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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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是什么?剑术是什么?
在回家的途中,我一直在反复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但奈何完全得不到答案。
我不懂,也不明白!
于我而言,剑便是强者的象征!从三岁开始,我便深信着“强者生,弱者亡”是绝对的真理。这里并不是现代,不是我所熟悉的社会,在这个人人尚武的年代,不懂得剑,根本生存不了!
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我只是想生存而已!我不要成为弱者,弱者如母亲,她手无搏鸡之力,所以她被一群浪人杀了;而弱者如我,亦只能眼瞪瞪的看着母亲在我眼前被人砍杀而无能为力。
我不杀人,人便杀我!
※※※※
拖着父亲沉甸甸的佩剑走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我长高的速度很是缓慢,到现在仍然是很矮小,这把佩刀又重又长,走起来更是费劲。路上的人们看到我这个矮子的女孩子拖着一把刀在路上走,亦无一不投来讶异的目光。
一路上走走停停,回到家时已经是黄昏时候。
拖着这么大把剑走了这大段的路,累得快连路都走不了了,手也酸软无力,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液,只觉得口干舌躁。正想着要去找水喝,却赫然发现大门前正倚在门边。
飒飒秋风扬起了地上的片片红枫,飘向四方八面,如梦似幻。我瞪着倚在门前的那个人,身上穿着黑色的浴衣,在风中更是显得单薄。腰间佩刀,在斜阳映照下刀柄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然而他的身量不高,佩刀在他身上倒显得有些长。
我不自觉地瞇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这个人,却始终看不到他的脸,但却觉得他的身材看起来有点眼熟。
“那个……”我怯怯地开口,但见那人转过身来,竟是广明。
广明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似乎一点儿也不想跟我说话,只是冷冷地转过身去,背向着我不说话。
我也懒得管他,提起力气把剑拖起,心里琢磨着应该怎样处理这把刀。我想要学剑,要学剑必须要有一把刀,我没有钱找人锻造一把给我,以父亲那性子也绝对不愿意。但如果还给父亲吧,那岂不是跟父亲说放弃了吗?不,不,我才不要放弃!
“等等!山口熏,你给我站住!”广明忽然在我背后大声叫道,让我不禁吓了一跳,我皱着眉头,扭过头去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他不是一向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话吗?今天怎么……
他的脸黑得吓人,一副想杀人的模样,看得我竟然有几分胆怯。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上握着的那把剑,沉声问,“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我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想生事,于是乖乖地回答,“这是剑!”但暗里却嘀咕着,这不是很明显吗?这把剑跟你腰里“装饰”用的那把差不多,但比你的锋利,这一点是肯定的。
“剑?”他瞇起了眼睛,眸中有几分探究,几分凶狠,让人不寒而栗,“是谁给你的,嗯?抑或是……”他不屑的冷笑,“偷来的?”
“胡说八道!”我心里不禁有气,回嘴道,“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我却不允许任何人诬赖我!你凭什么诬赖我偷东西?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别说你根本没有亲眼见到我偷东西,连听都没听说过呢,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他猛地捏着我的下巴,眼神凌厉且锐利,我发现他瞪人的眼神很是像父亲,“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书果然是没有白读,年纪小小,倒学会顶撞人了?”
“哼,那又如何,我就看不过你诬赖我!”我骨子里就是一倔强的人,平日忍得了便算,但如果气起来,尽是斗不过别人,也绝对不肯认输。
“诬赖?”他嗤笑,“好!我就要诬赖你,如何?”他瞄了一眼我手上的刀,皮笑肉不笑地道,“‘扰州住池田鬼神丸国重’,这可是父亲大人的刀,片刻不离身,更别说是给人家了!山口熏,你偷了父亲的刀,还敢不认?”
“我没有!”
我瞪着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不论我有做或是没有做,这家伙都要死咬着不放了!他是故意要诬陷我的,这一切都是出于报复心理!
他这次倒不再答话了,而是直接揪起我的衣领,把我拖走,任我大叫大喊,亦不作任何回应。我恨恨地咬着牙,但却奈何力气不够他大,就是有兵器在手也不懂得用!
※※※※
潮湿的墙,湿漉漉的地板,满室的杂物,有一股霉味在空气流动,让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抱着父亲给我的剑,蹲在地上,死死地瞪着那小小的窗口,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地黑起来。碍着身上的衣服是父亲为我准备的,也不愿意坐到这湿漉漉的地上去,深怕会弄脏。
“广明那浑蛋!”趁着四周没人,我也不需要再用日文,而是用中文狠狠地把广明骂了一顿。日语堪称“语言美”的典范,说话都太文雅,敬语虽多,但骂人的话来去就那几句,骂起来不够过瘾,难泄我心头之恨!
