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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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久三年,在长州藩等尊攘派推动下,孝明天皇发出攘夷赦纸,将军被迫向朝廷保证“攘夷之事确定以五月十日为期。”
“不行。”土方一脸严肃地宣布着结果,伸出手在半空中比划着,“出招虽然很快,但还是有许多破绽!比如说如果你的剑这样子刺过去,右方的空隙很大,对手只要避过你的剑,再往你的手腕轻轻一划,你的左手就要废了。”
“嗯……”总司托着下巴看着我,表情鲜有的严肃正经,眉头轻皱,似乎在努力地思考着什么,但我却分明看到他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狡计的笑意,“其实吧,我觉得土方先生创的那套‘左手平刺剑’里面虚招太多了,跟他本人一样很爱暗算人的感觉……啊,不愧是土方先生自创的剑法啊!”
土方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总司一眼,可是总司却是一点觉悟都没有,仰起头直直地看向天花板,自顾自地说着,“我觉得吧,刺突这种技巧很难掌握得好,实战之中能用的机会比起其它来得要少一点,所以如果有机会使用的话,就必须是一击必杀才对,而且也得想办法把攻击范围扩大以制造机会……”
听到这话后,我也不禁暗自点了点头。不错,刺突的话,在实战之中用的机会应该相对比较少,而且也很难掌握机会。难得才有机会使用一次,就必须有一定的自信可以一击必杀,所谓“机不可失”,在战斗中尽管是再强的高手,时间拖得太久也是没有好处的,再加上我本来体力就不如男孩,所以更是需要速战速决才行。
可是……如果要说一击必杀的招数,又将会是更难的技巧了……
“唐竹、袈裟切、逆袈裟、左雉、右雉、左切上、右切上、逆风、刺突……”土方忽然不往地念着,弄得我跟总司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但他却旁若无人的继续念着,“面部、喉咙、腹部、手部、心脏……”
“面部、喉咙、心脏……”我怔了怔,也跟着他喃喃地念着,开始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在剑道比赛之中,如果想要得分的话剑必须刺向面部、喉咙、腹部、手部这几个部位,而土方先生却在话里再加上“心脏”,可见这几个地方都是致命之地。至于唐竹、袈裟切、逆袈裟、左雉、右雉、左切上、右切上、逆风、刺突,这是剑术攻击的基础,所有的剑法都离不开这九样东西,可是这九样东西事实上都可以攻击到不同的部位之上……
唐竹是头部,袈裟切跟逆袈裟是肩部,左切上跟右切上是腰部,逆风是……如果按这样子说的话,如果我的剑招能够瞄准致命的部位刺过去,那么就能够做到一击必杀了。我把地上用来练习的稻草人给重新拾了起来,拿剑在各个身体的致命部位上比划着招数。
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把手上的刀换成一把木剑,让总司站起来再跟我比试一次——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便要上京了……恐怕是来不及完成了,这个新剑法。
※※※※
文久三年,二月八日。
江户。
“请务必要保重。”阿常跪坐在玄关之前,眼睛微微泛红,似乎昨夜哭了一晚上,声音也带着些沙哑,“如果……如果有空的话,请写信回来,我们都会在这里等待着你们全部……一起回来。”
“我知道了,请放心。家里的一切事务便麻烦你跟父亲大人了。”近藤轻轻点了点头,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不同于往日的是,这抹笑容带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总司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站到阿常的面前,表情有些不自在,只听他小声地道,“那个……阿常,请你帮我跟姐姐说我要去京都了,让她不要担心。”他眼帘微垂,目光忽左忽右地游离着,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她……她身体不好,请你劝劝她让她多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四处跑了,我……”
“总司,你没有跟阿光小姐说要上京吗?”近藤惊问,看起来似乎有点生气。
“我……我没跟她说,这几年我都不敢去找她……”总司别过脸去,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一脸既心虚又愧疚的样子,“反正,哥哥也有加入浪士组,姐姐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就是没去跟姐姐道别,有些不安而已。”
“林太郎也加入浪士组了?”近藤看了总司一眼,拢起了眉头,“现在只剩下你姐姐一个人在家里面了吧?唉,总司,你真是……那时候的事不是……”总司的头低得越发低了,长长的头发把他整张脸都给掩住,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近藤见状,只是长叹一声,摇头道,“算了,我也懒得说你,随便你了。”
“小老师……”总司低低地唤了近藤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胜,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土方看了总司一眼,低声对近藤道。近藤面带无奈的点了点头,跟阿常道了声别,率先走了出去,其它人跟着他的脚步出去了。我站了起来,拍了拍总司的肩膀,轻声道,“好了,快点走吧,不要想太多了。”总司抬眸看了我一眼,也点了点头,但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失去了满天星辰的光辉,只剩下黑夜的黯淡,带着几分凄楚的寒意。
