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干掉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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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绍南和燕京充实了弹药,回首向胡营长等送行的军官道别,从乌龙潭可卿坊洞的另一个出口钻了出来。
入夜的南京城腥风血雨,全城战悸颤抖着。四处燃烧的大火,加上日军行驶的车灯和四处乱窜的日军手中晃动的手电筒,把停电的南京城映得更加鬼影幢幢,阴风阵阵。
各路日军相继从城外撤回,安排好宿营地后便搜索全城开始了第一夜的大。这一夜南京城枪声不断哭声不绝,日军已从对街道两侧居民的烧杀渗透到街道里面的居民区里。在死亡的威胁下,足有数千名妇女被奸污,而且奸污后还受到残害。日军不但在居民家里就地,还把妇女们一批批抓到住处蹂躏。路上开过的卡车里不时有女人的哭喊声。
日军少尉小队长楚绍南和曹长燕京从汉中门一会儿便走到了新街口,发现附近警戒森严,汽车、摩托车不断来往。楚绍南听了路过日军的对话便知道了这里的交通银行被日军某个师团当成了司令部。又一辆装满女人的卡车开进了交通银行的大门。
看来不能从这一带进入安全区了。本来想从这里进入附近的藏身之地金陵十二钗的宝钗府,看来只有从安全区里面才可能进入。
楚燕两人只好绕过新街口向北,准备从鼓楼一带进入安全区去那里的熙凤堂战备洞。
刚拐进汉中路北的邓府巷,前面一户人家的大门有六名日军哼着小调出来,其中两名日军还在埋怨同伴,没有让他们舒服下就把支那女人杀了。有个日军回答,她咬我我就扎她那里。听到这话,楚绍南和燕京站住了,怒火从心中涌出。
看着这伙日军又迫不及待地向另一家紧闭的大门跑去。这些日军也真狡猾,开着门的用户不进,专挑关着门的。
楚绍南观察下附近,日军不太多,便和燕京一点头:“把这几个禽兽干掉。”便尾随在日军后面看他们砸门。
砸了半天门开了,一名七十多岁的老者拎着一盏煤油灯鞠着躬,领头的日军二话没说,抬起左轮手枪“砰”的一枪,老人“啊”的一声倒下,旁边还有一位老太太,见状跪了下来,恳求着说:“里面有小孩,请你们高抬贵手……”但话音刚落又被那日军抬手一枪击倒。其他日军端枪冲进,走在后面的那名日军还顺手把大门关上。只听里面接连又是两声枪响,顿时传来一片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
楚燕二人刚要跟进,后面又过来四名日军,好像是和进院的日军是一伙儿的,站在这家大门口在等着他们,有两名日军互相客气着点起香烟。楚燕两人站在斜对面一家门口焦急地等他们走开。可是一颗烟都吸完了他们还不动。
楚绍南对燕京说:“不等了吧。”燕京点点头。两人又是沉着脸提着手枪走过去,燕京还背着上着刺刀的步枪。
“这么晚你们还在扫荡,还不快去休息!”楚绍南大声说着日语,与燕京跨着街上横躺竖卧的尸体走近几乎没有防备的日军。
一名日军用手电晃了下扔掉烟头指下大门说:“他们还在里面享受呢,马上就归队了。”
在大院里传来日军的狂笑声和几声凄厉的叫声同时,几乎走到贴身位置的楚燕两人手中的枪各响了两声。四名日军倒下,燕京打倒的两名日军有一名在地上扭动着做着垂死前的挣扎,燕京抬手又补了一枪。
楚绍南和燕京迅速地把日军两两拖向街边,三下五除二把他们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把他们踢到死尸堆里。接着两人把手枪又压满子弹,燕京把日军的军服搭在持枪的胳膊上,对楚绍南示意着用军服做掩护。
楚绍南马上明白也抓起地上的一团日军服装一脚踢开大门走进大院。燕京还是背着步枪。院里有个男孩躺在地上看来是被刺倒抽搐着。屋里已没有了哭喊声。燕京回手又把大门掩上。
院里有两间房子门都开着,一间屋里黑着,一间屋里有着光亮还有日军的说笑声。楚绍南大声用日语吆喝着:“喂,喂,这是谁的衣服?谁的,谁的?”说着他们分别守在有亮光房门的两侧。
门里两个日军端着枪走出来,看到两人举着的军服便把枪垂下来奇怪着问:“在哪里拣到的,不是我们的啊。”
楚绍南骂道:“就是你们丢弃的,你们看看。”两名日军走近了一点刚想再说什么,燕京手里的枪响了,同时楚绍南也抬手击倒了另一个日军。
然后他嘴里还在说着:“你看看,就是你们的吧,别抢啊。”又回头看看院门接着哈哈笑了几声说:“你们啊,见了好东西就不要命了,给我们留点,你,你,你怎么都要了!”

