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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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世界,四处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使人觉得恶心欲吐。赤脚踩在地上,只觉得脚缝间一片湿润,温热的温度和黏稠的触感在我的心里产生了熟悉的感觉。我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借着微弱的光线瞇眼看着,赫然发现我踩着的地上竟然都是鲜血。
我不禁吓了一大跳,倒退了一大步,却无意踩到一软软的东西,我瞪大了眼睛,转过头看去,不禁脱口惊呼——那是一个染满了血的尸体,对方头发凌乱,面容扭曲,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一脸极度痛苦的样子。再往下看,只见他的心脏处明晃晃地插着一把刀,刀光映照之下,能够看到他衣服上已经染满了鲜血,再也难以看到原本的颜色,手脚也变得僵硬无比,泛起紫青的颜色。
我杀过人,也自然见过死人,甚至有见过比他死得更加狰狞恐怖的,可是也不曾觉得如此害怕过。我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液,带着些心悸看着四周的环境,不由得更加惊讶了。除了我刚才站的一小片地方以外,周围竟然都是死尸,而且各人的死状不一,或被砍手砍脚,或被一刀刺穿心脏,尸体与尸体互相交迭在一起,触目惊心。
“杀人者……”忽地背后传来一把飘渺的声音,忽远忽近,忽轻忽重,使人无法听清楚声音到底从哪里传来。我心没由来的一寒,只觉得这把声音很是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清楚到底在哪里听到过。背上只觉得冷飕飕的,浑身不自在,似乎在预告着即将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更令人觉得心悸。
“谁?”我厉声问道,习惯性地摸向腰间,却无奈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带剑,不由得皱起眉头,瞇起双眼凝神看向周围,却一无所获。低头看着一具又一具狰狞的尸体,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样做才好——这种黑暗、阴森的感觉,给予我的感觉并不陌生,压抑死寂,如同在黑暗中有一双手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使人无法喘过气来,险些便要窒息。
“杀人者……”忽地,黑暗中凭空出现了几抹荧火,映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我低头一看,尸体狰狞的脸容更显得可怕。我的肤色本来就偏白,在荧火之下更显得苍白,脚踝上染满了鲜血,添了几分妖艳的感觉。
我有些厌恶地看着脚上的鲜血,尽管自己是杀人者,是人斩,但对于鲜血的厌恶仍然如同幼年时一般,觉得这是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忽地,四周似乎产生了些变化,视线似乎渐渐地被扭曲了过来。我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地上的尸体,赫然发现那些狰狞的脸都变得模糊扭曲,难以再认出刚才的面容。转过头去,只见荧火的火光更盛,炽热而且诡异,似乎只要再走近一点儿便会被灼伤一般的火光,散发着淡淡的青白色光晕,如同地狱之火一般。
我瞇起了眼睛,艰难地看着那一团荧火。于火光最盛处,隐隐约约间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影子,一步一步地朝我的方向走近,缓慢且从容,给予我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我好奇心忽起,下意识地遂步走近,待看清楚后,忍不住脱口惊呼,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往地颤抖着。
那只猫!我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只觉得浑身无力,明明就是好久没试过了,为什么会这样……自从穿越到此处后,我便再也没有作过那个有黑猫的梦,可是为什么,在多年以后,我又会看到牠?难道我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牠吗,难道我又要回到像以前那样?我死死地瞪着那只黑色的猫,冰蓝色的眸子清澈通透得近乎透明的颜色,却偏偏充斥着满满的怨恨与不屑。
是牠,在前生,每天每夜我都会梦到牠的……
“为什么……”我颤着声音,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陷于肉中,怒吼,“为什么要缠着我,放了我好不好?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你听见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要出现!明明就离开了,却为何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为何还要继续折磨我?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牠了,我自问上辈子里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尽管今生杀了不少人,可是我跟牠又有什么仇恨可言?竟然要如果纠缠着我,我真的是不明白。
“嗤。”这只猫嗤笑一笑,缓缓的道,“杀人者,这里不好吗?哦,也许你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告诉你,这里的名字叫作地狱。”牠的眸中有着满满的笑意,那种充满了不屑的笑意,“地狱这种地方,正是你这种人来的呢。你这种肮脏的东西,扔到这种肮脏的最合适了。”
会说话的猫儿……我愣了愣,以前好像也碰到过一只……
“你到底是谁?”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有些歇斯底里地尖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子,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我对你做了些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做过啊!为什么要这样子害我,我……”
“不明白吗?很简单,因为我恨你啊,恨之入骨!”那只猫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着,“我好恨你,杀人者,你把我弄得那么惨,可是为什么你能够笑得那样的快乐?那一种切肤之痛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你仅以杀人为乐,其它的什么都不管!”
