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极品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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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明白他俩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壶是一件很值钱的东西吗?”我好奇地问道。
“岂止是值钱呀,如果是真的,这可就是一件无价之宝了!”络腮胡大叫起来。
白脸也同意地点点头,白脸接着话头说道:“刚才我无意中发现那壶的底部有一圈字,
所以叫停了芋头,接过来一看,上面用古甲骨文写着夏启两个字。”
我还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白脸色和络腮胡紧盯着我看了半天,竟然没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不由很是纳闷。突然,白脸一拍脑门说道:“哦哟,我忘了!你没有上过学,不知道历史。是这样的,夏朝,是我国历史上有文字记载的最早的朝代。它之前就是传说中的三皇五帝时代,这个夏朝呢,文史工作者们也只是在一些古籍的中记载中,发现了它的一些记录,而且还很不完整,更没有发现过实物能够证明这个朝代的存在。所以,国外一些研究人类历史的专家们,就根本不承认中国有传承了近五千年的历史,他们只认定中国是从有实物出土的商朝开始的。所以,商以前的历史,一直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块心病呀。刚才那个壶上刻的是夏启的名字,应该是这个人曾经用过的东西。而这个夏启,据记载是夏朝的一位君主。如果这个壶是真的,那就可以证明夏朝是真实地存在过的,所以会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刚才白脸和络腮胡为什么会是那么一副表情了。看了看那个毫不起眼的壶,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件有如此大关系的宝物啊!
白脸和络腮胡继续向前走去,我赶忙问道:“你们不是来盗墓的吗?现在有一件这么珍贵的东西,为什么你们不拿呀?”
络腮胡回头挽惜地说道:“现在,到底我们怎么样才能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呢,带着这种宝贝,万一弄坏了怎么办。所以只好让它先呆在那里喽,等我们找到出去的办法,再来把它拿走。这叫盗亦有道,宁可不拿,也不能破坏!”虽然这么说,可他仍是一脸的不舍。
白脸擂了络腮胡一拳说道:“行啊,芋头!有长进呀,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时,拉都拉不走你,今天转性了?”
络腮胡尴尬地嘿嘿笑了笑:“那不是因为那东西关系太重大了嘛,开玩笑呀。那玩意可是关系着咱们近千年的历史呀,还是小心点好,我可不想当历史的罪人。呵呵…”
我们又走到陈列着下一个陈列品的石台前,这个石台上陈放着一把古剑。是样式最古老的那种,约有前臂长的剑身后,是缩细了后做成圆柱形的剑柄,上面有一圈一圈的防滑设计。白脸拿起那把剑,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试了试剑锋感叹地说道:“真不错呀,还很锋利,就好像刚刚被打磨出来一样。”
络腮胡从他手里接过来后,仔细地看了看。惊讶地说道:“唉呀,书生,你猜这是谁的配剑?”
白脸毫不在意地说道:“那上面不都是写着吗?武王配剑嘛!”
我好奇地凑上前,看了看正被络腮胡捧在手里的那把剑。只见剑身的菱形花纹中,有一行奇形怪状的文字。我连正常的字都认不了几个,就更别提这种古老的甲骨文了。我好奇地问道:“这个武王很有名吗?”
“那不是费话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灭了商朝的周武王啊。神话传说里,那可是一场关系到神仙们接受封位的战斗!”络腮胡小心地把那把剑放到石台上后,手按着胸说道:“天啊,我现在有点后悔来这个墓了,这里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我的心脏都快受不了啦!如果不能一一把它们搂在怀里,我会急得睡不着觉的,神啊!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我!”
白脸拍了一把正在自我陶醉中的络腮胡,正容说道:“走,去看看还有什么!”