这时屋里又出来一个提着手枪的日军中士,上衣敞开着,裤子胡乱系着,听到外面的对话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就一头闯了出来。楚绍南劈头就骂:“混蛋,那两个老人是你开的枪吧!”
日军中士被骂懵了,来个小立正:“不是、不是上头允许就地处理俘虏吗?”
楚绍南指着院里躺着的老人孩子又骂道:“你杀的是什么人,是老人,是孩子!还有,你在屋里干什么呢?你个猪狗不如的家伙!”那日军中士张口结舌地不知说什么好,好像在奇怪这是日本军人吗?
楚绍南向燕京一摆手,燕京早就准备好的枪一抬对准他朐口“砰”地一声喷出了火花。
中士一倒下,楚绍南踢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燕京这回把上了剌刀的步枪端在手里,学着日军的姿势跟了进去。
屋里的情景一下子就让楚绍南和燕京的头发竖起来。
一个中年男人看来是父亲被刺中了大腿,鲜血染红了裤子被逼着跪在地上,看着床上和桌子上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同时被着。母亲这个日军正在把一个酒瓶插在女人下身里,大女儿已经昏死过去,身上的日军疯狂地运动着。小女儿还在那里和日军挣扎着,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声来。日军的三支步枪都靠在窗户上。
楚绍南气得咬牙切齿冲房梁开了一枪,三个光着半裸的日军才吃惊地回过头来。燕京这时守在了窗口三支步枪前。
楚绍南还是用日语说:“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告诉你们,我们是中国人,老子是中央军上尉!”
三个日军一脸惊愕愣在当地,因为他们的枪在燕京身后,而楚绍南的两把手枪和燕京的刺刀正对着他们。那个中年男人似懂非懂地抬头看着楚绍南。燕京用汉语告诉那个男人说:“我们是中央军的,你快起来。”
楚绍南用枪指着三个日兵喝道:“你们给我跪下,让中国人谢罪!”三个日本兵都后退着靠到了后墙上。楚绍南砰地一枪击中了塞瓶子那个日兵的腿大喝:“让你们跪下听到没有!野兽!”被击中的日兵嚎叫一声跪了下来,另两名日本兵也随着跪了下来,受伤的日兵哭了起来,全无刚才的威风。
这时那个中年男人缓过神来看清了是自己人来救他,满脸鼻涕眼泪地流出来,然后又看到自己的妻女都裸着身子奄奄一息,他喘着粗气,突然跑过来像疯了一样抢过日军上着刺刀的步枪,对准边上一个跪着的日军刺了过去。看来日本人也是人啊,不比街上的死去的中国人结实,一刀就刺倒了。男人拔出刺刀就剌向了中间那日兵。没想到那日兵被刺中腹部后双手拉住男人手里的枪不放手了。那边第三个日兵趁机跳了起来,拼命地冲过来想抢燕京身后的枪。燕京用刺刀拦住对着他,可那鬼子拼命了,迎着刺刀扑向门口。日兵逼过来一步,燕京就后退一步。眼看日兵要到门口了,在旁观战的楚绍南看着燕京总迟迟不用刺刀刺倒日兵,他便抬手一枪把日兵击倒。然后楚绍南喝问燕京:“你小子怎么不用刺刀呢?!”
燕京有些紧张地答道:“我没有对人用过刀啊,实在是不敢下手。”
楚绍南怒道:“他们是人吗?是野兽,是畜生!”
燕京又说:“畜生我也没杀过啊,鸡呀猪呀我都不敢杀。”
楚绍南收起枪说:“你小子太多地方和我一样了,我也是连鸡都没杀过,间接通过子弹杀人还行,直接用刀我也有点打怵。”
此时男人已把两名日军都刺死了,他瘸着腿又在三名日兵的下身刺了好多刀。然后转身向楚绍南跪下叩头:“恩人啊谢谢了,不然我们全家就没有活口了。”
燕京看着一眼逐渐苏醒过来的母女嘱咐男人说:“这里离安全区不远,天亮以前你们一定要离开这里进到安全区里,然后去鼓楼的马林教会医院去治伤。”说着,楚绍南和燕京边吃着日军带的压缩饼干和水,边把院里的六个日兵的衣服都扒了,身上的军牌都扯了下来,把他们扔到门外的死尸堆里,又把九支步枪和子弹手雷等藏到隔壁厨房地板下。那男人也把死在院里的父母和受伤的儿子抱进屋里。
临走时,男人又跪谢着问:“恩人请留下姓名,容我们以后上香时念叨念叨。”
楚绍南回头说:“记住:我们叫南南!京京!南京不会亡的,中国不会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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