我正想说话,却听到土方在外面唤我的名字,示意让我过去一下。我应了一声,把武士刀跟协差都给别在腰间,正想出去,但看到总司的样子又忍不住踌躇了一下,在走过总司身边的时候低低地道,“如果你姐姐这么疼你的话,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她都会原谅你的……”总司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我朝他微微一笑,用下巴指向近藤他们的方向,示意他快点出去。他轻轻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也跟着我一起出去了。
“姐姐她……一直都很疼我呢。”总司走在我的身后,用着只有我和他才听到的声线轻轻地对我说。我微微一怔,转过头去看他,却见到他在对着我温柔地笑着,那种熟悉的笑意,犹如清晨的时候竹叶上的露水那般清新恬静,永远都面对着那晨早里灿烂的光芒,使人心醉目眩。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传通院的方向走去,脚步急速而明快,脸上都在不经意中带着一抹自豪的神色,似乎期待这一天已经许久了。而我虽然并非浪士组的人,也跟在试卫馆一行人的后面以避开众人的目光,为免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所以戴上了斗笠,随着队伍缓缓而行。
到达传通院的时候,门里门外都已经堆满了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在传通院外面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是一些来看热闹或者是来送行的人。虽说如此,但他们似乎多少都有些忌惮里面的那一群浪人,所以都很自觉地让出了一条大道让那些参加浪士组的浪人们进去里面,自己则站在门的两边伸长脖子看着。偶尔有几个不喜欢热闹的浪人则站在门的旁边等着出发;在传通院里面的则都是参加了浪士组的人,或浓眉大眼,满脸胡须,或一脸杀气腾腾,凶神恶剎,或是眉清目秀,白白净净……模样虽然各有不一,不过惟一的相似之处便是大家在腰间皆配有武士刀。
我并没有随着他们进入传通院里面去,而是站在外面不显眼的角落处静静地待着,等待着浪士组出发。据土方的说法,他把马跟行李都给放在这附近的料亭之中让人家保管着,让我在他们出发后便去那边骑马离开,然后从东海道直奔京都,以防有所变故。
“斋藤。”正发着呆,冷不防旁边有人在唤我的名字,抬眸一看,竟是土方。我微微一愣,正想开口说话,但他却抢先一步截断了我,低声道,“清河八郎他似乎跟其它人有所分歧,决定自己上京。”
“什么?”
“现在他的动静更加让我怀疑,也更让我担心了。”土方目光紧紧地看着传通院的大门处,眉目深锁,“我刚才冷静地想了想,浪士组也许真的是清河攘夷的筹码而已……就算现在我们一群浪人上京了,可是说到底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朝廷多少都会有些介怀……”
“可是,这群浪人来到这里,不都是为了保护将军吗?他们效忠的是将军,不会这么轻易就听清河的话……”我压了压头上的斗笠,用它掩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嘴巴以及鼻子部分,轻声道。
“在这里的人,并非全部都是为了保护将军而来,而是为了钱以及生计而来的。你不是也清楚得很吗,斋藤。”土方再一次打断我的话,沉着声音,表情一如往昔般严肃,“只要有钱,是攘夷还是佐幕,是尊王还是开国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样的,这个浪士组内里事实上矛盾甚多……也就是说,只要清河耍一点手段,便可以让全部人都跟着他走。”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我沉吟片刻,缓缓地开口道,“如果清河他以攘夷为理由带浪士组走的话,朝廷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吧?自从生麦事件后,在江户一带的人民都感到很害怕,如果以这个为理由的话……”
“你说得不错!不过……”土方顿了顿,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我,字字有力,“我们试卫馆加入浪士组,是为了保护将军的,效忠的对象也是将军大人!所以,如果清河真的有二心的话,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也不会顺从他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我瞥了他一眼,低低问道。
“我们会留在京都,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浪士组。”土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目光越发锐利起来,看得我不寒而栗,如芒刺背,“如果你到京都查探过以后,发现这事果真属实,那样你就把他直接斩杀,以绝后患。”
“近藤先生他们……就会同意吗?”我抱手托着下巴,有些迟疑的问道。按我所知,近藤就是老好人一个,应该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只有土方才会下这种命令。
“他太妇人之仁,绝对不会同意做这种事的,而且我也不希望他为难——这种事,由我来做就好。”
听罢,我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为了自己的朋友,为了不让他难堪,所以宁愿饰演一个“坏人”的角色吗?明明就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却偏偏要做这种事,就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如果被别人听到,也是会忍不住笑吧?