就这样,我们边走边看着那些陪葬品。每看一个,络腮胡总要大呼小叫一番,听他们说,里面有什么写在羊皮上的《黄帝内经》、一个叫颛项的上古皇帝戴过的头冕、还有纣王的妻子妇好曾经用过的像刀一样的什么…
渐渐地,络腮胡再也不大惊小怪了。按他的话说,那是麻木了,是身体为了保护他那颗脆弱的心脏而起的保护作用。
用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才看完了这边的展列品。我们又转身走回另一边,看起了摆在那边的陪葬品。这边摆的东西不多,主要是有几个大件的东西占了不少的地方。
这边摆的第一个东西,是一块黑乎乎的石头,约有脸盆那么大,上面有不少小的坑坑洼洼。看惯了那边陈列的那些稀世珍品后,突然在这边看到一块再普通不过的东西,我们仨个倒觉得不正常。
“唉,书生,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会有块石头在这里呢?可千万别千诉我这就是女娲补天用的石头啊!”络腮胡凑上前去仔细地看道。
“还真让你给说准了。”蹲在石台前的白脸说道。
“啊…!”络腮胡张开的嘴几乎能塞下一个苹果,他赶忙也蹲到白脸跟前,白脸指着那个放着石头的石台侧面说道:“上面刻着,岁次二年,天降星于荡城南,余往视,地陷一洞,云烟燎绕,不知其深几何,招劳力往掘之,穿丈许,得一石,复知,女娲果用石补天,不知何,石从天降,遂收之。”
白脸念的我几乎一句都没听懂,白脸给解释道:“这是说,在这个墓主人生活的某一年,有一颗星星从天上掉了下来,他就去看,结果发现地上出现了一个深洞正早着白烟。于是找了一些劳力云挖,结果挖了一丈多后,得到了我们眼前的这块石头。他以为这是女娲补天所用的石头,但是不知为什么掉了下来,所以就被他给收藏了起来。当然了,按照现在的说法,这只是一块陨石,并不是什么女娲补天所用的石头。”
女娲补天的故事,我知道,可是,什么是陨石我就不太清楚了,可我也没有仔细去问。
络腮胡站起来,直了直腰说道:“看样子,这个墓主人也算是半个同行了。至少他收藏了不少他那个时期的古董,还有一些他自认为稀奇的东西。”
“你别忘了,这个墓里还有到目前为止,我们还见过天罡北斗阵、血蛭、和修炼成精的魍魉。这个墓主人可不是像表面上喜欢古董那么简单。”白脸也站起身说道。
“我也不是像表面上喜欢古董那么简单呀!”络腮胡笑眯眯地说道。
“是啊,是啊!你不是表面上喜欢古董,而是从骨子里喜欢。”白脸头也不回地向着下一个陪葬品走去。
“知我者书生也。”络腮胡在我和白脸的一片鄙视目光中,得意洋洋地大叫道,连厅里都回响起了他的回音。
这一个展品,是一副骸骨,一副相当长的骸骨。连摆放它的石台,都占了这边将近一半的长度。而那副骸骨就平平躺着放在上面,就好像它是死之前就那样躺着,然后被岁月给打磨成了一副骨架一样。
我们仨个站在石台前,那副骨架的规模,完全地振撼了我们。一个硕大带着独角的长形骷髅后,是一节节的椎骨,头部和尾部细一点,腰部最粗,每个椎骨足有我的大腿那么粗。每一个椎骨又连着一根根的肋骨,整个身体足有三十多米长。还有四只腿骨在长形身体的前后近中端摆放着,每根腿骨的前端连有脚趾一样的骨头。所有的骨头,都泛出一种白垩的颜色,布满细细的龟裂纹,显现出岁月的沧桑。
“哇噻,恐龙也有呀!”络腮胡惊叹道。
“我可不这样认为,这副骨架虽然在规模上很像恐龙。可是可爱的芋头同志,你见过这个样子的恐龙吗?”白脸双手抱胸,一本正经地问道。
