落间溢出了缸口,哗啦哗啦的一片响。他兴奋的说:“这钱太好赚了,我也要去做临时演员。”
张耀痛的身体一蜷缩,他大叫:“老婆,你谋杀亲夫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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