表面上是那样冷淡的一个人,事实上心里却又是那样热情真诚的一个人。
“我明白了。”我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对上他那双棕黑色的眸子,轻道,“土方先生,我是绝对不会忤逆你的命令,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就让我来帮你一把吧……”
只要是你的命令,我都心甘情愿地听从,土方先生。
只为了你心里面那个炽热的“诚”字,我甘愿为你担任“人斩”的角色。
※※※※
文久三年,二月八日,浪士组于传通院出发,从中山道行进上洛。
我骑着马日夜兼程从东海道到京都,因为旅费并不多,随了吃的以外,我也不敢多用钱,于是又回到了不久之前夜夜露宿的生活。浪士组走的是中山道,不但路程长,而且人多,行动起来特别的慢,不知道到何年何月才能够到达京都,如果现在我贪图安逸去旅店住的话,那样我到了京都后便不会有钱找地方住了。
东海道是江户的五条重要交通道路之一,其它的分别是中山道、奥州街道、甲州街道、日光街道,中山道便是浪士组走的那一条路,不过路程教长,但也较为好走。而东海道也是“五畿七道”中的“七道”之一,是日本全土在律令制下的行政区域划分,据说这是在天武天皇时所确立的。。

所谓“五畿”,是指京畿区域内的五国,又称“畿内”或“五畿内”。京畿之外的日本全土则仿中国唐制,以“道”称之,共分为“七道”。七道中皆建有同名的官道,构成一个交通路网。七道之间有大路、中路、小路的等级差别,间接代表着繁荣的程度。
这些都是以前听别人说的,不过如果按照地图上来看,现在的虾夷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将来的北海道,这个未来的旅游胜地估计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五畿七道”之一。
东海道属于“中路”,算不上特别的繁华,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穷困地方。而且从江户出发,这条路可以比较快地来往京都,许多人都为了贪图方便挑这条路走,相比起中山道,这里则显得更为热闹了。
在东海道中,有一道很漂亮的小溪,周围的树木四季长青,绿了一潭溪水。每当晨早的时分,晨光总会穿过婆娑的树影直射在小溪的水面,粼粼水光炫人心神。小溪不深且清澈见底,可以清晰地看到溪底游鱼细石,在潋艳的波光映照下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泽,每当轻风拂过,吹皱了平静的水面,鱼儿不时在水中跳跃,带起阵阵涟漪,班驳的鱼影布满在石上,忽动忽静,构成一幅美到极致的画面。
山路难行,有好些路都得下马行走,加上连日赶路的关系,脚上早起了水泡,走起路来火辣辣的疼。看到这道小溪也顾不上什么了,撩起下裾,麻利地把脚上的草鞋跟足袋都给脱掉,把脚泡在水里面。冰凉的触感使脚上的疼痛稍微减缓了一点儿,鱼儿也不怕生,都纷纷凑过来似在邀请我跟它们一起玩耍,又似在亲吻我的脚踝,弄得我痒痒的。我玩心忽起,也不踢开它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任由它们走近。
“喵。”我的手猛地一颤,心怦然跳着,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一条神经都紧绷起来,呼吸也因为紧张的关系变得稍微有些急促。我定定地坐在原地不敢乱动,眼睛却小心翼翼地扫向周围,左手紧紧地握着剑柄,手心在不知不觉间沁出一层薄汗。
