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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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丹烈焯来到数日,众聚吃喝玩乐,厉之仪古古怪怪闷了两天躲在房里,又恢复原来的活宝样,大家说说笑笑倒也相安无事。
我虽曾旁敲侧击问过厉之仪与孟政,无奈厉之仪平时口无遮栏,但这回口风却是紧的很,打死不透半点消息,他既不愿,我也不便再勉强。
夜已三更,我回了房,方才坐上床褟,准备入寝吹灭烛火,夏夜无风,墙上灯影却微微一抖,我一回旋起身,夺门而出,门前廊道皆无人影,再往前探,烈焯昂然而立院前古菘旁,弦月渐斜,银光蔽体。
“有事?”我先打破沉闷。
烈焯双眼若有似无的往我脸上几瞟,薄唇一抿:“有是有,不过其实也不关我事,我只是看不过眼你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很是无辜的一撇嘴,我表面依旧淡笑不语
见我装傻,烈焯倒是没什麽反应:“你还要继续当多久的缩头乌龟,不要告诉我你会不知道耀他早在靖丹之前就暗中跟著你了,我想无论是萧遥还是萧月笙,都不可能毫无所觉!”
烈焯随手拾起一针叶,弹指间散出一团劲气,贯入其中,化柔为刚,那叶竟硬如钢钉,三分之二叶身嵌入树壁。
“要不是答应过耀不动你半分,我早就乾脆打昏你,把你打包送回耀身边,还省事方便多了,那像现在威风全灭,窝窝囊囊的跟著人家,人家还装傻装做没事样。”
我不再故装和气,冷冷笑道:“不知如何,知又如何,随便有人暗中跟著我,我都得奉陪理会吗。”
烈焯对我的不善口气也甚不在乎,依旧接著说:“你在绝什麽呢,耀他对你一片真心,真的要说有些什麽疙瘩,也不过是他在初登基之时无意处死了你东陵皇族罢了,耀他也觉得对不住你…….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别再计较这些,开开心心一块不是很好吗……..”
“何况,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国扩疆,血流成河在所难免,这点道理同样是出身皇足混迹魔教的你不可能不懂。”
一将功成万骨枯,古今多少枭雄豪杰,王座之下免不了要沾染血腥,这个道理我的确不是不能了解,但今时今日,若那人脚下踩的是你血亲父兄的尸首,烈焯能否也能说得如此稀松平常。
他跟腾耀等人能否,我不知道,但至少,我是没办法的。
我皮笑肉不笑:“乾脆我也灭了你们北擎帝家全族,再跟你们说声对不住,你们再来原谅我,大家开开心心的一块重新开始你说好不好?”

烈焯甩袖骂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也别强人所难。”我回道。
“啪!”
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我跟烈焯的争执。
忽然有人声道:“你干什麽出声,才正精彩呢。”
“晚上蚊子太多了嘛,站太久血都被吸光了,又痒的很。”
“你这样不是会被发现我们在偷听他们了吗,你给我闭嘴安静的听。”
“现在明明是你最大声的……”
“唔……唔……”突然话声全消,只出现两人的闷哼不停。
“啊…….靖丹你做什麽捂我的嘴,你要闷死我啊你!”
好啊,原来连靖丹也凑上一脚了。
“你们还要躲多久,全都给我出来!”我大声冷喝。
语毕,从暗处浮出三条人影。
位列其前的厉之仪抬头眺望:“今晚的月亮好圆好大,真是赏月的好时候啊,孟政你说是吧…….”
“王爷,今晚明明是缺月,那来的圆月……”
厉之仪羞惭成怒的往孟政後脑袋重重一拍:“我说它是圆的就是圆的,赏月是赏意境的,你懂不懂,不懂就少罗嗦!”
先行省略那两个整天瞎闹的,我对後头的靖丹问道:“唉……怎麽连你也跟厉之仪一起胡搞了呢?”
“这……”靖丹无语,只是汗颜。
“一群白痴,厉小子果然是只长个不长脑。”烈焯丢下一句冷话,迳自走了。
仍在和孟政吵嚷的厉之仪却耳灵的听见,马上火冒三丈的追上去叫骂:“娘娘腔,你得意个什麽劲,本王的智慧深如海比山高,那是你这个女流之辈一样的人可以轻易看透的,我告诉你…….”
光辉万箭破空,射稀了夜色。
我一晚无眠,独自步入远处晨曦,徒步走至城中市集,天已全亮,路上已是行人纷纷,喧腾不已,随意挑了间颇雅致的酒馆茶店入座。
我适的倚墙而坐,桌上摆了一罈春酒新醅,两只杯两双箸。
独坐半饷,一道影挡了前方溶溶暖阳。
一身布衣青衫的腾耀,看来依旧是英姿勃发,他自行入了对座,仰杯就饮,然疑问道:“这等劣酒,你怎麽咽得下口。”
我支颔兴叹:“我没说那是拿来喝的,酒有许多用途……比如说我刚刚一直在考虑,要不要下毒毒死坐在我对面的那个该死的倒霉鬼,让他七孔流血死状凄惨的一命呜乎,以报灭门之仇等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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