阿胜现在应该高高兴兴地跟真悠子吃着“七五三宴”吧?而我却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关进黑房里了!今天气着父亲了,估计他也不会来找我,也不会留意我有没有回房间里面睡觉。就是说,不到明天早上,都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还有,阿胜的外公外婆好像来探望她了,七五三节的时候,按习俗来说,孩子的外婆便会来送腰带给孩子,估计今天来也是有这个原因吧?不过我就别指望了,我的外婆恨不得杀死我呢!啊,这么说起来,估计她也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这样最好……我想如果让我再见到她,也会忍不住把她给杀死吧?
果然“仇人见面,份外眼红”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尽管这“仇人”是自己的亲生外婆,也是没有分别的。
胡思乱想间,忽然想起今天父亲给我买的千岁饴还没有吃完,于是又赶紧在怀中把那袋糖果掏出,打开袋子数了数,还剩下六支。我今年七岁,父亲便买了七支千岁饴,今天吃了一支,还剩下一支……
唉,我今天什么也没吃过啊……
珍而重之地从袋子中抽一支出来,把长长的糖果折成好几段,慢慢地吃着。我把糖果含在口中,仔细地品尝着其中的味道,同时又开始望着天空发起呆来。
不多时,脚蹲得渐渐地开始酸软,但我却仍然不愿意坐到地上去,心里不断地告诉着自己,那是父亲为自己准备的,怎么能够弄脏?多累也好,都不要坐下去,太脏了。
秋天的夜晚总是格外寒冷,我把衣领拉了拉紧,又把手里的剑紧紧地抱在怀中,想要从中索取一丝丝父亲的温暖。
口里尚自含着未融化的千岁饴,但却已经抵不住睡魔侵袭,抱着父亲的剑,沉沉地睡去……
※※※※
睡到半夜,只觉得口干舌躁,缓缓地瞪开了眼睛,映入眼睛的却是窗外的一轮皎洁圆月,悬挂在夜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衣襬似乎有些湿湿的感觉,很是不舒服,低头看去,方发现原来自己坐在了地上,我“啊”的惊呼一声,想要站起来,可却发现自己脚已经麻了,根本站在不起,“噗”的一声又跌回地上,溅起了阵阵水花。
我泄气地把脸上的污水给刷去,这次糟糕了,衣服弄脏了,能洗干净吗?可这质地的料子能够得干净吗?恐怕会留上污渍吧?
“喵。”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在角落间传来一声细微的猫叫声,我能感觉到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的竖起了,头皮发麻,一颗心都抽到喉咙间,似乎快要蹦出来了。
“喵。”又传来一声猫叫,我的手下意识地碰上旁边的刀上面,把刀紧紧地抱在怀中,但脑海间却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在寂静的环境中,我能清晰地听到我急促的心跳声。
我倚扶着旁边的杂物站了起来,握在右手里的剑越握越紧,上面的菱角花纹深深地陷入我的手心之中,弄成一片片红肿瘀青。我想把剑抽出来,待会好吓唬吓唬那猫儿,可是剑太长,我的手太短,根本没办法把剑抽出来。
混蛋!我暗暗咒骂一声,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喵。”又是一声猫叫声,我猛地转过身去,对上了一双浅黄色的双眸,诡异而神秘的色彩让我心悸!我尖叫一声,退后了两步,但无奈今天身上穿着繁琐的和服正装,一个不小心便跌倒在地上,头撞在墙上,头上疼痛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痛吟一声。
这猫儿倒似是不怕人,又朝我走近了几步,我越缩越入,但很快就撞上墙,无处可逃。细碎的月光从上方的小窗中射进屋来,把整间屋子都铺上一层淡淡的光芒,隐约间能看见那是一只橘色的小猫——那是阿胜的猫!
昨天这猫在争吵间逃走了,事后亦无人再有心思去寻这小猫,也许大家也想着牠是跑出去了,也没有人会想着要去寻牠回来。但我却万万没想到,牠不但居然没走,而且此时此刻我们俩更是同处一室!
退后两步,空气中似乎悄然弥漫起一股萧杀的紧张气氛,压得我快透不过气来。瞧着那双诡异的黄眸,我咬了咬牙,再尝试再手上的刀给拔出来,可是刀实在太长了,任何如何努力,也没有办法可以把刀完全拔出来。
被拔出的半截刀身在黑暗之中光影点点,散发出一缕缕的七彩流光,炫目而耀眼,映亮了满室的黑暗。橘猫可能被剑光吓倒了,充满敌意地朝我叫了一声,尖锐的爪子在空气中乱舞。我被吓得魂不附体,“啊”的一声,握着刀鞘的右手猛地松开,刀鞘竟是直直地朝地下滑下来!