“那不费话吗,恐龙恐怕只有我那个不知名的原始祖先才见过。我能见过吗?”络腮胡冲白脸翻了翻白眼。
“我是说,现今发现的恐龙骨架中,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你看,这副骨架的头部有角,而长型像蛇一样的身体上又有四只脚,你说像什么?”白脸反问道。
“龙!”还没等络腮胡应声,我就抢先回答道。
络腮胡惊讶地看着我,而白脸则是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络腮胡一下子蹲下,快速地在石台侧面找起了记录。果然让他在石台正中给找着了,他迫不及待地大声念起来:“蒙秋元年,邻邦恶蛟作祟,吞食人畜无数,其族不烦其害,聚乡勇欲诛之,余闻往之,观乡众围岭间一深水,围堰放水,其水渐涸,内见一长影绕壁行之,间或腾起吞数人,无法,后乡众采巨石落下,遂压其害,水涸后往之,见石下压一恶蛟,尤自腾挪,欲脱石而出,乡中勇者,以剑诛之,后乡取其皮以祭祖,余骸无用,余以重金购得,收之于此。
“原来,这真的是一副龙的骨架呀!”络腮胡拍了拍自已的脑门,一副不相信自已眼睛的表情。
“准确地说,应当是蛟。因为传说中,龙生双角,而蛟却是只生有一只角。我们眼前的这副骨架,头部只有一支像犀牛一样的角”白脸补充地说道。
“我的天啊,我一定是在做梦!别管是蛟还是龙了,那可都是传说中的东西呀!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活生生的呢,还吃了不少人和家畜,还,还什么来着,对,还被愤怒的乡民们给用巨石压着,一剑给杀死了。最后,那个,那个骨架还就摆在了我的眼前。”络腮胡神经质般地叫嚷着。
白脸那古井不波的脸上也有一丝激动的表情,他感叹地说道:“看来,有可能龙是真正地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呀!古人不欺吾矣!”
我心中也是一阵的激动,看到了传说中的东西。那种心情是难又言表的。
络腮胡猛然站起来,一下子扑到那副骨架跟前,看他那样子,是想一把把那骨架给搂进怀里。他张着双臂比划了几下后,又放弃了。转身,很平静地对白脸说道:“书生,等找到出去的路后。别的东西,我可以一件都不拿,可是这副骨架,我一定要把它**去!”
白脸也一脸平静地回答道:“完全可以,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等你先想好怎么样把它搬出去再说。”
“嗷!”地一声痛苦的喊叫中,络腮胡双手捂面,仰天惨叫地发泄着。
白脸笑着对我说道:“这家伙又发神经了,别理他。我俩再去看看前面摆了些什么。”说着,就顺着放骨架的长石台向前走去。
马上,络腮胡就跟上来了。
“怎么了,你的周期性精神失调症发作完了。”白脸冲着络腮胡揶揄地笑了笑。
“我不管,哪怕就是下次再进来。我也一定要把它给拿出去,这可是咱们中华民族,一直图腾般崇拜着的龙的表亲啊。好家伙,这东西一旦被拿出去,整个地球都要被震个底儿朝天呀!”络腮胡一脸陶醉的表情。
对于络腮胡间或出现的这种表情,我和白脸都赶紧扭头,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不然,我胃里的酸水会泛出来啊,哪个神看见了,就赶紧来救救我吧!