“不,不是,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摇着头,喃喃地道。
“你不记得了吗?如果是真的不记得了,那让我帮你唤醒记忆吧……那段令我痛不欲生的记忆,我可是永远都忘不了。”牠迈起脚步朝我走近,我急急地退后,地上却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藤蔓紧紧地缠着我的双脚,使我无法走动。我绝望看着那只黑猫疯狂地摇着头,心里面充满了恐惧,吓得冷汗直流,却也只能眼看着牠那尖锐的爪子靠近我。心“噗通噗通”地快速跳着,我不敢再看,闭上了双眼,大声地呼叫,“不要!”
※※※※
“不要!别过来!”我大声呼叫着,猛地瞪开了眼睛,右手一抓便抓到放于大腿上的剑,左手则被人紧紧抓住。我一惊,连看都没看清楚,便下意识地把刀给拔出来,抓着我左手的手马上被松开了,左手无力地滑下,一阵抽痛传遍全身,使我连剑都握不住,险些便要跌倒在地上。
我站定在地上,下意识地看了看地上,刚才看到尸体成堆的情景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铺得平整有序的石板地,几块樱瓣儿静静地趟在地上。看来刚才是在作梦啊……我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但刚才的惊慌心情仍然没能够平静下来,总觉得会再有猫儿从某个地方跑出来似的。

呆呆地凝视着地面,看来我刚才是睡着了,好像说新见在房里抢救着,不知道情况如何……对了,新见呢?新见在哪里,他还好吗?想到这儿,我有些着急地四处张望着,想要找个人问一下新见的情况如何——他是为了我而受伤的,如果他真的就此为我而牺牲了,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而现在对于他的伤更不可以视若无睹!
“你怎么了,作噩梦了吗?”后面有人及时扶了我一把,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如星般灿烂的黑色眸子。刚才梦里面那双冰蓝色眸子仍然历历在目,我呆呆地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看着他我顿时觉得松了口气,气若微丝地唤了声,“总司,我……啊!”刚想抬起手,但左手的一阵抽痛却使我疼得直冒冷汗,全身的神经线都似乎紧紧地抽痛着,很是难受。我痛苦地皱起眉头,右手仍然紧紧地攥着总司的衣角,断断续续地问,“新见……新见还好吗?他的伤……咝!”
总司连忙扶着我,轻声道,“放心,新见他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正在休息呢。”我一颗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放心地点了点头,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都舒缓了下来,刚才梦中的恐惧感也渐渐地被喜悦冲淡了点,但因为紧张了太久,现在放松下来却反而使我觉得浑身一阵无力。
正想伸手推一推开总司,忽地有一个老人打断了我的动作,在我身旁一脸紧张地嚷嚷道,“哎呀,手不能动,不能动啊!”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对他拔刀的事情,不禁有些尴尬,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低声道,“不好意思,刚才对你无礼了,呃……”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道,“抱歉,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我……那个……”
“一君,这个是大夫啦,大夫。”新八叉着腰,娃娃脸上表情很是认真,让我觉得有点好笑,“他是我们请来给你看手伤的!对了,你身上如果有什么疼啊痒啊,最好现在都跟他说,我们可是跑了很远才找到这家伙的,可不要浪费了!”