剑影流光盈满了黑暗,绽放出绚丽的剑光,在寂静的黑夜中闪烁﹑生辉!
“能够让你提起勇气的,只有剑而已……只有剑。”
让你提起勇气……剑……
只有剑!
忘了在哪一夜的梦中,曾经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只有剑,只有剑能够让我提起勇气!只有剑,只有剑能够让我远离我所惧怕的!
没有剑,我拿什么活下去?没有剑,我有什么资格活下去?没有父亲在身边,我便只有剑而已!没有母亲与阿一在身边,没有父亲的守护,我便活不下去,因为我没有剑,我只有恐惧,我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父亲的剑,我五年前便已经无法活下去!
能让我活下去的,只有剑!
尽是满手血腥,尽是这条路有多痛苦,多漫长,那又如何?我只想要活下去而已!只想活下去!我只想要勇气,有了剑,我何须害怕,我何须恐惧!
只要是强者,便能够在这个时代中活下去!
强者生存,弱者死亡!
我早就明白了,不是吗?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我只知道我把那把沉重的刀举起,然后毫不犹豫地插进那猫儿的身体里面,快速而且准确地插进牠的脖子间。
速度快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温热的鲜血溅了我一身,衣服上斑斑的血迹在剑光流动间格外显眼,我看着自己握剑的双手,同样是沾满了鲜血,正散发着阵阵的血腥味。有些血溅到我的眼睛里面,使我看不清楚前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血红一片,额前飘扬的发丝被血黏在脸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双沾满血色的双手,右手伸出了两根手指,朝剑身上的鲜血轻轻地抹了一把,血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但我并不觉得可怕。
“哈……哈哈!”我死死地盯着手指上尚未干涸的鲜血,忽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死了!哈,死了!”
死了!我此生最最惧怕的东西,死了!
我亲手把牠给杀死了!
“熏!”被紧锁的木门猛地被打开,身穿灰色浴衣,外披蓝色宽袖棉袍的男子从外面闯进来,脸上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慌乱表情。他站在门外,不可置信地看着浴在血泊中仰天大笑的我,眸中有着无尽的悲哀。
“父亲,你看!”我笑得更是开心,从满地鲜血中站起来,“我杀了牠了,我此生最惧怕的东西,死了!哈,死了,终于死了!”
“熏……”父亲摇摇头,缓步朝我走来,继而轻抚我的脸,心痛地道,“别笑了,别笑了!”
我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继而大笑,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为什么不笑?为什么不笑啊?我高兴,当然要笑!当然,要笑啊!”
“别笑了……求你别笑了……”父亲难得地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拚命摇着我,“求你,想哭便哭出来吧……乖女儿,请你哭出来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不要再这样了!你这个样子我看到有多疼啊!”
“我不哭!我不哭!”我拚命摇头,大声道。
“熏……这样下去你会疯掉的!”
“我不哭!我不哭!”我没有理会他的话,不断大声重复这三个字。
“小熏……”
“我永远都不会再哭了!哭是软弱的表现,会哭的人是弱者!我才不要当弱者!”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在微弱的光芒中我能看到他手上那抹血红色,我又笑了起来,“你瞧,你的手上也有血了。”
“你……”他喃喃地道,“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的手,不应该沾上血的!我不想要你的手沾上血,所以才不愿意教你剑术!可是,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渐渐地收敛了笑容,深深地凝视着父亲那双如黑宝石般瑰丽的双眸,缓缓道,“父亲,你不是问我,什么是剑,什么是剑术吗?我一直没有回答你,因为我不知道。但截至刚才,我明白了……”
“剑乃凶器,剑术乃杀人术!然而,无论我选择的是剑还是剑术,都是一样的……肮脏无比!”
“父亲,你一直不愿意让我学剑,是因为不想让我的双手沾血,不愿意让我杀人,可是……”我惨然一笑,摊开那双沾满了鲜血的手,“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了,再怎么洗,也不会这此褪掉。所以,无论我学剑与否,都已经没有分别了。”
“父亲,我已经回不去了,沾了血腥的我,是那么的肮脏!如此的我,让能够回去吗?还会是当初那个干干净净的山口熏吗?不,不是了,永远也不会是。”
“所以父亲,你还在顾虑些什么?”
父亲绝望地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我的视线却从来不曾回避,一直都直视着他,却也是不发一言。
“阿熏,”父亲喟然叹息,轻柔地拨开我额前的发丝,“你可知道,你一旦踏进这条路中,便不能再回头了,你会跟那些浪人武士一般,永永远远地生活在腥风血雨之中!”
“学了剑,便回不了头了!那是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你知道吗?如你所说,你现在手上拿的是凶器,学的是杀人术!”
