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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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不行鸡鸣狗盗等宵小之为,不过我向来自许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当回缩头乌龟逃走应该也无损吧。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有义气点,带著厉之仪一块跑的时候,厉之仪反倒调了头跑到烈焯跟前:“啊…….烈娘们,你这娘娘腔怎麽不呆在北边跑到江南来,怎麽现在娘娘腔也兴逛窑子了,今天我倒也是开了眼界啊!”
“厉小子,你敢情上次被我教训的不够,想找打是吧。”烈焯闻言,刹时冷了脸色,眼神肃厉,自齿间露出阴侧侧的话。
“说就说,我怕你啊,明明是大男人脸长的跟娘们一样,还敢笑啥劳子太监逛窑子,本大爷还笑你女人玩女人哩,笑死人了,哈哈,萧遥你说好不好笑。”
厉之仪像是故意无视烈焯的警告,反而刻意把话说的更大声,惹得帘外不少人纷纷好奇围观,讽刺的嘿嘿冷笑尚嫌不够,更甚者居然一把我插身他与烈焯面前。
面对烈灼这张比万年寒玉床还冷的脸,我脸上勉强的笑容就快挂不住。
明眼人都看出烈焯现在可是忿忿怒火暗燃,不怕死的再一撩拨火山口烈焰就要喷出。
无巧不巧,厉之仪似乎就是不会察言观色又十足不怕死的家伙。
可他自己招灾就算,做什麽拖我一起下水呢。
我只好讪讪转移话题:“六王爷怎麽这麽有兴致,跑到南方来玩了?”
烈焯脸色倒是顿时和缓了些,恢复常态好整以暇的坐下,冷笑几声:“还不都拜你所赐,跑了一个太监,宫外神威将军不顾皇命,私自暂挂冠而去,宫里头的那个整日魂不守舍,一大堆探子忙翻了天,他倒是把事扔给了我们几个倒霉鬼,微服出宫去了。本王呢,可没其他人那麽自认倒楣,一个个全跑光了,本王做什麽不跑,要乖乖留在北边当苦工。”
对烈焯一番话我虽早已心里有底,但不免有些愕然的是,这前因後果烈焯这局外人竟知道的这麽清楚。
“别小看我,萧遥,你的底细我知道的不算少,那时你大闹我王府的时候,我就开始打探你了,我也知道你跟我皇兄的关系,那时对你兴师问罪不过是想看看,我那个个性比石头还硬的哥哥在面对心上人犯错会有什麽反应,不过话说回来呢……”
烈焯倏地站起走近,两手拧起我两颊东扯西拉:“明明就只是这样一张没什麽的脸,我真好奇,怎麽靖丹跟耀一堆人对你一头热的像什麽似的,好在那呢,真不懂…….”
“我也不懂,我想你这个问题去问他们比较适合吧。”我一把挥开烈焯,拼命揉揉惨遭凌虐的脸皮。
厉之仪突然很是正义凛然的挺身而出,说的的话却让人为之绝倒:“娘娘腔你给我离他远点,虽然你长的像女人,但是你毕竟还是个男的,我今晚可是要专门治好萧遥的症状,让他对女人有兴趣的,不是女人的都别靠近。”
“这种事如果能治好,就麻烦你先去治治我那个病入膏肓的皇兄吧。”烈焯嗤之以鼻,十分不以为然的模样。
厉之仪正要开口反讽,又忽然皱起眉的,神色浮起一丝疑惑:“不对,停停,你们两个都先给我停下,这不对劲,怎麽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什麽太监,闯王府,又是将军皇兄的……到底怎麽回事?”

要说来可真说来话长,再说要一次一口气说完,怕这些刺激厉之仪肯定又会受不了的猛叫,我试著安抚道:“这大堆事长串串的,一时半会的我也说不出所以然,现在夜了,有事我们回去睡明天再说吧,明天我一定详细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烈焯凉凉冒话:“简单来说,就是萧遥除了跟他师弟还跟好几个男人纠缠不清,怕你小子听不懂再讲的白些,就是萧遥和我皇兄等好几个男人有关系,暧昧,懂了吧。”
“……萧……萧萧萧……萧你……你…….居然……”厉之仪瞪目结舌,手指点向我,一句话说的坑坑巴巴,连不成句。
撇头一见果然烈焯正幸灾乐祸一脸等著看好戏样,这烈焯与我不知是八字相克,还是时辰相冲,谁看不顺眼谁,果然一打从头次见面我就肯定了我准跟他不对盘。
“萧……萧萧……你……”厉之仪依然处在震惊里尚未恢复过来。
我单手支额,忽觉脑门隐隐作痛了起来:“我不叫萧萧,在下姓萧名遥,等你叫得出我名字的时候,我再跟你解释清楚吧。”语音未落,我一疾窜,出了舱,遁入夜色。
各人罪孽各人造,谁爆的料点的火,那烂摊子就让谁收去吧,我可没那体力精神再跟厉之仪耗到天亮。
回到床塌倒头大睡,醒时已是正午时分,我边伸个懒腰边活动活动睡硬的筋骨,一进厅里,赫见我与厉之仪所居的小小房舍,居然又多了一位贵客,不用多想必是昨夜的烈焯。〖自〗
我环顾屋里众人,坐在太师椅的厉之仪脸色比昨天还差上几分,烈焯倒是心情好极哼著小曲与靖丹对奕,从昨天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的孟政著没事,只好拿著抹布猛擦的同一角桌子,满腹疑惑的东瞧西看其他人。
思绪偶然一兜,我突然失笑。
靖丹眼尖的瞧见我步入,荡出浅浅笑意向我走来:“怎麽了,一起来就古古怪怪的笑什麽呢?”
“只是忽然想到这屋里除了厉之仪主从外,一屋子都是朝庭通缉的人,一个私自离宫的太监一个将军擅离职守的再加一个公然抗旨的王爷,你说这加加一共也是上万两的赏金啊。”我很是惋惜叹道。
靖丹只是赏了我记不小的爆栗,佯怒轻斥:“敢情你眼里我们都成一张张白花花的晃眼银票了。”
“真正数目大的银票在那呢,值钱的小鬼头一个可抵了我们一屋子的人了。”烈焯插话,眼角不著痕的往厉之仪的方向飘去。
厉之仪猛地立起身,脸上苍白血色尽褪,紧咬的嘴唇似乎就要渗出血来,右手握拳里不知捉的什麽黄纸,颤颤双肩抖动不止,倏然一个延手,把物作上抛,抽剑白花剑花几划,舞出一片碎黄飞空,愤愤离去。
“这怎麽回事,烈焯。”我与厉之仪相处这对日子,朝夕相对,却从没见过他这般神态。
“有什麽事,不就是西楚发出皇榜悬赏遭歹徒绑架,下落成谜的厉之仪,提供下落可信者,赏金五万两银。”
“绑架,他被谁绑了怎麽我不知道。”我疑道。
“我跟靖丹都是昨个才找到这来,绑架他的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啊。”烈焯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苦笑,这下我又成了绑架西楚王爷的歹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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