是听错了吧……我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使自己紧张的心情稍稍地平复,暗自地安慰着自己让自己不要怕,但握着剑柄的手却依然没有放开,力度也没有放松过。低头看去,只见我的手骨节间微微泛白,而且颤得很是厉害,连我自己也忍不住要吓上一大跳——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子慌乱过了,连土方识破我的身份那一刻都没这样子怕过。
“喵,喵。”远远又传来几声猫叫,带着几分凄凉的意味。我大惊,下意识地霍声站了起来,站于水面之上,激起了大片水花,把衣服衣发都给弄湿了。本来在我周围的鱼儿都被我的动作惊得都散过,但却也因此没有离开,仍然在不远处不时摇晃着尾巴。
我走前两步,拨开了那挡住了我的视线的枝丫,呼吸不禁一窒。张大了嘴想要尖叫,却偏偏声音到了喉咙却发不出来,只得硬生生的把那声恐惧吞回肚子里面,任由它在里面慢慢地扩散到全身各个神经部位之中,无法自拔。
猫,黑猫。
忽然间,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只黑猫的身影,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我,充斥着满满的恨意,让我觉得无比寒心。牠在看着我,我也在看着牠,没有人有意识要离开,两相对望着,只留下一身的恐惧感觉在心里徘徊不断,却又偏偏无法驱除,也无法马上拔足狂奔——只能够怔怔地看着牠,心里充斥着恐惧感。
就像现在这样子,无能为力。
梦里的那只黑猫跟现在看到的这只很是相似,或者应该说在我的眼中猫都是一个样子的,不同的只是毛色、眸色不一样罢了,都是一样的可怕。而偏偏眼前这只跟梦里的那只毛色眸色都是一样的,那样纯净的黑色毛发和冰蓝色眼眸。我看着那双可怜兮兮的眸子,在不自觉间,那双眸子仿佛跟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眸子交迭在一块儿,看起来是那样的吻合。
恍恍惚惚中,我好像看到了在七岁那个晚上,那个漆黑的小房子之中,刀光流影间,那个浑身鲜血的身影。我的心猛地一跳,“唰”的一声拔出了手中的剑,银色的剑芒划破了长空,身旁那幼细的枝丫上刚长出来的嫩叶被我的剑给划落,掉在水面之上沉动着,激起了一圈涟漪。
“我杀了牠了,我此生最惧怕的东西,死了!哈,死了,终于死了!”
“……强者生,弱者亡!在这个年代中,弱者必须要死,而留下来的只能是强者!”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躲在亲人的背后,而会站在前面,保护我所想保护的人……”
“……尽管化身为修罗,尽管就此永远堕入黑暗,万劫不复,也绝对不会后悔的。”
在上辈子,我因为牠而使自己受尽了折磨,使自己的父母也受尽了折磨,难道到了现在仍然要这样子吗?不,我不要,现在我的手上已经有了剑了,我还害怕些什么?我连人都杀过了,还怕一只猫,不是很可笑吗?实在是……太可笑了……
我竟然怕一只猫……这样渺小的存在,我竟然怕牠!我是谁?我是斋藤熏,不,我是斋藤一,我是鬼之子,是杀人的修罗!然而,尽是我的剑术再高超也罢,可是我却害怕猫这样一种渺小的存在,这是多可笑的事情!我拥有剑了,我成为“强者”了,可是我却害怕一只猫……
杀了牠……把牠给杀了!像是那个夜晚一样,把牠给杀了!这种东西的存在,不过是在增加无谓我恐惧感而已!这种想法忽地萌生在我的心中,一如多年前一般,我似乎能够听到自己那时候的笑声,像是哭一样的笑声……
我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那把刀,想要一刀把那只猫的头给砍下来,就此结束了这件事,可是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这把鬼神丸国重上那抹狰狞的血迹与浅绯色的剑光以及父亲看着我时那绝望悲伤的眼神……举起的手不禁又低了几分,握着剑柄的手也稍稍变松。
“剑乃凶器,剑术乃杀人术!“
“……无论我选择的是剑还是剑术,都是一样的……肮脏无比!”