下一个石台上,摆的同样是一具骸骨,只不过比起蛟骨的那一具来要小得多,约有三米多长。我们仨个站在那面前,仔细地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那是什么东西遗留下来的骸骨。
头骨和普通人的大小相仿,俩只眼洞要大得多,几乎占了面部的三分之二,不过眼窝很浅。鼻骨很小,鼻孔开得很小,看来具骨骸生前的鼻子很小。下颌骨的很大,有两列尖锐的几十颗牙齿整齐地排列在上、下颌骨上。反正,这具骸骨上半身整体看来,像是人的骸骨,也有肋骨和双臂,不过在一些细节上就不太一样了。而下半身从骨盆以下,应当是两只腿骨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只有向下延续下来后突然变得又大又扁的脊椎骨,高高的棘突向后整齐地排列着。足足伸出了约两米,越往后越细,看起来像是一条十分有力的尾巴。这具骸骨就那么静静侧身躺着,仿佛是刚睡着一般。
最后,白脸和络腮胡同时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具骸骨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然后,为了验证他的结论,两个同时蹲到石台下,白脸手摸索着上面刻着的那种扭扭曲曲的文字,慢慢地念道:“余闻东海有兽曰蛭,其身长丈许,伸缩自如,偶吞生人,其猛无比,余奇其之怪,备舟车十二,往而寻之,然,其水滔滔,未能穷其际,二十余日,未获蛭踪,一日,风浪送舟至一礁,遂下舟歇之,以缓终日浪滔之苦,其礁环约三里许,中有丈许湖,其水外通海,于其旁扎营,是夜,帐内歇息,忽闻帐外人噪,出帐问之,童厮告,有一舟人被一怪从帐内拖入水,往之一看,一帐破损不堪,有一拖痕伴血迹伸入湖内,问帐内同人,已神志不清,只呼有怪,为稳众心,决解其秘,遣众人入林,空其帐,内设机关,饵一牛,一日无事,入夜,忽闻牛其叫甚悲,间闻一声似鸟鸣,往之,机栝内获一怪,其身上似人而下似鱼,身覆鳞,其色青,关笼内犹自舞动双手,裂其口内尖齿而示威,人均不识其为何,有长居海渔猎者告之,此为鲛人,实为龙宫巡海夜叉,其性凶惨,实为不详,吾奇其之未见,况蛭无其踪,遂带回以探其之究,然离海三日后,其终不服水土而亡,收其骨以珍之。
白脸断断续续地念完后,不约而同地和络腮胡长出了一口气。
他俩刚才念的,我一句也没听懂。好奇地问道:“这上面说什么呀,这副骨架是不是美人鱼啊。”村里的教书先生曾经给我们这些小孩讲过美人鱼的故事,听了那个美人鱼和王子的故事后,我深受感动。我还曾经很长时间地在脑海里描绘过美丽的美人鱼,刚才一听白脸和络腮胡说,这可能就是传说里的美人鱼,不由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白脸站起身来说道:“这在墓主人的那个时代,被称做鲛人,可能就是我们现在说的美人鱼。不过,在那个时代,鲛人被认为是龙宫的巡海夜叉。这上面记载说,墓主人听说东海有个叫蛭的怪物后,想去捕捉,一连二十多天都没能找到。有一天海上起风暴把他的船队给吹到了一个小岛上,他们就上岛在一个小湖边休息。当天夜里,有一个船员被一只怪物给咬伤后拖到了湖水里。他们于是设下陷井,以一只活牛做为诱饵,结果就捉到了这只鲛人。墓主人想带回来研究,结果上岸后三天,这只鲛人就死了,于是墓主人就把它的骨头放到了这里。”
听完白脸的讲解后,我不由大感失望。脑海里那个曾经描绘了无数遍的美丽身影一下子就破碎掉了,我喃喃地说道:“原来美人鱼还会吃人啊。”

络腮胡呵呵笑着说道:“又一个被童话给欺骗了的纯真少年啊!”
白脸瞪了络腮胡一眼后给我说道:“童话故事,是为了让小孩子们对于未知的世界充满好奇和美好的祝愿。你完全可以把美人鱼想像成故事里的那种美好形象,这只,你就当它是鲛人,也就是龙宫的巡海夜叉。不要让现实粉碎了你内心的美好东西。懂吗?”
我半懂半不懂地点点头,再次看了一看鲛人骨骸上那尖锐的牙齿。
络腮胡对白脸说道:“对了,书生,上面刚才提到了蛭。是不是就是我们在上面碰到的那只呀?”
白脸点点头说道:“肯定是的,看这上面的描述,那只血蛭就是墓主人提到的那一种。看来,墓主人在第一次没能捕到它而捉了一只鲛人后,不死心,肯定又去捉血蛭了,最后还真让他成功了!捉了一只给放到了这里面,结果让我们给遇上了。”
络腮胡好奇地问道:“鲛人捉上来后三天就死了,那,那个血蛭为什么到现在都快几千年了还活蹦乱跳的呀?”
白脸手支下巴,沉吟了半晌后说道:“我想,可能在血蛭的巢里,墓主人给它模拟了它平时的生活环境。再加上血蛭这种东西,可能生命力本来就顽强,所以到现在为止,它都还活着。”
络腮胡突然好奇地问道:“会不会,我们遇到的这一只,不是墓主人捉来的那一只。而是它在这里面繁衍出来的后代?”