“所以父亲……”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请你将我变成鬼吧,将我变为修罗。这样子,就算杀了人,也不会觉得痛,也不会觉得害怕了。”
父亲抚着我的脸的手无力地落下,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眼睛瞟向门外,太阳刚刚从东方而来,夜已渐渐离去,天边隐隐泛起了鱼肚白。我随他的目光看去,天边的朝阳散发着温暖的温度,驱走了黑暗,五色的流光在天空中悄然交织,如梦似幻,朦胧中带着一股虚无缥缈的美丽。
“告诉我,”父亲倚在门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不再看我,“为什么,想要学剑?”
“强者生,弱者亡!”我毫无犹豫地脱出这六个字,目光坚定,“在这个年代中,弱者必须要死,而留下来的只能是强者!在五年前,母亲﹑我与阿一因为是弱者而被那一群浪人压制,母亲跟阿一都死了,而我却因为父亲你的‘强’而活下来!当年,是那所谓的‘杀人术’救了我!”
“但是,父亲,你能够保护我一辈子吗?”我顿了顿,平静地说着,“不,你不能!父亲,弱者如我,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代中活下去,这是一个需要剑的时代!我……”
“你才七岁吧,阿熏。”冷不防父亲打断了我的话,他的声音充满着压抑,自嘲,“你才七岁吧?怎么会……怎么会想到这些?哈,我自负聪明一辈子,但这么多年来,竟然从来没看出来你的想法。”
“阿熏,还不到五年的时间,还不到五年啊……”
我精神有点恍惚,连血迹都没抹干净,便把剑还鞘,但听了父亲的话后,动作不禁一顿,我站直身子,朝父亲淡淡一笑,轻声道:
“五年,便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
他凝视我片刻,便一脸不忍地别过脸去,抿着嘴不愿再说话。
父亲,五年的时间也许并不长,但却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但是,你知道吗?要改变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五年的时间,只需要一个晚上,便足够了。
从五年前的那个下着滂沱大雨的夜晚开始,从我把手交到你手上开始,我便已经改变——从那时候开始,我便不再是“齐馨”,而是逐渐地变化,一步一步地走近“山口熏”。
人生,总是那么的无奈,任何改变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总是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嘉永三年,我第一次握刀,亲手用刀斩杀了我此生最惧怕的东西,第一次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血腥。
那一年,父亲终于答应教我剑术。
那一年,我才七岁。
七岁那年,我想,我的童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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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州住池田鬼神丸国重:铭刀。刃长72。5CM。备前国刀匠池田国重的得意之作。为新撰组三番队队长齐藤一所有。刀身铭文:池田鬼神丸国重。
扰州住池田鬼神丸国重(看不出是真品还是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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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今天的正题之前,我想要说说斋藤一的配刀──扰州住池田鬼神丸国重。上面发了几张图片,是扰州住池田鬼神丸国重的照片,这把是真是假我也看不出来,不过这把刀的确让我激动了许久。上面那如同烟雾缭绕般的纹路,优美流畅的线条,第一次看到这把刀后,也忍不住兴奋起来。
不得不再次惊叹日本刀的精致!不过,在某种意义来说,日本人的想法非常的奇怪,武士刀是一种杀人的东西,本来就是那么的肮脏,却偏偏把它弄得这么美。这种想法在我看来跟“切腹”的想法大同小异,是一种很难理解的思想观念。
不过,今天的正题不是这个,或者以后有机会再说详细刀剑的问题吧(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或者我心血来潮)。今天比较想说的是今天文中说的主题──“剑是什么,剑术是什么?”在文中,女主的回答相信大家也不陌生才对,“剑乃凶器,剑术乃杀人之技俩”,这是《浪客剑心》中剑心的名言,第一次在动画中看到剑心说这句话时,觉得超帅,还疯狂的回头看了很多遍!
咳,离题了……剑这种东西,一如它的外貌一样矛盾,事实上按照女主的说法,或者应该按照比古清十郎(剑心的师父)的说法,这并不是完全正确。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术”,可是剑这种东西,并非一开始做出来就是杀人的附助品,剑术这种东西也不是一开始创出来便是杀人的。
在日本早年,打刀并不见得这么流行,似乎太刀比较流行。不过太刀并不适合用于实战之中,主要的用途是用来显示威仪,“菊一文字则宗”便是一把太刀,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由此可见,剑的开始并非就是打打杀杀,做出来就是一种很单纯的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有了野心,也有了杀意,所以就演变成这样。但是,难道别人这样做,你的剑就需要这样用?剑可以做很多事,并不是单纯的杀人,这是女主思想的错误。
至于女主“强者生,弱者死”的人生理念,下集再说,今天说得太多了……(变相偷懒)
今天是我们中国的大日子,祝北京奥运成功!中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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