我的手早就是那样的脏兮兮,怕什么……我还在怕些什么?我紧紧地握着剑,高高地举起手上的剑,踏着水花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去,脚步是那样的小心翼翼。我看着那双猫儿可怜兮兮的眼眸子时,心里竟然又萌生起一阵不可言喻的愧疚感觉,不自觉地轻皱起眉头,但脚步分毫未停。
“杀人者。”
脚步猛地一顿,再起激起了一片水花,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举刀的手微微地颤抖着,无法说话。我看着那只小猫那双眸子,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刚才只不过是自己听错而已,紧了紧手里的剑,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
“杀人者……”声音忽远忽近,似是虚幻,那般的不真实,但我却那样确切地听到了。
“你……”我这次听得分明,手无力地垂下来,握手在里的刀随着我的手而重重垂下,刀身有一半浸在水里面。我瞪大了眼睛,颤着声音道,“你刚才……说什么……?”
“杀人者……”
在震惊之中,我仿佛又好似看到了那双充满着恨意的冰蓝色双眸与眼前这双交迭起来。我听到了,我真的听到了,牠刚才在说——
杀人者。
“……许多人都在追求着,渴望成为鬼,但是却不知道成为鬼是需要代价的。”
杀人者的代价,成为鬼的代价……
也许,便是失去一切,包括你的——
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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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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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平刺剑法:土方岁三自创的一套剑法,据说后来传了给斋藤一,笔者认为这应该是“牙突”剑的雏型。
传通院:位于江户小石川,浪士组上洛的出发地点。
清河八郎:幕末时期尊王攘夷的志士,文久二年首先通过讲武所剑术教授松平主税介向幕府政治总裁越前藩主松平庆永献上“急务三策”,提出“浪士队募集”这个建议,后死于佐佐木只三郎及速见又四郎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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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前先给大家看几张图作一些历史巩固:
首先,是浪士组上京的路线图,走的是中山道:
http://www.xiaoshuodaquan.com/data/2008/08/16/1143301。jpg
其次,是穷酸道场试卫馆的平面图:
http://www.xiaoshuodaquan.com/data/2008/08/18/1013362。jpg
今天最想说的是,没有了,只剩下两章存稿,根本就是供不应求啊!我明天看来什么也不用做了,打文吧打文吧打文吧!说起来,暑假快完了,功课什么的就不提了,反正每年都是最后才做,可是老实说吧,我还是有很多事想做啊……今年为了补课游戏已经没有玩了,不过还是有N多动画想要看啊,泪奔~
大家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不要光给我点击率,也给给我留言啊TAT
至于今天的剧情,大家看得一头雾水吧?我想也是。事实上这绝对是伏线啊伏线,虽然说我一直都说不擅长做这个,不过多少还是得做做表面功夫对不对?话说“猫”在我的文章中还是有点作用的(“有点”,不是什么大剧情,主线还是在幕末史里),尤其在最后部份,大家事实上看后不妨想想到底有什么用,个人觉得非常的容易猜呢。另外还有就是女主的“恐猫症”,只能说,这绝对不是空**来风的病……
至于女主跟土方,啊,我觉得这种心态非常的不错啊!不过首先我要澄清一件事,我不是玩暧昧,虽然看起来好像有一点暧昧的感觉,尤其是女主跟土方说的那句话。但是呢,历史上斋藤就是对土方很忠心而且非常的信任吧?嗯嗯,事实上应该可以说是非常尊敬才对。这个我也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了,事实上我也想把文写得热血一点,像是《网球王子》、《浪客剑心》什么的,要不下次也让土方来一句,“斋藤,你要成为新撰组的支柱”吧?反正土方的原型的就冰殿,反正人人都说冰殿的前世是土方,那就让我家小馨做一次龙马吧!
好吧,我承认今天我废话过头了,我在此忏悔。
同时,今天大放送,给大家个预告——
明天,会有一位新撰组的队员出现哦——看起来永远都是呆呆的,睡不醒的少年!
激动吧,热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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