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杀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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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众乡亲们也都纷纷赶到了。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显然也十分惊讶。他们没想到越黑竟然用这种方式杀死了老虎。
大家纷纷上前一起用力掰开老虎的嘴巴。这老虎虽然死了,可是想掰开它的嘴也不容易。众人忙活了半天,最后用撬棍才撬开。
越黑的手臂上被老虎的獠牙扎了好几个窟窿,向外滋滋的冒着鲜血。不过还好没有伤及筋骨。用绷带包扎一下很快血就止住了。
一直被困在树上的老钱也被人救了下来。
经过这番折腾,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来到了这里。
若兰看到受伤的丈夫和儿子,自然心疼不已。
众人都好奇的打量着这只刀枪不入的动物,有些好奇的村民还拿刀上去捅了捅,结果最多割下来几根毛。
明明外貌长的像老虎,可是还长着獠牙,还会用头撞人,而且奔跑的速度极快。就连村里年纪最大的村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名字。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据我估计这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铜皮虎。”说话的是岳重海。村里的人当中就数他见识广了。所以他一说话大家就停止了议论。
岳重山转向老钱:“老钱,你是怎么遇上这只虎的?”
老钱说:“我正睡着觉,听到圈里的羊在叫,我就出来看看,结果就遇到它了。当时他向我扑过来,我没办法只好爬到了树上求救。”
岳重海继续说:“据说铜皮虎,皮肤呈青黑色而且坚韧无比,一般的刀枪根本伤害不了它。它会长着像野猪般的獠牙,还会像犀牛一样用头撞击目标。不过这种虎一般都居住在深山之中远离人类,估计是大雪封山了,它在山里找不到吃的了,所以才跑到山下来吃我们的家畜。据说铜皮虎生性狂暴凶残,越前父子将其杀死实在是我们村里的大幸啊,不然不知道我们村里又有多少人蓄遭殃。我听过一朋友说曾经有只铜皮虎进入村里咬死过百头家蓄,杀过数十条人命。”
大家听到岳重海这么说,纷纷转头看向越氏父子。老钱也上去道谢。
众人纷纷离去,越前父子因受了点伤,也被人扶回去休息了。
留下来的一些人,从虎口处入刀把老虎的骨肉都取了出来,剩下了一张完整的皮囊。大家一致表示要把这张皮留给越前,必竟为了帮助大家杀了这老虎,他们付出的最多。
越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回想着杀虎的一幕幕,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他差一点命丧虎口,可他并没有感觉到害怕,相反的他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他明白这种满足感并不是来自于村民的夸赞,而是来自于将老虎刺落脚下的成就感。当虎血喷溅他一身的时候,他突然有种杀戮的冲动。
对,那种感觉就是杀戮!当他看到父亲被撞飞在地命悬一线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油然而生。当他被老虎撞飞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在老虎倒地的时候,他倒真的希望老虎站起来再与他斗上几百回合,他突然喜欢上了那种与老虎搏斗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杀戮。
越黑这时突然感觉到自己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虽然这里有父母的爱,有着温暖的家庭。可是自己更喜欢的是那种充满杀戮的生活。似乎是心底里的某种意识突然间在此时有所苏醒了。
第二天村民们把那张已经烘干的虎皮送了过来,还带来了各种滋补的东西来看望越前父子。越前受伤稍重,越黑就要好的多了。胳膊上的血都止住了,过不了几日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送走了众人,若兰让越黑到老郭家借了把金钢钻过来。老郭是个修瓷器的,谁家的碗啊盘子啊坏了都拿去让他修,家里当然不会少了金钢钻。
若兰拿着那张虎皮在越黑身上比划着笑着说:“娘给你做个战甲。”
她拿出尺子在越黑的身上和虎皮上量了半天,又用笔在虎皮上划了很多线。对越黑说:“帮娘把这皮按照我所划的线分开。”
虽然是有金刚钻帮忙,可是这皮实在是太坚硬了。好在现在他身上有伤也不能出去打猎硬是用了两天的功夫才将这皮按照所划的线,一一分割开。
若兰拿出笔在皮的边缘点上了许多的小点。然后又让越黑把每个点都钻成小洞。越黑又费了两天时间才完成了工作。
若兰也用了两天的时间把这些小洞用准备好的麻线穿起来,做成了一件褂子和条裤。拿给越黑说:“穿上给娘看看。”
越黑十分高兴的穿上了。这虎皮虽然坚硬无比,可是却非常柔软,穿上也非常温暖舒适。
若兰心思非常细致,她知道这虎皮来之不易,为了防止越黑长大了穿了小,若兰可是特地的在接缝处都留了足够的宽余,等到越黑长大后把麻线放长,这衣服就会变大了。要知道越黑现在身体长的可快着呢,半年就会窜出一头来。
越黑调皮的拿了把刀往肚子上捅了捅,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旁的若兰看的直摇头,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娘这衣服真好,不但舒服而且防身,以后进山就不怕了。”