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他找大夫看病药就不用钱?我不禁失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新八跟原田的奇怪思想,我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才好,所以只能够含着笑,沉默不语。
“嗯,那个,大夫啊……”平日大大咧咧的原田忽地走到大夫旁边拉住大夫的手,表情竟然有些委屈,宛如一个拿不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大夫,最近我的胃口都不大好,每天只吃三碗米饭而已,以前我都能够吃五大碗的!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病,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我很担心啊!”
那位大夫本来正在给我检查着左手的伤势,听到原田的话后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脸露出为难的神色。只听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方讷讷地道,“呃,事实上三大碗已经很多了,如果食欲不好也许是因为初到京都有些水土不服而已吧?不过,倒是你旁边这位……”他缓缓地伸出食指,指了指原田旁边的新八,还不忘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苦口婆心地道,“现在正值发育时期,再不吃多一点儿就不会长高啊。”
“噗……”众人都忍不住偷笑起来,纷纷背过身子去,肩膀上下颤抖着,偶尔还会忍不住发出几阵压抑的笑声,而一向不客气的原田大笑着不住地拍着新八的头,至于平日顽固地坚持面瘫脸的土方,现在虽然没有笑出来,但那双桃花眼里也泛起极淡的笑意。也只见老好人井上才会跑过去软言安慰他一番,不过话里多是什么“多吃一点就会高了”之类的话,反而使新八越发觉得生气。
新八不满地鼓着腮,气冲冲地跑到那位正给我看手的大夫身边去,仰起头直视对方,大声地吼道,“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喂,你听到了没有!”
“啊?”大夫迷糊地搔了搔头,然后又一脸了解地朝他点头,慈祥地微笑,“哦,我明白了。不用担心,虽然现在你还小,但终有一天你都会长大的!放心吧,总有一天你都会有二十五岁的,别着急啊。”
“我真的已经二十五岁了——大夫,我长得矮不代表我年纪小,而且我长得矮也不是罪过啊!大夫,大夫!”新八的个性很容易激动,尤其在听到别人说他的身高或者抢他的食物的时候,比如说——现在。
“知道了,知道了,别着急嘛,总有一天会到你的……”大夫不再理会新八的不满,拿起干净的布条给我缠着手,随口地敷衍着新八,明显地根本就不相信他已经有二十五岁了。他手脚麻利地把白布条绑成一个结,然后小心地嘱咐着我这段时间不可以再使用左手拿剑之类的话,把新八的喋喋不休完全无视下去。
看着新八气得像只猴子一样上下跳着,近藤跟总司笑得肩膀不往地颤抖着,无论如何也忍不住;而原田不住地调侃着新八,温文儒雅如山南,偶尔都会说上两句在旁煽风点火;至于天真如平助,竟然真是傻傻地问着大夫是不是过两年就会长高的问题,顺便也不忘问大夫有什么办法可以令他也长高一点。梦里的恐惧只不过是虚幻,尽管梦是多么的可怕,我们都是活在真实当中。从梦中醒来后,便是新的一天,不论是猫抑或是偏地的尸体都会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眼前这些东西——
身边的战友、亲人的离异以、残酷的年代以及……我手里的剑。
这些,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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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难得啊,这三天的晚上我都在温习读中史,因为是自修的关系所以之前一直都给扔下了没读,现在重拾上来还真的觉得很困难。
在今天的话题开始之前,先跟大家说一件事,就是我发文的地方。现在在百度搜“幕府幻想录”的话,那一整页都是我的文,不过都不是我发的,所以不管大家在哪里看也好,想要留言给我的话请到这三处,这样我才能够看见:
一、晋江
二、连城
三、起点
说到这章,大家应该也会看得明白到底主线在哪边了吧?事实上比较重点的是那个梦,黑猫与女主,或者应女主与猫不得不说的故事。肯定的,现在应该很多读者都看不明白我所想说的意思,也许在YY着后面发生的剧情,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家可以留个言给我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想成怎样吗?我很好奇的说,因为以前我看别人的故事是也会独个儿YY,自己Y出一整篇脱离主线的故事。
当然,结局什么的估计你们也不用Y了,应该很容易猜才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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