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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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华烟的眼睛,说道:“烟儿,我已全然忘记旧事,乘现在你将当今天下大局以及与我相关的事情详细的说给我听,可好?”
华烟点了点头,细细道出:
当今天下有两大国,南岳与北辰,但却有三股势力。这第三股势力是一个被称为“墨”的组织。其首领称为墨主,麾下有圣、暗、剑、财、幽五大使者,每位使者执管不同的事项:圣使善谋略,暗使以搜集传递消息为主,剑使负责训练杀手和刺杀,财使敛财,幽使则掌管刑罚。而且“墨”的行踪十分隐秘,听闻两国国主曾多次派人寻找其总阁所在,希望“墨”能为己所用,可最终都无功而返。我,就是那个“墨”的现任头头——凌墨。
两年前,上任墨主凌啸练功走火入魔,猝死在房间里,刚满十八岁的凌墨便继任墨主之位,虽说凌墨乃女子,可武艺高强,行事果敢,手段强硬,丝毫不逊于男子,五大使者对其也颇为钦佩。几个月前,凌墨突然说要去北辰见一个人,之后便扔下一切事物,只带着贴身护卫佳佳跟丫环华烟离开了总阁。
按理说三人的身份及行踪是十分隐秘的,可进入北辰国都第二天,凌墨便在大街上离奇失踪,又恰巧当时佳佳不在身边,而华烟贪玩并未察觉,等华烟发现时,凌墨早已不知去向。二人将北辰国都找了个遍,连附近村落都一一问过,还是没有凌墨的消息,情急之下,联络暗使——林左,让他暗中打探凌墨的下落,随后二人并未离开国都,在原来的客栈住下,继续寻找。
十几天后,他们在郊外一个树林里发现了身受重伤,不省人事的凌墨,急忙将其带回客栈,这才发现凌墨武功尽失,四肢经脉具断,虽有心跳,但无气息,情况非常不妙。华烟立即喂其吞下两颗大还丹,并让佳佳以内力护住凌墨的心脉,然后施针接上已断掉的经脉。几个时辰后,凌墨终于有了几丝气息,可依然昏迷不醒。
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尽快送凌墨回总阁,还将消息传给暗使,并让其派些人来接应,以防路上不测。果不其然,才刚离开国都几十里,就遇到一大批蒙面杀手,各个下手狠辣,招招夺命,饶是武艺高强的佳佳,也渐渐不敌,幸好暗使的人及时赶到,才得以脱险。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尽量选择偏僻的小路,而且都是在夜间行路,可还是避不开那些杀手,几番交手后,派来接应的人死伤过半,无奈之下,佳佳挑了四个身手不错的人护送华烟她们先走,自己留下拖住那些杀手。就这样,华烟带着始终昏迷的凌墨继续往回赶,沿途给佳佳留下标记,以便汇合。几天后,凌墨,也就是我,终于醒了,接着发生的发生事不必说也知道了。
听完华烟的叙述,我心里不禁发凉,看来我们的处境相当糟糕,只要露面,随时都可能掉脑袋,还是在这深山破窑里躲一阵子,避避风头再作打算吧。
我看了看蹲坐在洞口的那四个喽啰,示意华烟叫他们过来,四人先是抖了一下,随后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溜摆开,单膝下跪,齐声道:“墨主!”
他们看起来顶多十岁,身上的青色外衫已经破烂不堪,白色中衣上均带着几处猩红,想是途中受了不少伤。几人腰板都挺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稚气未脱的脸上神情极为严肃。
见我没有说话,其中一人便问道:“不知墨主有何吩咐?”
我敛了敛心神,笑道:“并没有什么吩咐,只是想跟几位说说话而已,你们身上都有伤,就别再跪着了,坐吧!”
四人依旧跪着,齐声道:“墨主,属下等的伤并无大碍,谢墨主关心!”
华烟眼睛一瞪,厉声道:“少主让你们坐,你们就坐,哪来那么多废话,小心我…”
“烟儿!”我沉着脸打断了后面的话,华烟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言语。

我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四人,给了个请坐的手势,他们犹豫了几下,便不再坚持,盘腿坐下。
看他们坐下了,我才开口:“你们叫什么名字?”
“属下黑七。”
“属下黑言。”
“属下黑玉。”
“属下黑天。”
“哦?这都是你们的本名么?”
黑七道:“属下等均是孤儿,并无本名,这名字是进入‘墨’后,暗使大人起的。”
“这么说,你们很小就加入‘墨’了?”
“是的,属下等七八岁便进入‘墨’了。”
我心中暗暗一叹,便道:“一路上辛苦几位了,若不是有几位全力相护,我跟华烟怕早就命丧黄泉了,谢谢你们!”
四人又一齐跪下,道:“保护墨主是属下的职责,为了墨主的安全,属下在所不惜。”
我摆了摆手,“你们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以后在我面前不必再跪。”
四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盘腿坐下。
我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说说当前的状况!刚才华烟将此次事情的经过都说给我听了,以你们看,现在应当如何?”
黑七答道:“依属下之见,先不必急着上路!”
看他似乎还有后话,所以我并未开口,只静静地等着。果然,停顿了几秒后,他又开口:
“而且属下觉着,追着咱们的那些蒙面杀手有些蹊跷!”
“哦?怎么说?”
“除第一次外,在后面几次交手中,属下发现,他们竟然会军中的手语,而且行动配合十分默契,一般来说,杀手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故属下认为,他们应当是训练有素的军士,跟北辰国都外的那批杀手并非同一路人。”
我不禁有些奇怪,“你不是从小就进入‘墨‘了么,又怎会懂得军中手语?”
“墨主有所不知,暗部以打探消息为主,属下因任务曾在军中呆过一年,故对军中的事情略知一些。”
“仅凭这些你就肯定他们是两路人马?”
“并不仅是这些,还有一点:在北辰国都外的那批杀手,很明显是要取墨主的性命,可后面的几批蒙面人,却都避开了墨主,只是跟属下等交手。更奇怪的是,每次都是刚上路不久,他们就追来了,似乎只想拖慢咱们的进程,不让墨主顺利回总阁。”
这时,一旁的华烟突然说:“没错,现在想起来确实挺怪,有几次明明是咱们处于下风,可那些蒙面人反倒跑了,但只要咱们一上路,还没走几步,他们又追来了,算算这两个多月,咱们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听他二人这么说,我也觉着事情有些蹊跷,想了想便问道:“烟儿,你最近跟总阁可有联系?”
华烟摇摇头:“咱们走的都是些偏僻小道,人烟稀少,只能靠信鸽联系,我一路上召唤过很多次,可并没有信鸽飞来,估计是咱们走的太偏僻了吧。”
“那有没有可能是总阁出事了,所以那些人拖着咱们?”
“不会。”华烟回答的很干脆。
我略有些诧异,不禁反问:“你怎么知道不会?”
“总阁位置隐秘,外人根本不可能侵入!”
“如果并非外人侵入,而是内贼作祟呢?”
“‘墨’中不会有内贼!就算有,以圣使之能,也绝对处理得当!”
“你就这么相信那位圣使?”
华烟点点头,脸上表情十分坚定。
我微微一笑,便不再问,只道:“那就按黑七所说,我们先不上路,在此地休息养伤,等大家身体恢复了再作打算!”
于是,我们六人在小破窑安家,开始了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某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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