若兰听到他说进山脸色顿时就变了:“听好了啊,我可不是让你进山才给你做的。以后再也不准进山了。”
越黑心里若有所失。他喜欢的那种杀戮在山下可是找不到的。不过他也知道娘是为了他好。不过转念一想,大不了以后偷进去就好了,安全回来不就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嘿嘿,保证再也不进山了。”越黑傻傻的笑着,连忙转换话题说:“这衣服好是好,就是到夏天穿不了,太热了。”后来越前才知道,这套战甲,夏天穿着也不热,而且吸热吸汗非常舒适,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就没办法了。”若兰也叹了口气,好像是在感叹夏天不能穿的遗憾。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是约束不了他们父子的。虽然他们父子每次进山都有惊无险,而且战利品也很丰富。可他真的不想他们去冒险,失去越白后他更加珍惜这个家庭了。她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只能尽可能的从其它方面来保证他们父子的安全,比如这套虎皮战甲。
雪终于化了。这可是狩猎的好时机会,猎物们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觅食。
越黑早就按奈不住了,只是若兰一直不让他去,因为觉得他还小。而且以前一直都是跟着越前一起的,让他一个人实在是不放心。
越黑苦苦的哀求着,多次表态并不进山。后来是躺在床上的越前松口了。
得到了许可,他并不等若兰说话。立刻带上弓箭和短刀叫上金毛就冲了出去。
在金毛的帮助下,越黑很快就发现了一只小兔子。缓缓的靠近,张弓,搭箭,嗖的一声洞穿了野兔的脖子。金毛不用指挥立刻冲了上去把野兔叼了回来。
首战告捷,越黑心里非常高兴。他熟练的在地上设置着各种小陷井,他自信回来的咱上一定能收获不少山鸡野兔。
在靠近不归山的时候他发现了一只野猪。越黑决定把它当作今天的第二个目标,完成之后就可以顺利回家了。
野猪是一种非常谨慎的野兽,只有稍微发现有点危险就会逃之夭夭。而且野猪皮也非常滑非常硬,除非命中要害一般的弓箭刀斧都杀不了他。而且野猪的牙齿也非常锋利,如果激怒了它被它咬上一口也是要命的事情。因此要想猎杀这样的野兽,一般都会布置好陷井然后慢慢的猎杀。
很明显,越黑现在没有布置陷井的时间了。他悄悄的隐蔽着跟了上去,越黑没有把握用弓箭一下杀死它,准备在靠近了后给它致使一击。
他悄悄的跟着野猪,不知不觉的就走进了不归山中。靠近再靠近,五十米,四十米,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必须等到最佳时机给予它致命一击。越黑就这样一路跟着野猪进入了不归山中,他像一只狮子一样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猎物,表现出了超人的耐心与冷静。
野猪在一堆草丛边停了下来,脑袋探在里面,像是在吃什么东西。此时的越黑正躲在它身后的一棵大树后面,离他仅仅有五步的距离。
机会!
越黑半蹲着身子轻巧的靠了过去,举起短刀向野猪的脖子用尽全力砍了过去。
野猪的头探在草丛中,浓密的草丛遮挡了它的视线。
短刀深深的砍入野猪的脖子,哀号惊天,鲜血飞溅。
越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成功!”他现在需要的就是等待,等待野猪死亡的挣扎后,就可以带着它回去了。
没想到野猪突然,转过头来向着越黑顶了过来,长长的獠牙顶在越黑的腿上,一下子就把它顶翻在地。上去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
虽然越黑穿着他娘给他做的虎皮战甲,野猪并没有咬破他的衣服。但是疼痛总是免不了的。
那种疼痛彻底的激怒了他。他双手拽着野猪的獠牙,一用力把它举在了头顶,用力摔在地上。然后又举起,又摔在地上,如次反复了无数次。
獠牙也被折断了,野猪早已停止了哀号,,越黑也被累的筋疲力尽。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的越黑早已没有被野猪顶撞时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杀戮的快感。这种感觉让他全身血液沸腾,他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吼了一声。
他站起身上准备收拾猎物返回家。此时突然从身后刮过来了一阵腥气。
不好,有猛兽。金毛也汪汪的叫了起来。
他立刻转过身来,看到对面站着的竟是一只五脚蜥蜴。
对,是五脚蜥蜴。这种蜥蜴有五只脚,前面有2只,后面有三只。全身布满最坚硬的灰黑色的鳞片,成年体长有三米多,重大约有三百斤。速度非常快,可直立起后面三只脚来攻击猎物。爪子锋利无比,可以轻易撕开人的皮肉。善于跳跃攻击,其牙齿有剧毒,一滴就足以杀死个**。
越黑迅速的把猎物的信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岳重海为了教育好这些猎人的孩子,把他所知道的猎物的知识都教了一遍。
此时的这只蜥蜴已经直立了起来,用土黄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越黑。红色的信子不断的从口中吐出吞入,显然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现在他们相距只有十米左右,越黑觉得自己已经被牢牢的锁住了,只要稍一移动对方对会给予致命一击。逃跑,速度不够;应战,没有丝毫战胜它的把握,稍不留神小命就会丢了。怎么办?
这只蜥蜴没有给他思考的间,后面三只脚一跃就从空中开始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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