白脸再次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也有这种可能,不过可能性不是很大。首先,血蛭这种东西肯定是十分难见,而且非常难以捕捉的。墓主人一次捕捉两只的可能性不太大,除非血蛭这种东西是雌雄同体的,不然它怎么可能繁衍出来后代?再说了,血蛭这种东西的出现,是非常偶然的事件,按照传说里面记载的,它本身其实是一种深海里生活着的,一种平常的肠腔动物,只有一只笔那么粗细。如果要变异成血蛭的话,它必须要吞食到足够多的龙涎香,以促使身体变异。龙涎香本来就难得,再加上一被抹鱼鲸分泌出来,就几乎全被它自已给吞食了。有剩下的,也是漂在海面上的。很少有能沉到深海里的,所以,血蛭想要靠着吞食它来让身体变异,来对抗海水压力的变小,然后再来到海面上做怪。那简直是几乎只比零大上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不然,海里面再多几条这样的东西,那还不完蛋了呀!所以,血蛭这东西,产生后代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络腮胡一听白脸的分析,也好奇起来,他反问道:“书生,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血蛭的原身,是海里的一种很常见的肠腔动物。有没有这种可能,墓主人根本就没有捕到大血蛭,只是捉了几条那种还没变异,很小的那种。然后他用龙涎香给喂成这么大的?”络腮胡讲完后,双眼灼灼地盯着白脸。
白脸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种可能性,比血蛭自已变异还小!你想想,墓主人所在的年代几乎是在几千年的春秋时期。那时候的人们,根本没有能力下到深海里,而血蛭的原身,就是生活在深海里。先别提那时候的人们怎么对抗巨大的水压下到深海里,就是血蛭的原身本身,在没变异之前,它一旦脱离开原来的生活环境上浮到海面上,就会因为一直释加在身上的巨大压力突然消失后,自身胀裂而死。所以,我们遇到的那一只,很可能就是自已变异后,被墓主人给捉回来的。这个墓主人不简单呀,就是在现代社会,我们靠着先进的各种机械也不一定能捉到它啊!”白脸说到后,开始感慨起来。
“是啊,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络腮胡听完后,跟着大叫起来:“先别提血蛭和那个什么、什么阵。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每一件陪葬品,有哪一件不是无价之宝啊!最难得的是,它们本身,可能在普通人眼里分文不值。可却是这世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东西。它们本身所蕴含的文化、历史价值是很难用世俗的价值来估量的!到底是什么人,能把它们一一给收藏到这里面的呢?”
白脸接声说道:“从目前我们的所见来看,这个墓主人肯定对于上古的历史有着浓厚的兴趣,这从他陪葬的那些珍贵古董可以看出来。再一,他这个人肯定对于未知的、神秘的东西也非常感兴趣。像那块陨石、被他们称为蛟的未知生物的骨骸、还有面前这具鲛人的骨架都可以看出来,他的这种兴趣。否则,像一般的古代人,对于天降星辰、恶蛟伤人、还有被认为是龙宫巡海夜叉的东西,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怎么还会冒天下之大不违而收藏起来呢?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来,墓主人在当时应该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他做的事,一般人是不会反对的。难道是当时君王级的人物?再加上,此人对于机关巧技、阵法等有很高的造诣,这从他的这个墓,还有记载中捉鲛人的情节能够看出来。可是,当时历史上并没有符合这些特征的君王呀!”
络腮胡大手一摆说道:“管他的呢,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是进来了,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咱们就慢慢找出他的秘密吧!现在看起来,这位墓主人,是一位非常心细的人物。你看他的每一件收藏都有来历的记载。看样子他有记录的习惯,我就不信,他连一块记载自已一生的墓志都没有。”
我一听络腮胡提起,可能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刚才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引起来的兴奋感也顿然消失,那些东西,虽然按白脸和络腮胡的说法来讲,是无价之宝。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关系更密切的是,如何能早点回家,别让婆婆为我担心呀!算算时间,我们进来可能已经有四个多小时了,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多了。婆婆见我这么晚还没回去,还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呢!
我无精打采地跟着白脸和络腮胡向着下一个陪葬品的石台走去。相比起前面的陪葬品来说,这个东西看起来正常多了:那是一块不规则形状的金属片。放在石台上,正在头顶夜明珠的光照下泛出淡淡的银光。我看着那东西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正准备迈步向下一个石台走去,却发现白脸和络腮胡都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看了看巨大的石厅,一个人行动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重又走回他们身边。
络腮胡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金属片,头也没动一下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脸盯着金属片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喃喃地说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突然,俩人齐刷刷地迅速地蹲下!白脸在石台表面摸索了一下后低声念道:“云天三时,有游历天下者见王,呈此金,曰于番邦旷野得之,奇其质而呈王,王奇其质坚,欲以此做剑,召名匠炼之无恙,又召天下广博之士,均不识之,后赐吾,吾亦不识此金,以各法均不能伤此金,奇于其质而收之。
白脸站起身来,拿起那块金属片,翻来覆去地端详了一会儿,喃喃地说道:“看质地,应该是某种合金,可是这么大块,质量又这么轻,会是什么合金呢?”
络腮胡也站起来,从白脸手里接过那块金属片,也仔细地看道:“终于有一件连墓主人也不认识的东西了。可是,连我们也不认识啊。”
我好奇地问道:“不就是一块金属片吗,怎么啦,又是一件无价之宝吗?”
白脸转头看看我,将那块金属片递给我说:“来,你也来感受一下。”说着,就将那块有脸盆大小的金属片递给了我。
我双手用劲接了过来。结果,在接到金属片的那一刹那双臂不由自主地向上抬了一下!我惊讶地叫道:“唉呀,怎么这么轻呀!”确实,那块脸盆大小,有一手指厚的金属片,竟然不比几页纸重。接金属片的那一刹那,我凭着日常生活的经验,做好了接手重物的准备。可是没有想到这块金属片竟然如此之轻。一接手的刹那,力使空的感觉,让人浑身一阵不舒服。
我用手指明轻轻敲了一下手里的这块金属片,一种金属特有的清脆声传来。再仔细看了看边缘,不规则的边缘泛出同样的金属光泽,还有被高温融炼后变得光滑的地方。其它地方,则不规则地呈现微小的锯齿状,仿佛这块金属片是从某种物体上硬生生地给撕下来的一样。我试着用力弯了弯它,可我的手臂最后颤抖起来了,它却纹丝未动,看来,它的质地是相当的坚硬的。我一边看,一边将自已的这些发现告诉白脸。他间或一个点头,证明我的发现没有错。
最后,他点点头称赞我道:“不错,小小年纪,就有这么细致入微的观察,很好!”
虽然听了白脸的夸奖,我心里很受用。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块金属片除了出奇的轻外,和其它常见的金属并没有什么分别啊?我家里虽然穷,可是还是能够找出和它类似的东西,如铝锅等。白脸和络腮胡至于稀奇成这样吗?
我将我心里的纳闷告诉白脸,络腮胡冲白脸笑道:“看,不经夸吧!刚夸了一句,立马就又露馅了。”
白脸笑着冲他骂道:“去你的吧!你又为他跟你一样博古通今呀,人家可是连学都没上过的。”说着,他扭头,给我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家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未来才能出现的东西,哦,也就是现在这个社会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东西。你还会觉得它平常吗?”说完,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在脑海里消化了一会儿白脸的话,捧着金属片的手有点抖起来,颤声问道:“你是说,当时的人们,根本不可能造出这样的东西?”
白脸好像很满意我的表情,微笑着点点头说道:“从现在看到的一切,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墓是春秋以前,也就是几千年前的墓。当时的人们,最先进的金属工艺就是青铜器,连更先进的制铁工艺还要等几百年后才能出现!而同时期的世界其它地方,甚至连青铜器的工艺都还没有出现,还在用着石制和骨制等的工具。你说,在当时的那么一个年代,竟然出现了距发明到现在,只有几十年历史的合金制品!这是不是一件奇怪的事,而且,就算是现在的工艺,也不一定能造出同样的东西,这么轻的重量!”说到最后,白脸竟然兀自感叹起来。
越听白脸的解释,我的心越抖,就好像再也拿不动那块金属片一样。络腮胡赶紧小心翼翼地接过去,轻轻放在石台上,完了还不忘白我一个卫生眼。
我忽然想起来,问道:“那,墓主人有没有留下什么它的记载呀,说不定会有它来历的记载的。”从进到这里面后,没有一个我能看懂的东西,当然也包括白脸他们说的墓主人用来做记载的那种文字。
白脸皱眉说道:“关于这件东西的来历,连墓主人自已也不知道。只是记载道,是一个游历天下的人,在番帮,也就是当时的外国的旷野里发现的。发现他的人也发现了它的非同寻常,于是回来后献给了国王。国王看这个东西坚硬于是想用它做把剑,结果召集了天下的名匠都没能把它给融化掉。于是觉得很奇怪,召集了天下的各种有学问的人,可是没有人能够认识它。于是就把他赐给了墓主人,墓主人自已也研究了很久,可是也没得出结论。于是就把它收藏到了这里。看来,刚才我们关于墓主人身份的推测有些偏差。这位墓主人并不是君王,但是,也是地位相当尊崇的人物。不然,君王也不会随随便便把这么稀奇的东西赐给他的。”
我忽然好奇地问道:“怎么没能融化掉呢?刚才,我在它的上面发现了有被烧融过的痕迹。”
白脸摇头说道:“按记载,当时说召天下名匠炼之无恙。应该是当时炼化它时跟本就是纹丝未动,不然是不会这么写的。那些融化的痕迹,很可能是以前就有的。”
现在,连我看着那块泛出淡淡银光的金属片,都觉得不同凡响,越看越觉得神秘。
“照我看呢,可能是外星人遗留下来的东西!”络腮胡语出惊人地答道。
白脸想了半天,未置可否。而我则对外星人这个名词产生好好奇,在络腮胡的一再解释之下。我才明白,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只是天空中众多星晨中的一颗,而在其它的星星上可能还有类似我们人类一样的生物存在。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情况,让我觉得十分的神奇和无法理解。其它的星星上还有生物,那会是什么样的呢?当我问络腮胡时,他也是两眼一翻,嘟囊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
最后,还是白脸结束了我和络腮胡之间的谈话。他手一摆,说道:“暂且不论这块金属片是不是外星人的东西吧!因为时至今日,所有关于外星人的讨论,还只是在假想的基础了,真实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大部份关于目击的事件,事后证明那是其它本星球的东西。甚至有些根本就是造假的,为了哗众取宠。关于这片金属,等我们找到出去的路时,再**去研究吧。”
就这样,我们带着满腹的疑问来到了下一个,也就是最后一件藏品那儿。
这个石台上,赫然立着一只巨蛋!就和我们在外面看到的那俩枚一模一样。络腮胡笑着说道:“唉呀,这东西亲切呀!总算能知道它的来历了。”他蹲下来,在石台前壁摸索了半天后,纳闷地抬起头来说道:“这东西怎么没有记载呀!”
白脸觉得很惊讶,因为之前的每一件东西,在下方的石台上都有来历的记载。为什么单单这最后一件会没有呢?他也蹲下去,左左右右地看了半晌,最后直起身子说道:“果然没有呀,这和墓主人的风格不符呀,为什么呢?”
络腮胡说道:“会不会是他觉得这件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稀奇的,所以也就没有做下记录。毕竟,这里面到现在为止有三颗这样的东西呀!”
白脸深吟了半晌,最后说道:“谁知道呢。”最后,他没头没脑地说道:“咱们还是要小心点。”
这时,我才记起来,我们这还是在身处古墓呀!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的神奇东西,都忘了目前的状况了。
我们越过巨蛋,向着这座大厅正中的出口,也就是一条位于大厅前壁的甬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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